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011点服务器好像出问题了,一直到现在才传上来)上海。“蒋老大,联想那边不能彻底放羊,我们神光项目搬得太远了,没法兼顾杭州上海这边的联想,实在没有办法。”“可是神光很重要啊,真的太重要了。光南你离开之后好多工作都不好开展了。”“人还是挺多的,李三立现在不就全面上手了嘛,来咱们这儿才两年,他就成为核心领导团队之一了。”“明天咱们一起看看联想的上海实验室吧。”倪光南、蒋筑英又回到了上海。这次两人回来,蒋筑英做完事会回北京天津,倪光南就不回了。他俩是联想的创始人,联想计算机现在第一代上市第二代在设计,市场的火爆成都超乎想象。但在去年10月,因为第三个公文包的缘故,蒋筑英成了科技小组成员,为了以后工作方便,中央趁着神
光膨胀成巨大的光刻机芯片设备公司之前把它搬迁到了北京天津一带。
蒋筑英和倪光南都跟着过去了。搬家半年,现在神光没有问题,联想有点问题。两人离得太远了,联想的发展方向就没法精确把握了。公司的运营之类的,浙江国资委倒是能应付过来,但在技术发展、产品研发、实验室管理方面
就不太灵。
可神光计划这边也需要倪光南。现在蒋筑英在科技小组,多了这个头衔之后就得慢慢开始负责具体工作,逐步放出公文包中描述的信息,指导电子工业甚至整个高新技术发展方向。至少他是不能把全部的时间用在神光计划了。
蒋筑英和倪光南商量了几次,又问了问李强的意见,再最后问了中央的意见,决定还是按倪光南的想法,他回到上海,继续带联想,同时也算是连接上电半导体与神光的纽带。北京这边,神光计划就是被动换血,由之前的中高层组成新的管理团队和技术团队。
“这么大的一片地,规划成停车场,结果就这三五辆车。哎。”将筑英和倪光南的车停在一片足有半公顷的空旷地面,这理论上是停车场,但现在只有一半的地面是硬化且画了标志线的。就这启用的一半停车区里,两人来之前也只停了三辆车。倪光南:“现在开车的少,以后会多起来的。到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的员工都买得起车的时候,就会发现这片停车场刚刚好。如果不留这么大的停车地儿,那这儿的交通就瘫痪了。”蒋筑英熄火拔钥匙,和倪光南下车。“这倒也是,换了我我也会提前20年做规划..这么多踢球的,是因为现在是世界杯吗?”蒋筑英看到,空旷的停车场现在成了足球场,附近的大小孩子,小学生中学生分成了好几拨队在这儿踢球,还有的孩子不分拨踢小比赛,就是三两个人在玩儿过人和射门。倪光南:“据说这儿以前就这样,踢球的孩子任何时候都多,好像是德国人还有他们的家属子女带起来的。碰上世界杯热度,那就更多了,看,那几个都在学贝利带球。”蒋筑英看向倪光南指的方向,还真是,那几个孩子没抢到足够的地方,在小空间里一对一过人,过过去之后瞎轮一脚射门,倒也是自得其乐。看了两眼,蒋筑英的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十几米外地一声,一个孩子开了个大脚,足球正正地朝两人飞来。蒋筑英:“有球来了,闪一闪一一"“咚!”飞到半路的足球被截胡了,一个小孩从他们身边高高跃起,迎着皮球在空中把头一甩,金黄色的头发一根一根飘飞起来,球就被顶进了左边的简易球门中。“太漂亮了!克林斯曼!”"Hubh huss!"“我就知道你能行!”倪光南:“肯定是上海蔡司那帮德国人的孩子。”蒋筑英:“就是不知道是东德还是西德。”倪光南:“东德西德足球都不错。我发现了,和中国关系好的国家大多足球都很厉害。苏联,南斯拉夫,东德东欧,阿根廷巴西..蒋筑英:“光南,你有没有想过,不只是和中国关系好的国家足球厉害..”
倪光南:“全世界踢球都还行就中国不行,你想说的是这个是吧?这就有点太绝对了,我们踢泰国踢越南还是随时能赢的嘛。而且中国踢球看球的人都多,小孩子大人都是。这球让叔叔射一个门好吧?你们都看好了!
一个足球滚到了倪光南脚下,他停住球之后脚痒了,示意大家让开球的路线,他要射个门。孩子们闪开,倪光南退后两步,助跑,大脚狼狼踢出去,皮球拔地而起,偏离近在熙尺的球门,向看左上方的关空飞去,一直飞向停车场背后的居民楼窗户。“华啦!”
