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观影体写的不是好好,可跳过◎
如果高专那些人的赌博失败在情理之中,羂索就是觉得自己丢了送分题。
天杀的!上面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什么好东西吗?!
在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情况下,他竟然有勇气从里面挑一个辜负了另外两个人的人?!
面对辜负了对方就要吞一千根的诅咒——他们三个人里根本不可能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蒙蔽了他?是一口一个白雪一口一个月亮的【两面宿傩】吗?是被杀的【羂索】和抱着【羂索】痛哭,发誓要杀死【两面宿傩】的【天元】吗?还是在大雪天凑在一起睡觉的他们三个?
——他们凭什么?
每日三省吾身,我是什么好东西吗?今天又算计了谁?今天又完成了多少棋子的KPI?
面上冷静自持的羂索深吸一口气,以千年的镇定保持住了脸上的微笑。
这是意外,他是被隔壁高专的那些人的开赌给影响了,气氛就是会影响人的东西,一次失误算不了什么。
羂索彻底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前方的大屏幕。
影幕很给面子的亮起。
【鹅毛大雪倾盆而下,安静热闹的平安京中陡然升起橙红色的火焰,喧闹声响起。
在此之中,朝城门飞奔的三人就有些突兀抢眼。
“天元,结界是我下的。”
欢快的自我介绍打破了三人间的寂静,于是,另外两个人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羂索,火是我点的。”
“没有名字,人是我杀的。”
其中最为特别的介绍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年幼的天元和羂索同步看向粉发的四手四眼,诡异的默契诞生了:“你是两面宿傩。”×2
两面宿傩:“……?”你们乱起什么名?】
“哇哦!!”这是被影像发展惊讶到的五条悟。
“哇哦!”这是语气微妙的夏油杰。
“哇哦。”这是唇角上扬,有些诧异的家入硝子。
“……啊哦。”这是汗流浃背的虎杖悠仁,虽然他耳边没有声音但他已经幻听到身体里诅咒之王的冷笑了。
很快,那声冷笑真的出现了。
两面宿傩不满道:“上面的人根本不是我,我的名字是在无数人中的恐惧中诞生的。”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哇哦声,他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打算去理这个间接当事人
诅咒之王被气笑,无能狂怒:“等我出去就把你们全杀了!!”
仍然没有人和他说话,虎杖悠仁抬手把那张嘴拍了下去,不那么真诚地在心里道了声歉。
虽然只是同位体,但被这么围观的宿傩真的很倒霉了。
“我没想过这个,真的。”钉崎野蔷薇看起来有点安详了,“两面宿傩的名字不是因为他很像传言中的两面宿傩所以咒术界给他定下来的吗?”
她都要怀疑咒术高专的历史书了。
“如果影像是真的,那就不是。”禅院真希抱臂,欲言又止,有太多槽想吐,但最终只是说,“为什么会有人给刚见面没多久的人起名。”
最难以置信的是这么做的人还有两个,而且那两个人取的还是同一个名字。
“名字是最短的咒。”五条悟兴致勃勃,“我一直以为他真正的名字都已经被他本人忘记了,结果他竟然真的叫两面宿傩?”
伏黑惠看着在暴雪中飞奔的三人:“他们果然就是朋友吧。”
“别这么早下定论。”夏油杰沉思,“说不定后续有转变。”虽然他也觉得是朋友的几率更大。
“不过两面宿傩的名字竟然是这么来的啊。”他不可抑制地感叹了一声,神色复杂,
“名字的来源还挺特别的。”
起码在知道名字来源后就会有种“啊,这就是个名字。”而不是“啊!是两面宿傩/怪物!”
家入硝子欣赏了一下影像上的画面,眼中带笑的天元,试探意味更强的羂索,有些恼怒的两面宿傩。
她点点头,投了是朋友一票。
此时,羂索已经要碎了。
来不及害怕那个可怕的平行世界,羂索正沉迷在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感动中无法自拔。
但他仍不明白,自己的同位体为什么会干出这种蠢事,他难道不知道取名就会产生羁绊吗?
看着影像上明显是跟着天元来的节奏,羂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没救了,他已经被天元病菌感染了。
羂索单方面把【羂索】开除了羂索籍。
这么想着他抬手按下了暴怒起身的里梅,疲惫微笑:“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喜爱搅浑水的伏黑甚尔慢吞吞地开口:“好像是有这种习俗吧,给童养夫取名。”虽然他其实是在瞎扯。
什么鬼童养夫!!!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聚集!
五条悟震撼道:“这算是造谣吧?!”
夏油杰表情都皱到了一起:“为什么要有这种猜想?”
家入硝子迟疑着叼了根糖,虽然他更想吸烟。
被众多眼睛盯视的伏黑甚尔举手投降:“现在不是讨论时间吗?我只是随便说个想法。”
羂被造谣索:“……”
伏黑甚尔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单独的观影房间里,【天元】正贴在单面玻璃上化成天元水:“哇哦——”
她发出了和高专众人相同,但更荡漾的夹子音。
“哇哦——”紧接着天元声音的就是【羂索】的荡漾夹子音。
【天元】已经沉迷进小号挚友的影像中无法自拔:“我们真可爱!”
她看看大只的【羂索】,又看看超大只的【两面宿傩】,更沉迷了:“太可爱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拥有挚友同款小孩。
看看那个眼中狡黠又谨慎的小羂索吧!比他和两面宿傩都要矮,虽然现在也是,但这个时候的小羂索还会装可爱!
再看看那个有些炸毛的两面宿傩吧!他眼中的凶光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崽!而且这个时候他的眼睛还是蓝色的!
两个短手短脚,脸上还有婴儿肥的【羂索】和【两面宿傩】!
【天元】再次感叹:“太可爱了!”
