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镜普雷(1 / 2)

肌肤难忘 鳄人行山 2428 字 1天前

冉步月出于人道主义援助, 和舒枕山上了车。

主要是因为一个人洗狗太慢,怕芝麻容易感冒。

舒枕山的别墅带花园,花草打理得很漂亮, 月季丛边有个给芝麻歇脚的小木屋,上面还挂了个木牌子, 写着“芝麻”,后面跟着两枚狗爪印。

舒枕山打开屋子大门, 芝麻甩着湿哒哒的大爪子率先冲进去, 冉步月一声厉喝:“芝麻!”

芝麻听话地退了回来,舒枕山拿起挂在门边的毛巾给芝麻擦爪子,冉步月给他解开牵引背心,两人配合默契地做完初步清洁,才放开芝麻。

舒枕山边走边说:“芝麻, 来洗澡。”

正在屋里乱转的芝麻找到了方向, 像小马驹一样跑进浴室。

“好聪明。”冉步月表扬道。

一楼的浴室是专门给芝麻用的, 里面摆的都是狗狗用品。

芝麻自觉在淋浴间里坐好, 舒枕山打开花洒, 冉步月帮他搓泡泡,分工协作很明确。

芝麻很喜欢玩水,没有给猫洗澡的那种烦恼, 但他会越洗越兴奋,沾着满身泡泡在淋浴间里走来走去,引颈长啸,然后毫无预警地甩毛。

在他小时候, 灾难范围尚且较小,但今非昔比,芝麻长成了以前的许多倍。

于是芝麻就这样甩起了毛, 像只正在脱水的大型滚筒洗衣机。

冉步月很久没洗狗,躲避技术不熟练,被甩了一身的泡沫和洗澡水。

“哈哈哈哈!”

舒枕山嘲笑他,下一秒一条毛茸有力的狗尾巴摆过来,也甩了他一身的水。

“啊哈哈哈哈!”

笑容转移到了冉步月脸上。

就这么又洗了几分钟,两人半湿的衣服已经变成全湿,跟刚去了泼水节似的。

躲也躲不开,于是两人彻底放弃挣扎,干脆洒脱地享受起来,淋浴间里时常传出欢乐的大笑。

“全湿了,我放弃了!”冉步月大笑着把黏在身上的湿衣服抖开,“干脆和芝麻一起洗好了。”

舒枕山的白衬衣变成了半透明的,紧紧贴在上身,勾勒出隆起的肌群,透出健康的肉色。

他神色淡然地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衬衣,扔到一边。

然后光着膀子继续洗狗。

“……”

冉步月瞥了他一眼,目光飞快收回来,搓了两下狗,没忍住,又看了舒枕山一眼。

不是错觉,冉步月觉得舒枕山的身材比上次见到时又变好了。

之前很狂,现在更狂了,大得晃眼,很难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让可爱的芝麻都有些黯然失色。

舒枕山漫不经心地搓着狗:“看我做什么?”

呵,男人。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冉步月心道。

既然舒枕山敢明目张胆地勾引,冉步月就敢肆无忌惮地视奸。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谁不会?

冉步月轻佻地看着舒枕山,视线从他的大臂,慢慢滑到胸肌,再移向线条清晰的腰腹。

目光有如实质,像一支羽毛,又轻又痒地搔到舒枕山上身每一处。

冉步月看到哪里,舒枕山就觉得自己哪里的肌肤变烫了。

舒枕山暗自咬牙,手指屈了一下。

他想用这眼神一样触碰,摸遍冉步月全身。

勾勒完整整一圈,冉步月最后目光上移,看向了舒枕山的眼睛。

“不能看吗?”冉步月问。

短短两句话,淋浴房里的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芝麻还在时不时地把水甩到两人身上,但他们都没再出言纠正,只是沉默地配合彼此,利落迅速地把芝麻冲洗干净。

接着,又迅速用浴巾擦干狗、层次分明地将狗吹干。

湿哒哒的大拖布重新变回蓬松巨大的芝麻团,散发着狗狗沐浴露的草莓味。

冉步月把脸埋进他厚实的毛里,深深地抱了他一下,很解压。

舒枕山已经走出了浴室,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应该在替芝麻准备晚饭。

冉步月带着芝麻出去的时候,舒枕山正好把荤素营养搭配均衡的狗饭放到芝麻的用餐区。听到指令,芝麻才开始哐哐吃。

安顿好芝麻,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类相视一笑,笑里又有些别的东西在涌动。

“人用的浴室在二楼。”舒枕山说。

二楼有两个浴室,一个在主卧,另一个在客卧,冉步月很自然地走进客卧那个,礼貌询问:“你有没有新的毛巾?”

舒枕山“嗯”了一声,递过来一叠东西,包括全新的毛巾、睡衣,和内裤。

冉步月接了,没说什么,放进浴室里,反手就要关门。

舒枕山出手把门撑住了,问:“我教你怎么用。”

“……”冉步月好笑似的看着他,意思是我是个正常的现代人,我不会用花洒和浴缸?

“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舒枕山道。

冉步月靠在门口,抬眼望着他:“舒枕山,想做就直说。”

舒枕山心平气和地说:“今天不会做,因为还有11天。”

“记得挺清楚。”冉步月笑笑,“那我洗澡了。”

磨砂玻璃门合拢,里面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舒枕山站在门外没动,指尖蜷了一下。

人总是贪心的,拥有了一部分就想要更多。

单身的那么多年,舒枕山都没有性生活,工作闲暇时偶尔自己解决一下,好像也没有很难熬。

现在他和冉步月的关系缓和,两个月的间隔实在太磨人,偏偏冉步月每天都在他眼前晃,看在眼里却吃不到,开了胃却吃不到正餐,这更让人抓心挠肝。

焦躁和空虚感一层层地泛上来,蚕食着他。

舒枕山随手抓住床上珊瑚绒的毯子,用力地揉搓,捏紧,力道不受控制,几乎是病理性的。

舒枕山得寸进尺,想要触碰,想要拥抱,想要冉步月的心。

但最后一项显然不现实。

如果不现实的渴望继续恶化加深,舒枕山将考虑重新进行心理治疗。

“舒枕山。”

浴室里突然传出冉步月的声音。

舒枕山想都没想就答:“怎么了?”

冉步月笑了声:“你怎么还没走?”

舒枕山:“……我进来拿东西。”

淋浴声停了,响起一串湿漉漉的轻巧的脚步声,冉步月似乎走到了门边。

“你有什么东西忘拿了?”舒枕山问。

冉步月:“不是的。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冉步月:“下个月的四号,也就是11天后,我有事出差,连着几天不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