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骢：“驾鸯火锅就是这样，无论你吃辣还是不吃辣，都没有问题。自由选择。如果是吃现在刚开始流行起来的九宫格，那选择就更多了，从超辣到清汤，都有。”

普京：“现在的苏联就是缺一一个鸳鸯火锅，或者九宫格。

西蒙诺夫：“苏联的事情，说起来就闹心。

弗拉基米尔普京这次是公开工作的业务需要来成都出差，当然他也例行地在成都找这儿的苏联人聊聊。

本来以普京的身份，是见不到西蒙诺夫和宋文骢的。普京是资深律师，那也还是个律师，西蒙诺夫和宋文骢可是成飞的项目主任级航空专家。能见到西蒙诺夫还是上海的张科长安排的。

张科长知道了普京的想法之后大概汇报了上级，下一次工人俱乐部的聚会的时候就告诉普京，组织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不引起太多注意的帮助。

于是普京就见到了西蒙诺夫，除此之外张科长还给普京搞到了大宅门火锅满100减20的优惠券。

西蒙诺夫：“大家都只看到爱沙尼亚在闹事，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在冲突，乌兹别克在独立，其实俄罗斯境内好多地方也在抗议示威，共青城全城抗议已经持续一周了。”

在座的另一名设计师阿克肖诺夫：“我刚从共青城回来。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共青城的居民生活水平是很好的，商店不缺货，冬天蔬菜充足，这都是中国农场在过去十几年逐渐经营起来的结果。但现

在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让共青城的船舶和6机制造业彻底混乱了，没有原材料，电力也出了问题，发电厂没有煤。”

普京：“这时候戈尔巴乔夫应该削减军工的订货，这可能是最快解决生产混乱的办法。我们生产的武器太多了，也足够了。”

阿克肖诺夫：“据小道消息说，第聂伯帮不同意。”

宋文骢：“勃列日涅夫不是死了吗，还有第聂伯帮？”

西蒙诺夫：“有，而且还很强。过去二十年，勃列日涅夫把第聂伯的人安插到了苏联各地，主要安插在军事工业，也有一一些重 工业企业，现在都是在当领导人。第聂伯帮现在就是最大的保守派。

普京：“西蒙诺夫总师，您最初是在苏霍依工作，应该也算是在苏联军事工业体系内工作过的，现在苏联的各个工业行业中，似乎只有军事工业是具有相当高的质量和生产效率，尤其是越高科技的武

器制造业，企业搞得越好。我有个想法，或许我们应该让军工企业当中的一部分转为民用，或者让军工企业投资兴建民用工业。

阿克肖诺夫：“理论上这是可行的，削减军工订单的同时，让军工系统的企业转一部分为 民用。可你没法摆平军工企业那些第聂伯帮的领导人。他们又赶不走，思维又已经固化了，不会做这种改变

的

普京：..说不定，要是我来或许就能摆平。

西蒙诺夫：“啊，我们这是涮着火锅随便聊聊。两位，你们刚才说到苏联的军工企业，其实我不认为苏联的军工体制完美无缺，至少我本人的经历就说明了这一点。”

“那还是十多年前，我被派往成都，来这里援助成飞。”

“派到成都之后，有几年我是在苏霍依和成飞之间来回跑的。那时候苏霍依就接到了苏联空军下代战斗机的预研任务。”

“我提出了自己搞的一个气动布局方案，但苏霍依当时的领导层认为这不符合苏霍依的一贯传统，否决了。”

“后来苏霍依就继续沿着他们熟悉的道路研究下去，当苏联空军要把这战斗机从预研升级为立项时，苏霍依拿出的就是那套方案。”

“而且，由苏霍依拿出这套设计方案，是一开始就被上级指定了的，不管苏霍依设计出来的产品什么样，重型前线战斗机必须是苏霍依的，米格、雅克这些设计局与重型前线战斗机都没关系。他们被

安排去研制其他项目了，而那些项目其实与苏霍依样，也没有任何的竞争。

“后来我就把我的气动布局收起来了，拿到成飞，和宋，还有其他几个设计师进一步完善，那就是原歼13。很遗憾，原歼13在竞争中败给了沈阳。

宋文骢：“后来的事现在报纸也报道了吧，普京你应该也知道的。”

普京：“是，真理报都报道了，原歼13又卖回去给了苏霍依设计局，就是现在的苏27。

西蒙诺夫：“苏联的军事工业，它需要给一个确定的方向，这样各个设计局沿着确定的方向走，才能走下去。而且说不定因为投入的资源极大的缘故，在这个方向走得还很快。但要让他们自己找方

向，这时候就陷入了无休止的怀疑和自我怀疑。

阿克肖诺夫：“当然，现在苏联的工业一团糟，军工企业的生产模式还是对改造其他工业产业有意义的，至少如果按军工企业的管理方法，苏联的电视机厂就不至于生产个电视机老是爆炸，生产个冰

箱一星期氟利昂跑光。

普京：“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总结一下，到底什么是苏联军工企业的生产模式。”

阿克肖诺夫“很简单，两个拳头，第一个拳头是生产纪律，第二个拳头是工资。合理的工资制度和工资水准能让工人有归属感，生产纪律则是要贯彻到工人脑中，等他们明白了工资或者这份工作是

与生产纪律挂钩的时候，良性循环就建立起来了。了”

西蒙诺夫：“不过这就有赖于苏联也要建立.套社会保障体系，就像中国那样。可现在明摆着的死循环：因为苏联中央没钱，所以社会保障体系建立不起来；因为社会保障体系建立不起来，任何工厂

都没法裁员或者遣散职工；因为工厂企业无法裁员，所以劳动纪律团糟；因为劳动纪律一团糟，所以生产力低下；因为生产力低下，所以苏联政府没钱。

...

这一顿火锅，四个人吃完出来一身的麻椒味儿。普京和西蒙诺夫建立了关系，也从西蒙诺夫这儿得到了很多新想法。

《前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叶利钦被逮捕》

普京打开报纸，看看最近苏联有什么新动态。

第一份报纸是.上周的《消息报》，在中国的苏联人，想看的俄文报纸经常是攒一周才 股脑给送一 大叠。普京翻翻六天前的这份报纸，放到一边，然后再看下一一份。

再下一份。这是三天前，9月5日的报纸。

《乌克兰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赞同将苏联改为独立国家联合制的提议》

普京脱口而出：“什么？第聂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