【羂索】看看大只又不好欺负的【天元】,又看看超大只,不好欺负还双标的【两面宿傩】,看向影像的眼神更热切了。
每天都在祈祷,祈祷他能穿越到【天元】和【两面宿傩】还是小不点的时候。
那样他就可以举起胜利的手,高唱胜利的歌。
他会当一个称职的爸爸扶养他们,他会告诉【天元】爱是自私的,人是谦虚的,要学会宽容。
比如她该只爱他,不许拿结界术鄙视他,也别攒着他的小尾巴等着有朝一日算账。
他会告诉【两面宿傩】爱是平等的,力量是要对准敌人的,要学会宽容。
比如他不该双标,不许用武力压迫他,同样不能攒着他的小尾巴等着有朝一日算账。
幻想着教导两人的场景,【羂索】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两面宿傩】无语凝噎地看了眼大只的两人,注意力几乎完全被上面的小号天元吸引了注意力,当然还是有分一点给旁边的小号羂索身上的。
之前的影像里有过他们三个缩在一起睡觉的小号版本,但没这次的吸引他的目光。
初次见面总是不同的。
他看着影像上的三个小孩,似乎还能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
齿轮的卡顿声响起一瞬,屏幕上的画面转变,先是一片山林和天空的远景,镜头下拉,是一栋房屋。
【清晨的光通过樟子门影影绰绰地落在和室里,睡得歪七扭八的三个少年仍然闭着眼睛。
最先清醒的是两面宿傩,他起身抓了抓头发,显然很习惯醒来后就变得乱糟糟的床铺,起身准备做饭。
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熟悉的既视感让他停下脚步,两面宿傩转头,看到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趴在榻榻米上,像是临死之人般伸出手的天元。
两面宿傩冷淡的只吐出了一个字:“说。”
其实还昏昏欲睡的天元迷迷糊糊道:“我想吃酱饼。”
两面宿傩抖抖腿,不为所动:“没有。”
天元明显在沉睡中挣扎了一下:“……花卷。”
两面宿傩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天元垂死的手松开他的脚腕,就在两面宿傩拉开帐子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敏锐的又听到了天元的声音。
“宿傩……”
两面宿傩在直接走和回头之间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但还是有些无奈地开口了:“什么?”
一半清醒一半还在梦里的天元含糊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面宿傩:“……”
他走出和室,关上了樟子门,没有留下任何话,就是脚步轻快了些。
而就在渐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旁边睡觉的羂索弹射而起。
他先是捂住额头,像是在沉思什么,最终将视线悠悠投向正在熟睡的天元身上。
“天元。”羂索发出阴测测的声音。
他从乱糟糟的白发里挖出天元的脸,温柔捧住:“我和两面宿傩,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天元还在睡,因为她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看天元没反应,羂索干脆掐着她的脖子摇了摇。
被摇的有点醒的天元手臂一弯,用手臂扼住羂索的脖子把人撂倒在榻榻米上,又收紧了一些,再次入睡。
挣脱不开的羂索试图挣扎,他要呼吸不上来了!
“……羂索?”
天元非正常清醒了会,松开了手臂,打算继续昏睡过去。
而羂索仍未放弃:“天元!告诉我!我和两面宿傩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天元不胜其烦:“你你你。”
羂索满意了。】
影像里的羂索满意了,影像外的【天元】僵硬了。
“欸?!我不是天元吗?!”【天元】大惊失色,茫然地捂住脑袋,“脑子里怎么会没有这段记忆!”
第152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天原被迫贡献出来的肉干所做◎
“……错觉吗?”敏锐的钉崎野蔷薇观察到了什么,“两面宿傩刚刚是不是很开心地走了出去。”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肯定,实话实说:“是的,脚步很轻快。”
虎杖悠仁捂住脸:“好像还开心的跳了一下。”
两面宿傩:……
想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的心情愈发强烈。
“噗。”
高专的一年级学生看到了,交流的羂索也看到了,勇敢的大人发出了嘲笑。
寒气炸起,里梅目露凶光地看着他。
羂索暗道不好,同时又有些懊恼,他之前也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但在里梅真正暴起之前,他只能先扯谎。
羂索振振有词:“这是被影像发展无语吐血的拟声词。”
里梅冷笑:“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耳熟吗?”
羂索故作茫然:“有吗?是你的错觉吧?”
里梅又一次发出冷笑,但看在羂索还有用的份上并没有动手。
“这次的影像好普通。”五条悟托腮,“只是无聊的日常而已,还是之前那几个更让人惊讶。”
家入硝子看着影像上的画面若有所思,扭头看向夏油杰:“夏油。”
夏油杰也侧头和家入硝子对视,疑惑道:“怎么了吗?硝子。”
家入硝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夏油杰:“……欸?”
他下意识捂住下半张脸,状似沉吟:“唔……嗯,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坐在中间的五条悟:“……”
五条悟炸毛:“硝子!应该是我才对吧!”
他指着自己,墨镜往下拉:“最好的朋友是我才对!”
“还有杰!”五条悟伸手去抓夏油杰遮住下半张脸的手,目露狰狞,“我看到你耳朵红了!遮住脸是脸也红了吗?!”
“有什么可害羞的!”五条悟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不过是硝子实验影像对话的小白鼠而已!!”
夏油杰有条不紊地抵挡住五条悟的攻击,唇角上扬:“冷静一点,悟,硝子拿我做实验而不是拿你做实验肯定有她的道理。”
五条悟更炸了。
而家入硝子则得出了结论:“他们的关系超乎寻常的好啊。”
她想到了自己世界的天元和两面宿傩,忽然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说不定我们世界的天元和两面宿傩原来也是这样,只不过因为那个名为羂索的人死了,所以导致他们两个人分崩离析变成现在这样。”
高专众人都开始陷入这个可能性高不高的沉思中,只有羂索差点冷笑出声。
因为他这个【寄生虫】死了,天元那个【老年痴呆】和两面宿傩那条【疯狗】才会不像影幕上的【天元】和【两面宿傩】?
