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让我给你舔。(1 / 2)

难言之欲 白绛 5724 字 2天前

和人来往多了, 难免有几把刷子。

周道森不能小瞧人,这是他一贯的教养守则,他妄图用几句话将对方的局, 但对方也轻轻松松破了他的局, 他的动作有点意思。

周道森的客厅开着灯,他背着光, 走廊里明明也有灯珠,但他的脸像是隐在了黑暗里, 眼睛一片阴影。

虞贞再次捧起蛋糕, 把对方摆明了的为难视若无睹,依然真诚地问:“要尝尝吗?”

他毁了这个蛋糕, 即使他的手指是从侧方插入的,可是这个动作也让人丧失了食欲,破坏了蛋糕的完整性。

对一个人感兴趣不是好事, 周道森也控制着自己不去对这个人感兴趣, 他知道对方的目的,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和陆平威他们说的一样, 有点儿牛逼。

“就我一个人吃啊, ”虞贞把脚边的蛋糕盖子捡起来, 放了回去, 指尖还湿润着,“早知道应该弄清楚周教练的喜好再送礼物,至少不会浪费。”

他抱着蛋糕,懊悔又可惜地说。

周道森在搬进来之前, 住在一个更为高档的小区,但高档小区里也不乏下流的人, 金钱不能决定品性,他挪动地方是不得已的事,打从住进来那一天,他就不打算与邻居过分牵扯,可事与愿违。

蛋糕盒子很好看,虞贞低着头在摆盖子,上面沾了点儿灰,看起来这蛋糕他并不打算要了。

他自己买的蛋糕,他可以随意处理。

周道森知道他的职业,但他不能理解他的男朋友,问:“自己去买的?”

蛋糕不重,翻来覆去的也轻巧,就是担心碰坏了,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过已经被破坏的蛋糕就无所谓了,虞贞将盖子盖回去,捧着两侧说:“能帮忙吗?”

周道森这点绅士之风还是有的,他伸出手,拖住了蛋糕盒的底部。

虞贞开始绑丝带,他绑得很慢,像白天里对方给他绑后背那样。

“我自己去的,”虞贞回答说:“没买对周教练的口味,非常抱歉。”

他说他是来感谢他的,可送给一个男人蛋糕就不大诚意了,喜欢吃甜食的男人不多,拿蛋糕来感激他是假,拿蛋糕来套话是真,周道森心有明镜。

“怪不得,我想男朋友知道了,不能同意你送我礼物。”周道森在提醒他。

虞贞听到男朋友这个字眼时,抬起眼皮看了下面前的男人,随之把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确切地来说是那条编织绳上,绳子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根孤零零的黑绳,但虞贞羡慕它。

“谁说的,”虞贞非但没有回答和秦倍的关系,还借题发挥了起来,“我男朋友宽容大度,送邻居一点东西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生气,周教练帮了我,我送他一个蛋糕,不是应该的吗?他为什么会生气?”

他把明知故问演绎到了极点。

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哪怕彼此见过对方的身体,哪怕脚踩雷池,但只要没有触及危险的领地,就是什么也没有。

他很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道森看出来了,比上个邻居难缠。

虞贞打完结之后,拎回蛋糕,问:“能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吗,我下次尽量送到周教练的心意上。”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有人乘坐电梯上来了,别人的喧嚣与他们无关,虞贞不把注意力分出去,他那双眼睛真挚极了,只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周道森叫了他一声:“虞贞。”

他不知道是哪个虞,哪个贞,但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在心里掂量了几回,周道森带有警告地说:“我什么也不需要。”

嬉闹声从一侧传来,住在同一楼层的年轻人回来了,推门而入后声音被隔绝,没人关注他们这一角,虞贞瞄着那双眼睛,垂眼说:“好,知道了。”

他答应得爽快。

哪怕是不友善的态度和要求,他都表现得大度而又宽容。

周道森不会放松警惕,周道森只觉得对方更难缠,段位不低。

能放得下身段,难怪他招人喜欢,周道森想,他的客户应该是很喜欢他。

虞贞拎着蛋糕盒,笑着说:“那不打扰你休息了,周教练,晚安。”

他抬步离开,似若无意地瞄了眼周道森的腰身,客人看中某样物件会多打量几眼,虞贞的目光就是那样。

巧妙地,带有挑逗意味的,生怕他周道森不知道,他盯上了他似的。

“咔哒。”

