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及时 光天化日下行凶(1 / 2)

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丹锦 3332 字 11小时前

姬安醒过来之时, 见身旁的上官钧靠坐在床头看书。

书下托着一块板,板头上夹着一支小小的led阅读灯。这是姬安在自由交易市场挂单求购来的,连灯带着一大袋电池。平日里姬安睡前看书会用一用, 那些电池估计能用上个半年一年的。

现在见上官钧用上,姬安有种微妙的时代错位感。

上官钧没扎头发,长发一直垂到枕头上。

姬安随手抓过一缕, 手指轻捻着,笑道:“你都出去吃东西了, 怎么不在外面看,更光亮。”

上官钧垂眼看来:“昨夜答应了四郎,你今日一睁眼便能看到我, 怎可食言。”

姬安一愣:“啊?”

上官钧抬手替他整理睡得零乱的鬓边碎发:“四郎年纪轻轻,怎的如此易忘事, 昨夜又未饮酒。”

姬安努力翻找记忆,终于隐隐约约想起——昨夜最后那回, 自己似乎是随口抱怨了一句看不到上官钧……过后,依稀听到上官钧说了那么句话, 但自己太累, 很快就睡着过去。

上官钧观察着姬安神色:“看来四郎想起来了。”

姬安嘴角抽动一下:“我是这意思吗……”

上官钧想了想:“那, 就只能等大镜子做出来, 才能让四郎满意。”

姬安:“……”

很好, 镜子还没影,用途先安排上了。

有时候,姬安都忍不住怀疑一下, 自己和上官钧谁才是古人。

姬安磨了下牙:“你就不能别那样。”

上官钧:“嗯?可你不也很喜欢。”

一边说,手指还一边挪到姬安的耳垂上,轻轻揉捏。

姬安就感觉一股电流从耳垂传遍全身。

他连忙伸手过去, 捏住上官钧的手腕扯开:“别闹!一会儿还要出门。”

上官钧:“我还当四郎改了主意,不想出门了。”

被倒打一耙的姬安无奈笑道:“是是,是我不该色令智昏,一睁眼就撩拨你。”

上官钧:“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昏’也无不可。”

姬安揭开被子坐起身:“别了,我的腰暂时还不太‘昏’得起。”

他边说边抬手伸个懒腰。

下一刻,就感觉一股热源靠近,腰也被掐住,一双有力的拇指按在后腰不轻不重地按揉。

姬安舒服得喟叹一声——不得不说,上官钧这按腰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上官钧挨在姬安身后,声音就响在姬安耳边:“四郎今日可还能骑马,要不要让人备车。”

姬安:“小瞧我了吧,好歹也坚持锻炼了那么长时间,在京里骑马走走还是没问题的。”

上官钧低低笑一声:“那还真是我小瞧四郎了。”

姬安琢磨了下这话,品出上官钧这个“小瞧”的方向不一样,不由得啧一声,斜一眼过去:“二郎,我以前还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上官钧:“在四郎眼中,我是哪种人。”

姬安:“年过二十都不沾男女色,我一直以为二郎是坐怀不乱的寡欲自持之人。”

上官钧微一低头,含住姬安的耳朵上沿轻咬,含糊地应道:“那得看怀里坐的是谁……寡欲自持,是以前没认识四郎……”

姬安只觉后脖颈如同蹿过一阵微小电流,酥麻一片。

他半转回身去:“二郎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一边说一边抬手,勾着上官钧的脖子拉向自己。

话语声消失在两人的唇瓣间。

良久,方才终于分开些许唤气。

上官钧环着姬安的腰,笑问:“四郎真改主意,不出门了?”

却在这时,或许是过了以往的起床时间,拉门外传来关忠低低一声:“陛下?”

姬安喘匀了气,笑着拉开上官钧手臂,再往床头指指:“快把那阅读灯关了,别浪费电池。”

随即,他探身过去拉一拉唤人铃的绸绳。

不一会儿,拉门打开,关忠领着人端进洗漱用具。

姬安接过他递上的牙刷:“今日不是大福当值?”

关忠笑道:“奴和大福换了一日。奴也对那紫霞山好奇得紧,陛下今日可能让奴跟着伺候?”

