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凝聚态物理问题,而且从电动力学的层次,先计算光在里面运行的时候会受到什么阻碍。
王大:“嗯..这种理论计算就涉及量子电动力学的范畴了。而且,应该是针对每一种波段的激光,各做一个电动力学的计算。”将筑英:“不知道有谁能把玻璃的凝聚态给分析一下。”“我来试试看。”中科院物理所的一名参会者上来,把玻璃特有的二氧化硅、二氧化钙、氧化钠桥氧相连画了个示意图,然后问道:“我们现在是假设有某种频率的激光..也就是电磁波要穿透它,那么
就是..
王大:“应该反过来,假设激光被阻挡住了,那它是被什么阻挡住的。”“打在原子上了,激光的能量被用于原子的电子能级提升了。不对,如果是二氧化硅,那其实不会出现这种现象,除非发射的激光频率恰好在这3个区间。”张工:“二氧化硅,二氧化钙,是说硅原子不会阻挡激光,钙原子可能会阻挡激光吗?”“也不是一概而论,我觉得,先把能级表列出来吧。”王大珩、张工、中科院物理所的研究人员你一句我一句就开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画了不少示意图,公式列了半黑板,得出的结论是:好像钙和钠一一这两种玻璃中最常见的杂质,是会造成衰减率下
降,但好像也不是根本原因。
将筑英悄悄回头看李强,李强并没有显现出左顾右盼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安心在做笔记“主老板,我想可能咱们得重新列一个算式。”蒋筑英说,“我们是在光学玻璃拉成的纤维中做激光传导试验,它的特点就是..很长。”张工反应过来了:“很长,就是说,玻璃中除了要考虑主要的杂质成分之外,还要考虑微量的杂质成分?”王大:“那就有得说了,不同的光学玻璃,我们在里面掺入的微量元素是不一样的。”...又是一阵写写画画。得出的结论是:或许可以试试用石英一一也就是纯纯的、什么都不掺的二氧化硅第二个可能成功的方向是唯硼玻璃,也就是玻璃当中有二氧化硅也有硼元素,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元素都越少越好。“主教授,要不,你们长春光学在北京开个玻璃厂算了。”最终会议上讨论出了三条技术路线,也就是用三种新思路去做玻璃,这都需要长春光机所下属的光学材料公司生产出符合需要的玻璃材料。
三种玻璃的共同点是一样的:要纯,非常纯。去掉所有杂质,然后拉丝;或者去掉所有杂质之后再可控地往玻璃融液里掺其他的元素。王大皱眉:“我看还是在天津吧,天电不是说他们光学玻璃的研发和订货需求现在很频繁嘛。”李强发话了:“我看可以,就这样定下来了。”王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论文。今天讨论的四位就列为作者吧,范海虎你今天是主力,所以范研究员排在第一,然后是我,张工、蒋筑英。”“那就我回去动笔了,一稿出来之后还是要寄给各位看的。另外,我的名字是范海福,不是范海福。“中科院物理所的范海福研究员认真地说道。
“李主任,主老板,我昨天会议一共就插了两句话,列为论文作者和科技发现团队的成员,...这有点不太好吧。”“所有的讨论都是你的那一句话开启的,‘先分析物质的原子结构,从量子力学的理论上做计算,没有你这句话,就定不下来今天讨论的方向。”“但是凝聚态物理我都插不上话,电动力学我只关注和芯片相关的部分...李强、王大、蒋筑英在车站,送王大珩去天津。李强昨天的会议很放松,电子工业局几个头部研究单位、实验室对技术的敏锐度不是盖的,会议上各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自己找到了光纤发展的方向。光纤,看来几年之后就要和液晶一样,从幕后走到舞台中央了。当然之后还有漫长的跟石英玻璃死磕的过程,提纯提纯再提纯,为了去除玻璃里的杂质,还会衍生出一大堆的工艺流程需求、催生提纯技术的进步。但这就已经不是对“未知领域”的前沿探索,而是一
个工程问题的解决过程了。
王大:“李主任,这越南在持续地打仗,我们在持续地援助越南,可好像..军事订货并没有因此而增加很多的样子。”李强:“王教授,你们所,其实还有昨天开会的其他单位差不多都是科技领域最尖端的部门,你们协作搞的武器、军事技术,一般也是最先进的那种,越南人用不上,可能他们根本就不太会用。但这
也说不准,可能两三年,可能三四年之后吧,到时候看国家的具体政策走向。
越南战争让越老柬一一中南半岛的大半地区陷入战火。但这场战争中国远未到"卖血支援"的程度。北越+中苏每年的20多亿人民币的外援扛着,南越是加上每年几亿美元的援助外加美国大兵着。
南北越相争,老挝主国和秉埔寨主国当然不能置身事外。老挝的主朝政府很虚弱,在农村是老挝共和美国支持的苗族游击队互相打来打去没人管柬埔寨是西哈努克主政,西哈努克拒绝了美军进驻国土,但没法拒绝美国飞机飞过柬埔寨上空。美军飞机对柬埔寨境内的胡志明小道的轰炸,柬埔寨也只能抗议。中国大体上还是支持西哈努克,也理解柬埔寨现在左右不得罪的做法。左边是泰国右边是南越,如果柬埔寨举旗子反美,第二天柬埔寨可能就没了。在柬埔寨国内,从印度支那共产党分出来的高棉劳动党,也与中国和苏联保持着联系。高棉劳动党以及前身高棉人民革命党长期对外隐藏自己的存在,曾成立合法政党人民派作为掩护机构,西方世界到现在都没确认这个党确实存在,更不知道高棉劳动党的领导人是谁、在哪里1965年冬天,两名柬埔寨来客人结束了在中国一个月的访问和学习,准备从北京飞往莫斯科,在那里继续学习和培训。“在中国你看到了什么?"其中的一名柬埔寨人问与他同行的跟班。他身材接近1米75,比一般的柬埔寨人高多了,相貌也很端正大气。“中国还是很发达的,中国的城市可能比不上巴黎,但比西贡繁华多了。”高个子一一高棉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常委沙洛特绍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奈沙朗同志,中国这根本不是共产主义,他们打的是红旗,做的是资产阶级那一套。”“小声点,小声点,可别被旁边的人听到了。我们还拿着中国的钱呢。奈沙朗冷汗直冒,他可不敢保证不远处那几位中国人都不懂柬埔寨语。中国与西哈努克政府保持关系、每年给援助,但每年也给高棉劳动党一部分援助,支持他们的游击队策应胡志明小道或与柬东部的亲美武装对抗。沙洛特绍:“这些都是剥削阶级的钱,我们拿,是应该的,反对他们,也是应该的。看来,只有去苏联,我才能见到真正的共产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