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9(1 / 2)

红烛流光,喜绸高挂,囍字粘贴满了门扇。

一张喜床,两位修士同坐,郁舟向左,润玉痕向右。

润玉痕手持秤杆,动作慎重,慢慢挑起郁舟的朱红盖头,红巾高揭——

烛光淌泻,霎时映亮了那张脸。

郁舟颤颤抬眼看他,发丝微微凌乱,却艳光四射,美得近乎不可直视。

润玉痕定定地看着他,双眼都似要被灼伤,却也一瞬不瞬。

郁舟又垂眼,清澈的瞳珠与烛光重叠,浓长的睫毛都被映成极浅的金色。

一对新人在床上相对而坐,一时静默无言。

两个尚未及冠的青涩少年人,如今就要共赴洞房花烛夜。

几名鬼丫鬟端着果盘,莲步轻移,如鱼儿般一溜儿进来,来到床前,手中抓起一把金钱彩果,往帐中撒掷,纷纷扬扬落在郁舟与润玉痕的身上。

丫鬟们一面撒,一面笑盈盈地唱:“锦绷贵子生来早,碧眼高僧献玉羊——”

“早生贵子呀!早生贵子呀!”

几颗桂圆莲子咕噜噜滚到郁舟手边,好似碰到了就真要应验“早生贵子”一般……

郁舟指尖跟被烫到似的,猛地抽回手。

流程未完,还不到鬼童下场的时候,鬼童受着限制只能待在外面进不得屋,急得抓耳挠腮、来回踱步。

最后,一只只相叠着扒在门扇上,催促一般,探头往屋内叫:“结发同心!结发同心!”

一把剪刀被递至润玉痕手边。

郁舟疑惑看向他。

润玉痕接过,轻声说:“是让我们剪一缕头发,缠在一起。”

郁舟恍然,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润玉痕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剪下一缕郁舟的长发。

郁舟接过剪刀,也跪坐着直起身,向前倾,凑近润玉痕,去剪下一缕润玉痕的长发。

柔软的身躯像要依偎进润玉痕怀中一般,郁舟身上的香气都萦绕在侧。

咔嚓。

刀起发落。

他们各自将对方的发丝拿在手中,与对方的手碰在一起去摆弄,指尖笨拙,将两缕发丝缠在一起。

在同心结挽成的刹那。

屋外呼啦啦猛地涌进一群小鬼,乌泱泱围住喜床,欢呼雀跃:“闹洞房!闹洞房!”

在郁舟还没反应过来时,润玉痕就猛地扯起喜被,将郁舟按倒在身下。

喜被猛然腾空扬起,继而落下盖住二人。

郁舟眼神茫茫然然。

润玉痕抵在他耳边说:“听它们在外面说什么。”

郁舟乖乖侧耳细听,认真专注听了片刻,忽然吓得结结巴巴:“脱、脱衣服?”

“嗯,它们来闹洞房,要我们脱衣服。”润玉痕面色静定。

郁舟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需要我帮你吗?”

郁舟咬唇,摇头。

二人同时开始在被子里解腰带、脱衣服,衣裳一件件剥下。

郁舟手忙脚乱,又被润玉痕微微压在下面,动作受限,解了半天没解完,急得指腹冒汗打滑。

直到一双骨节劲韧的手伸过来,为他有条有理地宽衣解带。

郁舟怔住。

这是润玉痕为他做过无数遍的事,大约润玉痕熟悉得闭着眼都能做到。

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润玉痕连亵衣都帮他脱掉了。

郁舟上身裸了,很不自在,手指微微抓着自己的裤腰。

他哆哆嗦嗦:“亵、亵裤也要吗?”

光线昏暗,润玉痕脸上看不清神色,只淡淡“嗯”了一声。

郁舟只能颤颤巍巍地松开自己的裤腰。

无数小鬼死死盯着婚床,若他们有一个步骤不按规矩来,他们就可以一起扑上去将他们撕咬殆尽。

小鬼们个个饿得磨牙,面色惨白,神色狰狞,空荡荡的眼眶中一片漆黑,却透出交织的恨意与馋意。

它们黑压压地瞪着那两个蒙在被子里的修士,监督着二人把所有衣服都扔出来。

一件,一件……

最后,连亵衣亵裤都扔了出来。

小鬼们脸上纷纷露出失望之色,它们没有由头吃他们了。

但小鬼们忽然又想到后面还有机会,又纷纷扬起笑容,拍着手,用尖细稚嫩的嗓音唱道:“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