隔壁的房门关了起来。

周道森站在门前,脑海里没散的画面,是那指尖插进蛋糕里的一幕,是男人舔着自己的指尖,对他说好甜。

退回房间时,苏牧犬围绕在了身边。

周道森拽着休闲裤上的长带,若有所思。

他没吃过荔枝蛋糕,今后也不会再吃。

·

虞贞带着蛋糕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蛋糕放在了垃圾桶边缘。

浪费食物不是好的习惯,可是家里没有能吃甜的宠物,他这个最该忌讳甜品的人,偏还吃了一口。

虞贞打开水池,冲洗了手,镜子里映出他诡计多端的脸,他就顶着这副神情去跟他交谈,他不警惕才怪了,楼道里有许多关乎他的传言,男人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信以为真?从他的态度里,虞贞想是的。

他会当真的。

还真是奇了,虞贞从前端着,别人说他装清高,他现在走下来了,别人又一副不大待见他的样子,把持中间平衡真难,原来俗人也没那么好演。

其实今晚他真的只是想送个蛋糕,如果可以,他希望进去看看,看看那个房间里有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可他也知道不会成功的,他打算用蛋糕试探试探,套出几句话来也就罢了。

他的确没能成功走进那间房查看,于是他不得不在言语上耍些诡计,他低估了对方的防备心,也低估了人家的聪明劲,人家看出来了,所以诓他,诓他有女朋友,让他知道分寸,让他知难而退。

虞贞不是喜欢跋山涉水的人,他也不喜欢去挑战什么高度,在这个男人出现以前,他是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谈恋爱的欲望的,可是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虞贞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敲打了一下。

他跟这个男人此前没有接触,没有丝毫的情感基础,就像秦倍那样是突然出现在虞贞的世界里的,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人会产生如此大的冲动与好感,虞贞说不明白,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馋人家的身子,都比一见钟情来得可靠。

时尚圈那些年,虞贞也算是阅人无数,他喜欢的身材不是没有,好点的脸蛋也不是没有,可他那会也没有这样迫不及待,即使人家把手伸过来,暗示得明显,他也只会把人家的手按回去,警告他安分守己,对暗示故作糊涂。

他现在这是怎么了?

虞贞洗了一把脸,他认为自己的狂热情绪不是来自于正常的心理,走出去,他打开了手机,给列表当中一个很久没有联络的头像发送了一条消息。

对话框里组织好的语言,在发送的那一刻又僵住了,虞贞的手指悬在发送的按钮上方,努力地让自己找出答案。

一团乱麻的大脑理不清思绪,虞贞出神琢磨的片刻,手机已经收到了回复,瞳孔里跳进新的信息来,他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覆上了屏幕,将那条“在吗”成功发送了出去。

聆港:[聊聊?]

回复的消息简单,不需要虞贞多有思考,他敲打几个字过去,又觉得不太合适,编辑框一直提示,虞贞却始终没有回复过去。

聆港:[你总需要跨出这一步的]

聆港:[你家人很担心你,我的会所在朝海高新区,听说你在商业区,不远,这周末我有空,可以来看看]

KT:[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对方沉默了片刻。

聆港:[如果你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就不会打开我的对话框]

聆港:[我的会所里接过无数的客人,他们都有着不同的烦恼,那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聆港:[你已经拖了很久,这对于你的心理健康是不利的,在能干预的时候干预,不要等到一切晚了,在这里你不会受到任何白眼,也不会受到任何歧视,我发誓你父母那种行为不会在我们会所重演]

当然了,因为会所要赚他的钱,而他的父母不需要,可以看见最真实的嘴脸。

KT:[再考虑。]

虞贞将手机啪嗒摔回了桌上。

他在落地窗边坐下,那有个软垫,贴合着人体曲线,他能很舒服地讨得会清闲。

出太阳了。

可他的房间背光。

沐浴不到。

·

陈清怀自从跟虞贞起了口舌之争,两人三四天没联系,虞贞也没有主动发消息给他,次日,陈清怀自己找上了门来。

他闭口没提之前的事,来时和往常一样,带着一份早餐,那时候虞贞还没起。

拍摄很少安排在早上,陈清怀有时会早上来,帮虞贞一起收拾服装,布景,为拍摄做铺垫,虞贞不要他来,陈清怀说自己闲着也没事,就过来打打下手。

虞贞不是随心所欲接拍合作,他一直忙碌,档期安排得很满,经常一整天都会泡在里头不出来,化妆改衣服布景打灯光,这些全都要精力和时间。

虞贞本身就不是女模,没有女模沟通起来直接顺利,他只能在别处多下功夫,而且平面模特的要求没有那么高,身材差不多谁都可以做。虞贞身材这方面吊打一众野模,他是秀台模特出身,九头身比例,黄金分割。

模特领域里也分不同的类型,虞贞一直不属于“肌肉型”男模,他从最初就走的是气质派的路子,服装主打中性款。他的脸漂亮,为了主打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他应了圈内老师的建议留了长发,秀台为他奔走的人数不胜数,十二岁的时候,直接把超模走成陪衬,一炮而红。

