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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101章顾昌宗很是吃醋,把姜红果……

姚家大姨家里,这么大院落的房子,至少十几间屋,每一处都很干净,但家里没看到保姆,可能找的钟点工,果然,到点了,有专门做饭的钟点工上门。

姚家大姨吩咐:“吴姐,家里来了亲戚,晚上多做两个菜。”

还问姜红果:“有爱吃的吗?”

姜红果真想回一句,你不会又在饭菜里下老鼠药吧?但是忍住了,现在还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

她摇摇头:“客随主便。”

姚家大姨便说:“吴姐,那你就加个毛豆腐和臭鳜鱼吧。”

这两样有点太极端了,姜红果连忙摆手:“抱歉,我点菜吧,我想吃青椒肉丝、麻辣豆腐。”

红果能吃特色菜,但姚家大姨点的两样太特色了,顾昌宗吃不了,他会觉得食物有腐烂不新鲜的味道,回头他一筷子不吃,姚家大姨这性格,绝对会摆脸色,昌宗能在外头维护她,这会她也要揽过来,让姚家大姨觉得,是她挑剔好了。

姚家大姨果然皱眉,但还是让吴姐换成姜红果点的菜。

除了姚家大姨,家里还有个坐轮椅的大姨夫,不是完全瘫,能站起来,但太费力了,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坐在轮椅上的。

介绍过后,红果想开口说话,被姚香铃一句:“马上要吃饭了,别影响我胃口。”给噎了回来。

这趟过来,是为了说事情,饭桌上,红果刚想张口,姚家大姨轻飘飘看一眼:“吃饭的时候谁叫你说话的?没规矩。”

姜红果气结,谁跟她自来熟?上门客人能这么对待的吗?

红果看昌宗每样都吃了点,她就放心吃了,不说话,吃的很快,吃完就这么看着姚家大姨,她吃饭慢条斯理,不在意姜红果的态度。

吃完饭,收了桌子,泡了茶,坐到客厅里,姚家大姨才允许谈话:“行了,抓紧时间,说事情吧。”

红果一点不想废话,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说是我妈妈姐姐?”

姚香铃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这是家族相册,没有无关紧要的人,全是姚家几代重要女性,从小到大的照片。

姚香铃把相册甩到姜红果面前:“自己看。”

红果往顾昌宗身边靠了靠,翻开相册,确实有对和姚香铃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孩,从小到大,一直到青春年少结束的合影。

这点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上面的另外一个女孩,就是姜红果妈妈。

姜红果:“我没看过我妈妈,家里也没有照片,我怎么知道照片上的是我妈?”

姚香铃根本不在意姜红果的质疑:“你怀疑和我有什么关系?事情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不会因为你的怀疑,她就不是你.妈妈,你.妈本来是家族里定下来的族长,族长是不可以结婚的,也不可以离开家,是被供起来的存在,她偏不,非要跑去搞什么革命,胜利之后,不回来了。”

“后来听说和一起搞革命的战友回家种田,还生了孩子,我当时幸灾乐祸,族长是不能生孩子的,生了你就死了,这是家族的诅咒,果然,你从小没妈,正应了这诅

咒。”

看她没有一点惋惜难过的样子,红果心里不好受。

姜红果有点生气:“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你妹妹,她死了你不伤心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

姚家大姨情绪稳定:“你气什么?家族诅咒代代相传,她知道还生,是她自己的责任,我为什么要伤心?如果我生了孩子死了,她一样不会伤心,成年人了,做了决定就要承担后果,你怎么能为你母亲的错,来责怪我不够仁慈?”

好,就算她说的都对,姜红果反问:“那你不也结婚生了孩子吗?你怎么没有被诅咒,活得好好的呢?”

姚家大姨理所当然:“因为你.妈妈把诅咒给应验了,到我这里,自然就没有诅咒了。”

胡说八道,姜红果才不信什么诅咒呢。

“你每样事情都能找到理由,那我再问个事,如果我妈妈是你妹妹,我就是你外甥女,你怎么可以对我下毒手?矿场竞标就算了,那是商业上的竞争,我不说什么,但你怎么能在来的路上,安排人下毒,想要毒死我,也太狠了吧?”

