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奚澜左肩膀又疼又麻,以至于手臂都抬不起来。他用另一只手挡住阿烛的爪子,脸颊泛红,道:“没事的、顶多就是有点红肿。不要紧的。”
阿烛移开目光,将一瞬间涌上来的眼泪给憋回去。
“......你怎么把人带过来了?”
“别哭呀。”奚澜心一慌,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低声道:“冀州牧派我们过来探探青州牧的口风,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打算。青州牧,也就是谢瑶之的父亲,好巧不巧当年也来过这里,他就是故意为之,在韩愚面前提了这么一句。没法,我便想着带他来看过没人就走。为防韩愚再派人过来打扰,我还给老师留了信,只要老师回来便能看见。一会儿我走了以后,你记得和老师说,这段时日先在外头住着。”
阿烛没有哭,就是眼角处有些湿·润。
她点了点头,然后捂住奚澜的耳朵,冲着外头道:“你冲我甩脸色?阿耶早就说过了!往后再也不管你们!九江奚氏的一切都留给我!你什么意思?!”
说离去,但仍在附近竹林中等待奚澜的韩愚听到这句话,不禁沉下脸。
“这个小娘子,未免太嚣张了。”
“我嚣张吗?”阿烛眨了眨眼睛,搂住奚澜的脖子,像小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冀州牧还在怀疑你?”
奚澜艰难摇头,喃喃道:“不嚣张,很可爱。”
好乖。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人?
奚澜轻呼一口气,喉咙滚了滚,偏头,轻轻碰了碰阿烛的额头。
跟做贼似的,落下一吻,就慌忙移开。
“你怎么也在这里?”他问,“老师的脾气不太好,你不要同他计较,也不必理会他。”
阿烛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和他说。
但如今情形,只能长话短说。
“......就是这样。我们刚来看见他,我就感觉这个人有点不同寻常,直觉!你懂吗?然后我这两日就让人查他嘛,发现他以前还会卖鱼,那卖鱼不得靠河啊?今日又观察了一下,发现他手指、虎口有常年习武的老茧,骂起人来也中气十足。其他也就罢了,这种脾气,整个琅琊郡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了吧?”
“就跟你似的,冷着个脸也不怕得罪人,说明有底气啊。”
“......”奚澜哼了一声,“说他归说他,非要带上我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