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身旁的管家在阿摩司平静片刻后， 才上前说出可能更加火上添油的话。
“刚刚佩尔上将发来消息，说是本次节目录制是为军区宣传，已经签署协议， 乔伊斯上校不能擅自退出， 否则将违反基地规定。”
阿摩司听到这话差点背过气， 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跳动， 好在他身子骨硬朗，没有被气得直接送进治疗舱。
在J347星录制节目的几人，暂且不知道外界的纷纷扰扰。
镜头在早上七点重新开机，节目组设置的无曝光时间段，为晚上十一点至早晨七点。
重新连接上星网的直播开通， 漆黑的画面消退， 当看清眼前的画面，叽叽喳喳兴奋吵闹涌入的粉丝不自觉都放轻了音量。
画面内的二人侧身朝向对方， 乔伊斯背部紧靠墙面，哪怕睡着依旧眉头紧锁，戒备小心，却又无所察觉一般适应离他近在咫尺的文森。
文森的脑袋甚至和他挤在一个枕头上， 乔伊斯的发梢都垂落在文森脸上， 两人之间近到没有几乎没有安全距离。
粉丝被眼前一幕震的脑子宕机，弹幕安静到像是这个直播间冷到无人问津。
直到屏幕上方有一纯路人诧异发言：“他俩睡了？（破声版）”
此话一出， 其余粉丝像是刚刚拾起理智， 立刻纷纷下场。
“睡一起怎么了？这不是节目组规定吗？很正常好吗？不要腐眼看人基。”
“累了抢身边人的枕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我和我妹一起睡的时候不仅抢她枕头， 腿都要搭她身上， 这算什么。”
“啊？正常吗？我还特意看了一下别的几个人，除了在牛棚旁边哭了一夜的元帅家omega那组，其他几人哪怕一起睡， 中间也隔着银河啊。”
“他们俩昨天睡太早了，还没到能解下镣铐的时间，所以就这么睡了，镣铐中间的链子总共就那么短，为了睡得好一点靠近一点也情有可原。”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解开镣铐睡？”
“因为乔伊斯上校生病了需要尽早休息！治疗发烧的药剂我做的喝一遍吐槽一遍，喝完我脑子和失智一样，什么事都随心做，比酒还上头。”
文森敏锐地注意到镜头重新打开时发出的细小声响，只有极其短暂的一道声音，但多年训练锻炼出的本能，还是瞬间让文森睡意全无。
在醒来起身的瞬间捕捉声音来源，带着肃杀紧盯摄像机。
因为他起身而兴奋涌动的直播间，因为这一个眼神，突然变得安静。
文森用了零点三秒的时间记忆回笼，而此时直播评论已经炸开。
“啊啊啊，好A好A好A的眼神啊！！天呐我都不敢想，我如果每天醒来看到这样一张脸，我还会有多幸福！！我的发/情期都差点被看的提前了！”
“老公冷脸也好帅！！呜呜呜，强制分配系统能不能把文森上校和我绑死在一起啊，信女愿瘦二十斤作为代价。”
“卧槽，之前我知道文森上校很帅气，但他总是一脸温柔，我就get不到，现在这一眼，直接把我看起立了，眼神杀我！”
文森有些起床气，没有往日的和煦温柔，他的五官细看每一处都极具攻击性，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比乔伊斯伪装出来的冷硬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文森伸手落在乔伊斯额头上，确定不在烧后心落回实处，乔伊斯因为生病慢半拍的警惕终于上岗，睁开的眼睛直盯眼前的人。
“起来吧，节目组估计不会给我们太多在屋内休息的时间。”
文森自然地收回手，注意到乔伊斯已经又叠穿上了那层伪装。
乔伊斯在他转过身的刹那闭眼，脖子处的青筋紧绷，嘴角撕裂的疼痛在被迫地提醒他昨日发生的事。
昨晚的事一点点浮现在脑子里，乔伊斯牙齿咬着舌尖都觉得舌根残留着浓烈醇厚的酒味信息素。
疯了，主动蹲下回绝了文森阻拦的自己疯了，神志清醒最终放任的文森估计也疯了。
“还不起吗？”
文森这个当事人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不是嘴角的伤，乔伊斯都要以为这又是自己的梦境。
“起了。”
两人因为镣铐绑定，所以乔伊斯也不能在床上装死到底，只是跟着文森进昨日的案发地，乔伊斯脚步有那么一瞬间迟疑。
“怎么，不进来吗？”
文森的起床气已经逐渐消散，外加乔伊斯实在可爱，看他为难，文森忍不住想要调侃。
昨天发生的事，本来还混沌的记忆，在步入浴室的那一刻逐渐变得清晰。
尤其是另一个当事人就站在身旁，好像随时会说出让他无地自容的话。
在乔伊斯尴尬到极致的情况下，文森伸手触碰自己腰间，乔伊斯见状瞳孔大睁，压低声音阻止，“文森，你别乱来！”
昨天他们不出去还能借口说是洗浴，今天如果再乱来……
“嗯？乔伊斯，我只是想要上厕所而已，这……是很过分的行为吗？”文森说这话时，眼底的笑是半点不藏。
乔伊斯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刚刚的行为，是文森的恶趣味之一。
文森当着他的面自顾自转过身，乔伊斯就听着长久的水声。
听说一般像他这样的情况，代表肾脏比较好，很显然乔伊斯嘴角的伤口可以替他证实这一点。
文森上完厕所冲洗着自己的手，镣铐带动乔伊斯的手落在洗漱池外，文森转头，却见乔伊斯侧身想要避开。
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突然带上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火气。
文森面上不显，不过只是在乔伊斯避开他时轻笑道：“躲什么，我又不会替我的后代报复你。”
乔伊斯皱眉刚想反驳，却瞬间了然，曾几何时起，他居然能秒懂这话背后的含义。
“文森！”
见他恼羞成怒，文森心底的那点不满消散，故作无奈地安抚，“行吧，行吧，需要的话，我也给你服务一次？”
