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西伯利亚腹地的农业产量很不稳定，但在与中国相邻的一些地区，比如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阿穆尔州，纬度较低，受气候波动的影响较小。这里现在就集中了你们远东地区1/2的耕地，大

约2.4万平方公里。我们希望通过合作建设的方式，将这里的耕地总面积扩大到4.5万平方公里。

听到”与中国相邻”“边疆区"这几个关键词从姚十口中说出来，柯西金的脸上就收起了原先特别融治还带着笑的表情，整个人慢慢变严肃了。

姚十前往莫斯科的主要工作还是OGAS工程的阶段性验收：在1971年苏共23大上决定实施建设的OGAS，经过一年 多的时间，在苏联主要城市之间的光纤通信专线已经铺设了1/2，苏联国家计委为

OGAS新建的“国家计划信息大楼破土动工，而在国家计划信息大楼完工之前，苏联国家计委要在旧楼启动一个OGAS的原型进行试运行。

过去年主要就做了这点事。用中国这边的评价说就是进度略慢"。

在莫斯科的国家计委旧楼，第一台服务于0GAS系统的神威海淀之光已经组装完毕并投入试运行，但还没有入网。现在是由中苏两国的开发组在

0无识别结果

编制OGAS系统所需的软

件。

毕竟这个系统的技术含量，可能是软件硬件各占一半的关系，其中软件系统也就是算法系统是其中的核心。

如果没有算法优化，神威海淀之光根本无法完成苏联计划生产的计算，100台 都不行。

在程序开发过程中，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几所大学组成的苏方开发小组展现了让中方人员都为之赞叹的数学功底。

“姚副总理，这个模块，是我们在团队开发过程中遇到的一一个难关，此前我们的计划里没有估计到在这里会出现问题。而为了解决这个算法问题，伊万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熬了一天，就把算

法和代码拿出来了

姚+：“这个算法有多厉害？”

“这几乎是当前最强的数据挑选机制，中国美国之前做的程序都不如它高效。姚副总理，如果这种算法用在OGAS之外的其他地方，价值数百万美元。”

而这位伊万科洛斯托夫同学，他真的是同学，还差一年毕业的数学系副博士。

姚十：“按照中苏两国关于联合开发OGAS系统的协议，在建设过程中产生的所有硬件布局专利和软件代码，知识产权都是中苏两国共有的，各方都可以使用这些专利。你们如果确认苏联同志是厉害

角色，就尽量配合他们工作，同时还要跟他们处好关系，明白我的意思吗？

1972年12月底，马上到元旦，元旦过后是1月7日俄历新年。中国到莫斯科访问的代表团，还抽空看了看莫斯科街头的商店。

在副食品商店里，各种肉肠和熏肉熏鱼供应是充足的，看来1972年苏联从西方进口的粮食有效对冲了本国1972年的粮食歉收。不过，副食品商店的红肉肉肠熏肉咸肉足量，但鲜牛肉和鲜羊肉并

不是一 直都有。上午商店开业，到下午两三点，鲜肉就没了。

在大型和超大型城市，鲜肉确实是比较考验物流效率的商品。不过俄罗斯的传统饮食习惯并不排斥天天吃红肉，所以还不至于到市民们排长队抢购鲜肉的时候。

但是，但是好像有点儿问题。莫斯科现在零下十度，你要说在夏天，莫斯科的鲜肉供应有点儿问题，可大冬天的不至于吧。

“我不太明白，“姚十说，“苏联去年粮食歉收了，可歉收也有1.2亿吨，人均600公斤，比我们自产的加上进口的粮食平均到每个人头上的数量还要多。可就这样，他们却在去年进口了3000万吨粮

食。

中国驻苏联大使：“这不太好说，我们确实试图搞清楚这些情况，但调查了几年都没有定论，只有一些苏联朋友向我们说了一些情况，大使馆自己很难证实。姚副总理，苏联1971年的谷物仓储年损耗

量你猜是多少？37%。存一年坏掉37%

姚十：“这不都是超过10%就算仓储事故的么？”

大使：“总之，它就是这样成为事实了，不只是1971年，其他年份都是这样。我们认识的一些苏联干部说，这是为了抹平粮食产量虚报的数字。”

姚十：..

大使：“但我们还是有点怀疑，因为苏联的粮食，从集体农庄收购，上来，拉到仓储地点，这沿途所有的节点，交接程序非常严密，账目也做得非常严密。

姚十：“那说明，即使在这么严密的程序当中，也有人能找到漏洞。”

大使：“就是不知道，那个现在宣传得很响的OGAS系统投入使用之后，苏联的生产管理能不能有好转吧。

“达瓦里希姚。我们的谈判真是不轻松。”

为了与苏联方面达成开发远东边疆区农业的协议，姚十与柯西金以及苏联部长会议下面的部长副部长们经过了10天的拉锯。

到1月3日，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

中苏开发边疆地区农业，开垦新耕地，确认。

采用中国式的农场管理体制，确认。

中方原先打算从中国派农民(农业工人)到外兴安岭工作，现在改为中国人：苏联人1：1的比例，农场里始终有一半的苏联人。

在开垦出2万平方公里耕地后，预计会增加500万吨粮食产量，这些粮食其中一部分(大约100万吨) 用于苏联远东地区，这样他们远东就可以不用欧洲部分输入粮食了，其余的出口到中国。

是出口到中国。因为这些粮食毕竟还是从苏联运到了中国。

不过，苏联此前一直想达成的事情：中国能不能用西方货币支付粮食贸易款项，这点最终还是由中方意见主导：用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