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们不打算采用别的解决方案了(1 / 2)

不常下厨的人有时候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买回来两三斤牛肉,照着菜谱炖上一锅,煮好之后打开高压锅一尝,味道不对,翻车了。连肉带锅撇到一边,过十天半个月就完全忘了这件事。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台隐隐有味儿了。再然后,一只

蛆虫顽强地从高压锅的气孔钻出来。这时候你当然不会认为这个高压锅里只有只蛆虫。

西王村事件就是这样的顽强爬出高压锅气孔的蛆虫。窥一斑而知全豹,当你鼓足勇气重新打开高压锅时,就要做好直面一锅蠕蠕滚动的蛆虫的的准备。两栖舰队,海运舰队,陆航和地面摩托化部

队,电子压制、宣传战、空中和卫星侦察,所有的这些,都是为此而准备的。

此时在徐彦超的脚边,就有一只蛆虫顽虫强地拱破浮土,摆脱黑暗的地底的束缚,在地面上扭一扭地,拥抱阳光与空气。

徐彦超弯腰,拈起这只渴望阳光的蛆虫。

徐彦超:“这种类型的姐虫是第一波尸蛆,柬埔寨的五六月份不但高温,而且多雨. .10到14天。地面这儿也的确是新开挖的浮土。他们在14天前还在处决犯人呐。”

“徐处长,我们还是离远一点说话吧,这味儿太难闻了。”

“不但难闻,还渗人。”

徐彦超拈着蛆虫再站直身来,身边的中国、越南、老挝同僚,全都毛发直竖 片悚然,纷纷后退了几步。老哥啊,您是法医出身,我们可不是啊,就算是调查委员会中各国国安出身的调查员,也没

见过这么劲爆的场面啊。

调查组一行人在金边昭博涅亚中学,教学楼后面的空地。

红色高棉进入金边后,昭博涅亚中学停课,随后被改为红色高棉的S 21监狱。因中学后面有一座长满了马钱子树的小山包,因而S 21对外也称为“吐斯廉”。

在控制了大批的红色高棉武装人员后,调查组和部队政工干部对其进行询问,这些人的回答中屡屡出现”吐斯廉"和"21监狱”,并且都不是什么好话,都是双方互相恨得牙痒痒时说“你等着吧,老子一

个举报把你送进吐斯廉之类的。

于是,在柬埔寨多国和平部队(没有联合国冠名,所以不能用维和)恢复金边市的基本秩序后,调查组的头批工作就包括搞清楚S21监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从走下中巴车开始,调查组成员就闻到了股臭气,虽然不是浓烈的臭味,但却持久不散且穿透力十足。调查组中的刑侦处长徐彦超立即就说,这不是周围居民所说的化粪池的味道,而是尸臭。

徐彦超还顺着味) L来到了吐斯廉那几栋原教学楼的后面。他带着调查组踩上这一片松软无草的浮士,等所有人都走进来之后,徐彦超十分肯定地说,这就是埋尸处,埋藏深度不超过1米。

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生了前文的一幕,枚蛆虫从土里钻上来印证徐彦超的判断。

....

西哈努克港。

联合国救济署从来没想到自己只是向中国提出请求,并把自己的经费当中可支付于安全护卫的每周17万美元交了出去,就得到了如此周到的安保服务。

看看在泰国湾游弋的那些中国军舰吧,其中最小的一一艘,3600吨的导弹护卫舰,航行周的燃料钱都不止万....

金边国际机场已经重新开放,联合国救济署的特派员直飞金边,然后乘车抵达80公里外的西哈努克港,此时救济署租用的运载2万吨面粉的运粮船刚刚抵达,正在卸货。

“柬埔寨的情况是这样的:全国四分之三的省存在缺粮的人群。”

在码头特派员见到了两拨人,三国调查组的联络小组、多国和平部队的地面协调小组。小组的联络员向特派员说现在柬埔寨的情况。

“这些缺粮的人群不仅在去年遭灾的地区有,去年没遭灾的地区也有。不仅分布在全国大部分的省县,在县里面还分散在各个村庄。”

“根据我们的调查,典型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村里面,大约有三分之或者四分之一的人口极度缺粮,现存口粮已经接近危险线;但这个村子里其余的村民则有能撑到收获季节的口粮。你们的工

作,应该是定向救济,给那部分缺粮的人群下发口粮。

“我们不能要求储有粮食的村民包出自己的口粮给挨饿的那部分村民,因为这很容易引起基层人群之间的矛盾甚至仇视;甚至你们救济署定向发放口粮,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们会给你们每一支派送

和分配口粮的车队都配备装甲车和作战部队。

特派员:“联络员先生,我听完你的话之后更加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联络员:“这些在柬埔寨农村中的两类人,按红色高棉的分类,叫做新人和根据地人。新人人数和战力都很弱,常态是被根据地人压制、仇视、欺凌甚至..具体的事实我们的人还在调查,尚未得出结

论,总之,联合国的救济粮是送往柬埔寨农村的某些弱势群体,如果想要减少未来柬埔寨的非正常死亡人数,最好是按这个法子做。

......

柬埔寨北部,柏威夏省。在红色高棉的党组织分区中,这里属于北大区。

波尔布特、英萨利、乔森潘、农谢等人从金边撤出后,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长途跋涉,剩余的七百多人终于返回了他们起家的老根据地。

在金边的“大瓦解"中,红色高棉超过80%的部队脱离控制,或是开始反对波尔布特,或是自动解散。好在红色高棉自根据地时期就长线培养的“童子团“少年团“仍旧忠于"安卡”,这些十八岁到二十四五

岁的骨干分子掩护红色高棉党中央撤出了一片混乱的金边,北返根据地。

波尔布特率领的"中央纵队“从金边乘车向北开至斯登森时,严重的空中威胁让波尔布特不得不放弃车辆,全员轻装步行进山。

。所有的中央纵队成员,包括波尔布特在内,都身背行李和武器干粮,在山路昼伏夜行,沿途路过的根据地村庄都不太敢落脚。中央纵队第一次想在一个村庄借住宿营,当人都安顿进民居之后,一名

村里的“劳动人”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中国的毛主席说,我们走错了路,这是为什么呢?

波尔布特随即连夜离开村庄,在瓢泼大雨中,红色高棉的中央委员们寻了处密林,各自撑了块油布,身裏雨衣睡觉。

从南部的金边走到中部进山,再从中部跋涉到北部老根据地,波尔布特逐渐感到安全了。虽然距离边境线越近听到中国广播的可能性越高,但波尔布特在率队离开老根据地时是做了留守安排的,忠

于安卡的童子团被大批提拔到地方千部和部队长的职位上,他们恪守职责,按照事先交待过的处理方法控制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