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挂账也是欠钱.. .到1986年，朝鲜欠苏联370亿卢布，这可是一笔巨款。

乔思通：“你们现在欠苏联的370亿卢布，现在已经不算是什么大钱了吧？”

金日成点头表示说得对，但他接着又表示，这只是还款压力没那么大了而已，可朝鲜需要持续不断地进口物资，包括但不仅限于石油，没有这些物资，朝鲜的经济可能会陷入混乱。

而进口物资，唯 的办法是借新债。

乔思通：“你们所需要的石油，这我们现在也是净进口国，每年进口两亿吨。你们还需要粮食，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一的粮食进口国。我们两国一衣带水，有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地理或者其他的环境原

日，我们两国的短板和长处常常是惊人的一 致。换句话说就是，我们都要进口石油，进口粮食，但我们都有相对较为充裕的劳动力，自然资源的短缺其实可以用人和资本弥补。

金日成：“朝鲜去 年和前年遭遇了较大的水灾，今年夏季又有多处地方发洪水，粮食歉收是很有可能的。预计到今年秋冬，朝鲜的粮食缺口会达到80至100万吨，为此我们需要笔外汇在国际市场上

购买粮食。

....

在朝鲜80年代，全国粮食产量曾经超过900万吨，人均450公斤。

不过，就在粮食产量达到950万吨的1981年，“鉴于大量的自动化机器加入，人民在工业领域耗费的体能逐渐减少“，所以朝鲜男性工人的每8口粮从600克降到500克，妇女儿童的减。

36斤大米在中国还实施粮食供应(粮票)制度时体力劳动者的时候，也是这个标准，但中国当时还有一档“重体力劳动者 的粮食标准，比如煤矿井下工、钢厂炉前工，每月45斤。

从每月36斤大米降到30斤严重挫伤了朝鲜工矿业工人的积极性。在油水很少、肉菜不足的情况下，每月30斤米其实是不太够吃的。但问题是，500克的标准后来还降了。

1987年朝鲜自报的粮食产量是700万吨，于是从1988年1月起，工人每日口粮标准从500克降低到450克，每月27斤。

1989年朝鲜的情况就是这样。要么从国外多进口粮食(这得找外汇)，要么可能要再次降低口粮标准。再降低口粮标准可能就要出事啦。

“我们就是吃不饱，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在工厂和矿山，大家都不自觉地互相对骂打架。”

姜志宇将肉汤浇在饭里，端起碗飞快地将饭扒拉进嘴里，同时还不耽误和工友餐间闲谈。

“我们那时候一顿饭就这么大一 碗，是不可能添饭的。是不可能有肉的。鱼十天才有一 次，每人那么大一小块。中午吃完饭，下午车间里肯定就有人打架，打起来，全车间几十个人都上去围观劝

架，劝不动就拉住，拉急了几十个人相互推搡推操，一下午就这么混过去了。

姜志宇三年前申请到了来辽宁丹东探亲访友的名额，这名额是他花了好多钱疏通关系才申请到的。顺理成章地，来丹东看亲戚之后他就一去不回了，求丹东的亲戚给他办了个身份证，现在姜志宇在

营口，港务码头开叉车。

工友：“打架？工厂监管也不管啊？

姜志宇：“工厂 监督如果上来管，可能监督本人会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个。

“这太夸张了。要在我们这，打架那你一个月工资就全都没了。

姜志宇：“那工资有跟没有也差不多。一开始是有惩罚措施，后来也没人敢扣了。扣工资的厂长会被打。”

工友....”

“朝鲜搞成这样，他金日成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他知不知道这样搞得很差？”

金日成走后，国资委、中办整理朝鲜那边的情况，确定方案，工作人员忍不住吐槽。

中国此前一直在给朝鲜援助，从1952年起至今没断过。毕竟朝鲜是冷战前线，扛着对面的美韩联军，中国肯定要在后面表示支持，只是以前苏联给的比中国多。

而且中国给朝鲜的都是无偿援助，1988年的援助额是23亿人民币，其中5亿以货币的形式供给，其余为物资。

这些物资的种类由朝鲜自己列清单，查看过去几年的援助物资清单，朝鲜要的民生物资其实很少，单子里全都是这样的东西：

工业设备(一看型号 就知道是国防工业所需)，工业半成品，稀有金属。甚至朝鲜还从中国进口钨合金穿甲弹。

真不愧是先军政治。

由于金日成亲自来中国要钱，所以1990年的援助额增大到30亿人民币，也全是无偿援助。

那政府贷款和国资委、银行的投资贷款呢？这就是国资委和中办今天所做的工作。从天津国资委调到北京的文保主任的意见是：贷款还是免谈。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不希望这些钱借给他了，过几年他说这是我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

“既然立足点

他们能还这笔钱，他们又有什么偿还能力呢？现在各位整理分析的结果是没有，所以，也就没有贷款。贷款转无偿援助这种事，只要出一次，负责审批这笔贷款的所有人，包括我在

内，都要为此而负责。

“不是我们怕担责，而是在事前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会爆雷的事，我们让它从自己手里过了，这是在侮辱我们的专业水准，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文保的一番话意思是，今天几个小组的工作他比较认可，因为在场的十几人都倾向于一毛不拔。

“文主任，这也是我们几个小组的大多数人的意见。”

文保：“东德那种局面，我们都能给他破开，朝鲜现在这个状况，我们要想解决，最终也是要靠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