这是什么热血漫友谊版背道而驰?他是不是还该留下个遗言,比如『“让咒术师再次辉煌。”』,然后天元决定用结界把所有人都转化成咒术师,两面宿傩决定兢兢业业改造咒术界维持和平。
两个拥有同样目标的人就这样产生了分歧,最终,他们背负着同一个人的遗志大战一场,在分出输赢后聊起曾经的那些快乐时光。
就在赢家怀抱着悲痛的心情准备对自己的另一个朋友痛下杀手的时候,有人把他这个【寄生虫】复活了。
【寄生虫】声泪俱下,说:『“你们没必要为我打架,当年的遗愿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其实我真正希望的!是你们两个都获得幸福!”』
然后【老年痴呆】和【疯狗】就这样握手言和,决定共创咒术界的辉煌。
一切结束后,他们来到【寄生虫】的墓前,谈起曾经,谈起昨日,谈起现在,最后大笑着干杯。
羂索就这样掏出棉花塞上了耳朵。
不看,不听,不言。
安静了三秒,他还是有些崩溃地捂住了脑袋。
天元呢?!他们这个世界的天元呢?!为什么她不在?!!好朋友难道不该共悲同苦吗?!为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天元人呢?!!!
“因为那个缝合线死了才变成现在这样?”乙骨忧太有些纠结,“感觉不太像。”
禅院真希赞同:“无论怎么想,都是天元更有可能。”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纷纷点头。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伏黑惠看着影幕上的画面,神情专注,“他们三个是朋友吧?”
“呃……”乙骨忧太迟疑,“因为天元看上去和他们更亲密?”
钉崎野蔷薇捶手心:“对哦!无论如何,他们三个都是朋友!”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虽然会有三个人是朋友,但其中一个人总会被或有或无的忽略这种可能性,但是他们应该上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因为他们都很强。”
钉崎野蔷薇:“他们一定是彼此认可的,因为如果不愿意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睡在一个房间里。”
夏油杰点头:“朋友和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一样的,所以因为那个缝合线才变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这个世界的走向应该和影像上不同。”
角落的羂索:“……”
一想到那个被讨论的羂索是自己的同位体他就想离开这里。
高专众人在讨论,羂索和里梅在自闭,身处单独房间的【天元】在绞尽脑汁。
“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这么说过。”
她看着自己的挚友们,脑内不断寻找着突破口。
【羂索】,这个唯一经历了全程的贵公子怜爱地看着【天元】宽容道:“我不指望你记得,因为你当时睡迷糊了,但你不能否认它确实发生过。”
他怀念道:“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呵。”【两面宿傩】不屑一顾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被【天元】敷衍的不是我。”
【羂索】大惊,悲伤地看向【天元】:“【宿傩】说你敷衍我,这是真的吗?”
天元不语,只是一味地思考。
眼见没得到回应,【羂索】还自主退了一步:“不过没关系,“你还肯敷衍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天元】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拿出了万金油:“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羂索】点点头,话锋一转:“那我觉得两面宿傩是我最好的朋友。”
【天元】:“……”
她看向了【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若有所思:“【羂索】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天元】沮丧了一瞬,很快振作了起来:“好吧,我愿意退出。”
“但我希望你们相信,你们两个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天元】认真道:“不会再有比你们两个更好的了。”
……
短暂的无言后,【羂索】无奈扶额:“你就是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两面宿傩】按了按【天元】的脑袋,有些失笑:“你从不选择是吗?”
【天元】喊冤:“如果你们不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拿来做比较的话,我肯定会选的!”
咔嚓——
齿轮转动的声音。
影幕上出现了新的画面。
【大雪还在下,亮眼的纯白笼罩住了整片深山。
伴随着天元结界的落下,跑了很久的羂索和两面宿傩瘫倒在地,放松下来。
安静的森林里一时间只能听到雪落和他们彼此呼吸的声音。
许久后,天元如同地主家的傻孩子一般说:“我之后打算去飞驒城。”
说着,她掏出了火折子。
无言的默契再次出现。
两面宿傩:“我打算到处看看。”
羂索:“我要去信浓城。”
这么说着,两人把雪扒拉开,用结界内的枯竹子堆起了火堆。
听到回复后,天元对两面宿傩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宿傩,你和我一起去飞驒城吧!我们可以一起惩恶扬善,共建美好城池!”
两面宿傩光明正大地吐了一下。
“那和我一起去信浓城怎么样?”羂索也诚挚邀请,“我们可以携手掀翻城主统治,自立为王!”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地吐了一下。
伴随着篝火的燃烧,招揽失败的两人对视一眼,失望叹气,但也明白他们此次的相遇已经是一种缘分,莫要强求。】
“这是刚从平安京逃走后发生的事吧?”虎杖悠仁盯着定格的画面看了一会,抱臂点头,“另外两个人我不知道,但两面宿傩绝对在瞎扯。”
钉崎野蔷薇欲言又止:“……但是虎杖,和天元大人还有那个缝合线比,两面宿傩的话已经是听起来最真实的那个了。”
起码他说的是到处看看,而不是随便说一个地名。
虎杖悠仁指指点点:“天元大人邀请他一起惩恶扬善他竟然假装吐了!”
伏黑惠认真看了看,给出判断:“他应该是真的想吐。”
虎杖悠仁仍未放弃:“那个缝合线邀请他自立为王他竟然也吐了!肯定是装的!说不定就是想用这个办法让别人放松警惕!太狡猾了!”
五条悟观察了下两面宿傩的表情,否认了:“他应该只是被那个缝合线的虚假恶心到了。”
夏油杰解释:“因为无论是天元大人还是那个缝合线,应该都不是真的想邀请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所以两面宿傩他是被孤、啊不是,他被正义制裁了!”
