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赌局
耶稣普在两人离开后,迅速组织起赌局，大喊吆喝，“来来来！开赌了开赌了！赌头儿能不能和艾琳告白成功,抱得人鱼美人归了！”
本乡抱着乌塔,问他，“鹰眼就在那边，你不要命了？”
“哈，那就看他魅力如何,艾琳对他是不是死心塌地了。反正待会香克斯搂着女朋友回来,肯定是鹰眼最先和他打起来。”
一个钱袋被丢到用作赌盘的桌上，米霍克的声音跟着传来，“一袋金币。压他们不是恋人关系。”
耶稣普瞬间底气十足，拍拍本乡肩膀,“你看,正主都下场了！”
他立马掏出自己的钱袋，“我压头儿，赌他抱得美人归！”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加钱入场。
贝克曼满头黑线，“……真是没药救了，这群蠢货。”
拉基路搞不懂男男女女的感情,问他,“贝克曼，你赌什么？我跟着你压。”
他们船上偶尔会开这种赌局,贝克曼但凡下场,几乎都在赢的一方。
“我压鹰眼。”贝克曼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金条。
不赢白不赢。
拉基路也掏出私房钱压上去，“那我也压鹰眼，压五万贝利。”
两堆钱财被分开堆在桌面两边。
“好嘞！这边是鹰眼赢！这边是香克斯赢！还有没有要参与的！都快来下注哈！等他们俩回来，结果就出来了！”
……
红发海贼和金发人鱼,有说有笑地一起回来了。
耶稣普举着空酒瓶充作话筒，“万众瞩目、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
他直接迎上去，“头儿，你现在和艾琳酱是什么关系！”
艾琳震惊地后退半步，“连关系宣布的主持解说都安排好了？”
“啊？”香克斯和她对视，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咳咳咳，”耶稣普把酒瓶话筒举到他们中间，催促道，“说吧，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明明没跟你们说过吧，”红发船长不解地挠挠鬓角。
但他不爱想那么多，看着船员们，笑得很开心，认真地说，“我和艾琳已经喝过结义酒，从今往后，就是奈酱和欧豆豆啦。”
耶稣普激动地拔高音量，面向所有观众宣布，“没错！恭喜我们的头儿成功——”
他又猛回头，“等等！等等！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香克斯叉着腰，神气地回答，“是的！以后艾琳就是我的奈酱了！”
她扶着额头，叹气，嘴角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啊，总感觉以后要给你收拾个烂摊子啊。”
“喔喔喔喔喔——我赢了！”拉基路高兴地大喊。
耶稣普挫败至极，倒地不起，锤着地面痛哭，“怎么会这样！”
贝克曼咧着嘴角，“看来赌局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来分钱吧。”
“什么赌局？”艾琳凑到桌边，看见满桌贝利和黄金，“哇，好多钱！”
“你们在赌什么？怎么不喊我一起。”香克斯翘着嘴巴抱怨，掏掏口袋，又悲伤地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转头去问掌管财政大权的贝克曼，“喂，贝克，我也需要点零花钱吧！明明上次我们从敌船上就找到了不少财宝吧？”
“你自己挑两箱酒搬走了！没有分钱资格！”贝克曼正在清点钱财。
总共8人参与，他在心里粗略估算好每个人的押注金额，胜者方财产原路返回，按各自压的钱财比例，把败者方钱财划分好，递过去。
艾琳这才听本乡说完他们开赌的经过，“啊？可恶，怎么不让我也参与进来！我包赢的！我闭着眼睛选就赢！”
“来打牌吗？一千贝利一局哦。”本克宾治刚输了笔钱，但又举着扑克牌提议。他有很重的黑眼圈，配上圆眼睛，看起来有种特别的萌感。
真不愧是海贼们的娱乐啊。
她在心里感慨，然后兴高采烈地同意，“来！等我去拿钱！”
她才站起来，有个钱袋就被丢到怀里，一拿起到就知道是同伴的。她抱着钱袋，歪歪头看他。
米霍克翘着腿，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金币是我的，金珠子刚赢来的，拿去玩吧。”
“嘿嘿，”艾琳翻翻钱袋，美滋滋地从里面掏出一颗最小的金珠，“来来来！”
莱姆琼斯瞪大眼睛，“打牌而已，不用玩这么大的吧？这至少两三万贝利了！”
“谁有贝利，我这里有金子要换。”
……
香克斯从贝克曼那里，死缠烂打要来五千贝利的零花钱，然后也兴致勃勃加入牌桌。
十把之后，所有人团结一致，把他直接踢出局，“带着你的一万五千贝利，现在就滚！”
拉基路呆滞，“这真的是人能有的手气吗？他真的没出千？”