在“模特身材好硬,但脸都好伤”这句话流行的时候,虞贞横空出世,打小就顶着一张美人脸,被业界寄予厚望,那时候报道总弄错他的性别,“美人”这个形容词也不会让人联想到男人,于是许多人总以为他是女模,营销号甚至连功课也不做,就这么抄着错误的文案营销他。

小时候日子顺风顺水,上天看不过去了,罚了他一把,虞贞小时候还嫌弃人家认错他的性别,现在却巴不得自己就是个女人,这样他就能在社交账号上更自由一点,不用在拍摄和修图的时候对着男性特征猛下功夫,遮遮掩掩。

平面模特的合作价格各自不同,他的账号不算很火,跟其他大牌女模竞争没有优势,七十万粉丝是个保守的数字,为了能够在女模领域独树一帜,混得一席之地,敬业的态度,合理的价格,还有出色的成片,这些全都是虞贞要比其他人更花功夫的地方。

比起大学生在宿舍里的随手一拍,虞贞这种有造景又肯花心思的显然更受甲方的欢迎,他就这么一点点起号,像蛋糕店满五十送柠檬茶的优惠一样,会给老顾客降价,或者多拍套装当做福利赠送甲方。

这个方式是成功的,每一个巧妙的心思都没浪费,虞贞生怕自己忘却初心,时而提醒自己,别忘记来时的路。

他依然保留着自己造景习惯,让每一件衣服都找到合适的环境风格,能更完美地展现,拉动甲方爸爸的销量,互惠互利。

这是青春饭,他不敢懈怠,他拼命地接拍合作,在自己的皮囊还值钱的时候,不停歇地耕种下去,这就是虞贞的价值观。

他不想等到垂垂老矣,憎恨自己年轻时没努力。

陈清怀给他带了一份素菜馅包子和瘦肉粥,一路上风吹不断,包子凉了一些,他把包子放进了微波炉加热。

虞贞没有主动提起不高兴的事,他还穿着一身睡袍,头发睡得松垮,扶着房门看陈清怀摆弄他的微波炉,说:“我没有食欲。”

他有段日子得了厌食症,看什么都吃不下去,这好了以后食量也小了许多,早晨总感觉不到饿。

陈清怀扣上微波炉说:“有没有食欲都得吃,你倒了,谁给我发工资?”

虞贞关上房门,走进卫生间洗漱,连玩笑话也不愿应付:“你放那儿吧。”

他去了卫生间洗漱。

陈清怀有几天没来,他习惯性地进拍摄室看了一眼,相机没架在三脚架上,他问虞贞:“相机呢?”

浴室里虞贞的电动牙刷刚打开,嗡嗡嗡地响着:“在我卧室里。”

陈清怀走进他的房间,左顾右盼,在柜子上找到了相机。

他拎在手里,检查了下相机,发现里面已经存了图,“你自己拍了?”

虞贞口吻平静:“你不来,我总不能撂挑子不干。”没有陈清怀的时候,很多图都是他自己完成的,他每个步骤都能做,一个人完成所有步骤不是容易活。

陈清怀听了这话,难免想起那天两人的争执,他这两天回去也想明白了,挺可笑的,因为那种事情产生矛盾,虞贞不是他的私有物,他和虞贞除了私人情感还有合作共赢的关系,私人情感进行不下去,合作不能也丢了,虞贞想跟谁好跟谁好,反正没跟别人好之前,他也没愿意跟自己好。

那他还管虞贞跟别人好不好做什么?

陈清怀摆正了心态,他知道虞贞希望他们的关系简单一点,他不是虞贞的第一个摄影师,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虞贞小时候遭受过性骚扰,不好接近,陈清怀不得不拿出十足的诚意,叫他放心,叫他跟自己在一块儿时有安全感,否则,他可能和虞贞以往开除的那些摄影师一样。

都因为爱上模特而出局。

虞贞洗漱完出来后,看见陈清怀盯着相机发呆,他换了双鞋子,扶着墙壁问:“你吃了吗?”

陈清怀垂下手,拎着相机,转过身说:“吃了,包子好了。”

微波炉早已经停止运行,高火一分钟,包子就很烫了。

虞贞把盘子端了出来。

餐桌和厨房在一个空间,瓷桌到他半身的高度,他的房间风格主打田园风,但厨房的装修风格却是时兴的现代风,到处都是高级家电,连餐桌都像吧台那样修得精致,风格大相径庭,关上门是两种世界。

吃饭对于虞贞来说只是填饱肚子,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断了食欲,职业操守迫使他不能放纵自己,对于别人来说吃饭是自由享受的闲暇时光,对他来说是公式化的程序,他只要不饿死就行,他不在这方面过分讲究,他只要便捷。