姜红果等着姚家大姨回答,看她这次能找到什么理由,可能会狡辩不是她做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姚家大姨突然激动了,猛然站起来,就跟犯病了,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说着姜红果意外的话。

“你凭什么说是我?就不能是你的仇人们下的毒吗?你就没有别的仇人了?非要赖我?没有证据的事情,为什么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她那么激动,激动到身体不适,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牙关紧咬,都翻了白眼了。

姜红果吓坏了,顾昌宗要去打电话,轮椅上的闻姨夫很镇定,好像之前经历过好几次这种清楚,知道怎么处理,冷静的指挥姜红果和顾昌宗,给姚香铃急救。

“不用打电话,药在五斗柜上第一个抽屉里,拿两颗来,掰开嘴喂下去。”

顾昌宗拿水,红果去找药,然后找筷子,撬开羊癫疯一样症状的大姨嘴巴,把药丢进去,灌了一杯水,过了一会儿,姚家大姨情况好转,人失去了知觉,昏睡过去了。

闻姨夫又让顾昌宗给人抱去房间,让她平躺着休息,安顿好,三个人才坐回了客厅里。

……

姜红果被这突发情况,搞得不知道怎么问好了,怎么突然就发病了呢?

她忐忑的问闻姨夫:“真的不用送医院吗?”

闻姨夫见过好几次,第一回送去医院,没查出发病的病因,姚香铃还生气,自己调配了药丸,说下回发病,给她吃药就行了。

闻起鸿叫他们不用担心:“她这是老毛病了,不用送医院,吃了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过她恢复后,不会记得刚才发癫狂的事情。”

不记得,但又知道自己会发癫,还配了药,这真是奇怪,可能之前的长辈中也有这样的情况,才知道如何配药。

姜红果感觉闻姨夫,是知道些事情的,现在只能和他说了。

“我来这一趟,是想搞清楚几个问题,她究竟是不是真大姨,如果是,干嘛要针对我?还有,饺子店老板下毒,和她有没有关系?她现在有这病,醒来还能问吗?”

闻起鸿道:“我能确定的,可以告诉你们,不能确定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她是你大姨,包括你.妈妈那部分,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没有生过孩子,我和她之间,是协议婚姻,孩子是我和家里第一任佣人生的,我和佣人好上,她是知道的,后来孩子们的母亲生双胞胎艰难,难产死了,我把孩子抱回来,她又几乎不出门,除了家里的保姆,都以为是她生的。”

“姚香铃对孩子们很好,但从她第一次发病,把我推下楼梯开始,就出现这种找不到规律的发病。”

发病总要有个原因吧?比如今天这次,是红果拿着没有证据的下毒事情,她觉得冤枉,太激动了才发病,那第一次呢,什么契机?

姜红果鬼使神差问一句:“那她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闻起鸿想了想:“快四年之前的事情了。”

姜红果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吃惊的发现,这和顾昌宗他们过来的时间差不多,她看了看顾昌宗后,不接茬了。

但闻姨夫好像知道些事情,直接问姜红果:“看你的表情,那一年,你应该经历过一些特别的事情吧?”

闻姨夫问这个话,肯定是他家里,不止姚家大姨发病这一件特别的事情,而且他很聪明,猜到的,比姜红果以为的还要多呀。

姜红果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我家都很正常。”

闻姨夫推着轮椅,往窗户边去,吹着风,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笑道:“你不用骗我,我知道的,比你们以为的多。”

姜红果听他这意思,是想说的,就顺杆子问道:“那你愿意和我们说?”

闻姨夫回过头来,仰头看着高高大大的顾昌宗,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姜红果连忙往前站一步,把顾昌宗挡在身后,说道:“我听到屋里有动静,不是姚大姨醒了吧?”

闻姨夫收回目光,点点头:“是醒了,再问话,你稍微注意点,连续发病,她精神会混乱,就没法回答你们的问题了。”

“好,知道了。”

红果推着闻姨夫一起,房间里,姚大姨揉了揉额头,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发病了吧,之前我们聊到哪儿了?”

红果这次不敢再提下毒的事情,怕刺激到她,影响谈话,就从发病之前的问题接着说吧。

红果说:“我们说到家族诅咒的事情了。”

……

说到诅咒的事情,姚家大姨没有发病,只不过一脸不屑,痛恨的很。

不知是不是发癫晕倒的关系,她说的没有前因后果,想到什么说什么,红果边听边想,勉强才能跟得上。

“谁都想不到,居然败给了时代,都没合适的后代了,还说什么诅咒?”

“家里真是被这破诅咒害惨了,搞这些封建迷信,说得那么高大上,还不就是图钱吗?我们家搞得更高大上,直接说是能连通人家的祖宗,才能骗这么多人家的钱回来,哈哈,真是好笑,什么事都求祖宗保佑,祖宗能保佑的话,还需要通过我们来转手,收中间费?”

