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许动手(2 / 2)

肌肤难忘 鳄人行山 2401 字 1天前

屋内足有半分钟没有任何动静。

听不到舒枕山离去的脚步声,估计舒枕山还站在门口。

冉步月就不等了,大步迈入浴缸,溅起响亮的水花,浴缸花洒还在放水。

安静地等了几分钟,冉步月直觉舒枕山离开了门边,不久后,传来男人非常不明显的讲话声。

冉步月轻手轻脚地从浴缸里站起来,随手抽了条浴巾披到肩上,瘦白的脚掌稳稳踩在微湿的地砖上,走路不出声几乎是他生来的天赋。

冉步月悄无声息地来到浴室门边,把耳朵贴上去。

舒枕山打电话,讲的英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冉步月只隐约听到几个单词。

“校门”、“保镖”、“秘密地”、“云巅”……

剩下的听不清了。

舒枕山打电话的声音停止后,外面沉寂了一段时间。

冉步月耳朵一动,捕捉到一道很轻微的电子音,像是某种解锁成功后的提示。

再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冉步月回到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携着一团热腾腾的水汽推门而出。

舒枕山正安稳地坐在书桌边工作,穿着居家服,一副人夫的样子。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舒枕山立刻看了过来。

冉步月仿佛压根看不见舒枕山,目不斜视地路过他,自顾自躺上床,开始玩手机。

舒枕山有点无奈地跟他汇报:“我去洗澡了。”

冉步月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横屏握住,没搭话。

手机欢快地唱了一声:“Timi~”

舒枕山:“……”

他识相地不再自找无趣,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冉步月盯着游戏界面,竖起耳朵,听到浴室门关好、淋浴开启的声音。

手机被撇到一旁,床沿探出一条细长的腿,冉步月绷直脚背,踮脚下床。

循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冉步月排除掉卧室和客厅,来到次卧。

冉步月轻敲各个墙面,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轻轻将墙面往里一按,一道暗门打开,露出一个指纹识别器,和九键数字密码锁。

冉步月在心里抱怨了一声,大半夜的在这儿玩起密室逃脱来了!

他懒得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乱猜密码,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的拇指印了上去。

指纹不匹配也没事,有本事直接从前面伸出一杆枪把他给崩了。

机器扫描三秒钟,绿色光一闪,发出细微的通过验证提示音,和他刚刚听到的一样。

只要舒枕山现在不是贴在浴室门板上偷听,应该不会察觉。

察觉了也没事,反正该心虚的人是舒枕山。

冉步月干脆地拉开门,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得瞳仁一缩。

眼前是仅有几平米的暗室,白色的灯光自动亮起,三面墙内嵌的柜子里放的满满都是枪。

手枪、步枪、霰弹枪,黑压压的三面墙,泛着漆黑的寒光。

冉步月步入其中,看到摆着手枪的那几层,有一个位置空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冉步月拉开玻璃柜,面色漠然地拿走了空位置旁边的那把Glock 43X。

巴掌大,方便随身携带。

上手一掂就知道,荷了实弹。

冉步月低头,利落地卸了弹夹,十枚子弹,满的。接着利落地装了回去。

上次摸枪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当时艾子兰失恋,嚎啕大哭地扯着冉步月去靶场玩了一个月。

艾子兰每天一边流眼泪,一边念着前男友的名字开枪,听得冉步月胆战心惊。

正中“前男友”的靶心之后,艾子兰爽到不行,狂拍冉步月的肩膀,极力推荐道:你也试试把靶子当你前男友,射得超级准!

所幸冉步月保有最后一丝道德,心无旁骛地练到了不错的水平,还挤进了那个靶场的什么神枪手排行榜。

但冉步月现在真的有点想把前男友毙了。

他倒要看看,舒枕山在他眼皮底下能玩出什么名堂。

冉步月关好暗门,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就这么拎着手枪回了房间,然后把枪扔进了明天要带走的帆布袋里。

冉步月上床开了局排位,百无聊赖地收掉第7个人头的时候,舒枕山从浴室里出来了。

舒枕山沉默地上床,沉默地旁观冉步月虐了五分钟菜鸡,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舒枕山就往冉步月身边又挪了挪。

屏幕上出现胜利的特效,舒枕山找到机会,询问道:“你发尾还有点湿,我帮你再吹吹?”

“不了。”冉步月熄屏,把手机扣到床头柜上,啪的一声灭了灯,简短道,“睡觉。”

大床上一阵窸窣的响动,冉步月先钻进被窝里,放松地摊成大字型。

舒枕山慢吞吞地掀开被角躺进来,贴在床沿睡成长竖条。

舒枕山在黑暗中睁着眼,心里组织语句,却又很难出声。

正在他绞尽脑汁遣词造句之时,一团温软的气息从被窝里贴了过来。

冉步月突然贴紧他,青年微凉的手直接伸进了舒枕山的裤腰。

“……!”

舒枕山愕然,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冉步月若即若离地戳碰着舒枕山下腹的枪疤,指尖一轻一重地按揉,从男人凹凸不平的疤痕上刮过去,手法极尽挑逗。

那位置实在太近,没多久,冉步月揶揄地笑了一声。

舒枕山脸上发烫,哑声道:“阿冉……”

“被枪打过还有这种效果啊。”冉步月说,“这么敏感。”

舒枕山伸手去阻止冉步月:“别弄了……你明天有很重要的活动。”

“别动。”冉步月冷声命令道,“不许动手。”

舒枕山动作停滞两秒,还是听话地把双手背到了自己身后,死死攥在一起,手臂上暴起青色的血管。

冉步月手指灵活,弹钢琴似的,节奏慵懒,声线也懒懒的,问:“舒总,谁拿枪打的你?”

还没等舒枕山开口,冉步月越说越离谱,语气也越来越尖酸:“会所里哪个小男模打的吧?或者哪个小明星?估计他们没这个胆子——还是说你抢了哪位大佬的老婆,被报复啦?挨一枪能有这效用,啧啧,不得了。”

不得了,一只手都圈不住了。

舒枕山闭了闭眼,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一边忍耐,一边艰难坦诚:“不是这样的。阿冉,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闭嘴,我已经不想听了。”

冉步月突然变快,声音却从未有过的冷。

男人双手还背在身后,弓起宽阔的肩背,隐忍粗喘,像一头被绳索铁链围困到极致的雄兽。

一呼一吸都受制于人,随他起伏,无法逃脱。

在雄兽即将挣脱锁链的瞬间,冉步月松了手。

野兽像被猛然扼住喉咙,提起来,往外扔,绝望地跌下云端。

冉步月干脆利落地翻身,把被子卷跑了一半,只给舒枕山留下了一道冷酷的背影。

“不许去浴室。”冉步月无情地下达最后一个指令。

“就这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