见他伸手就要碰自己的裤子，乔伊斯拽着裤子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不禁提高了音量，“文森！”
他这模样太有趣，文森伸手挡住他的唇，好心提醒，“乔伊斯，再想一些，外面的直播设备说不准就能听到了，你应该…不想他们误会吧。”
在他想出回答前，文森演不下去，笑得开怀，上前揉了一把乔伊斯今早还未打理，乱做一团的头发。
“不逗你了，洗漱吧，等会儿节目组估计就来了。”
文森揉乱乔伊斯上校的头发后，又故作认真地开口说这道貌岸然的话。
乔伊斯憋堵地看了几眼面不改色的文森，只觉着这人实在狡猾。
从浴室内出来，两人已经重新换上军装，文森看了一眼身旁的乔伊斯，已经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他肆意起伏的头发又被训练地服帖听话。
节目组没有给他们太多休息的机会，通知下达，将几人聚集在一起。
十人状态略有不同，不过一般来说大家就算装也会装的精神几分，但人群里总有不一般的人存在。
在牛棚旁待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眼睛肿得和核桃似的。
维克多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一看笑得和不成型的大粪似的，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可言。
“兰德，你这什么情况，眼睛肿成这样还能看得见人吗？”
“要你管！”
兰德脾气出了名的坏，但谁叫他是元帅的独生子，就算刁蛮任性在别人看来也叫可爱。
和他一组的波娜对此很满意，她不是没有苦过的人，不像兰德这样娇气的大少爷，吃不了这些苦，她不仅什么事都干，还要干得格外好。
这样形成鲜明的对照组，在兰德拉仇恨的同时，把她衬托的知心温柔善良，观众反而会怜爱她。
因此她对兰德很是包容。
在他们闲聊之际，熟悉的利马声音响起，“欢迎大家正式入住J347星，传说中这是一颗受主神宠爱是星球，在场的诸位想要得到神的眷顾，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取得小组比拼胜利。”
“比拼胜利者可以优先挑选食物，比赛规则如下，第一，选择一个和队友亲密接触的方式，接下来全程保持亲密接触，第二，实行淘汰制，小组比拼过程中，组队有一方落地，当组双方全部淘汰。”
波娜看向一旁的兰德，又看了一眼那些篮子里的食物，她学会了自我安慰，没事，好歹最后一名还有蔬菜可以啃啃。
在场几组思考着如何完成任务一，其中塞西尔和卢卡使用背对背式，互相背对着穿过对方胳膊，保住对方背部，避免队友被背后偷袭的可能。
“文森，乔伊斯你们怎么还没动，你们俩打算怎么弄啊？”
维克多正大光明地打探“敌人”的安排，为了能多吃一口肉，维克多阴险地想要看看他们俩打算用什么方式完成任务。
文森闻言，伸出手，摊开，乔伊斯见状犹豫片刻，但想起他们的秘密任务，硬着头皮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放在文森手上。
却顺势被文森的指尖穿过指缝，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文森看向无知无觉，呆若木鸡的维克多笑道，“这不就符合任务要求了吗？”
第32章
“卧槽？你们这么豁得出去？
维克多心底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很快又给他们找好了理由。
“有一说一，这样确实不仅符合要求， 还方便行动。”
维克多看了眼身旁同为Alpha的克莱恩， 额…还是算了吧。
虽说他还挺喜欢克莱恩的歌， 但也仅限于对艺术的欣赏， 为了赢不至于牺牲到这份上。
如果要他和文森他们那样和一个A十指相扣，鸡皮疙瘩能掉一地。
“文森上校和乔伊斯上校不是说关系不好吗？怎么还十指相扣？他们应该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合吧？”
“军区为了宣传招人底线都降了，可真离谱，两个A这样亲密我看得生理都反胃了，如果有Alpha这样牵我的手， 我估计直接会揍人。”
“没必要吧，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有必要上线到揍人的地步吗？”
“前面发言的估计是beta吧？不知道Alpha之间有信息素排斥吗？”
“在易感期两个Alpha甚至不能放在同一密闭空间下， 平时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但和Alpha十指相扣这么亲密的接触，也会沾染上对方信息素，所以确实会跳起来打人， 只是一种本能反应。”
“我说昨晚弗雷德中校和扎因少校怎么恨不得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底， 两个Alpha信息素之间相互排斥这么严重。”
“本能反应？难怪乔伊斯上校一直避开和文森上校对视，身体看着也有些僵硬， 估计费力强行忍住在镜头面前动手的冲动， 辛苦乔伊斯上校了。”
“对啊， 我说一向脾气很好的文森上校怎么起床冷着一张脸， 原来是这样，他现在我感觉也笑得很勉强。”
“勉强吗？我感觉人家笑得挺开心的啊？话说什么情况下，Alpha才不会排斥另一名Alpha的信息素？”
“要么是亲属关系， 这种情况下相互之间受信息素影响会大幅度降低，要么就是……长期的，近距离的，过分亲密的，信息素交缠。”
有人将这路人的话截图放置CP贴内，对此激动到胡言乱语的CP粉们捂着胸口表示，嗑还是你们路人会嗑！
场上几人选择好亲密接触的姿势后，随着利马的一声哨响，军区内的几人以最快速度进入状态。
