坐车回酒店的路上,宁知远拆开刚拿到的喜糖,剥了一颗扔嘴里,再接着剥第二颗,送到岑致森嘴边。
岑致森就着他的手含住糖:“挺甜的。”
“沾沾喜气,”宁知远嚼着糖,懒懒靠着座椅,“毕竟这样的婚礼应该没机会参加第二次了。”
“我们也办一个。”岑致森忽然说,转头看向他,“想不想?”
宁知远扬眉:“我们?你没开玩笑吧?”
“想办就办,别人可以我们也可以。”岑致森道。
车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进来的一点光亮,偶尔掠过他们的眼,眼中情绪看不分明,所以这句到底是玩笑还是别的,谁也说不清。
半晌,宁知远笑叹道:“算了吧,我俩好像不太合适,爸不会乐意的。”
“真算了?”岑致森似乎有些遗憾。
“嗯,算了。”
之后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到酒店一进房间,还没开灯他们便迫不及待相拥在一块,互相剥去对方身上衣物,急切地亲吻、抚摸,纠缠着倒进床中。
动静很大,身体交叠着砸下去时,床垫都被砸凹下去了一块,胸膛紧密相贴,四肢交缠,放肆宣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宁知远有些难耐,双手捧着岑致森的脸,寻着他的唇热情地舌吻,迫切地渴求着这个人。
那些过了头的快.感不断将他推向未知的高潮,一浪又一浪,将他打湿,诱他溺毙。
结束以后宁知远趴在岑致森身上,半晌没动,岑致森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都没有出声。
落地窗帘拉开了一半,外边是灯火通明的夜下城市,他们安静看着,良久,宁知远轻笑出声:“哥。”
“嗯?”岑致森应他,嗓音沙哑餍足。
“我爱你。”
他冷不丁地说出口,岑致森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低低地笑了。
宁知远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爱,便不屑于掩饰,反复将这三个字说给他听。
“我知道。”岑致森说。
宁知远贴着他笑了一阵:“我刚想了想,虽然他们那样是挺叫人羡慕的,不过我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真要办婚礼那得多少麻烦事,我俩大概都没那个精力,还是拉倒吧,有空我宁愿多睡两觉。”
“那就别羡慕别人了,”岑致森提醒他,“有空不如想想我们过年去哪里玩。”
宁知远从岑致森身上坐起来,赤着脚下地,去把另一边窗帘也拉开,让更多的窗外灯亮进来。
“没想好去哪,”他说,“要不就开车在周边转转吧,走到哪算哪,我回国这么久了,其实很多地方都没机会好好去看过。”
“那也行。”岑致森点头。
宁知远回来,面对面地坐到岑致森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手指轻揉着他后颈:“哥,其实去哪里都一样,能跟你一起我就够高兴了。”
岑致森的手则停在他腰间,触碰他腰上和自己相连的纹身:“真这么想?”
“以前过年最多也就回家去住两天,”宁知远小声说,“其实也不错,至少那两天你也在家里,虽然我们说不上几句话,总好过之前在国外那些年,连你的面都见不上。”
岑致森想想前头几年过年都是怎么过的,通常三十那天他们会回去陪爸,初二初三便各自离开,剩下几天假期他除了偶尔跟朋友小聚,便是一个人在家靠电影和书打发时间,说到寂寞,并不只有宁知远一个。
那时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弟弟,其实那样渴望着与他亲近,很可惜这么久了他才知道。
“你之前从没说过你想见我。”岑致森叹道。
“不知道怎么说,”宁知远又笑了,“见不见到你都挺烦的。”
“让你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很抱歉。”岑致森认真道歉。
“不想听这个,”宁知远说,“换一句。”
岑致森:“我爱你。”
宁知远含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碾磨,舌尖轻碰,有意地挑逗。
岑致森的手按在他腰窝上,唇贴着唇时,问他:“不是说困了?”
刚做完第一次宁知远就说困,趴他身上不愿动,他也就没来第二回,现在宁知远却又来了劲。
宁知远坐在岑致森身上前后蹭动了几下,有些喘:“想做。”
岑致森的手滑下去,捏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勾起这条腿到自己腰上:“那就忍着点,别一会儿又说困。”
当然,他也不会给宁知远机会再说困。
宁知远笑贴上去,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加含糊黏腻。
“嗯——”
岑致森抱着他翻身压下,身体的重量完全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