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无无米之炊。
裴明时一个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就做到这个地步。
韩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又道:“郎君,您怎么知道荆州牧会上钩?”
奚澜淡淡道:“他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怎么会不怕死?冀州牧可以怀疑是他谋害的自己儿子,难道他就不能揣测冀州牧的险恶用心?”
韩衣还是不大明白:“可冀州牧和荆州牧也算是连襟,若坐在一起好好说开,恐怕很快就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
兵行险招,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奚澜抬了抬眼,问:“韩衣,人老了,都会胆小。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的命要比千千万万的百姓还金贵。”
所以,他们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哪怕荆州牧觉得,冀州牧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下手,他们是同一个岳家,是连襟,情同兄弟。
可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那么做了呢?
就像是当初,冀州牧杀害上一任冀州牧一样。
荆州牧也害怕啊。
加上失去了嫡长子、又损失了好几个庶子,冀州牧都不见得多么伤心欲绝,这样的沉着冷静更让荆州牧心里没底了。
正常人,就如同大夫人一般,失去了亲生儿子,哪有不崩溃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