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羽安安静静嗑瓜子,被掐了一把,嘶了一声,一脸莫名。
狗蛋儿道:“男人,没一个有良心!”
谢非羽也顾不上吃瓜子了,忙道:“我怎地就没良心了?旁人我不管,可不能将我也一棍子打死,我就夫郎一个就够。”
“现在你还没吃到肉,自是这么说。”说着狗蛋儿脸一红。
谢非羽道:“绝无此事,我谢某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拉着狗蛋儿的手,怎么也不放。
席间菜品丰富,有鱼有肉,少见素菜。
在外头晒太阳的时候可以戴一下斗笠进去,大家坐一起就要放下了,不然不礼貌。
两人坐在一起,一对壁人,许多人都要多看两眼。
谢非羽心思却在菜上,不断给狗蛋儿夹菜:“我们成亲之日也要件件是肉!”
羞得狗蛋儿又推他一把,虽说声音是压低了,但如此惊人言语,怎叫其他人不看过来。
狗蛋儿怒道:“吃你的!”
一块猪脚塞他碗上,赶紧堵住他的嘴。
这一顿吃得很香,肚子塞得满满的,不单是肉多,还有果脯吃。
真没想到阿云舅舅家这么有钱,临走还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礼盒,里头都是果脯瓜子,虽说不多,但也是有心了。
吃完饭又在村子里逛了一周。
虽说都是乡下,但每个村子有不同的布局,看着就很新鲜。
这边人呆腻烦了的地方,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新鲜稀奇。
许多村子都设了土地庙,这一村也是如此。
不上香一般都不会来这里,就过来看一看,新鲜稀奇。
土地公公庙一般都挺偏僻的,绿树成荫也很清凉。
逛一圈就走了。
也不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阿云他娘家,既是来客就没有一顿没吃就走的道理,还得在阿云娘家吃一顿才走。
乡下人家吃完喜宴回来,虽然不能说已经是傍晚,但天色也不会太早,几乎都过午,傍晚那一顿就不用吃正餐了,也不用煮饭。
但是客人还在,可以煮点糖水吃。
番薯汤,绿豆汤,甚至还可以炖个鸡汤,熬个肉粥。
几个小孩还带他们到处乱逛,去拔甘蔗吃。
黄皮榨糖的甘蔗,咬了两根牙齿都要崩,但甜是真的甜。
吃了甘蔗没多久,他们又摘来了番石榴。
脆脆甜甜的,没有太大的滋味,也很不错,这种清甜百吃不腻。
这果子很大,吃一点就很果腹了,一人分着吃,一边吃一边回家,这时候甜点也熟了。
阿云娘亲热情地招揽大家过来吃粥。
他们也是有心森*晚*整*理的,不只是一锅番薯糖粥,炖了锅鸡汤,还有糯米糖水,绿豆粥。
狗蛋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哪里吃得完?”
“别客气,一样吃一点,我家猴子多,多少都不够他们吃的。”
一开始狗蛋儿就没带礼物过来,万分不好意思,阿云叫他不必介意,他还是叫阿云帮忙找来红绳红纸,要封个大利是给人家主人,每个小孩也都要发一个小利是。
初次见到人家小孩,或者初次造访这个家就是要给利是。
人家礼数周到,他们也不能太敷衍,这年头都讲究个礼尚往来,才不叫人寒了心。
他们离开时候,阿云他娘也给他们封了个利是,四人都有,厚厚的掂着挺沉,狗蛋儿没有拆开就这么存起来。
转眼就到了割禾的日子,谢非羽还是第一次割禾有些兴奋。
穿了长衣长裤戴好斗笠。
他们是傍晚去割,太阳没有那么大,割到入夜,第二天一早来割,到晌午就能完工,稻谷挑回来慢慢打。
谁知道刚拿着镰刀出门,一群人土匪一样往他们家冲过来。
这一会可不是普通人,是官兵,有好几个。
一见面,官兵直接上前揪谢非羽。
谢非羽猛地挣扎道:“作甚捉我!”
他手里还拿着镰刀,被他扫了一圈,一群人害怕,不敢真上去按他。
官兵后头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有那群去而复返的表亲,甚至村子里跟他们过不去的春梅婶。
一个个指着谢非羽道:“就是他,他不是这里的人,他的脸原本很黑,有伪装,现在慢慢才变成这个样子,他就是那个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