弗雷德抓住离他最近的塞西尔胳膊，扯拉间伸出腿将其后扣，“抱歉了影帝，先麻烦你们出局待着吧。”
塞西尔整个人后仰，在背部要着地的紧要时刻，卢卡屈膝将其顶住，同时朝塞西尔以及扎因空悬着触碰在一起的胳膊一撞。
弗雷德和扎因的皮肤在紧贴触碰的那一刻两人瞬间变了脸色，Alpha之间明显的排斥让导致二人下意识松开胳膊。
一声哨响，利马宣判声响起，“弗雷德以及扎因出局。”
“凭什么？我们没有一方倒地！”扎因不服气。
利马指向弗雷德以及扎因松开的胳膊，“游戏规则，需要全程亲密接触，你们此时松开未有亲密接触，按游戏规定，给予出局惩罚。”
“草……”
他们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扎因本来还觉得，就算不是文森上校他们的对手，不过按照他和弗雷德中校的能力，努力夺取个第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可好，直接垫底。
另一边，乔伊斯和文森配合默契，外加他们俩实战经验充足，两人对瞄准克莱恩下手，快准狠，哪怕维克多护着，但终究不是他们俩对手。
只在健身房锻炼的克莱恩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从尸海里爬出来的军人的对手，甚至说他能撑这么久才倒下，武力值已经是普通人里的天花板。
“狗啊，这两人真狗，下手可真狠。”
维克多被打出一身的伤，此时疼得直接放弃挣扎，躺在地上听利马宣布他们俩被淘汰的消息。
“抱歉，给你拖后腿了。”克莱恩也平复着气息，眼里略有愧疚。
“没，你已经做够好了，如果你不是克莱恩，我都想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南区基地了。”
见他还皱眉不语，维克多安慰，“真不是你拖后腿，纯粹是那两人太变态，但凡我换个军区内的搭档，估计淘汰比现在还快，那两家伙是真会下死手。”
维克多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克莱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文森和乔伊斯上校在对他动手的时候，还收敛了实力。
一向做什么都喜欢争第一的克莱恩抿嘴不语，决定回去加强对体能的训练。
此时场上只剩两个omega，文森乔伊斯，以及卢卡以及塞西尔。
相比起卢卡全程盯着文森以及乔伊斯二人眼里的激动，塞西尔脸上的表情就苦得多，他刚刚可是看到克莱恩怎么被撂倒的。
他的体能还不如克莱恩，但看自己队友这么兴奋，塞西尔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半分钟后直接后悔前一刻的决定。
卢卡却受益匪浅，打算回去再写一个战斗报告，兴奋得浑身的疼都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只剩兰德以及波娜，他们知道其他几组先前是在让他们，他们也不好真的厚着脸皮拿了第一，主动结束身体接触，得了个第二。
文森和乔伊斯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即牵着手挑选了最好的食材。
直到旁边垫底的弗雷德疑惑提醒，“乔伊斯，游戏都结束了，你们还牵着？”
乔伊斯心下一顿，立刻松开紧握的手，在他松开的瞬间，文森的手进一步握紧，不过转头意识到在镜头下，这才故作无事地松开手。
他们俩这细微的动作，别人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但多少窥探到一点隐秘的卢卡一张脸实在精彩，他怀疑自己迟早要因为知道太多而憋出毛病。
在牛棚旁边待了一整天，险些以为自己要吃草，真的要成为一头牛的兰德，此时可顾不上文森和乔伊斯之间的那些细节，乐呵呵地挑选了一篮子海鲜。
在场没几人喜欢吃纯素，那篮子沙拉留给排名最后的弗雷德以及扎因。
扎因不满地咀嚼着青菜，没好气地抱怨，“也不知道来这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基地内参加训练，或者去战场上多杀几只虫。”
弗雷德是个纯肉食主义，挑着其中的番茄啃了几口，听到扎因的话，耐着性子解释。
“前线和虫族厮杀越发激烈，未来十年估计都不会轻易结束，再加上当初M34舰失事导致的人才断层，这几年军区招新不尽人意，能加大宣传就加大宣传吧。”
要不然军区也不会派遣他们几个过来和这个节目组对接，从前些天报名参军人数来看，这些直播确实有点效果。
“况且……”弗雷德扫视一圈所在的位置，“参加综艺，为什么要特意挑在这个传说距离星际海盗这么近的星球，我估计节目组接下来的安排都是军区一手规划。”
弗雷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也没张口，用腹语和扎因沟通，直播内别说听到谈话内容，观众甚至不知道弗雷德说过话。
扎因闻言心情逐渐平复，后来在几人吃完手中的食物后，利马上前颁布第一轮任务。
“J347星是受主神保佑的星球，主神宽厚仁慈地爱着星球上的每一人，但是有人不满于主神平等地爱着世人，他叛逃家园，诱骗无知的omega”
“曾为J347星骄傲的人，转身成为活跃于星际边缘的星际第一海盗团团长X，X冷心冷血，烧伤抢掠，无恶不作，却无人见过他真实面容。”
“正义不会迟到，更不会缺席，此次任务需五组成员配合，在此次七天时间内，收集代号为X的星际海盗团团长信息，挖掘其真实身份。”
本来以为只是观看生活综艺的观众傻眼，这好像和生活综艺有点区别吧，不过很明显更多人处于一种兴奋状态。
“我说怎么把六位军区精英送到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参加什么生活综艺，现在我看明白了，这是想要对嚣张的星际海盗动手了吧！”
