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暗号(1 / 2)

焰炽 白芥子 2153 字 20天前

徐燊低垂眼帘,对上湛时礼的目光,指尖仍在他太阳穴处打着旋按压。

“医生说你要静养。”

“还不还?”湛时礼的瞳色转深,喉结缓缓微动。

徐燊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你行不行啊?”

“要试试吗?”湛时礼抬起的手勾下他的脖子,拉近距离。

气息交错,徐燊顺势偏头,贴着湛时礼轻轻咬了咬鼻尖。

手腕骤然被擒,天旋地转间徐燊已陷进沙发里。

后背撞下去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他眉心微蹙。

湛时礼钳住他下巴的力道却加重三分,沉目看着他:“疼?”

暗流在四目相对处涌动,湛时礼垂眸望下来的目光深沉得让人心惊,瞳仁深处凝着化不开的墨,恍若蛰伏在深渊里的凶兽,而他是被盯上的那个。

徐燊的喉咙滑动半寸,终究化作无声震颤。

“别闭眼。”湛时礼低头用鼻尖蹭他发烫的眼睑,动作温存,眼底却积蓄了暗潮对比鲜明。徐燊被迫望进那两潭沸腾的深泉,直觉自己将被永久困在其中。

他伸手盖住这双令他心悸的眼睛,掌心却触到滚烫的颤抖。

“别这么看我……”徐燊的尾音被碾碎在相接的唇齿间,他尝到湛时礼唇上的润湿凉意,转瞬被灼热的吐息蒸腾。

湛时礼的睫毛扫过他眼尾,逼得他无处可逃。

交叠的膝盖在皮质沙发上压出褶皱,徐燊屈起的腿弯突然被握住,湛时礼的手按上去,一点一点往上游走。

散开的衬衫下露出他绷紧的腰线,湛时礼的虎口卡着那道弧线,徐燊的后颈泛起细密的电流,又觉难耐。

湛时礼扣住了他的手,拇指缓缓摩挲他手腕的青筋,一下一下逗弄,再又偏头,咬住他发烫的耳垂,齿尖抵着软骨慢慢研磨:“很紧张吗?”

徐燊的嗓音里带了喘:“你好烦……”

“烦你也受着,燊少爷。”湛时礼的呼吸落近耳边,刻意咬重最后三个字。

徐燊扯着他的衬衫领子将他拉下,侧头发泄一般用力咬上他的颈,半晌,闷笑出声:“Nic,在外面不能这样,你这个德性得藏着点……”

话音戛然而止,湛时礼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在了头顶,倾身覆过来。他的吻落下,贴在了徐燊的颈侧,温热呼吸缓缓拂过皮肤:“藏不住。”

潮湿的吐息顺着徐燊敏感的神经攀爬,他听到湛时礼说:“以后也不想藏。”

徐燊轻声骂:“贪得无厌。”

湛时礼并不反驳,喉结重重滚过未尽之言,目光代替嘴唇吻过他每一寸战栗的皮肤:“你不喜欢?”

徐燊仰头主动亲吻上去:“喜欢。”

湛时礼按住他加深这个吻,眼底的暗涌逐渐翻滚成暴烈的海啸。

从一开始就很激烈。

“轻点……”

徐燊的惊喘碎在席卷而来的浪潮里,指尖深陷进湛时礼绷紧的腰肌。湛时礼突然发力将他更深地按进沙发里,发烫的鼻尖蹭过他耳垂边缘那颗小痣。

真皮沙发开始发出激烈的规律的呜咽,徐燊屈起的膝盖撞翻了旁边茶几上的水杯。

落地灯的光晕在他失焦的瞳孔里碎散,他在眩晕中侧头瞥见茶几玻璃的倒影,湛时礼撑在他耳畔的小臂浮起青筋,眼神却虔诚如信徒凝视终于被他独占的神明,唯有滚动的喉结泄露了那些露骨的渴求。

心悸又生。

“你慢点。”徐燊沙哑的声音悉数被撞碎。

湛时礼扣住他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却又在指节泛白前松成温柔地轻抚,像潮水反复冲刷即将决堤的岸。

徐燊抬起的手擦过湛时礼胸前那些未愈的伤疤,最后环抱在他后背,抚摸到他背上滑落的汗,在掌心晕开一片滚烫潮湿。

窗台上的绿植垂落一滴夜露。

远处隐约传来午夜的钟声,徐燊闭起眼,将炽热喘息埋进身上人起伏的胸膛。

凌晨一点。

徐燊趴在沙发里不愿再动,先去冲了澡的湛时礼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手指拂过他汗津津的背。

“明天去不去公司?要去睡觉吗?”

徐燊懒洋洋地侧过头,目光沿着他赤裸胸膛攀爬往上。

湛时礼扬了扬眉。

“你要不要也搬来这里住?”徐燊的尾音里黏着情欲未褪的沙哑。

“燊少爷邀请,我却之不恭。”湛时礼的指腹按进他腰窝。

徐燊觉得痒,略微瑟缩。想了一下,却又改了主意:“还是别了,低调点吧,现在卓盛那些人都盯着你,我们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又是一堆麻烦。”

湛时礼的手压下去,加了一点力道:“真不要?”

“不要。”

徐燊认真说,翻过身,揽过湛时礼的脖子拉下他,亲吻落在唇角:“忍忍吧。”

湛时礼只能点头。

忍耐只是暂时的,他那句“以后也不想藏”才是他的真心话。

-

徐燊第二天也没回公司,去了趟法庭,今天是徐忠泰的遗产官司开庭的日子。

以徐世继名义提起的诉讼,徐世继因自身健康问题无法到场,委托律师代表出庭。

现场来了很多记者,徐家接二连三地出事,豪门内斗私生子上位的狗血秘闻一出又一出,每日占据各路八卦周刊报纸头版头条,这一场遗产纠纷或者说肇启股权纠纷案自然也是全城瞩目。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徐子康却没有出现,连律师都没到场,等同主动放弃了。

开庭等待时间过去,法庭直接判决了原告胜诉,徐忠泰的遗嘱内关于徐子康的这一部分无效,涉及遗产收回,将按照法定继承方式重新分配。

也就是说,徐子康手里那十一个点的肇启股权,回到了徐世继名下。

走出法庭时,众多记者围上来,徐燊一言未发,径直上了车。

车开出去,他给湛时礼发了条消息,半分钟后湛时礼的电话进来。

“恭喜,如愿以偿了。”

“你好像一点不惊讶?”徐燊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做过什么?你还跟他有联系啊?”

“Seren,你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电话里的声音带了一点调侃。

徐燊不悦:“正经说。”

湛时礼解释:“没做过什么,找人盯着他让他别再给你找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