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5月22日，怀来建成的这座中国托卡马克是至今为止世界最大、磁约束能力最强的托卡马克装置。

在新闻记者的笔下，怀来托卡马克装置被起了个名字“中国太阳"。

其实太阳是重力约束核聚变，托卡马克是磁约束核聚变，以后还会有惯性约束核聚变... .这仨基本原理是不一样的。

于敏、杨振宁在“土木堡"巨大的环形大厅边缘的走廊散步，注视着中央地板上的磁约束环形装置，这还真有点儿核反应堆的感觉。

于敏：“你们把托卡马克装置建在怀来，居然还把这座装置起名叫土木堡’，真够想象力丰富的，土木堡这儿几百年前发生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历史。”

土木堡的工程建设部主任章其永：“那我们就把土木堡赋予新的历史意义好了。”

杨振宁：“都已经定下来了，土木堡装置，英文名是"Tumuburg。”

于敏：“还不如简化一点，叫TUMU。叫Tumuburg，外国人还以为在这儿有一座 叫Tumuburg的不小的城市呢。”

于敏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外国叫这堡那堡的城市就是多，他们可能想不到土木堡是一座荒废 了的村庄。”

.....

土木堡预计下个月首次运行。

和世界其他的托马卡克装置一样，土木堡预计在投入运行之后很长段时间，主要工作就是烧等离子气团。

用外来能源把一团惰性气体加热到几千万度、上亿度，这团气体不是氚也不是氘，不会发生核聚变反应，只是在外来能源的加热下烧到几千万度。

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验证环形的超强磁场能否约束住等离子气团，约束起来的等离子气团每秒钟逸散多少；超强磁场能约束的最高温度的气团是多少度，能不能再往上提高；能最长约束多长时

司。

约束时间其实也是和逸散速率有关。

1980年，英国的托卡马克装置实现了持续约束住6000万C的等离子气团25秒，创造了世界纪录。

土木堡的试验目标是：1亿度、100秒。6000万度和1亿度区别很大，6000万度的等离子气团，即使装填的是氘，也不太可能自己烧起来。1亿度的氘则有可能

但中国打算在不装填聚变物质的时候做这个试验。

当初中科大的托卡马克装置建成的时候，中科大物理系有些胆大的研究人员打报告说想试试往里面装填 小坨氘进行聚变反应，这个想法被于敏否决了。

于敏简单地列了几条公式，演算出了托卡马克装置装填聚变物质燃烧的后果：聚变反应产生大量中子，快中子慢中子都是中性的，无法被磁场电场约束，四处飞散，会把托卡马克装置的第一内壁、

反应堆结构件等等全部变成又脏又臭的放射性同位素。

这都是很显然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必要用整座托卡马克装置大修三年的代价去做这件事。在解决掉第一壁材料这 个大问题之前都是如此。

(原历史位面到2023年，世界各国的托卡马克装置也只烧过三次真材实料的聚变物质，每次真烧之后的惨状都如上文所示)

于敏：“磁约束核聚变的变路就一 定对吗？”

章其永：“从人类现在对理论物理和工程学的所知程度来看，

建成第一个真正聚委燃烧并且对外发电的商用堆。只是这或许要四五十年之后才能办小到。

希望的路子。只要我们解决了等离子气团的长时间维持问题、解决了反应堆第壁材料的抗放射问题，就有希望

杨振宁：“现在 也有怀疑磁约束装置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的科学家。

于敏：“所以我又提出了惯性约束核聚变的想法，但这需要一套极大瞬时功率的激光点火装置。

杨振宁：“激光点火啊，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更难。”

于敏：“虽然很难，而且以目前的技术条件似乎比不上磁约束，但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或许磁约束的关键技术瓶颈最先突破，或许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惯性约束出现了突破。而且，就算激光

点火核聚变最终走不通，搞一搞这个东西对我们其他行业也有好处。

杨振宁：“科技的副产物？因为搞托卡马克装置，现在人工合成金刚石已经不稀奇了，工业钻头都在用人造金刚石。激光点火核聚变，应该是可以在不实施核试验的前提下，就对核弹的聚变过程进行

某种层面上的试验性模拟，对吧？

于敏看着从未参与过原子弹和氢弹研制计划但却一语道破天机的杨振宁：“你想得这么远？”

中南海。

“土木堡”核聚变试验中心完工的报告送到了邓主席的案头。邓主席提醒钱学森来中南海的小屋看看这份报告。

“根据蒋筑英的电子书，到2023年核聚变仍然没有达到实用，在2021年的电子书中，可控核聚变商业发电预测是还有20年，也就是2041年，而且这应该是乐观的估计。怀来的托卡马克装置可以说在

性能上超出了世界其他国家的现有装置，通过怀来的这座装置，我们能研究得更快一点，但能快多少不好说。

钱学森之前了解过土木堡在建的消息，这个装置竣工的确是能让世界对核聚变的研究向前加速一小步，但有限。

钱学森：“可控核聚变存在着不止一个很难迈过去的坎，土木堡能让世界更快地来到这个坎前边，但具体怎么迈过去呢？答案未知。”

邓主席：“那土木堡的意义就是让大家多 两年在坎)面前思考怎么翻过去的时间喽。”

钱学森：“对。

邓主席：“其实不仅科技，我们在各个领域都是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