姜红果听了又想笑,又怕姚大姨骂,还怕打断后,她生气不肯说了,就只点头附和。

不过说起来,姚大姨的话里,是有不少信息在的,能连通别人家祖宗,这和红果摸东西,能看到过去景象,能力好像,说不定就是同样的能力。

如果姜红果拿这个能力,也能忽悠,说知道人家祖宗的事情,肯定很多人信的。

姜红果问:“姚大姨,你和我妈妈是双胞胎的话,为什么她是族长?你才是姐姐呀,不应该选你吗?”

姚香铃淡淡的表情:“她比我有天分,所以选她,选了她又说不想骗人,自私的离家出走,家里就让我当族长,我这才知道,她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贵,都是用她的痛苦换来的,也就不恨她了。”

虽然没见过,但血脉亲情,姜红果心里一阵发紧:“什么样的痛苦?”

可能是觉得说起来不够直观,姚香铃道:“我带你们去看看吧,自己感受一下。”

闻起鸿怕她回头后悔发病,提醒道:“你们家的祠堂,不是只有族长才能进去吗?”

姚香铃冷笑:“什么破规矩,再说祠堂早就被我砸掉了,你想去看,也可以。”

姜红果趁机说:“那昌宗也去吧,他不去我害怕。”

姚大姨没反对:“随便,那破地方,不是带你们去,我是懒得踏进一步的。”

……

顾昌宗推着闻姨夫的轮椅,大家跟着姚大姨后面,绕过回廊,进到一间摆着牌位的屋子。

果不其然,又是在地下挖洞,挖的通道很深很远,好像是挖到房子后面的山里去了,这么大工程,一两代人才能完成得了。

现在已经不用点煤油灯了,一人一个大功率手电筒,照得蛮亮的,一照出这幽闭空间的全貌,姜红果看得心头发紧。

这里头顶上的空间,是用黑玉砌成的夜空,月亮星辰是用各种颜色的宝石镶嵌的,那个月亮的位置,空了大约碗口那么大一块,丢失的如果是宝石,那得值多少钱?

地面是用最好的玉石铺成的大地河流,之前玉石店里,有一块镇店的帝王绿翡翠,这里地面上的草地,就是用帝王绿玉石铺的,玉石宝石,跟不要钱似的,踩在脚下。

可再华丽,这里也像一座冰冷的坟墓,如果是用来冥想住人的,那太可怕了。

姜红果发现头顶的宝石镶嵌痕迹,是按星象排列

的,但已经被人砸的乱七八糟,原本哪块宝石嵌在哪个地方,分辨不回去了,好可惜。

她就问道:“这里既然只有族长才能进来,知道的人不多吧,谁进来破坏的?这么多宝石居然还在,看着也不像小偷呀。”

姚香铃突然笑了,指了指自己,痛快的很:“我砸的,1966年开始,那个十年对大部分人都很不友好,但对我却像是突然解开了封禁,我被压抑的太久了,抓住了时代的政策,带头干了不少出格的事情,那时候家里人人自危,再没人敢拿什么祖训约束,我跑下来,把这里破坏的不成样子。”

“我心里是很恨这个地方的,连我的孩子们都骂我是神经病,我就想破坏了这里的布局,说不定病就能好,结果情况更差了,发作了一次很严重的精神病,差点把我儿子杀了。”

听姚大姨话里的意思,她是把闻永善和闻晴当成了自己孩子,想对他们好,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会做出伤害身边人的事情。

看来,这些情况,和姚大姨说的请祖宗上身有关系。

红果猜测,请的所谓的祖宗,估计是个骗子,是昌宗那边世界的生物吧?如果是,和葛自在肯定不是一边的。

姚家大姨很累了,而且她很不喜欢这个地方,才呆了一会儿,就说:“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待久了人会精神病,赶紧上去。”

红果还没看清细节,忙问:“这里我们还能下来吗?”

姚香铃大方的很:“反正已经废了,随便你,我有时候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可能伤害到你们,算了,我也不必内疚,谁让你们倒霉,跟我扯上关系呢?这里面的宝石,看中哪块自己挑。”

难怪姚家这么有钱,这下面的玉石宝石,已经不知道值多少钱了,几百年都做着神神叨叨的事情,还没受到时代的波及,财富很好的传承了下来,难怪她看宝石,跟看石头没区别。

……

为了方便谈话,姜红果和顾昌宗,决定留在姚家住,这些日常小事情,姚香铃不管的,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累了,上来后回了房间休息。

闻起鸿给安排了房间,顾昌宗把车里带的行李搬下来,换上自己家带的床单被罩。

红果睡不着,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能不发愁:“昌宗,你看姚大姨都不佩戴首饰,手表都没有,想摸都没机会。”

