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一个跑的比一个快,生怕又不声不响被宋豫敲脑袋。
他们走后,宋豫掏出一块帕子,闷闷咳了几声,用药酒压了压喉间涌上的腥甜。没压住,宋豫擦了擦嘴,找来个炭盆,将染了血的帕子烧干净。
等小童回来,再使唤他收拾灰烬。
宋豫看过阿烛的功课,慢吞吞地站起来,往里屋走,边走边敲了敲酸痛的后背,尤其是腰那一块,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我和那小畜生哪个先走......”
余音消散。
老人的背影在阴影之中逐渐弯曲起来。
·
皇帝虽然不爱上朝,但并非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只是手中兵权不多,否则,这些士族,有一个算一个,他都要如太·祖皇帝一般,将他们以谋逆之罪清理干净!
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可以威胁到自己位置的势力存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士族虎视眈眈,又打心眼里瞧不上裴氏。
这口恶气,迟早得报!叫他们知道,豪强出身又如何?照样可以拿捏他们生死!
当外头的急报送进宫,皇帝正与宋家大郎君一同炼丹。
两人身穿道袍,于烟雾缭绕中盘坐一处,远远望去,仙气飘飘,不似尘世中人。
内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尽管皇帝这些年修身养性,可骨子里的暴戾始终没变,伺候的人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若是不小心,还要轻易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