“应该不至于吧，头儿也没那技术啊，出千技术还得看贝克曼吧。”
“……你们是怎么敢和他打的？”
耶稣普暂时身无分文，只坐在牌局边围观吐槽，“知道头儿是怎么和贝克曼认识的吗？他当时在赌场连赢一下午，靠瞎蒙乱猜，足足赢出六千万贝利，赌场都拿不出来！派贝克曼来和他对赌，这才认识的。”
……
鹰眼换个远离牌局的位置坐下，以免吵闹的声音打扰自己的耳朵。
他从红发海贼团的酒里找到两瓶不错的佳酿，一个人坐着慢慢喝。
香克斯被踢出牌局，就跑到他身边坐下。他看看艾琳，又沉浸在‘有姐姐’的快乐中，拉着米霍克追问艾琳以前的事。
他就讲些他们之间的故事。
红发又很不满意，“什么嘛，我想听关于她的啦。”
“那你自己去问她。”他白他一眼。
香克斯叹气，“艾琳都不肯说自己的事，一直是我在说。”
又继续厚着脸皮追问，“还有别的事吗？说点给我听嘛。”
……
曾经，在红发和鹰眼的牌局中，艾琳的头顶一度阴云笼罩。
在离开他们俩后，她才震惊地发现——外面其实根本没有雨！！
耶稣普吹嘘自己牌技不错，但他只在外围观，没下场过，事后指挥倒是不少。
拉基路毫无技巧，能赢全看运气。
莱姆琼斯稍微会一点，但也就一点点。
本克宾治纯纯乱打。
本乡出牌很随意，有种完全不在意输赢的美。
连小猴子猛士达也来参与，但它只抱着牌，东看看西看看，根本不会出牌。眨巴眼睛，也算是作为吉祥物出场混上一把。
贝克曼看不上这类牌局，没有参与进来。
不说十赌九赢，但至少有一半场次，是艾琳胜出。
她大赚一笔零花钱，并含泪表示，“我以后再也不参与有米霍克、香克斯他们俩的牌局了！”
“为什么？”本克宾治好奇地问。
“他们俩太能赢了！之前我和他们打过，从晚饭到天黑，他们俩轮流赢，我只有最后一局才翻过来！”
“真的假的？”莱姆琼斯喊他，“喂，鹰眼，来玩一把嘛！”
米霍克对香克斯的追问，已经烦不胜烦，立刻无情地甩掉他，走向牌局。
“喂喂！奈酱的故事……”可怜的红毛小狗试图伸手挽留他。
“嗯？什么故事？”艾琳问。
香克斯表情可怜兮兮，“我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下次我和你说。”她答应下来，又问米霍克，“你用我的钱？”
“当然。”他勾起唇角。
五把过后，鹰眼全胜。
海贼们彻底领悟到人性的险恶，他们对艾琳疯狂挤眉弄眼，试图让她把人劝走。
金发人鱼假装看不见他们的眼色，吹着快乐的口哨，溜溜达达，找香克斯聊天去了。
第132章 姐弟双双emo.
“在海中独自长大？”香克斯瞪圆眼睛。
“5岁到15岁是。但在很久之前,我也是有家人教导的啦，不管怎样，那些记忆一直陪着我。”
艾琳抓着沙子抛起,撒进海里,“在海里其实并不孤单。人类无法和鱼类沟通，人鱼是可以和部分鱼类进行沟通的。”
她细数起自己的海中朋友，“在最早的时候，是一群海豚救我,它们保护我,送我到人类岛屿附近；
有个叫‘绿酱’的大海龟，它会陪在我身边，提醒我躲避危险；
我还去过鲨鱼国，帮鲨鱼国王找到过王冠；
在南海时,认识了虎鲸们。还有很多很多其他鱼朋友。”
香克斯开始逐渐有些理解,他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难怪你这家伙，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呢。”
“我哪里不像了？”她怒瞪。
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你真的很嚣张。看谁不爽就揍谁,也不会听从米霍克的命令。像天生的海贼一样自由。”
艾琳很不解,“我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命令，都说了是同伴啦。这样就算天生的海贼吗？性格豪爽开朗的海贼也有很多吧。”
“唔,不是性格。”香克斯抓住草帽,努力思考着，“是感觉啦，你身上有种很自由的感觉。”
“自由的感觉？”
她震惊到后仰，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到他面前挥挥,确认这家伙不是在说梦话，“真的吗？你觉得我身上有自由的感觉？”
“是啊。”
“嗯唔……这个形容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用来形容我，真的很奇怪呢！”
“为什么？”
“你自己才是个自由的海贼吧。”艾琳往后一躺，叹气，“我哪有那么潇洒。直到现在，都不敢前往人鱼岛，明明都到达香波地群岛了，却没有勇气潜入海底。”
“为什么，怕海军来抓捕亲人吗？”
“那倒不是，人鱼岛和人类世界隔绝，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势力，在那边大概形同虚设。”
躺在沙滩上，头顶是繁星，唰唰的海浪声甚至能盖过远处海贼们的说话声。
她难得卸下心防。即便没有改变的乡音、没有曾经的玩伴，但……
