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不知不觉中,宋豫的头发就已经看不见一根黑丝。
他老得很快。
美髯银白如雪,被阿烛一把揪住,宋豫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你你!你这个不肖子孙!逆徒!不说就不说,你给老夫松手!”
他没有再说什么命运。
阿烛看他许久,终于松了口气。身体里的力气被泄了个干净,跌坐在地。
阿烛松了手,宋豫立刻躲得远远的。
又心疼又生气。
甚至都想不顾气质地跳脚。
就算他是神算,也算不到阿烛这突如其来地发难啊!
宋豫在这一刻无比同情奚澜,以眼神谴责阿烛,“逆徒!还说自己不打人!等少煦回来,老夫定让他给你布置十年半载的功课!”
“我要和阿姐说,你喝醉酒说胡话!”阿烛不甘示弱道。
谁还不会告状了!
她没有在意宋豫说的话,轻描淡写地将那些骇人听闻的“命运”以一句“醉酒胡话”一笔带过。
她盯着宋豫,捏紧拳头。
仿佛他在说一句,这个拳头就会出现在宋豫的眼前。
宋豫:“逆徒、逆徒啊......”
好在小童来得及时,宋豫看见那一碗黝黑的药汁儿,头一回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倒迫不及待,让小童觉得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