“我对X的身份可太好奇了，只知道信息素等级很高，操作机甲牛的一批，不过估计应该是个很滥情的Alpha，诱骗了不知道多少omega和beta进入海盗团。”
“他常年戴面具，外加一身黑衣黑袍，别说看清楚五官，就连身形都猜不到是什么样，总之很强很神秘就是了，这样的人谁能知道他身份，估计任务很难完成。”
“我就是J347星的，说实话我们对这位观感还好，我反而不想他身份暴露，希望他能好好隐藏身份，以后就算不干海盗，也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听我爸妈说，在他们星团没有出现的时候，身为边缘星际我们这时常被虫族入侵，因为距离联邦太远，也没受到多少帮助，后来反而因为第一海盗团的出现安稳了。”
星网上对他们几人的任务展开激烈的讨论，而此时窝在酒馆内，听到直播任务的卡西乌眼神死寂嘲讽，半晌，发出一声冷笑。
想知道他的身份？这群小子还太嫩了点。
第33章
“怎么了？”
奎德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omega在听到X这个代号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 更不用说他后来那几乎无法隐藏的愤怒。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觉得眼熟的那个叫乔伊斯的Alpha，能不能找到有关X的有关消息。”
卡西乌手揽着奎德的脖子， 交叠在他颈侧的手敲打着指甲。
相处这么多年， 奎德知道他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奎德没有追问， 只是叹气将怀中这个看似柔软脾气不好，实则弱小无助的omega抱在怀里。
他皱眉视线落在卡西乌身上的伤上，总觉得他的这些伤应该和那个所谓的X离不开干系，说不准……那人曾伤害过他。
那个传说中骗了无数omega以及beta的浪荡风流X，不知道正式身份究竟是什么。
不仅奎德， 联邦内有不少人想要知道X的外貌， 甚至还有高价悬赏。
但奈何X实力太强，机甲操控水准由过分精准， 第一海盗团又极其难以渗透。
跟一般海盗团对作奸犯科之人来者不拒不同，传闻X虽然滥情好色，诱骗了不少omega以及beta。
不过却又对omega和beta抱有难得的同理心，对伤害他们的Alpha嫉恶如仇。
如果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跑到他们第一星团名下， 都不需要其他势力将人捕捉归手， X就已经先一步搞死他们。
奎德抱紧已经逐渐平复呼吸以及情绪的卡西乌。
“X的真实身份没有那么好找，更何况只给了七天的时间， 我看军区根本没有想就此完成任务， 他们只是想借机将星际海盗拉到众人视野中，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下一步是什么。”
卡西乌心底对联邦嗤之以鼻， 呵，管他们想要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让他们这些苍蝇飞进他的海盗团中， 更不可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
真爆出了真实身份，他可怎么和自己捡来的Alpha过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既然没人来找这个Alpha，那这个Alpha就是他的了！
不仅星网上的人好奇，就连参加节目的几人，对X都非常感兴趣。
出去联邦外部的虫族危机外，最让联邦元帅头疼的便是，不断在边缘星际徘徊游荡，逐渐形成势力，却又不好轻易驱散的星际海盗团。
像联邦基地大大小小分成了几十个基地，其中南区和北区军事基地是其中精锐，只是后来被粗暴地编入成为第一区，让两个仇人在内部相互较劲。
扎因对这些感兴趣，皱眉看向一旁的弗雷德中校询问，“中校，X不是说是连beta都不放过的色鬼吗？队伍里的omega和beta要不要待在原地会更好。”
弗雷德啃着自己干苦力换来的饭团，听到扎因说的这些，他还没开口，就听兰德反驳，“干嘛，你歧视我们吗？AO平权都多少年了！”
“我哪有啊，这话可能不能乱说，我只是担心你们会遇到危险。”
扎因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星网上对这些最为敏感，真被贴上这个标签他以后也不用期待有没有omega会看上他了，只会被打上是个看不起omega的大A子主义。
看他认错态度快，兰德才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不要乱说啊，我们对X先生也很崇拜好吗？我想了解他的身份，想要知道他的真实面容！”
兰德在提起X先生的时候，一改往日的目中无人，眼里的崇拜和推崇无法隐藏，甚至隐约还带着一分狂热。
在场其余人最多只是不理解她的兴奋，但是星网看到这一幕的人却有很多产生反感情绪。
“崇拜？这兰德可真敢说，他居然崇拜星际海盗首领？他是不是忘记他的老父亲是做什么的了？联邦元帅家的omega居然崇拜星际海盗？”
“论坛里哪个人敢这么大胆说自己崇拜星际海盗首领，刚说完估计帖子就都没了，结果现在倒好，元帅家的omega，当着全联邦的面说自己崇拜星际海盗？”
“真可笑，元帅成天忙得要死，不知道抽空教一教自己叛逆无脑的孩子吗？但凡多放一点心在里面，也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文森视线落在兰德身上，他确实看不懂这个omega的底层思维逻辑。
