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
她的女儿,不可能这样对她!
安成郡主张了张嘴,话还没说,眼泪就滚了下来。
阿烛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不笑的时候,剔透的眼珠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阿娘不相信?”她轻飘飘道,“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如意县主不耐烦了,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阿娘看见的秦烛阿耶,是我让婢子假扮的。我给阿娘煎药,就是为了下药。”至于衣裳的熏香,那就更好操作了。
如意县主的目光落在托盘中的白绫上。
宫中来人,是让阿娘自尽的吗?
如意县主松了口气,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阿烛笑了一下,看向奚澜,那眼神仿佛在说:得亏她没听见内侍威胁安成郡主的话,否则还不得亲自动手,迫不及待送安成郡主上路?
安成郡主泪流不止,心口剧痛,看着如意县主,哇地一声呕出血来。
浓腥味儿蔓延开。
如意县主嫌弃道:“阿娘,你都这样了,还是赶紧走吧。”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
钱妈妈都替安成郡主抱不平,她算是看明白了,如意县主就是个没长脑的!原本还想投靠如意县主,现在看来,以秦烛睚眦必报的性情,怕是难逃一死。
钱妈妈心一横,恶狠狠瞪着如意县主,“狼心狗肺的东西!郡主这些年都白养你了!你以为你帮着秦烛害郡主,她能放过你?还心甘情愿给你治病?做梦!”
钱妈妈一股脑都吐了出来:“你身上的毒,是薛二郎亲自下的!那道士也是薛二郎找来骗郡主的,你根本就是被秦烛耍的团团转!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