做饭便捷,吃饭便捷,洗碗便捷。

能在吃这件事上少浪费点时间。

虞贞坐在高脚凳上,身形笔直,哪怕是坐下也像有镜头对着那样,他提起筷子,夹了个包子,陈清怀注意到了垃圾桶旁的蛋糕,问他谁过生日。

“没人过生日,”卷心菜包子的味道一如往常,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虞贞细嚼慢咽,吃相文雅,他注重消化,一个包子也啃得很慢,“我自己买着玩。”

陈清怀发现虞贞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突然想要谈恋爱就已经很反常,他是人类,不会泯灭人欲,工作忙碌之余有资格去谈恋爱,那没什么值得批判质疑的,可让陈清怀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虞贞的谎言。

他和虞贞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虞贞可以对他撒谎,但这么小的事情上没有必要,而且这个谎言很低级,很站不住脚。

“你从来不吃甜品,”陈清怀不想再把事情搞大,装作不在意的语气说,“一块牛奶糖都不啃塞进嘴里,你会买蛋糕吃?”

他再怎么装作不在意的语气,虞贞也还是察觉了,他提着筷子,扫视了一眼陈清怀。

“我没说是吃,”虞贞拿勺子舀住白粥,“拍个照片营销一下朋友圈罢了,你看我动了吗?”

陈清怀现在拿出手机看看他的朋友圈发没发就能辨别虞贞这话的真假,或者让虞贞打开手机,看他的相册里是否有这张蛋糕的照片就一目了然,验证的方法很多,可却不能轻易去做,他跟虞贞的合作关系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容不得再点火。

虞贞的脾气不算差,陈清怀合作过不少人,虞贞是模特里最没架子的,不会动不动打电话喊他修图,让他重拍,让他半夜三更起来配合他,他自己能完成许多事,忙到了极点,也不过是打电话告诉他明天先修哪一组图。

硬要说虞贞身上有什么让陈清怀不满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边界感,他对合作朋友的边界感,比对陌生人都强。

哪怕对超市服务员,对周边的邻居,他都会调笑一下,唯独对他,他有着很强的边界感,从不过问任何模糊界限的事。

陈清怀自我反省过,想着是不是虞贞对他有什么意见,可一抬头看见虞贞的脸,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虞贞看起来压根也不在乎他,他好像真的只是把他当个合作伙伴。

客气的连朋友都算不上。

“就这么扔了,不可惜?”那蛋糕看起来完好无损,就这么扔了,陈清怀觉得浪费。

“扔了,”虞贞低头喝粥,蛋糕在垃圾桶边待了一个晚上,没进冰箱的瞬间,就注定了下场,“叫我弄坏了。”

天气不算太冷了,这蛋糕一夜下去,就是没完全坏掉也得变点味道了。

陈清怀把那蛋糕拎到了一个不会碍事的地方,先一步去了拍摄室。

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不敢。

他不敢问了。

虞贞吃完早餐,穿着睡衣,两人一起收拾了屋子。

陈清怀问他今天要不要拍。

虞贞说:“服装还没寄过来,大概明天下午能到货,今天先造景,拍点账号作品吧,好久没更新了。”

没得合作时,就要经营账号,虞贞一路走来也摸索到了许多窍门,服装上也知道哪些款式更受欢迎,造景也多了许多的巧思。

陈清怀帮他布置的时候,发现椅子上挂着的毛绒兔子短裙。

“什么?”陈清怀问他,和虞贞合作,什么款式都算见识了个遍,可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幼态的服装。

“委托,”虞贞说:“有部日漫在网络上爆火,人气角色的服装,有人砸钱让我出的。”

虞贞没有上司,可以自己做主,有什么人通过账号联系他,发起合作他都可以选择接与不接。

Cos来钱容易,委托人也舍得为心爱的角色砸钱,委托人要求虞贞来漫展,虞贞拒绝了,他只能出图片,不方便去年轻人喜欢的漫展走动,委托人还是愿意跟他合作,说只出图片也可以。

虞贞不混Cos圈,不懂这些规矩,但他知道年轻人很讲究这些,事先问好了一切,妆容妆面服化道,初次触碰的领域必须小心翼翼,起号不易,他可不想这些年都白干。

“你从来不玩这些。”陈清怀将衣服放了回去,服装毛绒绒的很软,旁边还挂着一对兔耳朵发箍。

他担心虞贞越陷越深,别进了什么怪圈,被人害了,或把野心养大了。

墙上挂着一片柔纱,虞贞踮脚把它取了下来,叠放好装进袋子里,收纳入柜:“现在流行这些,我也不愿意把目光限制在某一个地方,适当融入年轻人,对我也好。”

“你能有多大,一口一个年轻人,”陈清怀把椅子拉走,“我只是担心你别碰了什么规矩被人抓住小辫子了,网络上妖魔鬼怪的,圈不圈的都不是那么好混的。”

虞贞何尝不懂陈清怀的顾虑?

他笑了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