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心想他俩可真都够贱的。
应闻隽一条腿挂着,几乎是半挂在赵旻身上,知道赵旻这是低头了的意思,更加有恃无恐,挺着腰去迎合赵旻,假装看不见他肌肉鼓起的小臂与额头上绷着的青筋,也不管他是不是忍耐到极限,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要他再重些。
赵旻叫苦不迭,在外面蹭比在里头插还要辛苦,更加考验意志力,不久就汗如雨下,感觉到应闻隽在自己怀里哆哆嗦嗦,直到鞋面上突然被浇了滩水,才猛地从应闻隽双腿间离开,一手去揉他下面,一手握住自己的东西,潦草射了出来。
应闻隽还吊在他身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要赵旻抱他去椅子上坐着。
赵旻一脸憋屈地抱他过去,二人不顾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在皮椅上叠着,应闻隽听见赵旻烦闷地嘀咕了句:“是该想想办法,否则再这样来几次,你没事儿,我先给憋死了。”
他郁闷地拨弄了两下有些垂软的阴茎,心中已隐隐有了主意,但就是不甘愿。
赵旻不甘愿,就要折腾应闻隽,立刻低头照着之前还未消的印子,又咬上一口。
应闻隽懒懒地靠在赵旻身上,闭着眼问赵旻发什么疯,又使唤赵旻给他把衣裳穿好,半天没听见回答,倒是等来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继而手腕被人抬起,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被套了过来。
手腕一凉,凉的应闻隽立刻睁开眼,低头一看,赵旻套他手上的,竟是个玉镯子。
二人面色微妙地对视大半天,最后还是应闻隽先开口,语气古怪道:“……我记得赵家没传家玉镯这回事儿。”
赵旻脸色一下就臭了。
“你妈算是旁支,就算有,你也不知道。”赵旻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是有一个,我妈回天津前就还给赵岩了,至于赵岩爱给谁,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你再看看这镯子,就真认不出来?”
应闻隽又低头看了一眼。
这镯子本身质地不行,里头有杂质,但妙就妙在通体被刻了只盘着的凤凰还是鸾鸟之类的飞禽,尾羽的花纹恰好同里头的杂色重叠,一下就藏拙了——这玉镯是花了心思的。
“这是……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宋家拿钱时,非要我给你买的那个?你找人改了?费那劲做什么……”
应闻隽当时没答应,后来赵旻自己买了。
“之前回四川的办事的时候就顺手托人找了工匠,也没有很费劲吧,就是耗时间,也就用了大半个月而已,前两天才完工。”
赵旻虽尽量轻描淡写,一股子邀功的劲儿却藏不住。
“又是鸟又是笼子,可真有你的。”应闻隽低头垂眸看了许久,也不知在藏些什么,过了许久,才若无其事地清清嗓子,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说了句:“那先存我这儿,等你以后缺钱了,就跟那金鸟笼一样,拿去给你换饭票。”
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赵旻却听了出来,哼笑一声追上去,打定了主意要应闻隽今夜同他回去。
二人又在一起厮混几日,赵旻才准应闻隽回宋家。
好在这几日宋千兆本身就焦头烂额,也没空管应闻隽去了哪里,听管家说连柏英的面都见得少了。
应闻隽提醒赵旻,宋千兆这人狡猾且多疑,他未必就会按照赵旻所想的,哪怕得罪女婿,也得牢牢抱紧潘子欣这棵大树,继而心甘情愿地交出大半家业来换整个宋家的平安。
应闻隽淡淡道:“那天在你办公室里,他有句话说的不错。”
一提这一茬,赵旻心里又不痛快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哦,他那天倒是说了不少,哪一句啊?我有的记得请,有的记不清了。”
应闻隽瞥他一眼,不搭理他。
“他说人被逼到穷途了,是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什么疯事儿都做得出的。只要他够狠得下心,撇下这一大家子,跑去香港也不是不行。”他语气一顿,又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交代给赵旻,只是提醒道,“冯义这些年替他往香港走了不少钱。”
谁知赵旻只是一笑,不在意道:“就算他能狠下心抛妻弃子,舍得下前半辈子打拼的家业离开天津,香港这地方,只要我说他去不了,他就是去不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