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关系 幕中僚,座上宾,枕边人。……(1 / 2)

飞鸿祚雪 酒染山青 2379 字 11小时前

司珹将他拉得这样近, 二人鼻尖几乎抵到了同处。季邈能够清晰看见他讲话时睫毛的颤动。

可以。

司珹目沉如水,呼吸却也悄然乱了,二人稍稍急促地四目相对,在柔软的夜色里。

季邈喉结滚了滚:“当真……”

司珹猛地半撑而起, 吻住了他的唇。

当真可以。

司珹仰着头, 很快被季邈挑起下巴, 重新栽倒回榻上。他头一次这样主动地伸了舌, 往对方齿关间探, 季邈捧着他后脑回应, 缠到一处去。

季邈终于在鼓励中落到实处,他蹬靴曲腿,拧皱了薄毯。

司珹的浴袍有些乱,季邈却仍穿戴整齐。他这会儿玉佩没卸,腰封也没取, 以膝顶开司珹腿内|侧,抵严实了。

“寻洲, ”司珹闭了闭眼,在亲吻中含糊道, “凉……”

“凉,”季邈终于舍得退开一点,呼吸间问,“近来降温, 衣裳已薄了?”

“不,”司珹有点颤, 他瞧着原是想稍稍躲避,却囿于自己已经被分拨反折起来,只好就着姿势, “是玉佩,你的玉佩太凉了。”

季邈低头一看,玉完全陷进皮肉里,只余长穗在外,流苏垂落腿|根处。

穗赤红,肤白润。季邈看着那穗轻轻晃,没忍住摸下去,连肉捏了一把。

司珹嘶声,另一脚蹬过去,踩在季邈下腹。

他挨着那轮廓,却并不触碰。季邈呼吸骤灼,司珹小腿反倒发力,踩实后再压了压。

季邈喑哑道:“……司折玉。”

司珹垂着眼眸嗯一声,低低地唤:“季寻洲。”

他衣衫半褪,小片胸膛露出来。季邈顺着襟口拨了拨,就能从脖颈喉结,一路看尽精巧的锁骨。

司珹上下皆散漫,可偏偏腰带系得好,将被揉过许多次的韧腰藏在薄衣下,腰肢绵延收拢又绵延,向下延展后,化作更加圆润的曲线。

季邈惦记那颗小痣许久了。

他巡梭的目光如同指掌般流连,看得司珹渐渐耐不住。季邈不动作,司珹反倒小腿滑|动,仰首间有些坏心眼地问:“阿、邈?”

他话未落尽,就变作了一声惊呼。

季邈捉住他摁下去,司珹在足心被烫到时骤然蜷起脚趾,又听见季邈说。

“隔靴搔痒不尽兴吧,想要直接说,我给你啊。”季邈眯着眼贴近,恶劣地问,“这是阿邈的,还是寻洲的?”

“你!”司珹猛地挣|扎,季邈却埋首吻住他,甚至在被司珹咬住舌尖后再加了力道。

司珹齿关彻底被他撬开,津液滑出唇角,就将理智全濡湿掉。二者都这般年轻,平日挨在一处都得耐着躁,何况此刻放纵无犹疑,燎原火迅速灼掉了两个人。

季邈呼吸浊重地往下探,胡乱扯开了系带。他腰封也被司珹挑掉了,又被除去了上衣。

堪堪揉到时司珹浑身猛一绷,他用尽余力推开季邈,沙哑道:“就这么来?”

季邈狠狠闭了眼,几息后方起身寻脂膏,问司珹:“想要什么味儿?”

他甫一起来,司珹身前空置,当即感受到了凉——可他腿内|侧分明还发烫。司珹埋首去看,原是那块玉佩落在他这里,留下了摩挲间的温度。

司珹偏头蜷腿,玉佩就顺势落到薄毯间。他才发觉自己腿|根处已经微微泛起酸,于是有些不满地盯着季邈,问:“这东西还能挑?”

“那当然了。”季邈拉匣找了一阵儿,将四五个小盒子搁在手心,说,“我在连安大街最出名的香铺,特意将他家的时兴款全买了。这儿如今有沉香,莲香,梅香,竹香与檀香,折玉最喜欢哪一个?”

司珹一时哑然,瞧着那些精致圆盒,半晌才问:“你惦记这事儿多久了?”

“我也得逢场作戏呀,”季邈理直气壮,“不然叫跟着我的人怎么信?东西买回来,一直没用上罢了。”

司珹随手指了个,下一刻,季邈已经重新压回来。

指也是一种侵袭。

司珹人在哆嗦,在呼吸中逐渐被汗洇湿了。他前世从未经历过,今生也是头一遭。季邈细细吻着他,却没停下。他指尖曲起,掌根也覆盖,司珹快被融化掉。

薄毯覆在他身上,虚虚盖着,被司珹五指抓得很牢。季邈撇垂眸看了看,忽然勾起唇。

“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季邈呵着气,凑近司珹耳廓。

“哥,你起兴了。”

司珹骤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向季邈:“季寻洲,你叫我什么?”

“不喜欢这个?那还想让我怎么叫?”季邈叼着他耳垂,磨了磨,“折玉,先生,还是……”

“阿邈。”

世上怎会有这种无赖!

季邈将每个字都说得隐秘,他贴着司珹耳畔,像是某种恶劣的俘获。司珹气得偏头要咬他,季邈却躲也不躲,二人面首抵到一处,彼此呼吸在缠绕。

季邈抽回了指换物相抵,掌心也往后探,碾上了那颗小痣。

司珹心头猛一颤,于前后包夹中失了方寸。他摇了摇头,在逐渐漫开的竹香里仓促道:“不——”

他就猝然失了声。

这会儿再悔实在已经太迟。司珹的袍子落下去,旁处也渐渐没了遮拦。穿堂风扑灭了灯,屋内就只剩细雨朦胧中的轮廓。司珹被他捏着下巴亲吻,二人谁也没闭眼,四目长久相对中,谁也不想挪开视线。

此情此景有多荒谬。

就有多叫人沉湎。

司珹在颠簸里,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仿佛他此刻的破碎才使他终于得到了完满,他伸手环抱季邈,重重咬在他侧颈,边咬边又吮。

这世间种种法则皆在人之间,礼教纲常约束不了自己,季邈和他都不需要这样加诸己身的桎梏。

季邈在疼痛里呼吸稍滞,随即报复性地用了劲。司珹哪儿都打颤,却仍然没松口,二人较劲似的缠在一起,将理智燎成了飞灰。

吹散俗世樊笼的余烬,他们之间就再无阻隔。

院中夜雨淅沥,风吹竹林沙沙响,踅摸入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