他的行为看上去更加像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意，更直白一点的话说就是，做的事压根不过脑。
站在文森身旁是乔伊斯注意到文森看向兰德的视线，抿嘴不经意地挪动身体，不多不好，只是刚巧挡住了文森看向兰德的视线。
不过面上依旧装的一本正经，明面上依旧不承认他自己占有欲驱使下的某些行为。
“走吧，乔伊斯，这么多人一起也不能事半功倍，不如趁早和他们分开，去打听该打听的事。”
乔伊斯赞同文森的选择，不过在拿到这个任务时，乔伊斯又思绪有些跑远。
不论这个X先生是谁，他们都需要在文森生日当天，叛离联邦管辖区域，私奔投靠星际海盗。
不过乔伊斯有些为难，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演技能让对方信服，就说卖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就行奎恩老师说的那样，实在没有天赋。
在乔伊斯胡思乱想之际，手上的触感让乔伊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手指相互触碰，这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刚刚该十指相扣，可比这带着镣铐无意间的触碰要更加亲密。
况且他知道，文森不是故意的，文森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惆怅，乔伊斯心底都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文森用余光看着乔伊斯，见好就收，没有一次两次三次接二连三好多次地不停近距离和乔伊斯亲近，就只是通过这偶尔的触碰，来引诱着乔伊斯。
乔伊斯这人，和他禁欲的外表不同，内里却十分地甜腻，比如除文森之外，谁都不知道，乔伊斯有着很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他对文森的感情，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暴露所有缺点后坦然的炽热的爱，这种毫无保留的感情甚至捂热了文森那颗在垃圾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肮脏的心。
不过……这样炽热的爱意，却被主人因为一堆原因收回，文森对乔伊斯怨过恨过，怜悯过，又愤怒过 。
但最终看着成日龟缩于自己世界中的爱人，追文森妥协了，在对上他那双哭着求爱的眼睛，文森叹气，陪他度过这挣扎成长痛苦的十年。
“到了？这就是传说中X出现过的地方？看着有些简陋。”
乔伊斯的声音将文森从一堆乱糟糟的思绪中唤醒。
文森淡定到面上没有出现些许失误，就连演技派都看不出他的异常，只是上前敲响大门，敲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才缓缓打开这扇门。
原本觉得敲了这么久的门是对方故意拿乔，但看到背部佝偻，一身病痛缠身，又紧赶慢赶赶来给他们开门的奶奶，乔伊斯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你们找谁啊？”老奶奶小心警惕地看着他们，明显并不放心他们靠近。
文森一向笑得亲切，交谈几句后奶奶知道他们是在录制节目，也对他们缓和了脸色。
好吧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文森送上了一筐早上用砍柴换来的一筐鸡蛋，将鸡蛋拿出来递给奶奶。
他们这年纪的人，对鸡蛋这些东西有着天然的好感，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看向他们时也更加柔和。
“你们要找什么人，和我好好说说，婆婆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的肯定全部告诉你们。”
这个奶奶笑得岳眼睛弯成月牙，明显心情很不错，毕竟谁能拒绝鸡蛋，见她松懈，文森这才进入正题。
“也不是谁，就是我的一个笔友，一般都以X字为结尾，还和我说这里是他的家乡，我就想来顺带看看。”
原本还热情洋溢的奶奶，在听到文森的话后，瞬间变了态度，一双眼忌惮地看着他们俩，甚至还划过一丝不自然。
老奶奶原本已经要打开的门，又逐渐关上，“我不知道，你这说的谁能知道，诶诶诶，算了，这鸡蛋你还是拿回去吧，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就把东西塞进文森怀里，二话不说关上门，直接拒绝交谈，看文森难得吃瘪，乔伊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
“好看。”
乔伊斯盯着文森的唇，下意识接了他的话，等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猛地抬头的那一刻，只见文森笑得一脸灿烂。
丝毫不见刚刚被奶奶拒之门外的尴尬。
无视他的调侃，乔伊斯继续任务，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文森被拉着锁链走在他身后。
接下来两人又询问几家，和先前的状态差不多，不，不仅如此，甚至有人在得知他在打听X时，言行有些激动，并非是恨，更像是对X的维护。
“你怎么看？”
再次被拒之门外，文森也不急着再继续询问下一个人，反而淡定地看向乔伊斯，询问他的看法。
“他们应该知道X的真实身份，只是全部在替他隐瞒。”
第34章
“不一定知道真实身份， 只是大概和他有接触，他们之所以会隐瞒，看来那些报道不一定为真， 如果那些omega以及beta真的是被诱拐走， 那么这颗星球的人对他的态度不会这么平静。”