“‘我’，离开那里已经很久，久到对人鱼岛完全不了解，不记得亲人是谁，就像个真正的陌生人一样。只剩人鱼的身份，是出自那里的证明。”
艾琳说出心底的困惑，“去到那里的话，我又该和谁相认呢？”
香克斯盘坐，手臂搭在腿上。
他抓抓头发，想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句吐槽，“你的情感，也太细腻了吧？”
她酝酿半天的愁绪，一下被他打散，气得从沙滩上爬起来瞪他，“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
他被骂也不还嘴，语气很随意，“想去见，就去；不想去的话，在港口躲一躲，等磁力指针记录好，直接前往新世界，怎么样？”
艾琳心哽，“你们这些思维简单的人，脑子在某些时刻意外地好使呢。”
她叹气，抱着尾巴，长长的人鱼，却缩成一团，又提起另一个问题，“你会缅怀已经失去的东西吗？”
香克斯摸摸头上的草帽，把它拿下来，放在怀里。神情并不悲伤，反而有些温柔，“会。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记忆会一直陪着我。”
把草帽戴回头上，他又好奇地问，“你缅怀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臂弯里，“……不能说。那是我的秘密。”
那瞬间，香克斯想到什么，表情凝重起来。
他望着海面，眉头皱起，又很快舒展开，坦然公平地表示，“我也有个秘密，还不能说出来呢。”
接着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不如今晚就叫秘密之夜吧。”
这名字真是神来一笔。
艾琳都被逗笑了，她抬起头，举起一个拇指，很给面子地夸，“NIAME！”
香克斯在口袋里掏掏掏，最后掏出一张折起的纸，“这是我的生命卡，上个月刚做好的。”
他撕下一大片，递给她，“给你，奈酱。以后想找我的话，就顺着它的方向来找我吧。我和鹰眼的下次决斗定在5年后，那时，我肯定会是个赏金很高的海贼，海军什么的，都会追在后面不放。有这个的话，也会更方便吧。”
……
回去时已经是深夜，海贼们的牌局已经结束，分布散乱，满地乱睡。醒着的人都没有说话，行动轻轻的。
贝克曼在给挨个给他们盖毯子。
艾琳：小人鱼思考.jpg
她顿悟，比了个大拇指，“是可靠的副船长男妈妈！”
香克斯拿条毯子，准备和同伴一块睡，躺下前，还有一丝精力问她，“什么男妈妈？”
躺下后，眼睛闭上，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就是像妈妈那样温柔可靠的男人。”
贝克曼额头留下一滴汗，“……真不想获得这个评价。”
米霍克坐在旁边，听见她的声音，才睁开眼睛。他站起来，拿起夜，收回背后，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像是刚从睡梦里醒来，“走吧。”
她挪动时东倒西歪的，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就靠到人身上，“我好困。”
他们俩慢慢走远。
贝克曼也挑个平坦的位置，铺上毯子，懒懒地躺上去。
深蓝色夜空，月亮爬到天空中间，无名小岛陷入沉睡，只剩篝火还在安静地燃烧.
艾琳睡到很晚才醒。她走到甲板上，伸着懒腰往岛上看，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们已经在收拾东西，搬着木箱木桶之类的，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要不送点什么？不过她暂时没想到什么合适的礼物。啊！对了，乌塔！
她跑进书房，把财宝翻一翻，找出个红色小口袋，往里面装好看的黄金珍珠项链，轻巧贵重、但不会被吞下去的。
……
对面船的甲板上，香克斯抱着乌塔，正在拿球形玩具逗着玩，几次在她要拿到时，故意拿远。
艾琳抽抽嘴角，“……好幼稚。”
“什么嘛，哈哈。”他总算把球给到女儿手里，笑着问她，“艾琳，要来一起吃午饭吗？我们下午就出发。”
“随便啦。按我家乡那边的习俗，长辈第一次见到小辈，是要送一份礼物的。”
她把鼓鼓囊囊的红色布袋放在乌塔面前，晃了晃，“看，这是……”说着说着又卡住，思索起来，“啊，话说她该喊我什么呢？父亲的姐姐，用你们的语言，额，应该喊什么来着？”
香克斯把女儿举起来，兴高采烈地说，“是欧巴桑啊！”
“不要！”艾琳大声反驳，对这个称呼强烈抗拒，“怎么想，都应该喊姐姐之类的吧？”
“怎么算，我们的辈分都不对吧？”红发拉着脸。
艾琳嘟着嘴，“有什么关系。罗杰、卡普、白胡子，不也因为儿子，辈分乱的很吗？”
手中布袋传来轻轻的拉力，她低头一看，乌塔手指拽着鲜红的布袋，紫色眼睛好奇地盯着，似乎被鲜亮的颜色吸引了。
