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
认真调查研究、认真解决问题,认真学习。不但要学,还要真学、真信、真懂、真用。遇事一定要刨根问底,找到事情的本质,找到本原的规律。
这股认真劲儿不是说着玩的。一个公文包从2022年穿越时空而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刨根问底的事。
假装“不关心”公文包是怎么穿越的是不可能的,中央书记处的各位在过去几年并不是不关心,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种现象。不但不知道如何解释,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研究。
但主席、总理、刘副主席等书记处成员以及李克农都肯定,一件物品从2022年“穿越”到1949年这种现象,本身有太多的无法理解的地方:
是一件公文包从2022年的世界穿越回了1949年,还是这件公文包本身没有穿越,但周围整个宇宙的时间倒流了?
如果是时间倒流,可目前已知的世界以及可观测的物理规律里,时间从来都是向前流逝的,为什么会“倒退”?怎样才能倒退?
如果公文包是从2022年“掉”回了1949年,那如何解决诸多悖论问题?
比如,公文包对世界的改变,中央已经知道这个公文包改变了世界,抗美援朝三年变成了一年(其中还有半年在谈判),这影响到了上百万人的人生,甚至可以说影响到了整个世界,今后还有更多的改变,整个中国今后都会走入另一个方向。走入另一个方向的世界,在2022年还会有一个叫雷布斯的企业家吗?
或者2022年还有雷布斯这个人,只是他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手机和消费电子产业技术领头人了,而是个只会拿点散件攒机再用牛皮吹上天的营销法卖货的商人,那书记处还会收到这样的一个公文包吗?
可公文包确实就在书记处的保险柜里,就算公文包biu的一声消失了,书记处所有人的脑子都记得有这个东西、每个人都还在笔记本里写了分析、批注和评论。
悖论还涉及更深的层次。世界是物质的,书记处五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个2022年的公文包,它身上所有的物质,理论上都已在1949年存在。里面的曲别针和卡扣,现在应该是某座铁矿里的一撮粉末;里面的塑料,现在应该是某个含油地层里的几滴油花子;纸张和油墨同样也是,组成它们的原子分子,现在肯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当公文包穿越回来的时候,这些在世界各地的原子分子是突然消失了吗?还是没有消失?
看,只要认真起来,穷追不舍下去,其中有太多的疑问。
1951年,李强和聂荣臻,这两位在党内处于核心岗位但又拥有高学历的同志加入阅读公文包文件的小组行列,对公文包穿越这件事的研究仍然没有太多的突破。
但是李强提出了一个“或许可能”的方向: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
“爱因斯坦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哎哟,我看书看得脑壳都大了,一个月,还卡在第一章!”
这是一次开会时,朱总司令在抱怨。他手里的《相对论讲义》,前十几页翻出毛边了,但十几页之后的那几百页还是崭新的。
朱总司令:“李强又不在。少奇,你有没有全部看懂第一章?看懂了的话,你来给大家讲讲。现在我们七个人都被迫自学成才,这太难了!”
刘副主席:“我会推导洛伦兹变换了。那,要不我来用自己的理解说说?”
朱总司令:“要要要,从石头、光束、车站和运动的火车那儿开始讲起。”
主席:“那我也得听听,我也卡在这里理解不下去了。我们这几个人都是数学困难户哟。”
陈沄:“我才是最大的数学困难户”
在李强提出“可能得从相对论那儿找答案”之后,书记处和二人小组就悄悄从大学和图书馆里拿来了几本相对论的讲义、读物,有空就猫在屋子里自己看。然后陈沄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法理解“光速为什么不可超越?我坐在飞机上,向前打手电筒,这手电光不是超光速吗?”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陈沄才懂得了迈克尔逊?莫雷实验揭示的事情是什么。
“学习相对论活动”发生在1953年上半年,持续了好几个月。七人抽空断断续续地啃了几个月相对论的书籍,当然也没有进展,就连李强也只是啃到广义相对论,了解到奥地利有个物理学家福莱姆提出了一个纯粹基于理论计算的“虫洞”概念或者说猜想,然后就进行不下去了。
但这几个月的活动也是有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