姬安出宫不一定会带内侍,属于看心情。不过既然关忠想跟,姬安也无不可:“那你便跟着吧。”

待洗漱好,姬安出到外间吃东西,上官钧陪着他再吃了一点。

梳头换衣之时,朱顺进来了,带来一个打破姬安原计划的消息。

朱顺:“陛下,奴今早去南货铺,罗掌柜说鲁常胜今日请假去衙门办事。”

姬安一愣:“一整日?哪个衙门今日不休沐。”

朱顺:“据说是昨日有差役上门传话,让今日过启阳府去。”

上官钧转眼看向姬安:“陛下可要改去启阳府‘偶遇’。”

姬安想了想,却说:“算了,直接去那宅子里吧。也不一定非找鲁常胜,那祖孙两人估计还更好忽悠点。”

上官钧:“陛下要找什么借口。”

姬安:“就说我对紫霞山有兴趣,准备去看看。恰好听说朱员外新雇的人自横川来,想问问那边的情况,好做足准备。”

朱顺应过是。

待收拾齐整,姬安和上官钧就和以往一样,带上朱顺、关忠、岁丰和一什羽林卫出宫。

*

一辆小车驶进安静的巷子,停在一间宅子的门前。蕊儿先下车来,扶出李太嫔,再摸了钱给那车夫。

李太嫔心急,自己上前去拍门。

门很快打开一点,不过门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

李太嫔愣了下——这两人她都不认识。

这时蕊儿已经快步跟上来,一边打量门内两人一边问:“赵老夫人可在?”

鲁常胜和李全喜也在打量门外两名女子——他们都没见过李善儿,只知李善儿当年被采选入宫,按着年纪算该有四十二了。可现在这两名女子瞧着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打扮也看不出身份差别。

还是李太嫔反应快些,想起信中所写,用家乡方言笑道:“是鲁郎君和全喜吧。全喜,我是你姑母。鲁郎君,多谢你送我娘祖孙两个进京来。”

一边说,一边摸出先前随信送进宫中的那只荷包。

见到荷包,还听到乡音,也就基本确认了人。

李全喜高兴地拉开门:“姑母快进来,奶奶一早就在等你了。要不是常胜哥劝着,她都想坐到大门外等呢。”

鲁常胜接道:“全喜,你先领人进去,我来关门。”

李太嫔见母心切,也顾不上客套,跟着李全喜快步往里走。

鲁常胜出门四下望望,没见异样,退回门中将门关上,仔细上好门闩,才转身回后面院子。

等他回到小院里,就见到赵老妪和李太嫔母女两个正抱头痛哭,李全喜和蕊儿在一旁劝着。

鲁常胜心下叹口气,神色却是一片温和。

他从井里打了盆水,等着那边哭过好一会儿,端着水过去劝:“干娘、阿姊,哭多伤身。这见了面是喜事,来洗把脸,吃着东西说话。”

有身边三人劝着,赵老妪和李太嫔终于慢慢收了泪,洗过脸,各自说起这些年的事情。

母女两人多年未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只是,院子里是悲喜交加的亲人相见,大门之外,昨晚那群歹人也再次找上了门。

巷中没有其他人。众人纷纷抽出刀,三白眼点了几人跟着自己一起上前拍门。

不过,拍了好一会儿,门内也毫无动静。

三白眼转去问盯人的同伙:“确定人都在里面?”

同伙点头:“都在!从昨晚我们回来,到现在都一个没出来过。就刚才来了辆车,下来两女人,看着打扮挺富贵的,敲门进去了。开门的是那汉子和娃儿。”

三白眼不禁皱眉:“两女人?什么来头?”

同伙:“他们说话声小,没听见。”

又有人说:“管他的,女人而已,一同宰了就是。”

时间紧迫,他们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才终于等到巷子里不再有人出入,三白眼也顾不上多想,就道:“估计他们都在后头院子,听不见叫门。你俩上墙,进去开门。”

被他点出来的两人就走到墙边,和昨晚一样抛上飞钩,几下蹿上去翻入墙内,从里面打开大门。

三白眼带着众人进门,又吩咐:“门关上,不用闩了,省得一会儿回来还麻烦。”

随即就领着人往里冲。而且,幸运的是,老远就能看到,住人那边院子的院门没有关。

三白眼露出个狞笑,握紧了刀。

鲁常胜正留心着赵老妪和李太嫔说的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中猛地打个突。

他刷地起身,一边快步走向院门,一边喊道:“都进干娘那屋!全喜准备敲锣!”

坐在院中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就在此时,三白眼带着人冲了进来。

鲁常胜全身紧绷,操起晒衣的长竹竿横拦在前方,大喝:“快!”

李全喜反应最快,蹦起来就拉扯赵老妪,蕊儿也赶紧拽起李太嫔。

只是,歹人人多势众,又人人有刀,鲁常胜的竹竿难以拦阻完,两三个人在向他后方绕。

李全喜眼见赶不及进赵老妪的屋,只得放弃那里的锣,叫道:“进这边!”

转头拖着赵老妪往最近的鲁常胜那屋跑。

李太嫔提着裙子跟在后面,焦急地对蕊儿道:“你去扶我娘!”

鲁常胜听身后众人转了向,手中竹竿跟着转向,一边阻拦歹人一边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