顾昌宗之前从相册里,察觉到了,姜红果妈妈也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再往上的姑奶奶们,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饰品,像是祖训。

一般自己有的能力,就担心别人也有,然后不想后代能摸出祖宗的秘密,靠着口口相传,只传给继任的族长,遵循着严格的祖训,才保守了秘密。

顾昌宗猜测:“果果,你的能力不一定是点点带给你的,倒像是你.妈妈遗传给你的,恰好在怀点点的时候,激发出来了。”

红果不知道,有点难以接受,坐在一边不说话。

看到红果一副担忧的模样,顾昌宗突然笑了,笑得还很开心。

姜红果问他笑什么:“你干嘛要笑我,今天姚大姨说的事情,都超出我们的预料了,你还笑得出来?”

顾昌宗心情很好,坐到姜红果身边,开心的说:“果果,这样算起来,我们两个都不是人了。”

他居然想的是这个,红果捶了他一下,才不认呢。

“才不是,反正我是人,不开玩笑的,我觉得姚家下面那个阵法,和徐闻英家的矿洞,有差不多的作用,徐闻英家是误打误撞的,姚家这个,一看就是几百年摸索下来,很系统的传承。”

看样子是这样的,顾昌宗安慰她:“老魏的直觉真准,咱们过来一趟是对的,不要急,都能搞清楚。”

红果说:“明天等姚大姨精神些,再问饺子店下毒的事情,我想就算是她,估计也是被上身的时候做的。”

……

姜红果睡得沉了后,顾昌宗起来了,出了房间,果然,闻起鸿在庭院里,望着半空中的月亮出神。

顾昌宗站到他对边,表情和月光一样冷清:“果果睡沉了。”

闻起鸿点头:“香铃最近几年睡眠不是很好,晚上睡觉前,需要借住安神药,她也不会醒。”

顾昌宗带着敌意问话:“那不正好吗?我们把白天没讲完的话,讲完,姚香铃昏迷后,你说完最后一句,看着我做什么?”

闻起鸿倒也直接,定定的看着顾昌宗,不加掩饰:“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我儿子?”

顾昌宗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带着威胁:“我看你也疯了,乱说话是会死的。”

闻起鸿不怕他,反而带着些失落:“当父亲的,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儿子的变化?他从执意要娶一个,我们家完全不认识的陈清织,我就察觉出不对,怀疑他是另外一个人,我找人调查陈清织的人际关系,查着查着,怀疑他是为了报恩,娶了姜红果的顾知青。”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闻起鸿索性说得更直接些。

“香铃之所以用竞标矿场结仇的方式,让你们过来,我是煽风点火了的,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我儿子成了顾知青,那你会不会是我儿子?现在看来,你不是,你和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顾昌宗思考着,要不要把他灭口?红果肯定不允许,老魏也不会同意,但这人都猜到这份儿上,留着麻烦。

闻起鸿看出顾昌宗的狠意,忙笑着缓解气氛。

“你是在考虑灭口吗?不需要,我还有个女儿呢,我在这世上依然有牵挂,不会乱来,而且,如果我想使坏,何必当你面说出来?”

这倒也是,顾昌宗听到房间里的响动,这是红果醒了,他忙道:“果果醒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她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闻起鸿心里默默叹气,虽然失望,但还是有希望的,帮助姜红果和顾昌宗,也相当于帮助他的孩子了吧。

……

红果惊醒了一下,一摸被窝,身边是空的,顾昌宗不在屋里,她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下床找鞋子穿了。

才穿好鞋子,没走到房门口,顾昌宗回来了,一把抱起,又给她抱回了被窝里。

“你干嘛去了?”姜红果问。

顾昌宗没瞒着,尽量轻松的语气:“姚大姨醒来的时候,我们和闻姨夫的谈话被打断了,我感觉他有话没说完,刚才出去,他果然在院子里等我,我就过去聊了几句,他怀疑他儿子是顾知青,又怀疑我是他儿子,被我否定了。”

姜红果激灵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揪着顾昌宗衣领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不会的吧?闻永善我不了解,但你没来之前,顾知青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不可能是他吧?”