“什么儿子？”听到罗杰的名字，香克斯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他歪歪脑袋，努力回想他们的儿子。
她取出一枚轻巧的镂空金苹果，递给乌塔玩，然后把红布袋轻轻放在她怀里，“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送给你的。”
乌塔拿着苹果，晃两下，发现它不会发出声音，手拿着转吧转吧，然后一口啃上镶嵌在嘴上面的红宝石。
这下，香克斯也顾不上思考罗杰船长他们三人的辈分，惊慌失措地制止她，“这个不能吃啊乌塔！张嘴，快张开嘴巴！”
“哈哈哈哈，”艾琳站在旁边，笑得很温柔。
……
红发海贼团已经确定好航程，下午起锚扬帆，慢慢地驶离岛屿海岸。
香克斯单手抱着乌塔，站在船尾，朝他们挥手，“艾琳！米霍克！下次再见了！”
“下次再见！”她也朝他挥手告别，看着船只渐渐远去。
米霍克倒是没说话。他今天一整天好像都在发呆，想着什么。
艾琳戳他的胳膊，“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他瞥她一眼，“你很开心。”
“唔……确实是。”
鹰眼替她先说出原因，“因为新的家人。”
“啊，你也太了解我了吧。”
“哼~”
第133章 源义经
报纸一角报道了鹰眼和某个红发海贼决斗的新闻。
艾琳想在东海四处逛逛（想找风车村的位置,看看有没有机会探望下艾斯）。
顺着东北前进，她开着船，不断观察地图对比,最后总算在疙瘩角落里,找到哥亚王国的位置。风车村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
好巧不巧，一艘军舰也出现在附近的海域，看方向，双方的目的地还挺一致。
两艘船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艾琳已经能看清——对面军舰船头,是个狗头形状。
东海+风车村+狗头军舰=卡普
砍船，对鹰眼来说，顺手的事。他才刚拔出夜。
她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喊住他,“别别！别砍那艘船！”
然后把船舵一百八十度打转向,掉头就跑。
黑帆小船渐渐驶远，米霍克视线还盯着那艘船，看上去对它颇有兴趣，“为什么？你认出上面的人了？”
“和他有点交情。砍他的船，恐怕不太好收场。”
要是砍船,打起来是必然的,跑大概能跑掉，但自家船大概也要保不住了。
鹰眼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听她说有交情,就顺带回想下她的交友圈。
“海军英雄，卡普？”
“嗯。是他。”艾琳吐槽，“上次在巴苔里拉岛和他过几招，拳头痛了半个月！”
他皱起眉头,顺思路想下去，又问她，“哥尔D艾斯，被他藏在这里养大？”
艾琳：“！！！”
她震惊，“不是？你怎么猜出来了！读心也没有这么快吧？”
米霍克：“……”
他眼睛瞥向右边，浅浅翻个白眼。
再慢慢讲解推理过程，“和你有交情的海军，只有南海时认识的卡普；你闲逛时是漫无目的的，这次却直直朝这里来，显然有目标；你和卡普，想必不会闲来无事碰面闲聊，聚在一起，也只能是因为那个孩子了。”
她扶额，“这真的是人类脑袋能想到的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很好，“只是我太了解你。”.
越少人注意到艾斯的存在，才越好。
卡普回家乡休假，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但他在家乡附近碰见海贼，还是在罗杰遗腹子事件里参与过的海贼，那样风险太大了。
艾琳果断地选择逃离东海，恨不得当自己没来过，开船直线返回罗格镇，两人稍作补给，开向颠倒山，准备重返伟大航路。
从山顶往下冲，是个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快乐游戏。她坐在船头，感受猛烈的风吹过脸颊、头发、手臂、和身体的所有部位。
随着云层渐渐消散，蔚蓝色海面重新出现。拉布的身躯漂浮在水面上，轻轻贴住左侧海峡。
河水与海面的交汇的区域，聚集几个黑点，随着距离拉近，船只的形状显露出来。
她回头对同伴喊，“前面没有遮拦，船可以冲下去。不过情况不太对，有人聚在海峡口，我们还是做好应战准备吧。”
……
“有剑士。”
坐在中间的双桅杆帆船上的源义经睁开眼。
他眼窝深陷，带着头盔，身披铠甲，气势极具压迫感，“仔细观察那艘船。如果是鹰眼，拦下他们。”
“是。”
……
海流赋予船只的加速已经到达极限，冲入平坦海面的那一刻，船只开始剧烈颠簸。艾琳顾不上坐船头冲浪，拉着帆绳帮忙控制，米霍克很快稳住船的重心。
之前担心的事情果然应验，几艘等在海面的船只包围靠近。
“现在当海贼，刚入伟大航路就要被抢劫了吗，竞争这么激烈？”艾琳坐在围栏上，等距离拉近，一旦炮火开始，她就跳下海直击对方的船。