两面宿傩的嘴出现在虎杖悠仁的脸上,张嘴欲骂,被早有准备的手拍了下去。
两面宿傩:呼吸。
虎杖悠仁:坏透了!!!
乙骨忧太感叹:“原来天元大人和诅咒之王也有这种时候啊。”
熊猫唏嘘:“确实”
他之前一直有天元大人是神,两面宿傩是诅咒的感觉,第一次有种原来这两个人也是人的感觉。
角落的羂索看着影像上的画面,重新振作了起来。
没错了!就是这样!这种虚假的味道才是他和天元还有两面宿傩相处的正确方式!平行世界的自己还是清醒的!
荧幕上的画面继续。
【三人围绕着煮着汤的篝火谈起了人生,放在篝火上的肉汤上标着一行大字。
〖天元被迫贡献出来的肉干所做〗】
第153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有功夫说这些为什么不把结界术传授给他?◎
【燃起的篝火驱散几人身上的寒意,竹筒中的肉汤沸腾,香气弥散。
“我们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吧。”被抢了肉干的天元在火光的衬托下可怜了几分。
宿傩的视线根本没从汤上移开,羂索则很敷衍地点了点头。
“那么朋友们。”天元盯着自己已经变成肉汤的肉干,还是为了得到朋友这个称呼放弃了抢回来,“能说说你们都为什么被追杀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羂索很坦诚地说,“我不小心废了家族嫡系的少爷。”
还在看肉汤的两面宿傩随口瞎编:“我杀了一个贵族。”】
伏黑惠无语凝噎:“他们两个都在瞎扯吧。”
钉崎野蔷薇唏嘘:“还是很敷衍的瞎扯。”
虎杖悠仁肯定道:“宿傩肯定在瞎扯,他就是这么无耻。”
“喂!小鬼!”两面宿傩忍无可忍地又出现在了虎杖悠仁的脸上,“他没在瞎扯。”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纷纷朝他投来了视线。
诅咒之王在线申诉,太少见了。
但虎杖悠仁已经是一个钢铁虎杖悠仁了,他对两面宿傩意料之外的申诉不为所动,眼神犀利道:“你当然没在瞎扯,因为你绝对不止杀了一个人。”
什么杀了一个贵族,绝对杀了很多人所以才会被赶出来吧!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再次消失了。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竖起了拇指。
太理智了虎杖!完全没被影像上两面宿傩的年龄所迷惑!
“我打赌天元也会瞎扯。”五条悟自信地一推墨镜。
夏油杰沉吟:“那我就赌她说了等于没说。”
已经进入社会的老油条夏油深精此道,比起说谎,还是这个更高明一点。
五条悟挑眉:“什么啊!杰!想赞同我的说法就不要搞得是要反对一样,你也觉得我的判断很明智吧。”
“悟。”夏油杰微笑,“我的意思是天元大人不会说谎,但会说了等于没说。”
两人对视,电光噼里啪啦的闪烁,最终,他们同时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位友人:“硝子!!!”
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棍,面无表情地说:“赌狗不得好死。”
五条悟和夏油杰悲伤了:“硝子!”
吵架的黑白二人组怎么叫?硝子硝子的叫。
看着影像上的画面,禅院真希抱臂靠在椅背上,没出声。
乙骨忧太感叹:“天元大人好像真的很想和缝合线绢花还有两面宿傩交朋友。”
熊猫疑惑:“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如果真的打起来,天元大人的胜率其实要更高一些,哪怕是同时对战两个人也一样。”使用过很多咒具的禅院真希开口解释,“如果天元大人真的不愿意,大可直接动手。”
“而且那个缝合线和诅咒之王还正呆在她的结界里,那是她的主场。”
乙骨忧太笑了笑:“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真的很想交朋友吧。”
“嗯……所以,虽然有不太一样的地方,但我们这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的样子。”熊猫若有所思,开朗道,“那里的天元大人肯定也不是一个坏人吧!”
伴随着影像的进展,角落的羂索又自信了几分,看看自己同位体那平静的瞎扯态度!
如此丝滑,如此自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虽然前面的那几个影像表现很差,但也不是没有对方的演技高超到把他也骗过的可能啊!
羂索对平行世界的自己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样啊。”天元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显然她也知道两人在跟他瞎扯。
但很贴心,又想交朋友的她还是点点头,假装信了,很主动的坦白,“我被贵族看上了,但宁死不从,于是沦落至今。”
说完,她就垂下头,闷闷不乐的盯着汤发呆。】
“忽视那些为了表达出天元伤心的刻意特写,天元这也是在瞎扯吧。”五条悟先发制人地给天元的话定性。
“她很明显是在实话实说,只不过略微简洁了一些。”身为胜者的夏油杰不慌不忙地开口,“愿赌服输啊,悟。”
虎杖悠仁目露不忍,他被小天元失落的神情打动了:“天元大人好像有点伤心。”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钉崎野蔷薇也显然想到了什么,情绪低落起来:“被贵族看上的是她的术式吧?”
