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予「嗯」了一声。
“哪啊?”花哥问。
杨今予撸起袖子给花哥看了一眼。
“我草!”花哥瞳孔地震,“怎么回事?哪个孙子弄的?什么时候的事?”
杨今予叹了口气:“就猜到你要一惊一乍。”
花哥直接折返了回餐桌,问闫肃道:“他胳膊怎么回事?”
杨今予觉得花哥在人家火锅店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点丢人,「嘘」了一声:“改天跟你解释,就说能不能遮吧。”
“能。”花哥咬牙切齿,“遮疤小意思,但你这他妈的..”
花哥还想继续问,最后是被骆野拎着脖子拽走的,模样有点狼狈。
杨今予乐了半天。
乐队要用的曲子选定后,方向就清晰明了了,接下来的两个月,只需要杨今予做好两件事——
1?心无旁骛完成新歌;
2?把谢忱喊回来排练;
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难,不过难的是闫某人。
闫肃想留杨今予再住一晚,可已经找不到正当理由。
他随时要待命出警,杨今予也要赶快回去写歌了..
他们生命里并不只有彼此,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要去远征。
于情于理,闫肃都不得不把杨今予送回枫铃。
他再一次叮嘱:“按时吃饭,身体不舒服立即打120,不要逞强忍着。”
“还有..想我。”
“遵命,sir。”杨今予双指并拢在额前一挥,笑眯眯比了个敬礼。
闫肃抬手抓住杨今予的手指,低头轻吻了一下他指尖。
“回去后我会有些忙,如果没及时回你信息,也许是在执行任务。”闫肃语气轻缓,“别生我气。”
杨今予看闫肃深沉的神情,反应了一下。
“是..会有危险的那种吗?”
闫肃微微摇头:“放心,我不会再让战友出事了。”
杨今予:“那你呢?”
闫肃顿了一下。
隔了几秒钟,闫肃才道:“我不想对你说谎。我是他们的队长,正如你也是LIPU的队长一样,如果真的有突发..”
“好我知道了。”杨今予打断闫肃,“我永远都会站在LIPU前面,你也是,我理解的。”
闫肃正色点点头:“嗯。”
杨今予倾身,抱了一下闫肃:“注意安全。”
杨今予松开闫肃后,眼底不自觉浮出一股骄傲。他认真打量了一下现在的闫肃,和少年时一样英姿挺拔、意气风发,又比少年时多了更宽厚的肩膀。
这片肩膀上不只有清风明月,还有凛然职责。
他的少年,如同青春期的梦想那样,长成了一个正在庇护一方风雨的英雄。
也足够,庇护得了一个小小的他。
接下来的一周里,杨今予每天早上都定了闹钟,试图捕捉清晨的燕声,可惜那日在闫肃家听到的音色可遇不可求,他再也没找到更好的替代品。
《第一志愿》这首歌,除了尾奏的空白处,其余编曲已经全部完工。
正当他一筹莫展,思考到底要找什么样不失特色的旋律才能填补的时候,谢忱从香港回来了。
谢忱在群里说了一声,他人已经到了蒲城机场,还卖了个关子。
「天籁之音?忱哥」来个车。(机场定位)
以往谢忱出远门一向独来独往,从不让人接,但这次居然主动要车去接他。
杨今予突然生出一种很玄妙的预感..
是要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的感觉。
曹知知辞职后闲得很,这种事她第一个跳出来:“我去接我去接!”
杨今予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预感,也蹭上曹知知的车一同赶去了机场。
果不其然,杨今予的直觉就没错过。
谢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内,远远看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站在谢忱的身侧。
“我去,我没眼花吧??”曹知知在候机栅栏外伸长了脖子,与杨今予面面相觑:“姜老师吗?是不是姜老师!”
杨今予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及肩卷发,黑夹克牛仔裤,身后背了一把吉他。
姜老师!
曹知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姜老师!!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