但对方始终没开炮，反而是直线开过来。
米霍克有所察觉，眉头压低，熟悉的剑士气息让他有些兴奋，“不是抢劫，你来开船。
“……是来找我的。”
第134章 番外蘑菇辨认大全的冤屈
这是伟大航路中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两人在岛屿边停留,准备补给些新鲜淡水和食物。
前段时间接连不断下雨，空气凉爽，温度舒适。在树林里穿行时,碰见一颗朽木,朽木上长着几种蘑菇。
她凭感觉拔起两个灰顶白伞，觉得应该没毒，“我们今晚吃蘑菇怎么样？不过，我分不太清它们有没有毒啊。”
“我回去挑选一遍。”米霍克答应下来。
船上有本蘑菇辨识大全,只吃可食用种类,也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听他这么说，艾琳就放心摘起来。她携带的是竹篮，摘下就丢进篮子里。
摘着摘着，看见旁边树上也有,就一点点挪动。
见闻色感觉到附近有小型猎物,她就把手里的蘑菇放进外套口袋，蹑手蹑脚地贴近猎物，准备抓点肉食。
鹰眼采集好一篮蘑菇。
她满身是泥，刚好抓着两只野鸡回来，“铛铛铛——看我抓到的。”
……
浴室准备洗澡时,艾琳发现自己兜里还有三颗蘑菇。她跑回厨房,把它们丢进篮子里。
‘米霍克总不可能这么快就完成挑选吧？’
人洗澡十分钟放水一小时鱼，如是想到.
艾琳觉得……米霍克今天下午不太对劲,十分甚至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她在阳台看漫画,他就坐在她旁边，盯着桌面发呆。
这行为放在谁身上，都很正常，但放鹰眼身上,就太不正常了！他没事干，会看游记，会练剑，会喝酒打发时间，会闭眼补觉，但从来不会发呆啊！
她抱着漫画书，偷偷从书页最上面观察他。
偷窥很明显，米霍克视线反探过来，问，“什么事？”
“没，没事。反正现在没什么事，那个，我们不聊天吗？”
……
“没事。但是，为什么你最近都不理我呀？”
金发蓝眸、耳朵尖尖的少女，坐在他对面，疑惑地问，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抱怨。
鹰眼有些不确定，甚至感觉思维像是飘在云端，很恍惚。
他迟疑了一下，紧盯她，皱紧眉头，“你为什么会在我船上？”
她瞪大眼睛，微微张嘴，似乎非常吃惊，“我们是恋人啊。”靠近，温柔抚摸起他的脸，“怎么啦？”
柔软，带着舒服的香气，让人想沉沦下去。
他轻轻抓住停在脸上的手，意识比思维更先辨认出来，“不对。你，是妖精。”
她歪歪脑袋，很是不解，“嗯？怎么又说起这个。”
横一他眼，语气轻快地说，“我就是妖精，那又怎么了？”
米霍克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违和。
他放开她的手，缓缓后退，走到甲板边缘，看她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翻下去。
……
“喂喂！你要干什么啊？”
艾琳隐隐有种感觉：这家伙跳下去后，肯定不会主动游上来。
她只好跟着跳下去，以免同伴淹死。
……
碧蓝海水，金发晃动，美丽优雅的鱼尾从面前游过。曾经的梦太久远，具体画面，米霍克已经无法完全记清。
但此刻，它好像自己从记忆里的浮出水面。
她跳入水面，金发追随在后，一双比海水更美的蓝眼睛和他对视着。
不真实的梦幻，和真实的人。
人鱼在他面前游两圈，像是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身体。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
她如他所愿，任由他抓住，笑意盈盈地悬在他面前。
【“你喜欢我吗？”
“我是妖精，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米霍克定定盯着她看。眼睛第一次对着她露出打量的、冰冷的目光，像在刺破外壳，想看穿人的内心。
她笑着问，“怎么了？”
掌心里的那只手却在抽离。
手指抽离的瞬间——鹰眼重新抓住她。
人鱼、或者是妖精，她愣了一下，随后牵着他游向海面。
浮上水面，她绕着他转圈，“喂，你刚刚干嘛那么看我，很奇怪。”
他问，“妖精会爱上人类吗？”
“啊，怎么又是那个故事？”她疑惑地嘀嘀咕咕。
米霍克不知道她的答案。他抱住她，在晃动的海浪里抱紧她，像是两个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命运奇迹地碰撞，却意外出现此刻的相拥，“……不重要……我爱你。”
声音很平静，他说得却很缓慢，像是自言自语。
艾琳愣住，先是哭笑不得，又有些心软软的。她把手轻轻放在他背后，脑袋贴着他肩膀，闭上眼睛。
“妖精和人类的事情，我不知道。
“……但我爱你哦。”
“嗯。”.