这床喜被仅宽一尺八寸,二人睡在其中必须紧紧相挨,意为紧密相依,祝愿新婚夫妻今后亲密无间。

昏暗狭窄的被窝里,郁舟赤条条的,不得不与润玉痕肌肤相亲。

他只能脂柔粉腻地将双手撑在润玉痕胸膛前。

满被窝里都盈着他身上的稠密香气。

大约是空间不够,润玉痕的膝盖无意间顶在了他的月退心。

郁舟还没这么跟别人坦诚相待过,他也知羞知耻,控制不住地有点哽哽咽咽。

泪珠挂在睫尾,剔透清润,在昏暗中煜煜生辉。

为与润玉痕减少接触,郁舟忍着泪意,深呼吸悄悄吸腹。

他肚腹白得,在昏暗中都散发着莹腻温润的辉光,只微微一起一伏。

两人就这样,脱得一丝不剩,润玉痕俯着身撑在郁舟身上。

郁舟不知要这样维持多久才能被小鬼放过,红潮早已浮满面颊,眼睑泛湿发热,艳情难掩。

他一直没敢看润玉痕,却总觉得有视线粘在自己身上,有点怯地缩了下肩,张开口,想问润玉痕接下来该干什么。

殊不知,润玉痕连他眼睫的每一丝抖动都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张开口的那刻,仿佛一种信号传出,打破了平静。

润玉痕撑在他身上,吻了下去。

唇舌勾连,亲得涎水沾湿下颌。

“唔……哈……”郁舟被吻得喘息,双眼都被热泪浸透,“这也是、小鬼要我们做的吗……”

润玉痕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继续与他衔住双唇,柔柔唅抿。

郁舟被亲得不行,面上也烫得不行。

想荚月退,润玉痕的膝盖却抵在他的两月退之间,隔挡着他腻软的月退木艮。

郁舟真的不行了,一边带着润玉痕的手指往下,一边小声哭:“好奇怪……润郎你看看、看看我是怎么了……”

润玉痕顿住,薄唇离开他的唇齿。抬指去摸索着,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指腹按上去糅了糅。

郁舟又颤得不行,又想哭了。

润玉痕糅了许久才终于离开,将手指抬至自己鼻端嗅了下,又抬至眼前,细看上面潋滟闪光的氷迹。

润玉痕看了自己的手指半晌:“小*琉氷了。”

又淡定地放下手,握住郁舟的腰胯:“没事,草草就不会了。”

郁舟湿漉漉的小臀部下面垫着张素白帕子。

帕子本就是为新婚夜准备的。如今,正好能用上。

·

君子剑嗡鸣,陆照火第一时间就上报宗主。

宗主肃声命他继续追查,另一边,已有长老率领护卫队赶来围住比武广场,以防纰漏。

陆照火轻功一跃,从观战台落到地面。

他站在幻境的入口边上,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提着剑,审视着从幻境中出来的一个个修士。

幻鬼生性凶恶,在幻境中更是如鱼得水、神出鬼没。

进入幻境的修士们或是杀鬼杀得筋疲力尽,再无力应付,于是选择结束幻境;又或是被幻鬼围追堵截,为保住性命,狼狈逃出幻境。

不论是何种情况,大多修士都无法在幻境中待过长的时间。

随着时间流逝,大部分修士都已出了幻境。

但,君子剑仍安安静静,无一丝动静。

最后,只剩两名修士还在幻境中没有出来,疑似是被困在里面了。

陆照火蹙眉,他奉命追查到底,只能自己进去捞人。

进了幻境,迎面就是座张灯结彩的府邸,在雨夜中幽幽发光。

一路进府,少有人迹。

陆照火穿廊过庭,行至府邸深处。

忽见一间屋子透着光,门外有几只幻鬼扒着门、龇着牙,对着屋内垂涎欲滴,却又畏惧什么似的,踟蹰着不敢进屋。

陆照火不多想,随手劈了几个幻鬼,就闪身闯进了那间隐有人气的房间。

这房中囍字盈门、红烛高照,窗台上还摆着花瓶,插着百合竹叶,寓意百年好合、开枝散叶。

竟似个人间的洞房花烛夜。

眨眼间,陆照火已至那锦绣华帐前。

略扫一眼,那大红的鸳鸯被褥鼓着一团,明显是藏了个人在内。

陆照火当真是很不屑,心中还在嗤道,什么狗屁倒灶的剑尊转世,一个小小幻境也能被困住——

下一刻,他的剑挑开大红喜被,竟见着一片雪白香肤。

一个人艳鬼似的人,蜷在锦被之中。

陆照火狠狠一怔。

这……这?!

他立刻曲起一条腿,半跪坐在床沿,解了自己的披风去围裹那具玉做的光裸身躯。

陆照火定定地搂着那人的脸,看了半晌。

郁舟合着眼,脸蛋柔软地伏在他掌中,被泪水打得湿透的睫羽贴着下眼睑,睡颜静谧。

·

时间倒流回一柱香前。

郁舟细薄白皙的眼皮都纟工透,粉着鼻尖哭得扌由气。

在润玉痕说了那句话后,他也没反应过来润玉痕刚刚说了什么,只是要被润玉痕扌莫哭了。

郁舟已经昏头昏脑不太清醒,迷迷糊糊间,抽噎着用两月退去噌润玉痕的月要。

刚刚还说了那种话的润玉痕,此刻反倒微微一僵。

“你、你不是说弄什么就能好吗……你快弄吧,给我治病……”

润玉痕沉默了一会儿:“真的要吗?”

“嗯、嗯!”郁舟闭着泪氵显的眼胡乱应声。

润玉痕顿了下,缓缓握住郁舟的脚踝,将他两月退并在一起,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