听到一年级讨论的高专其他人都同时顿住了一瞬。
天元的术式,【不死】。
他们看向影幕上因为没有交到朋友而失落的白发小孩,纷纷动容了些许。
【不死】的术式太容易被人觊觎了,只是提一嘴就能想象到拥有这种术式的人在没有足够实力前活的有多么胆战心惊。
高三的学生们只能想到惨,但高专的大人们想到的是惨不忍睹。
做实验都是打底的基础,被人割掉身上的肉拿去吃说不定还是常规操作,肉不行就骨头,骨头不行就内脏,内脏不行还有其他的。
再畜牲一点……
五条悟没有想下去。
只要有获得长生不死的可能,耗费时间去尝试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反正天元又不会死。
高专的大人们想到的是惨不忍睹,见多识广的羂索只是在心中嗤笑。
平行世界的那个【天元】他不知道,但他们这个世界的天元是真的被抓到过,羂索当时找到人的时候抓天元的人已经被扬了,而她本人的躯干里有一半都是空的。
这也是天元能在结界术上做到无人超越的原因之一。
因为她不想变菜。
一时间竟然没人再说话。
影幕上,篝火还在燃烧。
【三人无声享受这份注定短暂的和谐,感受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我不会去问你们为什么那么做。”天元干完一竹筒肉汤,将竹筒放在地上,抬头看着两人,神色郑重而庄严。
“逃亡是一条艰难的路,我们会在路上遇到危险,也明确知道会碰上追杀,但我们仍然逃了出来,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原本呆的地方比逃亡之路还要更加糟糕,又或是已经走投无路。”
“我们注定要分道扬镳。”天元的视线扫过羂索,扫过两面宿傩,最终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我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遇。”】
“天元大人……”虎杖悠仁彻底动容了。
身负不死的宝藏从平安京逃亡,前路渺茫,没有回头的可能,她只能向前走,无论前方有什么,都只能向前走。
因为她的身后有厄运不断袭来,一旦她停下脚步,一旦她被抓到,等待她的就是超乎人想象的绝望。
这次逃亡她准备了多久?这次的自由又有几个片刻?
“……这就是天元大人想和缝合线绢花还有两面宿傩交朋友的原因吗?”
钉崎野蔷薇吸了吸鼻子。
待在平安京里时,笼罩她的大概只有窒息和逐渐接近的绝望。
她在心中规划着逃亡,一日比一日煎熬,而在她真正逃亡的那一天,有人与她同步,有人可能愿意与她同行。
他们在同一天自由,一起地奔跑,一起躺在白色的雪地里喘息,一起听着雪落的声音,一起在心里庆幸着这一切暂时尘埃落定。
在她逃亡的那一天,有三个人自由了。
这就像是一种雏鸟效应,可能还有点吊桥效应。
在我怀抱着不断跳动的心脏自由的那一天,我们相遇,我们对视,我们共喝一碗汤。
我们前路渺茫,但我们在大笑。
伏黑惠还保持着理智,但同样为影像上的这一刻而感动。
天元说“我们注定要分道扬镳。”或许就是已经清楚了她和缝合线还有两面宿傩的不同。
他看着影幕上天元的那双眼睛,沉默着。
或许她看的还要更清楚,清楚他们三个未来可能的针锋相对,清楚他们或许会不死不休。
但在这一刻,她还是说“但我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遇。”
五条悟被气氛影响,烦躁地抓一抓头发:“他们应该也没有分开吧,看之前的影像,相处的……”
他顿了顿,艰难道:“相处的还行。”
夏油杰笑了笑,挥散了心中一些情绪:“说的也是,从之前的影像看来,他们应该是很不错的朋友。”
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看着影幕只觉胃痛。
为什么没人想起他们三个人中【千根针】诅咒时一起吐血的事情?
她记得那个诅咒的效果是辜负对方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吧?看他们三个人吐血的状况也不像是只吞了一千根的样子。
总有种感动早了的预感。
但……
家入硝子看着影幕上的三个人,叹了口气,与自由的空气同时来到面前的,与她有着相似境遇的人啊……
高专众人感叹的感叹,唏嘘的唏嘘,角落的羂索则在心里阴阳怪气,作为影幕中主角之一的同位体,他的心态永远不一样。
什么我们注定要分道扬镳,什么我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遇,都是口头说说罢了。
动容?什么动容?惆怅?什么惆怅?
知不知道类似这种话他这一千多年说过多少遍?他最不吃的就是感情牌!
天元有功夫说这些为什么不把结界术传授给他?
【精彩绝伦的演讲结束,最先倒下的是羂索,两面宿傩反应过来,看向天元想用术式反杀,但眼前一黑,也倒下了。】
就在高专众人陷入茫然,不知道【羂索】和【两面宿傩】为什么忽然就倒下来的时候,影幕贴心的做了个回放。
【在羂索和两面宿傩为了得到肉干而和天元据理力争的时候,天元不动声色的把药撒在了肉上。
她不仅在肉上撒了,还在煮好的汤里又撒了一次。】
第154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他们就是这么忽然我了解你,我理解你,我原谅你,然后抱在一起了◎
五条悟陷入沉思:“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刚刚还在因为没办法和那两个人交朋友而失落吧?”
明明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
夏油杰迟疑:“可能我们看错了?或者影幕剪辑有问题?”
家入硝子无奈:“相信天元是个理智谨慎的人很难吗?”
被欺骗了感情的夏油杰露出了快要成佛的神色:“或许是因为她之前表现的太有活人气了吧,还有那段演讲,确实让人动容。”
家入硝子还是开口了:“他们中三根针诅咒时吐的血你是一点都没记起来吗?还有,天元大人现在还活着,别说的像她已经死了一样。”
夏油杰痛惜道:“和诅咒之王当朋友,不辜负怎么可能?”
他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活人气的那个话题。
家入硝子挑眉:“赌谁被诅咒的时候你为什么没选天元。”
夏油杰:“……”
因为另外两个人看起来更混蛋?
“我倒是觉得这样更好。”五条悟抱臂,“虽然天元是个混蛋,但两面宿傩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逐渐重拾信心:“如果这三个人里一定要有一个活的,那为什么不能是天元?”
虎杖悠仁茫然了一会:“这是默认天元大人要把两面宿傩和缝合线绢花杀了的意思吗?”
五条悟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没事,你去玩吧。”
他总不能说是吧?不过从之前的影像看来,这两人没死。
五条悟有点遗憾了。
如果上天真的给他一次这种机会,他会紧紧抓住,如果情况允许,他不介意把他们这个世界的天元算在里面都扬了。
天元一发茈,两面宿傩一发赫,烂橘子杀干脆点扔垃圾场。
刚刚的动容都是他的计划而已!他有他的节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天元大人的动作真的很快啊。”钉崎野蔷薇感叹,“第一遍看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而且撒两次药都没被那两个人发现!真的好厉害!”