文森分析着那位名为X的星际海盗， 乔伊斯紧跟在他身后， 见脚步没有停止，皱眉问，“我们现在去哪？”
文森笑着看向他，却没有明确回答，“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乔伊斯不解， 跟在文森身后， 直到他们一同站在民政局前，乔伊斯直接恼羞成怒， “文森！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
闻言，文森无辜又诧异地转头，指了指距离民政局不远处的一间俱乐部，“乔伊斯， 我当然是为了任务了。”
像他这么正经的Alpha， 当然一心只有任务不是吗？
乔伊斯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发现在民政局旁有一条小巷， 巷子内有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台球俱乐部， 一时间乔伊斯脸煞红煞白， 比颜料盘精彩。
文森无奈笑道， “乔伊斯，我们俩都是Alpha，就算你想嫁给我， 联邦法也不会同意的。”
思绪乱作一团，估计发烧还没好全的乔伊斯听到文森这话下意识反驳，“为什么是我嫁你？”
脱口而出的话慢半拍地在脑子里不断回响，乔伊斯闭眼想要咬断自己任性的舌头，总在不该找存在感的时候找存在感。
“那你娶我也可以，那我岂不是直接成为豪门赘婿？”文森一脸抓住致富捷径的恍然大悟。
不知道是发烧还没好，还是正午的太阳太毒辣，晒得乔伊斯的脸红透到脖颈，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说那家俱乐部能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是吗？”
硬到星网的观众都感觉这话题硌牙。
“为～什～么～是～我～嫁～你～（闭眼歪嘴阴阳怪气jpg）”
“都在民政局门口了，来都来了，不去领个证说得过去吗（bushi）”
“乔伊斯上校回避什么呀！转移什么话题！就不能满足我们文森上校想要入赘豪门的理想吗！”
“吓我一跳！刚刚我八十岁的奶奶还疑惑地问我，现在看吧Alpha和Alpha也能结婚了，我支支吾吾以为自己学的法律什么时候改了都没通知我。”
“这很正常吧，别说Alpha之间，我们omega之间关系好一点也会说要做对方老婆啊，我感觉越是大大方方，越说明没什么。”
“楼上别这么说，他们俩有个很魔怔的CP粉，等会小心他跑来在你评论底下实名倒立拉屎，倒立拉屎哥到处倒立拉屎，怪吓人的。”
在卧室内一边收看直播，一边在CP贴内尖叫的奎恩看到这评论，怒骂，“你才倒立拉屎哥，你全家都倒立拉屎！”
奎恩深呼吸，决定不和他们这些蠢人一般计较，继续将视线落在镜头里，他其实也很好奇，文森他们要怎么完成任务。
文森和乔伊斯停止打趣，在进入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俱乐部时，先进行了一波搜索，文森递出一块金色的标牌，对方瞬间改变态度放行。
乔伊斯不是没眼界的人，他在十六开始就被家族安排接触一些以前没接触过的阴暗面，比如说……地下竞技场。
而这个表面装饰好的台球馆，之所以在进入第二道门后需要严格筛查，正是因为这种竞技场有门槛限制。
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要有足够强的实力。
甚至这样的地方存在也是合法的，不少人一掷千金进入竞技场，欣赏的就是刺激的厮杀。
两人在进入竞技场后，就有人送上面罩，一黑一白，为了保证两人的身份，一般来这的人都默契地不提起自己现实的身份。
直到电梯下到-17层，在他们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开始，眼前所展示的就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地方，看着也太太太富贵了吧，我今个也是开眼界了！”
“这种地方合法吗？主要是干什么的啊，看着真的好有钱啊，还有文森上将刚刚拿出来了什么啊，怎么看门的那几位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
“那是金耀令啊！！金耀令！！我TM！！不爆粗都无法表达我的心情，卧槽了！”
“金耀令？什么东西？懂行的大佬可以解释一下吗？”
“这么说吧，这种地下竞技场其实整个联邦都有，甚至是一种产业，利润极大，不过就像拍卖有门槛一样，进入这个竞技场也有极高的门槛。”
“而这个门槛又针对观众以及竞技者两种身份，想要以观众身份进入，那只要充值金额满一亿星币就能进入。”
“但是如果作为竞技者，想要进入，那么首先要满足的最低条件就是，杀十只S级虫族，以斩杀虫族视频，以及虫族尸体作为证据。”
“10只S级虫族？这确实挺难的，但好像对S级Alpha来说没有难到无法完成？金耀令没什么特殊的吧？”
“错了，以上只是进入竞技场的门槛，最低门槛，所以能进入竞技场厮杀的人，实力方面都不必多说，也绝对很绝，因为这可容不下善良过头的人。”
“竞技场分等级，从青铜一路往上最高至金耀，一共十个阶层，每阶层一千分，达到金耀至少需要满足一万积分。”
“而竞技场内分两种模式，普通比拼，一般重伤对手即是胜利，不过这种积分一般只有1分，输了倒扣1分。”
“另外一种模式，则是赌上性命，签上对赌协议，生死自负，这种模式胜者可以得到十积分，输者…付出生命。”
“同时这种生死自负的模式下，胜者还能获得全场百分之十的收益，这笔收益十分可观，因为在场的人一般都一掷千金下注，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名，十积分加金钱就足够他们豁出去命。”