米霍克睡一觉醒来，就恢复了正常。
他平静地把剩的半篮子蘑菇丢进海里，把《蘑菇辨认大全》放在炉灶上烧成灰，丢进垃圾桶，并说明，“这本内容有误。我们到下个岛屿后，买更全面的版本。”
艾琳就坐在旁边，看他完成这一系列行为。
不过看来看去，鹰眼都不像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心情颇好呢？
第135章 黑刀练成的秘密
晴空,海洋，棕色木甲板。
身披暗红铠甲的武士缓缓起身，手掌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我在这等你很久了,鹰眼。”
米霍克披着黑色披风，头上是带着白羽的礼帽。
他跳上对面的船，认出对方身份，“你就是源义经吧。我本来想去找你,在这里遇见的话,看来我们都得偿所愿了。”
“我是为我的老师——目黑川朝复仇而来。”他拔出腰间的武士刀。
“原来如此。”米霍克从背后拔出夜。十字架长刀，原本银白色刀刃上，似乎镀着一层自然的黑气。
源义经举刀起手，也在观察对手,感叹,“已经在淬炼黑刀了吗？看来确实是个强劲对手，但我会击败你的。”
“黑刀？”
鹰眼只是听老师迪恩曾经提过，但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你是说，缠绕在夜上面的那个霸气吗？”
“没错,那是你的霸气。在长期的战斗中,手中的刀会和武装色霸气不断磨合，直至被淬炼成黑刀。”
源义经抬高手中的武士刀,原本银白的刀刃上同样缠绕着黑色的霸气,连阳光也无法驱散，“那是我的目标。”
“黑刀、夜。”米霍克轻扬唇角，“我喜欢这个称号。”
……
艾琳还记得那个赏金猎人家族，“这些剑士怎么跟萝卜似的,拔一个出来，后面带满地的泥。”
她又想起拉布状态不对劲，将船开海峡边，跳上山崖，“你果然在这里啊，库洛克斯。”
他坐在地上，臭着脸。上次见到守塔人时，他还是黑色头发，现在已经有几丝白色的。
发现是她，库洛克斯语气才稍微温和，“嗯，是你啊。”
艾琳指着下面的鲸鱼问，“拉布怎么了？它这样漂在海面上，状态似乎不对。”
他双手抱胸，眼底是怒气，“它被那家*伙砍一刀，受伤了。我给它注射治疗药水，现在暂时在沉睡。
“就因为拉布待在海流出口，等待从入口来的船只，就随意攻击，混蛋！”
“什么？”
……
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
武士刀不屑于用其他招式，只用武装色霸气附在白刃上刺来。鹰眼本身很喜欢这种对战，武装色霸气和剑式几乎不保留，正面对抗着。
艾琳跳上甲板，朝他大声喊，“米霍克，狠狠教训那家伙！”
他听见，但在战斗中无法分神，只回应一句，“知道了。”
反而旁边的几位武士打扮的人，对她怒目而视。
她坐在围栏上，气得咬牙，“就因为拉布漂在颠倒山的出口，就把它砍伤，你们这群混蛋，真是海贼行为。”
其中某位年轻武士对此很不满，“住口！你难道不知道对决斗保持崇高的尊敬吗？无礼的女人！”
剑术决斗是一对一的，对手的手下，当然可以随便揍。
艾琳正好因为拉布而满肚子火气，反口回怼，“不论我说话还是叫喊，都和你没有关系。滚开，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女人本来就不该出现在战场，现在离开！”
她没理会，舒展活动手臂和尾椎的骨头，随手抓一支竖在墙边的武器，瞄准他身体侧边丢过去。
武士反应不慢，往旁避开。
下一瞬，人鱼蓄势待发，如弹簧一般冲过来。
武士欠揍归欠揍，本身实力和武装色霸气不错，还是挺耐打的。一共七八名，铠甲颜色不同，都站在甲板演武场边缘。
艾琳本来以为自己要一打多，但直到她把武士连脑袋带头盔拍扁，甩在甲板上，鲜血流一地，剩下的那几个也无动于衷。
甚至其中某位武士，不忍直视地转头，“被女人击败，简直是耻辱。”
海妖：“……”
这群人怕不是什么大病。
“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打败，真冷血。”她无语半月眼，招招手，“下一个是谁？”
“滚开，我可不屑于和女人交手。”最边上的武士按着刀柄，往后退两步。
艾琳勾起嘴角，“可别像这家伙一样，挨了打才知道拔刀，结果弱的很。”她眉头压低，“对拉布做的事，我会全部偿还在你们身上。”
武士们先是想闪开海妖的攻击。
但她打谁都一样。
面对能和海王类对抗的力量，在带着轻视的防御下，武士们很快被拍到船只边缘，只剩破碎的木板和模糊的血肉。
直到此时，他们才纷纷拔刀，如临大敌地联手面对她。
……
鹰眼将夜横在身前，挡住攻击，在源义经收刀时，挥刀砍下，对方也同样接住攻击。实力试探得差不多。
他心情很不错，“哼，看来是一场会打上很久的战斗了。”
源义经认真地执刀防备，“你是个很强劲的对手。”
不论对手性格经历如何，刀本身是种快意果决的武器，对决时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个剑士自然地生出几分惺惺相惜。
源义经的剑气、招式、霸气和意志里，都带着一股无往不前的坚定锐气，整个人都包裹在气势中，很难破开。
这种气势像是经年累月磨砺淬炼出来的。
米霍克剑式很强、运用灵活。不过，两人本身力量上差距不大，很难通过压制直接取胜。
他享受着决斗，也在观察——‘你的弱点，会在哪里呢？’.
