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呢,就是底层打工的。”
还是在工人俱乐部四楼的私密茶水间,"张科长’主持聚会,五六个苏联人喝茶喝咖啡,这五六个人就是张科长负责联络的克格勃派到上海的情报员。
这是一个月一次的例会,每个人自觉报一报自己的行踪,证明自己遵守与中国方面形成的默契,在摸鱼式工作。当然行踪不是只有自报这一个获知渠道,可在双方相互信任的前提下,自报就可以极
大地省事省心。
伊万斯雷丁烫杯温壶,把今年的绿茶捏一撮放进去,醒茶,手里一连串动作没停,嘴上则说道:“那个弗拉基米尔普京,还没有来四楼和我们一起喝茶。你们当中有谁最近见过他吗?”
“没有"“没有”
“我上次见他的还是今年1月,那天上海大降温,哦哟,湿冷真让人受不了,这时候普京骑他的自行车,迎风脚一脚地蹬过来,又擦身从我身边走过,我都看见他耳朵都冻红了。”
“弗拉基米尔这个孩子就是太老实了,一点都不会变通。”
张科长:“普京这小伙子,我们的同志注意他大半年了,他真是一点都不对外表达自己,看自己的同事,不管是苏联同事还是中国同事,警惕性都超高,既不说这工作干得很带劲,也不说这工作干得
没意义,因此,可能还要继续观察观察。
伊万斯雷丁:“工作干得很带劲,那他就会被送回莫斯科;他觉得那工作没意义了,那他就会上四楼和我们喝茶。可这个弗拉基米尔就卡在了中间状态。”
张科长:“耐心,耐心,我相信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的。
工人俱乐部窗外风雨交加,上海正过台风呢。
在汉口路,弗拉基米尔:普京身穿雨衣,雨衣里面垮着个书包,骑在自行车上以不下50的时速疾驰狂奔。
因为普京骑行的方向是顺.....
感觉到实在有点快,普京按下刹车,让自行车慢慢减下速度。
在设计院法务部上班到5点30,回到住处马上又要出来,到旅游文化学院执行任务,阿马尔里克教授这几天的行踪和言论总得有个报告。在学院校园转了一圈,普京马上蹬着自行车再出门,赶往汉口
路。
该去见女朋友了呢。
因为下班后还得做”份外工作”,工作不做完普京是不会去约会的,所以这时间可太紧了。
“阿纳斯塔西娅!”
“弗拉基米尔!”
在风雨中以半飞行状态来到约会地点,普京和阿纳斯塔西娅见面。两人约会内容就是吃晚饭,汉口路的俄餐厅。
“中餐俄餐其实都是可以吃的,但是在这家餐厅有个好处,可以用卢布付账。”
普京点菜。
阿纳斯塔西娅:“我也是这样想的呢,每个月200人民币200卢布,总是先花卢布。”
普京:“人民币我要尽量都存起来,过几年在.上海买套房子。”
“真的?那太棒了,和我想的一样。弗拉基米尔,你也不想回苏联了?”
普京:“呵呵,又回苏联除非我的脑子被磕坏了。
阿纳斯塔西娅:“哪我们可以一起存款攒钱。我的工资卢布、人民币数字刚好相同,你的是不是也差不多?”
普京:“我的会有些波动....我的设计院会有不定期不定 额的绩效奖金。”
普京双份工资,设计院法务部份,克格勃份。但是克格勃的那份工资是全卢布的。
阿纳斯塔西娅:“我以前是这样想的,说不定苏联会像中国一样朝这个方向发展,可来中国三年,苏联一点儿没有变化的意思,反而还退回去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回苏联了。
哪J
普京:“退回去是必然的,上边那些人不愿意失去自己原来的权势和利益。不过好在我们有腿,可能也幸亏我们在学校学习都还不错,接受了高等教育,有这个便利条件,所以可以自己决定自己呆在
“餐前面包。沙拉头盘。您的,您的,二位请慢用。“服务员大妈上了第一道菜。
上海工人俱乐部,四楼茶水间。
一个月一次的聚会又来了,西多罗夫、齐卡柳克、伊万斯雷丁等人不等张科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工人俱乐部自2上楼。
五人在茶水间坐了会儿,张科长才开]掀帘子走进来。
在张科长身后是弗拉基米尔普京。
“噢噢噢“又来一个"哈哈哈”
虽然两天前和张科长长谈的时候略微了解了这个“摸鱼俱乐部”的大致情况,但茶水间里的几位前辈的热情洋溢还是让普京吓了一大跳。
“我叫弗拉基米尔普京,列宁格勒人。”
“噢!叫我伊万斯雷丁就行,喀山人。“齐卡柳克,梁赞乡下。...
张科长:“各位今天就算都认识了新来的小伙子,弗拉基米尔普京也算是认识了识各位。普京,这里在座的5人,按在克格勃的入职时间算,都是你的前辈。”
伊万斯雷丁:“这里我年头最长,66年来中国的。弗拉基米尔,我们这几个人的目标是,尽量让自己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一些,越长越好,当然同时也要坚持原则。
普京:“对对对,达瓦里希张之前跟我说过。”
就都是同一阵线上了。..除了相互默契之外,有时候我们也会有相互帮忙。各位,最近来到上海的英国人不少,我们正在暗中调查这些英资职员的身份。称们有谁对英国情报系统的运作比较熟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