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顿住,“你还有产业?”
以祁镇的身份,还用得着经商?不得有数不清的人想拿着银子来巴结他吗?
“有,京城好几条街,好些个庄子都是我的。朝中的盐铁生意也大半都握在我手里。不过,只做幕后老板。”
林闫目瞪口呆。
我去,
好有钱!
祁镇看他的表情觉得好笑,“这么惊讶做什么?我还是太子时,就有不少产业。若无产业,哪来的银钱?靠皇权身份敛财?那朝中上下腐败之风将会盛行,我朝必衰。”
林闫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儿八经地说政务,一时有些兴趣。
“那其他人,比如恒王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有自己的产业?”
“原先是探听到一些,但他是个粗人,又爱插手,没多久就倒了。”
林闫有点想笑。
祁镇又道:“他那一党的人,倒是有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什么生意?”
“皮肉生意。”
林闫愣住。
祁镇:“逝世的江大人,他儿子经常去的妓院就是自家的。”
林闫震惊,去自家妓院?!
他缓了一秒,更震惊,“江大人死了?!”
他没记错的话,他和这位大人是见过的。
上个月见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
这个月就死了?
祁镇面色如常,“听说是自缢。”
听说两字,就把自己给择了出去,没惹林闫一点儿怀疑。林闫内心唏嘘,真实的皇权争斗,就是容易死人。
太可怕了,让人胆寒。
他望向祁镇。
虽说祁镇身上有主角光环,死不了,但是主角该走的情节肯定还是有。他身上就有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谁留下的。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瘆得慌。”
“我会保护你。”他顿了顿,似是为了安抚他,又似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明面上,门口只有两个人护卫,实际上藏了有三十多号人。一旦发生了什么,只需几息,便能有上百人前来。”
“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会保护好你。”
祁镇声音低沉清凉,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瞳孔幽深无底,仿佛世界上最深的井。
林闫心率有点儿失常。
他出来一次,也太大费周章,兴师动众。
不仅如此,只怕祁镇也担着风险。
林闫在心底默默下定决心。
今天玩够,之后不出来了!
此时,隔壁忽然传来异动,有人道:“如此说来,你是支持摄政王了?!”声色愠怒,掷地有声。
林闫咬鸡腿的动作都顿住了,诧异得望向祁镇。
祁镇还是老样子,坐在日光里,却还是给人一种梳理冷淡之感。仿佛喧闹在他身侧自动隔开,无法入侵他的世界。而他独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坐如山。
隔壁很激动。
“那你是更加支持恒王上位了?”
“恒王有何不好?军功累累,先帝更是委以重任。遗旨中更是言明,恒王乃是国之重臣!反观摄政王,当年亲口与先帝许下不争皇权之约,如今又来争?又来抢?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为人狠辣,这样的人怎配当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