第136章 柔软的剑
源义经握着刀,武装色霸气萦绕在身体周围，人、刀、霸气、剑势，自然地连接起来、浑然一体,形成股整体的气势。
不管怎么交手,那股气势就像是缠绕在刀和身体上的包裹，进可以和刀一起攻，退则庇护自身。
鹰眼大概能猜出他的修行方式，和武器一起,经历过长期的淬炼和战斗,将手中武器练成黑刀。
要想击败他，就必须得先破坏那股气势。
但不管强攻、快攻、连击，或者寻找对手进攻时的破绽，各种方式,从正面都无法破开。
两个剑士都冷静而有耐心。
但旁边的武士随从们可就扛不住海妖的进攻,倒下的倒下，重伤的重伤，还有一个被直接丢到他们两人中间。
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击败到剑术决斗战场中间，看向效忠之人,“大人……”
源义经冷酷地点评,“不到家的修行。”
武士更加羞愧之极，重新举刀,向海妖攻去。
米霍克若有所思,多看了一眼，“同样的修行方式吗？”
“怎么，想从他们身上研究击败我的方法？哼，我可不是那些修行不到家的家伙,我的力量，是不会被击败的。”源义经举刀重新攻来。
“嗯。”鹰眼承认，接下对招，继续说，“对我来说，要击破你的气势，确实是件难事。不过，艾琳在陆地上能使用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她强行击败那些武士……不应该那么快。”
源义经不以为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其他技巧都是无用的。即便持续对战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有任何疲态。”
说完，他继续攻上来。
米霍克且打且退，专注于观察对方的招式。
没几下，围观海妖的武士再度被拍飞。
他对同伴的技巧确实有些好奇，击退对手，往后跳，跃上船只桅杆高处，光明正大地观察起她的战斗。
源义经并不如他那么身手敏捷，跳上桅杆有些难，没立刻追上去。
但他对鹰眼的态度更不解，同样朝另一处战场看去。
武士们用着和首领相同的剑道气势，朝海妖围攻上去。
人鱼身体压得很低，并不正面对抗，在抓到机会时，先用身体拍歪对方的攻击，再依仗下盘稳定，直击要害，一击重伤。
本质上来讲，她比这些武士都要强。这样‘柔软’的打法，看起来灵巧省力且轻便高效，但需要对见闻色霸气、和身体掌控能力，要求都很高。
鹰眼捏捏帽檐，思考着，‘刀不像人体那样柔软，不过艾琳的攻击，并不只是一味柔软，更多的是……精妙。’
自己的对手，同样强大、但不够灵巧，用直接的力量很难突破那股气势的话，如果自己变得更灵巧呢？
并非是剑招运用，而是在使用武器本身上面的灵巧。
源义经实在看不下去这群手下。
他握刀，先瞄准桅杆上的对手，“别发呆了，接招吧。”
米霍克自上往下，很容易压制住攻击。他站在桅杆横木上，偶尔会踩到一两根帆绳。顺手轻划，剑气把连接船帆的绳全部砍断，用夜卷着帆，朝对手甩去。
武士毫不犹豫，将白色的船帆卷砍破。
鹰眼还在回想用夜挑动船帆布料时的手感，便跳上更高一阶的横木，两下把更大的船帆砍断，用夜的刀背，轻轻挑起船帆中间，朝下甩去。
源义经一刀将巨大帆布劈开，从中跳出，追上桅杆横木，“怎么，无法接下我的攻击，就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拖延时间？”
两人一个卷船帆，一个砍断船帆。唰唰几下，没多久，就将双桅杆主船上重重叠叠的帆，全部毁掉。
终于重新掉回甲板上。
米霍克有些遗憾，“这种程度还不够。”
艾琳已经干掉全部武士，心头恶气已出，坐上围栏。
虽然不理解小伙伴为什么砍船帆，但她打指挥打后勤从来一把好手，“什么不够？船帆吗？”指指武士们的其他帆船，“那边的船上还有。”
“不是船帆，而是兼具力量与柔软的剑。”他接住对手的攻击，抽空回答她。
源义经嗤笑，“剑怎么可能柔软，这本就是强大和坚毅的武器！”
她愣一下，在心里恍然大悟，‘这是……那时回答索隆的话。’
鹰眼只是用剑架住攻击，并不怎么回攻，审视着自己手中的夜，‘冰冷的武器怎么会柔软，柔软的剑，又要何来强大呢？’
他眼角瞥见落在地上的船帆，重新挑起，用夜甩着布朝对手送过去。