“重点难道不是天元大人讲了那么多令人感动的话,结果目的竟然是为了把人放倒这件事吗?”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看两面宿傩被撂倒是很开心,但按正常来讲,这么做是不对的吧?”
伏黑惠点头:“是不对,不过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存习惯。”
虎杖悠仁被说服了。
而他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在看到天元把药洒进食物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皱眉。
难吃的食物在不短缺的时候可以吐,好吃的食物在任何时候都不该被浪费。
那个愚蠢的白毛竟然往汤里下药!!
角落的羂索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自己刚刚都看到了些什么。
他,羂索,一生都在阴暗地摸爬滚打,平均每天用八个阴谋算计的心眼子成精的同位体,被一碗汤撂倒了。
——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么菜的吗?!!
羂索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那个同位体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碗汤的。
独立观影室里,【羂索】也在思考这件事。
“我都快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没有警惕心了。”【羂索】努力回想着,还是想不起来,只能叹气微笑,“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天元真的太棒了,轻而易举的把我和两面宿傩都撂倒了。”
【天元】逐渐得意:“我就不去探究你到底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了,我只当你在夸我。”
“确实很厉害。”【两面宿傩】若有所思,“我还好,但【羂索】的警惕心很强,只说用药物撂倒他的,你应该是唯一一个。”
【天元】一脸骄傲。
【羂索】一脸感动:“宿傩,你是在夸我吗?”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没错,在夸你。”
他真的在夸羂索。
影幕上的场景逐渐放大,小号天元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镜头定格在她的一只眼睛上,画面逐渐淡去。
【就在天元怀抱着“悲痛”的心情离开结界内,觉得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无法相见的第二天下午,三个人在转角相遇了。
看到天元的瞬间,两个男孩杀气腾腾,狼狈的羂索咬牙切齿:“真抱歉,没死在你手上。”
天元一脸诧异,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杀人的!”
一句话,让两人暂收杀心,三人围绕着“你不杀人难道等别人来杀你吗”展开了激情讨论,讨论到最后天元仍未改变自己的想法。
“杀死一个人对咒术师来说太容易了,如果不在平时就加以控制,当我为什么感到愤怒时,怒火很可能会让我做出后悔的事情。”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将无路可退。”】
认真的神色,理智的话语,还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忧郁,又是一个值得动容的画面。
五条悟身体后仰,冷酷道:“我不会再相信她了。”
回想一下他相信天元后得到的都是些什么吧。
打赌被通吃,动容得下药。
虽然看影像上的三人相杀真的很有趣,但他这次是绝对不会再站天元了。
夏油杰沉吟:“我是很想相信天元大人,但按他们那个时代和被追杀的背景来讲,不杀人是不可能的吧?”
“一直忍受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一次两次可能还好,但这种心情慢慢积攒起来,在未来会变成大雷吧。”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着影幕里天元的脚尖:“而且她的脚尖已经外八到看一眼就知道她已经准备好的程度了,明显只是故作镇定。”
“是个人被刚结下仇的人追杀都会想跑的。”家入硝子接话,回忆着影像的细节,“不过你们说的对,虽然没对缝合线绢花和两面宿傩下死手,但她不杀人那句话肯定不是真的。”
看完这段影像的伏黑惠松了口气,这次的影像也有点问题,但相比之前那几段实在是好了太多。
他放松的看向身旁的两个人,发现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正在安静地沉思。
伏黑惠松了第二口气:“怎么了吗?”
虎杖悠仁捏着下巴:“按照我看剧的经验,这句话不杀人的话会是个伏笔,在剧情后面会有很大的作用。”
钉崎野蔷薇点头:“这句话真的很像是Flag,一般情况下为了产生反差,后面的剧情就会让‘最不想杀人的人杀最多的人’。”
虎杖悠仁:“或者安排个她被控制了的剧情。”
钉崎野蔷薇:“而在她清醒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虎杖悠仁:“她悲痛欲绝,无法原谅自己,余生都活在悔恨中。”
钉崎野蔷薇:“然后在很久的很久的很久的以后,真正的主角出现了,她被主角开解,终于释然。”
伏黑惠:“……”
伏黑惠:“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漫画。”
影像还在继续,寒冷的冬日里,三人呈三角状态面对面。
【“……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思考。”两面宿傩神情复杂地看着天元。
可能是天元的神色太过落寞,就连心怀谨慎的羂索也再次动容了。
他拍拍天元的肩膀,放柔了声音:“我理解你的做法,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天元缓缓睁大眼睛:“……羂索。”
羂索点头,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容:“我原谅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两面宿傩叹了口气,他搭上了天元的另一边肩膀:“我欣赏你的想法和思考,我认可你是我的友人。”
“宿傩……”天元感动的吸吸鼻子,因独自逃亡而产生的不安因为两人的话而消减,“谢谢你们。”
友谊的小苗破土而出,鲜嫩脆弱的绿叶舒展,三个同样逃亡的孩子们凑在一起,内心前所未有地贴近。】
单独的观影室里,三个人坐在长沙发观看着这次的影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是他们第一次将彼此称作朋友的事情,很假,也没有一点真心,但仍然值得怀念。
“【天元】。”【羂索】忽然按住了【天元】的肩膀,故作严肃:“我们是朋友。”
【两面宿傩】挑眉,按住了【天元】的另一边肩膀:“我认可你是我的友人。”
【天元】先是愣住,配合地感动,但没有复刻当时的话,而是发出了诅咒:“说谎的人会变成蟑螂!”
【羂索】耸肩:“万一说谎的人是你怎么办?这对你来说好像也不是惩罚。”
【两面宿傩】哼笑:“我们当时拉勾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天元】拖长音,“你们两个也来一下吧!”
