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愚不可及!
韩愚的小舅子一听,又不敢顶撞过去,只得眼巴巴看着韩愚。
虽说韩愚的身边只有他姐姐,可他们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子嗣。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这没有子嗣,也是最让韩愚手底下的人灰心的一点。
裴明时什么都不用做,冀州的人只要听说益州和荆州如今的现状,就会忍不住好奇。往来商队将益州夸得比盛京还要繁华,引得不少人纷纷结伴而行,一同前往益州。因为听说在那,不管是谁都能吃饱饭。
等他们七嘴八舌说完,韩愚才道:“便是我有心想再试一试,可冀州如今的粮食,若还要打仗,怕是不足以支撑我们度过这个冬天。”
“那我们就投诚了吗?”有人轻声问,苦笑道:“我知主公已经尽力,若非裴明时身后有并州薛氏这个钱袋子支撑,恐怕也早就弹尽粮绝。我等追随主公至今,深受主公恩惠,只愿来日裴明时能善待于您。”
韩愚没有再作声。
他当然可以再搏一搏,可他今日看见城中百姓,他们一个个,忧心忡忡地问对方:“还要打仗吗?再打仗下去,家里的粮食都不够了......”
没有那个本事,又何必再增添伤亡?
韩愚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且走着看吧。”
少池还未给他来信,说明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真是奇怪,韩愚对奚澜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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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就知道少煦哥哥最可靠了!”阿烛将画像带去了唐府,惹得唐娘子面红耳赤,一阵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