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秦烛的生母,她送她一程又有何妨?
阿烛一点儿道德负担也没有。
她连道德是什么都不知道。
*
官道一路向南而下。
快马疾驰,扬起一片尘土。
“二郎君!二郎君!”
身后有人赶马追来,扯着嗓子喊道:“您好歹跟大郎君说一声!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大郎君会担心的!”
奚澜面色冷峻,头也不回。
“驾!”
他只是回去一趟,又不是跟别的小娘子私奔出逃。
追什么追?
有追他这功夫,还不如自己去同兄长说。
奚澜知道兄长送了书信回去,但迟迟没有答复,难免让人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奚澜最不喜欢等待,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子。
跟随奚氏两位郎君一同入京的奚氏家臣或许是接到了家主密令,对大郎君还算客气,只是摆出了一副为难姿态,对二郎君的吩咐就是直接拒绝。
倒不是不恭敬,只是盛京到底不是他们的地盘,皇帝耳目众多,岂能为此涉险?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先主母死因存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查安成郡主。
否则一个不慎,家臣不幸折命尚且小事,两位郎君、尤其大郎君,宗族嗣子,但凡出点什么事都会引起奚氏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