【羂索】:“……”
【两面宿傩】:“……”
面对两人的沉默,【天元】不是很理解地问:“这难道要比一起喝誓约之酒更难吗?”
“……我们是朋友。”【羂索】有些僵硬地开口,莫名尴尬的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两面宿傩】沉默了一会,干巴巴道:“我认可你是我的友人。”
“……他们就是这么成为好朋友的?”观影室里,五条悟迟疑地摘掉墨镜又看了一眼影幕,侧头询问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我刚刚是错过了他们试探、对峙、质疑、一起干坏事还有同生共死的过程了吗?”
夏油杰笑着摇头:“没有,我确定没有,他们就是这么忽然我了解你,我理解你,我原谅你,然后抱在一起了。”
家入硝子:“他们没有抱在一起,只是做了比抱在一起更离谱的事情而已。”
禅院真希扶额:“这三个人是在互演吧?”
乙骨忧太无奈道:“虽然心知肚明对方在演戏,但谁都没有戳破呢。”
熊猫挠头:“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狗卷棘迟疑道:“鲑鱼。”
缝合线绢花和两面宿傩可能只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天元放下警惕,然后把她一举击杀。
禅院真希点点头,赞同狗卷棘的说法:“很有可能。”
第155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薛定谔的名声,他们真的是朋友吗◎
“两面宿傩绝对不怀好意。”虎杖悠仁盯着影像上的两面宿傩,坚持诅咒之王不是好东西原则。
“缝合线绢花也不怀好意。”钉崎野蔷薇抱臂,眼中满是对狡诈家伙变脸速度的质疑。
伏黑惠垂头沉吟:“有点意外,还以为诅咒之王会把追杀的人都解决掉。”
伏黑惠的疑惑让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也沉思起来。
他们也觉得面对追杀的时候两面宿傩应该会把追杀他们的人都杀了,而不是逃跑。
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发出一声冷嗤:“千年前的咒术师虽然也就那样,但平均质量比现在的强上不少。”
钉崎野蔷薇恍然道:“好像是听外婆说过,千年前的咒术师很多都会领域展开。”
“这么想想的话,追杀天元大人的应该都不是普通术师吧?”虎杖悠仁的表情严肃下来,“感觉处境很艰难……”
两面宿傩不屑道:“如果死了也只能说是技不……”
虎杖悠仁打断他的话:“没人问你。”
两面宿傩:“……”
他的同位体不也在里面被追杀吗?!
影幕上,三人感动地互相依偎,仿佛已经是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关系。
【“对了。”好朋友两面宿傩按住天元肩膀的手用力,“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快赶上比我们早走那么多的你吗。”
天元擦了擦感动落下的眼泪:“为什么?”
好朋友羂索按住天元另一边肩膀的手用力,笑容更灿烂了,“因为我们没能成功像你一样无声无息躲过搜查,是被追杀过来的。”
天元:“……”
哔——
天元的骂声被消音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发出了一阵猖狂地大笑,“我就说不可能!这三个人怎么可能成为正常的朋友!”
夏油杰忍俊不禁,捂住下半张脸,肩膀耸动。
只是看着他就能想象到诅咒之王明知天元在瞎扯,还是配合地摆出信任的神色,而天元明知对方在假装,却只能跟着表现出感动,然后被告知他们身后有追兵,而她被牵连时的绝望感。
这就是千年前的友谊吗?他怎么觉得前方是地狱啊?
家入硝子咬着糖吐槽:“根本就是抱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想法吧。”
“这三个人绝对是因为之后行动的时候总是互相扯后腿才被迫组队的。”五条悟往阴暗的猜测,“因为一个人跑不掉,也不想让另外两个人脱离苦海,同样抱着这种想法,结果只能这么呆在一起。”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这种真的是朋友吗?”
夏油杰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不要这么说,悟,如果他们真的是因为这样才一起的,那也是缘分。”
世界上这样的人也不多了。
这么想着,他目露悲悯:“在绝境中挣扎拉扯,无意间抓紧手中的蛛丝……”
家入硝子直言:“众所周知,蛛丝易断。”
夏油杰捂住脸,较为收敛地笑出声。
五条悟观察了下座位,起身把家入硝子移到中间的位置,自己坐在家入硝子的位置,这才歪过去发出咔咔的笑声。
三个人你歪我我歪你的笑成一团。
不是他们没有道德,只是看没有道德的人互相伤害真的很快乐。
“刻板印象确实不太好,容易影响到自己的判断。”虎杖悠仁开始自我反省,“两面宿傩也是个阴险不要脸的家伙。”
钉崎野蔷薇扶额:“脑海里见人就杀的诅咒之王形象有些崩塌了。”
伏黑惠更是直白:“好无耻。”
熊猫大感惊恐地咬着爪子:“哪怕是诅咒之王也会这样吗?”
虽然诅咒之王在咒术界没什么好名声,但坏名声里也没有阴险且不要脸的坑人啊。
乙骨忧太皱起了眉:“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如果一直抱着两面宿傩会一直和人正面打的想法去对战,冷不丁就会吃一个大亏啊。
狗卷棘猛点头,显然也很不可置信:“海带!”