“卧槽……文森上校一万积分……这是什么概念……”
“概念就是，有史以来全联邦获得金耀的人数不超过三人，身份都未暴露，文森上校大概是目前唯一身份被知晓的金耀令持有者。”
“有点被吓到了，一万积分，那是不是说明……文森上校起码杀了一千人？我有点不适……”
“不用感到不适，W在地下竞技场的风评挺好，他一般挑对手进行生死对赌，挑的都是些烂人，实力强的人不少，但是仗着实力**躁滥杀的人更多，还有不少在逃的罪犯。”
“更何况W参加生死对赌不算太大，他最多一年只杀过十个人，其他是依靠普通比赛胜利赚的积分，不过他敢这样直接暴露身份，我挺佩服的，因为地下竞技场很多人输不起会报复。”
看到这些解释，原本对文森产生一丝畏惧的人，都逐渐将心脏落回了实处，还好还好，不是杀人狂，还是他们心中温柔的文森上校。
文森带着乔伊斯穿过竞技场，这个竞技场的区域负责人在得知有金耀竞技者出现的时候，立刻恭敬地亲自进行接待。
“W，你可好久没有出现了，你的粉丝们都很想念你，你今天要上场吗？”
文森避开他递来的烟，“不了，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要说消息灵通，当然比不过地下竞技场，而在地下竞技场中，持有金耀令的人有许多优待，其中区域负责人亲自接待大概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可以无偿提供信息这一点，还是相对来说有点用。
区域负责人在接待文森的那一刻，就调出了他在地下竞技场内的所有相关资料，听到这话还笑着寒暄。
“W，我很庆幸，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能第二次帮上你同样的忙。”
乔伊斯闻言微微抬眸，他这话的意思文森之前调查过别人？调查的……是谁？
乔伊斯暂时将疑惑压在心底。
文森也没和眼前的区域负责人客套太多，“有关X的资料，麻烦告知。”
听到这个代号，区域负责人脸上明显一僵，随后苦笑又无奈，“W，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他的资料和你一样，同样位于无法开启的隐私行列，无法对外公开，只是能看到一些简单的对战记录。”
“这倒巧了。”
文森说这话时，有那么一刻觉得有趣，有史以来一共只有三位金耀令持有者，而现在，除了他之外又一名金耀令的主人身份曝光，居然是那位游荡在边缘星际的星盗首领。
如果说先前对他的实力还没有清楚的认知，这一刻，乔伊斯看向文森，如果对方实力和文森旗鼓相当，或者比他更强……
乔伊斯神色凝重，不确定他们的任务是否能按计划进行。
星网上又涌入一大波新的受众群体，那群专门关注地下竞技场的死忠在得知W身份后，紧接着又被爆料得知了X的身份。
短短几分钟一连接受两个巨大的信息，直接冲击到了他们本就容易亢奋的大脑。
“MD！我们被W这家伙耍得团团转！他之前哪里是和乔伊斯对打，他丫的压根就是在调情啊！”
第35章
他这话一说， 喜欢乔伊斯的人不高兴了。
“凭什么这么说，说得好像是让着我们乔伊斯上校一样？都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谁要谁让啊？”
“没看不起乔伊斯上校的意思， 能从战场上厮杀活着回来的人我都佩服， 不过像乔伊斯上校这种正经路子出身的人， 对上W真只有吃亏的份， 你们如果现在去搜地下竞技场，我估计还能看到W的相关视频。”
估计怕他们不信，因此还特意翻出之前自己保存的W的相关战斗视频。
“这些都是我珍藏，有些是去实地拍摄的，真强的一批， 下手够狠， 快速果决，也就是W这些年没玩了， 不然估计认识度会更高，你们都不知道W在我们这群死宅眼里的分量。”
“W的死忠多得让人害怕，你们都不知道当初多少人想要嫁给他，甚至还有人出过二十亿星币想要买他共度良宵都被拒绝了。”
随着这个人曝出的珍藏视频， 看着视频内带着面罩， 冷脸直接捏爆对手，下手和之前在军区对比时截然不同。
“好狠， 好强， 看得我腿都软了， 突然有点get到文森上校， 这么强，一定不缺omega吧，介意再多一个吗？”
星网上因为文森自爆身份， 外加无意间还曝光了星际海盗首领的马甲，此时正兴奋得抽丝剥茧地找寻真相。
卡西乌当场捏爆了一瓶酸奶，气得他盯着直播内年轻的Alpha，他藏了这么多年的马甲，就这样被这俩人给掀开了一半？
卡西乌能成为联邦海盗首领这么多年，除了依靠强大的实力外，其余的得益于他超强的直觉。
就像现在，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再放任他们下去，说不准自己这最后一层马甲也会被剥开。
卡西乌立刻将这个节目组的资料转发给副团长，又立刻打电话同他开口，“罗杰，势必阻止这些人探查和我身份有关的事。”
听到卡西乌的声音，对方那边沉默片刻，在卡西乌以为自己是不是存错了号码疑惑时，那头才传来清楚地谩骂。
“卡西乌！！赶紧回来把堆积的事情处理了，说好的我只是副手呢！你看我现在做的该是副手应该做的吗！哪个星盗团副团长像我这样，成天加班加到秃头的！”
卡西乌觉得他在冤枉自己，“罗杰，你秃头应该要找同样给你带来这样基因的omega爸爸，而不是找我，我记得你Alpha妈妈就不秃头，估计还是你爸爸的问题。”
“你爸爸才有问题！你爸爸才秃！我不管，卡西乌你这次出去太久了，积压的事太多了，你必须在明日前回来，你真舍不得就把你的小情人也带回星舰上就好了啊。”
罗杰估计是多年流放边缘星际成了海盗，骨子里的教条约束反倒全部挣脱，活成了自己真实的样子，此时更有化身棒打鸳鸯的那个棒的潜力。
见卡西乌沉默不语，罗杰为了把人骗回来干活，也跟着放软了语气。
“卡西乌，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想要深入发展的话最好还是要坦诚，你不如把身份的事告诉他，让他自己抉择。”
