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哉宫都是血,陛下又杀人了!”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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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陈执敛着衣襟坐在椅子上,一份份看着崔怀景筛选出来的试卷。
十多份都览过,他点了点头说:“都是俊才,难分轩轾。”
“那该怎么办?”崔怀景问道。其实他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么多栋梁之材,个个都不该落选。
“全录。”陈执把卷子理了理,放在一旁。
崔怀景闻言挑起双眉,“朝堂哪有这么多的空缺?就连中选的进士现在还有好几个无职可填,赋闲在京呢。”
“我看朝堂的空缺大得很。”陈执说道。
崔怀景睁着眼睛看他,打量着他的神情。
“趁他们还没离京,你抓紧去请。位置的事交给我,我让陛下先给他们挂职赋闲。”
“......陛下听吗?”崔怀景小声问道。
陈执顿了顿,看着桌面说道:“陛下很乖。”
“......”陈执说的这四个字,崔怀景连起来是一点也没听懂,满眼只觉得他荒唐。
“今日的事,陛下是不是生气了?”崔怀景问道。
陈执哑口无言,抬眼看向他,心说你惹他生气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个呢?
崔怀景觉得自己好像被瞪了一眼,仰头看着陈执站起身来。
“还有别的事吗?”陈执问他。没别的事他要回去哄孩子了。
崔怀景要说没有了,可站起身刚开口,就听窗外一声尖叫。
“谁!”陈执的反应敏速之至,推开窗一边四顾一边扬声吩咐,“把人带进来!”
陈执和崔怀景议事的时候为了保密,令书房四周都严守着侍卫。
几瞬之间,两个侍卫就押着人进来了。
是一个小宫女,发鬓凌乱,看着神情异常,伏在地上发抖啼哭。
陈执问她怎么了。
“溥哉宫......都是血,陛下又杀人了!”宫女茫然无助地叫着,眼前仿佛还是刚才看到的修罗之地。
陈执一怔,皱眉看向崔怀景。崔怀景倒是平淡,只是朝陈执叹了口气,“月余之内,陛下总是免不了这么一场闹。”
陈执挥袂就往门外走。
“陈君别去!陛下伤起人来可不管你是谁!”崔怀景在后面嚷着要追他回来。
可老步蹒跚哪比得上陈执大步流星。
陈执一路疾赴溥哉宫,所遇宫人都与陈执擦肩背道奔逃。
等到了宫殿前,诺大前庭荒无一人,废宫一般。陈执匆匆迈着步子,拾阶而上,推门入殿。
真看到殿中人的时候,陈执吓得身子一晃,神魂俱飞。
陈敛骛满身染红,衣衫浸饱了鲜血,沿着龙摆往下淌,而他手里提剑,在殿里飞奔。
几个陈扩军被他追得四处躲避,满殿除了他们再无别人,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而他们是要遵太祖制才不得不留下的——太祖定规陈扩军护卫皇帝必须寸步不离。
陈敛骛追不上护卫,抬手使力掷剑而去。
宝剑铿鸣,深没梁柱之中,那个陈扩军断了几缕发丝,闪身躲避到屏后。
余下陈扩军都是默不作声,在殿里角落隐蔽着自己的行迹,像是已经熟悉了保命的方法。
“......陛下。”陈执见他此时手无利器,行至近前,伸手去翻他身上衫内。这身血实在太骇人,陈执怕他是重伤了自己。
一只手使尽十分的力气攥上陈执的手腕,陈执的臂骨作响,折碎一般。
陈执被他身上的血晃得眼晕,只顾翻看他身上伤迹,虽然伤痕不在要害,但也翻出几处皮肉,吐着鲜血。大抵是他挥剑无法,自伤其身。
“你休想杀朕。”一个声音从牙间咬着吐出来,一只手掐上陈执的脖颈,
陈执沙场百战,他掐上来的霎那间陈执便搏力格挡躲避,陈敛骛手指重捏着陈执颈骨滑走,翻手又要去攥。
陈执见他倾身之间伤口要硌在断碎的琉璃屏风上,伸臂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