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苦着个脸,道:“县主叫奴们离的远远的,您也知道县主的脾气,奴们哪儿敢不听?”
安成郡主阴下脸。
“废物东西!”
倘若秦烛对如意不利,他们连如意什么时候出事都不知道!
钱妈妈低下头,手中动作轻柔不已,“奴该死。日后绝不让秦烛与县主独处一室。”
安成郡主还想去看看女儿,只是脸上红肿尚未褪去,只得作罢。
她为了如意的事情早已精疲力尽,难得静下心来,细细思考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
自打秦烛从马上摔破了头,许多事情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流觞宴上,秦烛不仅没有如她所愿丢人现眼,反倒与士族贵女交好,还得了宋夫人的青眼。
之后就如脱缰的野马,偏离的一发不可收拾。
秦烛与宋枝枝相交,一同前往围场,熟料如意冲动行事,送上了第一个把柄。
安成郡主光是回想,便觉心口气郁,头痛欲裂。
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该是如此的。
那种低贱的人,怎么能成为裴明时的伴读,甚至住在宋家都无人多嘴一句?!
钱妈妈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低声道:“郡主,奴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县主天真单纯,哪里是秦烛那种乡下胚子的对手?倘若她哄骗县主,咱们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