“能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或者害怕就算了，估计缘分不够深。”
“谁说我们缘分不够深了？我就不能骗他一辈子吗？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管他多么义正言辞，听到罗杰耳朵里，只觉得他在为了不想干活而胡言乱语，只是冷笑一声送上美好的祝福。
“行，骗一辈子是吧，卡西乌我就欣赏着等你哪天翻车。”
罗杰用腚想都知道，这事总有一天绝对会翻，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卡西乌的那个真爱会是什么反应。
卡西乌在打电话的间隙，文森和乔伊斯已经拿到了X的基础记录，以及胜率查询，都不是什么太必要的事。
文森的眼睛快速地记录X参加比拼的时间，每一条数据都没有遗漏。
这种事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难事，还因为文森的等级原因，他们甚至可以观看X战斗的视频。
如果说文森的攻击手法是快准狠，那么X的进攻可以用阴毒来形容，根本不给人留余地。
“好的，谢谢你们提供的资料。”
文森微笑地合上他们递来的平板，区域负责人被他这笑晃得有那么一瞬的失态，难怪那么多人追W，颜值与实力并存，谁会不喜欢。
“不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要重新下场的打算？您知道的，您有很多粉丝一直都在苦苦地等待你。”
当然……这些都只是借口，如果说粉丝情怀确实占一部分原因，但主要首先考虑的肯定不是粉丝，而是因为地下竞技场想要下赌注，想要狠狠宰割这些人。
文森对上他的视线，眼里划过一丝有趣的狡黠，“麻烦你帮我就近时间，下达一张挑战令给X，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J347星在边缘星际，如果再偏一点，甚至不能被编入联邦体系内。
又因为信息素等级和传承关系极大，所以这么一整个小镇，甚至小城最高也只有B级，结果这个小城出现了一个异类，一个生下来就信息素等级极其高的omega。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除了当事人外，估计也就只有被他奴役的副官清楚。
看着视频内那个掏心挖肝杀人的人，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和omega相联系在一起。
乔伊斯听到文森要和视频内那样凶残好像几乎没有理智的人动手，下意识皱眉 。
挑战令估计也是他们的暗话，但绝对不是毫无危险的活动。
“文森，这只是一个节目，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得有关X的资料，不用……”
用这种方式来收集任务目标的资料。
负责人一看他们俩这亲密状态，哪怕是两个Alpha，也心下了然，估计那些传闻不全是假的，比如……W是个同性恋之类的小事。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负责人见乔伊斯面露担心，立刻对他解释道。
“这位先生不用担心，挑战比赛并不是生死搏斗，不论是出自W先生个人而言，还是出自地下城方面的考虑，不可能让他们的活招牌直接对上。”
文森闻言嘴角疯狂上扬，“所以说，我确实可以对X下挑战令对吧？”
发现自己被套话的区域负责人，一瞬间语塞，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怎么回事，这样岂不是显得他很呆？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
“什么意思啊？来个懂得人解释一下，这个挑战令有什么讲究啊？我以前都不爱看这些的人，今天为了他们俩他能忍！”
“简单来说，只有低等级才能对高等级的人提出挑战令，而且为了避免被双方配合演戏，有个很明确的规定，能挑战成功，还有一个隐藏条件就是两者必须积分相差五千分内。”
也就是说，文森向X下达挑战令，证实他们俩之间的差距不在五千分，因为是挑战赛，所以不能危及生命。
“卧槽，那是不是有可能，他们一个一万二积分一个一万七积分吧那！这得手上沾了多少血啊，卧槽，我怎么突然明白文森上校的洁癖是怎么来的了。”
同时为了避免有人利用挑战赛这种赛制，这里的获胜方不会获得任何基础工资外的奖励，只会有积分奖励。
像文森和X这种情况，赌上的自然就是五千积分，只要文森能赢，他就能从X那得到五千积分，同时胜利者有权让X做一件事。
到时候直接让他口述自己的身份，这才有趣，文森也不急着，让他先继续蹦哒一下，就会东西他手里那些个仁慈都是你们自己。
知道这积分背后沾着血后，乔伊斯面色有些不自然，想要拉着明显已经上头的文森离开，却在下一刻，区域负责人手上的光脑特别提示音响起。
区域负责人嘴巴都在打颤，摸了好几把脸，激动到无与伦比，“答，答应了！X答应和你比拼了，我都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连人都不看就答应了？！”
“而且X这两年前不知道什么情况，身子骨看着很弱啊，都不参加比赛了，估计是钱赚够所以不想继继续了！”
“……”
“答应了？这就答应了？X居然同意，卧槽，我也要去抢票，那岂不是能一下子看两位大佬！草！你们这群孙子天天在家练手速吗？票秒没？”
“！！！”
“你们都这么有钱的吗？！说好的参加这个作为观众也有很高的门槛呢？！我们还生活在一片星域吗？就我一个月工资五千星币？？！”
“会不会太危险？”乔伊斯见文森要签署合同，于是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