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先进性在于立足实践、不断革新》的署名作者不是“本报评论员”,不是“钟声”,不是“任仲平”,而是“石山”。懂的都懂这是谁..但其中的第二层意思,可能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主席在20年代初用过的笔名。10年代未,主席在北大初步接触到马列主义,之后1922~1924年,主席到湖南和南方几个省开展工作,搞宣传、搞农运、搞工运,这些实践所见所闻所得所想,与
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理论对照联系,又把这些思考所得撰写成若干文章发表在了当时湖南和北京的报纸杂志上,用的是"石山"的笔名。
换句话说,在此社论之前,笔名“石山”仅用于这三年所发表的文章这些文章大多反映了主席第一次将马列主义理论与中国的实践结合起来的尝试。11月7日这一天,李富春率一个中国的代表团就在莫斯科,出席十月革命47周年的庆典。代表团抵达莫斯科时,赫鲁晓夫已经"被退休"半个多月了。李富春在会谈中只是略微在侧面提了能不能见见赫
鲁晓夫,对面的苏联国家计委官员就猛烈摇头说这不可能。
见不到赫鲁晓夫,不过米高扬可以聊聊,他和赫鲁晓夫的关系还不算太坏。在出席完庆典、洽谈完中苏两国的一些合作事宜之后,李富春、唐安、遥途与米高扬、特罗亚诺夫斯基(曾经是赫鲁晓夫的秘书)在米高扬的别墅,等于是私人场所,聊了聊这些事。
“赫鲁晓夫...在工作中确实有许多失误,也有破坏组织纪律的记录。”米高扬说,“不过与你们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在主席团内,以及在整个中央委员里面,这么多人反对他,并不是因为1962年古巴的那件事,而是最近两三年,他的工作方式和奋斗的方向越来越让同志们难以忍受。
李复春:“我记得从1960年起,你们好几次在年底突然发电报过来,说要增订纺织品和成衣满足国内需要,还都是卡在我们外贸部制定工作计划的最后几天。”米高扬:“赫鲁晓夫说要在五年之内,啊,就是今年,苏联人民的生活水平要达到和美国差不多的水平,肉食量,每人的衣物购买量,家庭生活消费,等等,都要达到。你也知道纺织品的秘密,我们
的纺纱厂的棉纱产量是假的,织出来的布长度也是假的,成衣厂负责抹平布匹产量的假,所以你看,我们的成衣厂对原布的利用率低得可怕。粮食,我知道你们去年进口了八百万吨粮食,其实苏联也进口了八百万吨。
唐安:“这...你们的人均粮食产量我记得是800公斤,而我们是300公斤。”米高扬苦笑。
李富春:“来高扬同志,我说的只是旁观者所看啊,我感觉,苏共中央,以及各地的州、共和国的领导,其实对赫鲁晓夫的改革工作一直不太积极。”特罗亚诺夫斯基:“岂止不太积极配合,实际上最后几年普遍存在抵触和逆反的情绪。改革动了很多人的利益。”米高扬:“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赫鲁晓夫工作中常常很固执,听不进意见。工作中还极好面子,如果目标没有达到他甚至会暗示下级改数据糊弄过去,久而久之,本来还想认真改革的人也习惯了糊
弄数据,毕竟改数据比真的达到他的那些目标容易多了。
李富春:“...”遥途:“有没有可能,当赫鲁晓夫显示出自己的固执的时候,你们党内的同志没有站出来,坚决地纠正那些固执的错误?”特罗亚诺夫斯基:“这就要追溯到1956年的那份报告,你们应该也都看过。以及1957年6月的那件事。坦率地说从那时起,党内其实就不再团结在一起了。”遥途:“说起来,对于1956年二十大的报告,我们的中央一直是有保留意见的,只是不把这种不同意见公开宣扬。这种对待斯大林的态度..首先来说,他就打压了斯大林时代在围绕他工作的人,他
们在二十大之后,会被定义为曾拥护斯大林的人而遭到排挤。他们数量非常庞大,不管有没有真被排挤,1956年之后都不可能有什么工作的积极主动性了。
米高扬:“一边是斯大林时代的内臣以及他的内臣班子周围的党内同志,一边是在斯大林时代游离于权力中心之外的党内同志,在1956年赫鲁晓夫只能选一个,抛弃另一个。特罗亚诺夫斯基你指出的确实是事实,那时候的秘密报告导致党内的团结出现了问题,可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非常无奈,但没有办法。
李富春:“应该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特罗亚诺夫斯基摊手:“除非这个人不是赫鲁晓夫,而是一个更厉害的人。他得在斯大林时代有相当于苏联元师的军功,并且曾进过苏共中央主席团。这样他说斯大林同志犯过错误的时候,斯大林的
内臣班子和班子周围的同志不能不听。而且这个人还要被斯大林反对过,被当做反对者狠狠惩罚过。这样当他说我们仍然要高举斯大林的旗帜继续前进的时候,斯大林时代游离于体系之外的人、甚至同样被斯大林惩罚过的人也听得进他的意见,因为连他这样承受了极严厉惩罚的人都觉得应该继续尊重斯大林,大家也自然会跟随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