禅院真希一脸无奈地看着惊讶的几人,她从小生活在迂腐的大家族里,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从一开始就有诅咒之王很阴险的意识。
禅院真希:“既然有了这次日常的小教训,下次遇到咒灵或者诅咒师的话就不要先入为主。”
生得领域的两面宿傩额头迸起青筋,隐忍着没说话。
单独观影室里,当事人【天元】也颇为感叹:“我当时也觉得【宿傩】应该不至于这样。”
结果就是她被按的死死的。
说着,她叹了口气,一副脆弱模样:“别人都是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脖,我就是被按住了运动的双肩,两个人威胁我一个人还是太卑鄙了。”
【羂索】也装模作样地叹气,悲伤地看着【天元】:“我也不想的【天元】,但你太滑溜了,而且这也是我和【宿傩】对你实力的认可啊。”
【两面宿傩】哼笑一声,调侃道:“捏你后颈你就炸了。”
就在这时,荧幕猛闪了一下,像是要反驳五条悟那句“这种真的是朋友吗?”的质疑,画面上出现了倒退的特效。
【逃亡羂索和两面宿傩在破开城门后抓着天元就冲出了结界。
三人以结界为话题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发现了彼此的深不可测。
“看来各位都是聪明人。”天元一脸欣慰,看着两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不离不弃的亲人。
羂索点头,感叹道:“虽然擅长的地方不一样,但我能感觉的到,你们都很厉害。”
就连两面宿傩都轻笑一声,不得不承认:“和那些人类、咒灵、术师相比,你们还算不错。”
三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赏。
天元/羂索/两面宿傩深情眼: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呕。”
发出呕吐声音的是坐在角落的羂索,他发出的声音不大,表情也不夸张,但极其真实。
事实上就是差点吐出来的羂索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他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今天遇到了很多之前没有见过的事,但区区一段对话不至于让他如此情绪激烈,反应过度到身体先于他的脑子做出反应。
羂索抹了把脸,在心中反省自己的耐受力,却忍不住又呕了一声。
这是什么我认可你、你认可我、我们才是同类啊的诡异既视感?
在胃部翻涌喉头紧缩的一刹那,羂索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他只是一想到自己会和天元还有两面宿傩这么惺惺作态,彼此相看泪眼,用眼神向对方表达你们与众不同的意思就想吐。
如果他面对的是其他人,羂索能毫无负担的装下去,但面对的人变成天元和两面宿傩他就莫名作呕。
可能是因为如果面对和同位体同样的情况,他还真得这么装的原因吧。
而且习惯了两人的拆穿和嘲讽,看到和他这么配合的版本发现真的挺恶心的。
羂索一时间和两人产生了共情。
他身旁的里梅则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坐远了一些。
“这是他们刚离开平安京时发生的事情吧?”夏油杰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明面上相处的还挺愉快,应该一直这么和平到喝汤之后吧?”
五条悟的脸上满是对三人人品的质疑:“我觉得他们会在逃跑的过程中做些小动静。”
家入硝子挑眉:“比如?”
五条悟表情严肃,比划了一个杀掉的手势:“比如下黑手。”
“应该不至于刚开始就下黑手吧?”虎杖悠仁仍然略有迟疑。
“但我们刚刚已经看到他们的无耻程度了。”钉崎野蔷薇逐渐认清现实,“不要对坏人心存幻想。”
“而且这个时候很适合下手留个人拖延追兵。”伏黑惠提出了非常现实的理由,“我不觉得他们三个人会放弃这次机会。”
禅院真希点头:“赞同,他们肯定会下黑手。”
熊猫也有同样的想法:“两面宿傩的斩击很适合在这里用,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动手……天元大人应该不会吧?”
狗卷棘眼睛亮了起来,跃跃欲试:“鲑鱼子!”
我猜缝合线羂索会说垃圾话,天元大人会用工具!
乙骨忧太无奈地笑笑:“禁止赌博。”
狗卷棘泄气:“……”好吧。
此时,单独的观影室里,名声很好的天元大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名声!”【天元】发出哀嚎,“我的名声不见了!”
【羂索】抱臂欣赏着观影,还在沾沾自喜:“这种形式的回忆真不错,有种自己都变年轻的错觉,还能回忆一下你们青涩的时光。”
他笑着轻叹:“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真是青春啊。”
“确实不错。”【两面宿傩】也抱臂看着年幼的自己,眉宇舒展着,唇角上扬,“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天元】呆滞了一下:“没人在意我的名声吗?”
【羂索】真的不在意:“往好处想,这些人不是我们那边的。”
【两面宿傩】假装没有听见。
观影还在继续。
【逃跑的步伐从未停止,时机悄然而至,只一刹那,天元一个抬手就握住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刀,看也不看地朝羂索身上捅。
羂索一个抬手就握住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粹毒匕首,看也不看地朝两面宿傩身上捅。
两面宿傩抬手,没有借助任何外物,一个斩击看也不看地对准天元和羂索砍。
——所以就留下给我拖延追兵吧!!!
同步动手又同步发现短刀/粹毒匕首/斩击的三人瞳孔地震:靠!卑鄙无耻、阴险小人!!!
不久前还齐心协力、根本不是兄弟的三人闪避迅速,各自退到安全距离,每个人都警惕的看着另外两个人。】
第156章 【番外】观影体的那些事
◎寄生虫的自信不是让他用在这里的◎
【天元】低下头,明白自己已经颜面尽失。
她当年也没想到自己刚出平安京就能遇到和她一样不要脸到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下黑手的人啊。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和在别人面前还要点脸的【天元】不同,【羂索】的眼中没有一点悔意,只有纯粹的迫害快乐:“我一直认为这是我们友情的名场面之一!”
他像是在说漫画剧情一样,雀跃道:“这是最经典的部分!就算要剧情改编也缺一不可!”
【羂索】坚信:“这是命中注定!”
【天元】吐槽:“差点形成绕圈互杀的经历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但她不反驳命中注定那点。
“【天元】你变了。”【羂索】悲伤地看着她,“从前的你也会惊叹我们的初遇,而不是这么说。”
【天元】冷漠道:“从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精彩”经历会被一群人围着观看。”
【两面宿傩】兴致勃勃地看着这段《经典》回忆,心情愉悦:“我觉得【羂索】说的没错,这一幕格外值得回忆。”
“【宿傩】,你变了。”【天元】悲伤地看着他,“从前的你肯定也会吐槽我们的初遇,而不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