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卢什科夫同志，”名苏共全国代表问道，“您刚才 说的当今世界运算速度最快的计算机，是不是指从中国进口计算机？”

格卢什科夫卡顿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中国的神威海淀之光。”

...

北京。

“亿次超算？您是说要买神威海淀之光？

“是是是，可以卖，苏联同志要买，我们当然卖。但是有一点我可能得告诉你，我们的国家计委其实并没有神威海淀之光。

OGAS计划(历史上的那个0GAS的超级强化版)，苏联提出的。但是，网络的核心莫斯科的超算，是神威海淀之光。200个二级节点的大型通用计算机，估计是从上电采购的。三级节点的小型通

用计算机，这个倒是苏联攒的。

三级网络结构当中的光纤主干道，光纤和线路的信号增强机柜，也是中国产的。

所以苏联国家计委派出了技术设备部主任沃罗诺夫来中国，探讨OGAS设备的采购，以及探讨部分专用设备的订制。

北电的老总夏培肃与沃罗诺夫接洽谈具体的业务，毕竟此次采购核心设备是要从北电买。夏培肃说中国的国家计委没有神威海淀之光，也没有上一代亿次超算神威魏公村之光，沃罗诺夫就奇怪了：

“但是你们中国的国家计委大楼，也有整层是计算机设备。”

夏培肃：“那一层啊，现在叫做国家大数据中心。”

国家大数据中心是1971年才刚刚成型的，当然不是说以前就没有数据中心，早十年前国家计委就有了自己的计算机数据中心。

沃罗诺夫听夏培肃介绍，再看了看资料，大致搞明白了差别：中国的国家计委特别喜欢做数据存储，他们现在的数据存储量，竟然是规划中的OGAS的数据量的40倍！

而且，大数据中心还在疯狂买硬盘升级存储能力，而OGAS预计的初步运转时间是1975年，全部建成时间是1980年。

但是，中国对数据的处理任务，也就是计算机的算力要求却没有OGAS那么大。至于计划指令，从国家计委发出的生产计划指令更少，不到苏联的1/10。

沃罗诺夫：“那么，你们存储起来的这些数据是干什么的呢？

夏培肃：“这就得问国家计委他们了。好像他们这些数据是用于在线查询的。也就是从网络的另一台计算机登陆过来，访问大数据中心中的一些页面。哦页面这个词是搞网络那些人提出来的，是一些

可阅读的文字界面，不过以后也会有图形界面。

沃罗诺夫：“那么这样的数据量就很庞大了。”

夏培肃：“数据量和数据处理能力需求有关联，但不一定是强关联。.你们购买神威海淀之光，要一次买7台？”

沃罗诺夫：“第一期要安装4台，在1974年部署完毕，后续订购3台，1978年部署完毕。”

夏培肃：“那你们第一批买4台神威海淀之光，第二批恐怕应该能买到算力更强的超算。神威海淀之光是2.4亿次，北电的下一代超算可能运算速度会达到10亿次。但是，哎，沃罗诺夫同志，我们现

在卖出去的几台超算，是用来做流体力学计算和天气预报...

...

“中国对苏联的这套系统，全国自动化系统，是全力支持的。这你们可以放心。”

国务院副总理、国家计委主任姚十与沃罗诺夫谈OGAS的问题，也谈到了中国和苏联现在的一一些分歧。

早两年，中国一名计委的干部在苏联的时候批评了下苏联国家计委的工作方式，引起了苏联国家计委的反批评，双方争论了几个回合，各自的高层不约而同地把吵架的干部摁住了。

事件到此为止，但”苏联国家计委和中国国家计委名称相同，工作内容相似度不到三成”，这一点其实两国的相关干部早就知道了。

所以，沃罗诺夫就想知道，这套GAS也是完全按照苏联人的思维设计出来的系统，和中国的系统不一样，中国会安安静静地只卖设备，帮苏联订制出这一套系统吗？

姚十给了肯定的回答：帮就一定帮到底，而且我们只帮忙，不指手画脚。

沃罗诺夫：“我只是技术设备部主任，不是计委主席，我们今天是私下谈话，所以我也随意说一一些。... .中国的经济运行机制，以及现在你们运行的这一套系统，如果能够总结和系统化，让我们参考模

仿过去，可能是最好的。

姚十：“可是勃列日涅夫同志和主席团不会同意吧。”

沃罗诺夫：“国家计委里面，想改变的人不止我一个，如果我们坚持自己的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至少能在OGAS上面加载上更灵活的功能。

姚十：“那我就给你一个正式一些的回答吧，不指手画脚，单纯地支持你们，这是中央的会议上讨论得到的共识。0GAS也是种改革的方向，因此中国支持这样的尝试。无论苏联还是中国的国家计

委，无论是OGAS还是我们的大数据中心，我们应该抛掉所有的固化思维，勇于去尝试。因为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功呢？

沃罗诺夫：“可我总感觉我们最终只会证明了条路线是错误的。”

姚十：“在事情没着手去做之前，不要这么武断地下这个结论。而且，即使最后大的方向证明是错误的，但或许在尝试过程中，我们能取得一些小的成果 或者发现意外的可行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