反复几次，源义经追不上打不到，耐心殆尽，气势尽出，把白色船帆刺破、分割成无数碎布条，扬向天空。
米霍克似有所感，抬腕，轻轻提起夜，用最锋利的刀锋，接住一条碎布。
漫天的布料纷纷落下，只有那一缕停留在他刀尖。完完整整，夜没有对它造成任何损伤。
艾琳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夜从来没被收入过刀鞘，但并不意味它本身不锋利。本就是绝世的好兵器，同伴得到后，又亲自认真打磨过，在没有磨合熟悉前，也会谨慎地执剑。
和他搂搂抱抱，身体会避开刀刃，但只要头发从上面轻轻滑过，就会掉一大把下来，而且很难察觉。得事后努力回想，才反应过来。
不开玩笑的说，她觉得被夜杀死的对手，第一反应可能只是凉，后续就再也没有感觉。可见它的锋利。
按照常理，那根布条落上去一定会被切成两段。
可鹰眼却用夜的刀尖接住它。
他眉心舒展，挥下夜，那根布条轻盈地飘入满地碎片中，从容地说，“继续吧。”
源义经握紧手中的武士刀，语气里多出几分凝重，“当然。”
交手继续。
米霍克在尝试全新的用剑方法，依靠见闻色和对武器高超的掌控力，让手中的刀——变得‘柔软’。
他捕捉着对手的动作，在此之上回击。
源义经立刻意识到，他已经……接不住鹰眼的招式了。却无能为力，只继续运转着气势，抵御攻击，试着回击。
胜利的天平，早在刀尖挑起软布的那一刻，已然开始倾斜.
第137章 米霍克生病了
击败源义经后,艾琳找到守塔人，告诉他前因后果。
库洛克斯额头浮下几根黑线，“居然是跟你们有关。”他气得抄起扫把,“快滚！你们两个混蛋。”
她尾巴抹油,飞快溜了。
米霍克正在研究指针和地图，确定好通往七水之都的那条航线，同伴刚好跳上船。
艾琳顺手把船锚拉起来，“快跑快跑！库洛克斯要来追杀我们了！”
他回头看——头顶带着花的老头正站在崖边,嘴角翘起,笑着目送他们。
鹰眼拉起帆，操纵船舵，启航.
重返伟大航路，两人暂时也没什么明确目标,顺着航线走,碰到附近有海军基地的就进去找事。
那本海军剑士名录，伟大航路篇上又多出几个勾勾。
艾琳拿着翻看，西海北海基本清扫干净，东海没什么强大剑士登记在册，南海数量不多,他们没去过,伟大航路篇还有三分之二。
直到最后一页，纸张痕迹比其他页要陈旧很多,大概是常常被翻阅。上面写着——大将断手。
她拿去问同伴,“咦？这个大将是谁啊，我好像没听说过。”
米霍克盯着名录上的刀，瞬间皱起眉，眼里露出几分敌意。
艾琳有些诧异,“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他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慢慢说，“他是海军的大将。抓到海贼，会直接就地斩杀，碰到身为剑士的家伙，还会刻意斩断他们的惯用手，并以此为个人风格。由于手段残暴，所以很少被海军宣扬出来，报纸上几乎不会出现相关报道。”
明明语气如常，但她总感觉，他很不喜欢这个大将，甚至有些厌恶。
能被鹰眼惦记上的人很少，会被他敌视，就更加离奇了。
她思考，“他为什么故意砍断剑士的惯用手？这和故意折断鸟的翅膀，看它再也飞不起来有什么两样。”
鹰眼闭上眼，“不知道。”
但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艾琳想不明白，不过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多问。
直到晚上写航海日志，她无聊翻着前面写的内容看，忽然想起个细节——迪恩的惯用手，是被砍断的.
新岛屿是个以种植南瓜为主的岛屿。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秋冬天季节，南瓜刚刚丰收，是秋季丰收庆典。岛上还举办南瓜大赛，比拼最大、最美、最长、最圆等等南瓜。还有南瓜饼、南瓜干、南瓜汤、南瓜子等等美食。
艾琳看见海报就两眼放光，走之前还问米霍克，“我去玩了，你去不去？”
“不去。”他把白色小电话虫丢给她，“我要正常时间吃晚饭，你要回来吃的话，打电话告诉我。”
“好！”
艾琳逛庆典展览上逛一天，吃到很多美味的南瓜，还试图给小电话虫喂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