蔡司(上海)办公大楼。这次蒋筑英来蔡司,不是来过问照相侦察卫星的镜头,也不是来看气象卫星的光学组件。这次涉及的事情是一点也不“高端"的业务。一一照相机与民用光学器材技术峰会。“1963年,柯达推出了柯达Instamatic100相机,这是世界第一款自动相机。我们在1965年推出了海鸥一代,比柯达晚两年。”天津照相机厂的产品经理陈若愚说这句话时颇为得意,他们的海鸥相机响应得很快,两年就跟上了自动相机的潮流。而且,天津摸准了民用消费级相机的发展脉络,一开始就注意小型化,毕竟这种家庭用的照相机,轻便易携带是很大的优势。在天电集团的消费电子实验室的帮助下,海鸥一代照相机的体积就比柯
达100小10%,现在的海鸥二代更小。
陈若患:“43毫米定焦镜头,光学组件非常的简化,没有变焦,没有镜头可拆卸功能,没有三脚架,90分之一秒固定快门,弹出式闪光灯,电能来自于2节5号电池,和海鸥一代同步推出的还有一个126魔盒。这种相机从65年到70年,我们在国内销售了超过10万台,在苏联销售得更多,27万台,此外在西方国家也售出了5万多台。
“海鸥二代是1965年开始设计的。”“由于一般人对于摄影主题的需求并不高,大都只要求能够记录日常生活,加上经济能力、携带方便等等的需求与限制,因此傻瓜相机的性能没有理由做得太高,但是有一点是必须做到的,那就是机
身必须尽量缩小,宁可在这方面多投入一些研发成本或采用一些比较昂贵的小型器件,但也必须做到小型化。”
“海鸥二代分为三个亚型号:银鸥、黑鸥、金鸥。”“金鸥采用0~3倍变焦镜头,是这个系列里的高端产品,银鸥、黑鸥的机壳相同,其中银鸥是最低端廉价的产品,黑鸥稍高一些。”
“要注意的是,即使采用03倍变焦镜头的金鸥,它的体积也比海鸥一代缩小了20%。”
天津的先说自己的拳头产品,其他的几家照相机、光学器材的厂家公司也用自己的产品举例说明。现在除了天津,昆明、上海、广州、长春也都有自己的自动相机品牌。将筑英作为列席会议的科技小组成员,他模仿李强的参会风格,静静地坐在靠边的角落听照相机行业讲自已的业内发展的理解。陈若愚/天津是照相机小型化的爱好者,一直致力于怎么缩小照相机的体积。现在海鸥二代已经很小了,他还打算做得更小,最终做到照相机可以用一条带子挂在脖子上,而不是像单肩书包一样斜背上海则在会上讨论数码相机的未来前景一一但是数码相机现在要做的话可能是天价,而且应该不会和小型化有什么关联。于是蒋筑英插话评价了一句,说数码相机从现在来看,应该不是消费级相机的范畴,但没关系,虽然不符合这次讨论的主题,但这个方向是很有研究的价值的。长春则表示,他们做了市场调查/试验,把这种相机交给没什么文化的老头老太太使用,老太太在整整两个小时之内都是一脸憎逼的。这说明照相机的易用性还是不好。尽管这个系列的相机主打的就是简单易用,柯达在推广他们的Instamatic100的时候,广告语就是“从这里放入胶卷(广告画面上,插入胶卷的位置),其他一切都交给柯达100”。可是,但是....如果
着。
只是插入胶卷这个操作很简易,把这样的相机交给老太太们,恐怕还是不行的。
蒋筑英:“柯达的Instamatic100主要有两个地方做到了突破:胶卷插入和预卷不用用户操心;拍完一张照片之后,卷片由电机代劳不用人工。电机卷片就是它的自动相机名字的来由。说到自动或者自动化,这就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话题了。
长春的修总工接话:“工业自动化嘛?就是.机器越来越自动化,同样功能的工厂设备,操作人员越来越少。”陈若愚:“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工业自动化是操作机器的人员越来越少,相机的自动化就是用户拍一张照片,他必须要做的操作越来越少?蒋筑英:“我看,不如佟总工把你们做低能用户调查时候,用户的具体反馈给拿出来,一条一条地分析分,看看有哪些是值得我们用自动机械来解决的,其中又有哪些真的是我们现在就可以做到的。”会上七八个厂家的十几个代表就开始分析长春厂做的"中老年和低文化水平用户操作相机体验报告”。代表们首先整理出了一个最天的问题,这些用户最受困扰的问题是:照相机的对焦。对于有文化基础的人,对焦无非是拨动/转动一个滚轮,让画面中间的一块图像与周围合上而已。可是对这些用户来说他们首先就不明白一个概念:
什么是对焦?对没啥文化的老太太,光是搞清楚什么是对焦,两小时都不一定够。修总工:“这问题要说解决也简单,自动对焦。可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了,尤其是要在这么小的照相机上,在不能太贵的前提下做出一个自动对角系统。”陈若患:“其实,天津厂申请过一个自动对焦系统的专利。”佟总工:“是吗?怎么没在海鸥二代上用呢?甚至也没听你们说过。”陈若患笑了笑:“这个自动对角系统就是能在相机上实现自动对焦,但是整个系统太贵,而且易损坏,严格来说它也比较重。”陈若惠从包里掏出了他们关津厂申请的专利文档:“就在这里,我们海鸥二代是没法装这个东西上去了,你们各位的厂谁有兴趣,掌去用,付专利费就行。”蒋筑英看了看专利文档,确实是照相机的自动对焦系统。但陈若愚刚才描述得还是太乐观了,这东西岂止是比较重,它装到照相机上面,照相机的体积重量可能得增加50%。它首先有一个测距系统,获得距离读数之后将指令传给微型电机系统,让电机系统转动指定的圈数,这样电机转动是为了调整照相机两个镜片之间的间距,镜片间距变了,焦距当然也就变了。蒋筑英:“电机和电机的控制系统是这个自动对焦系统里最复杂最重的。”陈若愚:“也是最贵的。”蒋筑英“其实很多时候,新技术的发明,不是将问题复杂化,而是将问题简单化;不是用一个复杂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是尽量用一个比较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我给大家看一个东西,这是我1968
年的时候想到的一种半导体电路结构,是这样的。
蒋筑英展示了一个由个三极管和三个电阻加上一些线条连接的电路:“这是一个定时器。以往很多人觉得没有几十个三极管做不出来的功能,现在只用了这一点电路。”开会的各位明白了这个电路的原理和简化的思路之后又陷入了思考。“控制系统控制电机,电机的旋转控制镜片的间距位置,电机的控制系统应该怎么样简化呢?"陈若愚在思索。佟总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控制系统呢?”陈若愚:“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它转了多少转,镜片位移了多少。”修总工又一阵苦苦的思素,最后一咬牙:“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里面装电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