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提醒黄敏丽,只要他想,可以让Joyce像她表弟那样永远“失踪”。
黄敏丽用力攥紧手指,激动质问:“Joyce没得罪过你,我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当日在股东大会上帮着二哥投了反对票,已经得罪了我,”徐燊彻底不装了,拿回手机,冷漠说,“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吧,做的事情都让我撞见了。
“我现在不是跟你谈条件,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表弟交给警方,视频拿去给爸,你女儿的身世也会公开,嫂子和小叔子偷情生出的孽种名声毁了除非她这辈子都不回来。要么你配合我,我保你们母女俩继续过豪门太太小姐的富贵生活,应有尽有。
“你想清楚,徐子仁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为了他搭上你女儿。你真以为他对你一往情深?你手上这个镯子是他送的吧?我在他女秘书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你可以去公司问问,他跟他女秘书的关系人尽皆知。”
徐燊说罢又折了一枝花,插进她花瓶里,站起身时最后提醒她:“我现在不只要把二哥逐出董事局,我还要他没法再翻身,你最好想清楚,给我提供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大嫂继续插花吧,不打扰你了。”
进门后徐燊给湛时礼发了条消息,问他哄完了三少爷没有。
湛时礼回复:【在他房间里,你上来。】
徐燊上楼,徐子康的房门虚掩着,他直接推门进去。
眼前一幕让徐燊稍微意外,房间里摔了一地的东西,徐子康红着眼睛流泪,手里捏着一个药瓶,正在跟湛时礼对峙。
湛时礼站在一旁,神色漠然,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
徐燊微一挑眉,带上了房门,抱臂走上前:“这是在做什么?他手里拿的什么?”
湛时礼道:“安眠药。”
“安眠药?”徐燊偏头,对上徐子康眼里的怨恨和不甘,问他,“你要吃安眠药啊?一整瓶都吃?这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徐子康咬住打颤的牙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徐燊随手拖了把椅子反身跨坐下,趴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阵。
徐子康这副愤怒又可怜的模样看了真叫人开心,但还不够。
他说:“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徐子康的眼睛更红,真正对他生出了恨意:“你这么得意,不怕我把你们的关系告诉爸吗?”
“要说你早就说了,”徐燊嘲讽一笑,“真说了你跟Nic就彻底玩完了,你舍不得的。再说了,你拿告诉爸来威胁我不觉得好笑吗?你自己跟Nic的关系不也不清不楚?”
“你要别的我都能给你,”徐子康分外不忿,“为什么偏要跟我抢Nic?!”
徐燊却问:“真什么都能给我?也包括你手里的肇启股份吗?”
徐子康愣住:“……你想要肇启股份?”
徐燊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这个代主席手里什么都没有,我想要很奇怪吗?你真肯将股份都转给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将Nic让给你吧。”
湛时礼瞥他一眼,沉下声音:“够了。”
徐燊耸了耸肩,冲徐子康说:“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肯让,是Nic自己不愿意,我也很为难的。”
徐子康分外难堪,捏着药瓶的手发着抖,很像心脏病发作的前兆。
徐燊视而不见,继续刺激他:“其实我倒是巴不得你把这一瓶安眠药都吃了,没了你Nic就真是我一个人的了。而且你的股份回到爸手里,他真给我也不是不可能,怎么看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不可能!”
徐子康的情绪激动:“你别想如愿!我不会就这么便宜你!”
徐燊不屑问:“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怎么不便宜我?”
徐子康已经语无伦次:“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我不会把Nic让给你,Nic是我的!我的!”
“随你吧。”徐燊站起来,目光睇向湛时礼,示意剩下的他自己解决。
湛时礼眼里压着不耐烦,耐性即将告罄。
徐燊没理他,回去了自己房间。
二十分钟后,湛时礼过来时,他正站在窗边抽烟。
湛时礼上前,顺走他嘴里的烟,在旁边烟缸里捻灭:“之前不是说快戒了?”
徐燊冷眼睨过去:“你管得真宽,去管你的三少爷吧,别他真的吞了药一命呜呼那乐子就大了。”
湛时礼看着他:“不高兴?”
徐燊上前一步,揪住湛时礼的领子将他推到旁边墙上:“你又把人哄好了?”
湛时礼道:“反正死不了。”
“他根本舍不得死,就这么死了才是便宜了他,”徐燊讽刺道,“难为你还要应付他。”
湛时礼漫不在乎:“习惯了。”
徐燊冷了声音:“你到现在还吊着他,为的究竟是什么?你也想要他手里的股份?”
湛时礼目光扫过他藏了愠怒的眼睛:“我如果说是呢?”
“你买得起吗?”徐燊嗤笑,手指点着他心口,“十一个点,三百多个亿,你拿什么买?还是你指望他白送给你?你真觉得你魅力能大到这个地步?”
湛时礼捉住他的手,问:“如果他把股份给你,你真肯把我让给他?”
“Nic,”徐燊强调,“我刚说了,三百多个亿,你值这个价?”
眼神间的较劲最终沉于无形,湛时礼伸手抚上徐燊的脸,转至脑后插进了他发间:“跟不跟我走?”
徐燊没有立刻表态:“我考虑一下。”
湛时礼侧过头,贴近过去:“张嘴。”
徐燊的目光凝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片刻后,发泄一般撞上他的唇用力咬住。
纠缠不清的一个吻,湛时礼的手下滑到徐燊后颈,轻轻揉着安抚他。
徐燊的情绪逐渐平复,最后分开时湛时礼又一次问:“跟不跟我走?”
徐燊慢慢咽了咽喉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