顾昌宗很是吃醋,把姜红果的手抓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她指尖,满是酸涩:“这都好几年了,果果,你怎么还记得顾知青。”

姜红果无奈,以前的事情,昌宗自己清楚的,顾知青想回城,心里还有个忘不掉的执念,就是陈清织,所以,这有啥好吃醋的。

她还是摸摸他后背宽慰

:“昌宗,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呀,咱们好好分析姨夫的话,姨夫怀疑儿子不是儿子了,闻永善也确实娶了陈清织,但对她也就那样,没有喜欢到死去活来,好像就是为了完成个心愿,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的性格记忆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性格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顾昌宗把姜红果抱得更紧,虽然有一定道理,但顾昌宗心里依旧不舒服。

姜红果有依据的:“如果他是完完全全的顾知青,看到我却装作不认识,表情都不变一下,不太可能吧?”

顾昌宗冷哼哼的:“也有可能是他比较能装。”

红果嗔怪:“好啦,不要瞎吃醋,他对我们好像没有敌意,而且我又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这么说,顾昌宗才勉强不去担心,他心里想,四年的时间,如果真是顾知青,不会等这么久的吧?

……

两个人心里想着事情,都没有睡得很沉,天刚亮,听到了家里忙碌早饭的动静,红果和顾昌宗,也赶忙起来了。

早饭是昨天做晚饭的吴姐来做的,姜红果想和吴姐聊聊天,就走到厨房门口,笑着问道:“吴姨,要不要帮忙?”

吴姐昨晚就想和姜红果聊天了,这居然是姚香铃外甥女,她探头看看在院里,和闻起鸿聊天的顾昌宗,热情的很:“不用帮忙,你和你.妈妈不太像,真没想到,你还能带你男人来看望香铃。”

姜红果心想,吴姐看来不知道姚大姨家的秘密。

她笑道:“我像我爸爸。”

吴姐看见红果这俏模样儿,拍腿一笑:“难怪你.妈妈后来不愿意回来,只怪你爸爸太俊了。”

说笑了两句,拉近了关系后,吴姐唏嘘了一番:“我跟你大姨年纪相仿,小时候,跟你大姨关系比较好,你.妈妈金尊玉贵的,在家里不出来,统共没见过几次。”

红果用姚大姨叮嘱的话术:“我妈妈成年之前,听说是身体不太好,”

吴姐肯定的点头:“是啊,脸色好苍白,白的不健康。”

红果心里想,总是在地底下不晒太阳,可不就苍白吗?和吴姐聊了几句,至少证明是有双胞胎的。

姚香铃起的很准时,早饭刚做好,她就来了。

吴姐深知她的脾气,赶紧的说:“我走了,吃完碗筷放水槽里,我做中午饭的时候来洗。”

姜红果问:“您不留下来一起吃。”

吴姐笑了,真是最亲的陌生人,一点都不知道她大姨的习惯。

吴姐说:“我们大了关系就疏远了,不过香铃对我还是不错的,给我这份做饭打扫的工作,一个月一百块呢,还帮我女儿安排了一份好工作,因为那份工作,我女儿找了个有钱的女婿,生活无忧,我心里很感激。”

……

姚家大姨的规矩,吃饭不说话,沉默的吃完早饭,她问姜红果:“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吧。”

看她撵客的态度,红果换了个方式问道:“姚大姨,其实这次,我差点死在来见你的路上,都快到你家门口了,在饺子店吃饺子,那么倒霉,饺子店老板被人寻仇,我们差点吃到毒饺子。”

这种问法,没有激怒姚香铃,她情绪稳定的说:“可能是我发病的时候,安排下去的。”

居然承认了,姜红果不敢质问呀,怕一质问,她又激动起来昏过去,就什么都问不成了。

她只好忍着火:“大姨,你发病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姚香铃看着姜红果,她差点被毒死,居然能心平气和,实在不错。

“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发病和昨晚的犯病不一样,犯病是晕倒不记得,发病就好像在梦里面,恍恍惚惚,知道一些事情,但自己做不了主,只能任由梦境发展,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红果能理解呀,谁都会做梦,梦里面千奇百怪,梦到什么算什么,谁还能控制到了梦嘛?

红果理解了,点点头:“我懂的,可是,你为什么会发病呢?”

姚香铃笑了,愿意和姜红果聊聊,反正她也算家里这边的血脉,如果没有战乱,她妈妈没有走,姜红果也会作为族长去培养。

她叹气:“应该是请祖宗上身,请多了,流程又不全对,有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有时候不请的情况下,祖宗也会上身,做的事情,我控制不了,饺子店下毒的事情,你们自认倒霉吧,谁叫你们和我有关系。”

姚香铃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不然你们报警把我关起来,我被祖宗上身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去年你家顾昌宗去岩城开矿,我就派了吴姐家的女儿过去盯着,也是我发病的时候安排的,她倒好,看到煤老板们太有钱了,傍上一个,给人家当了小老婆。”

姜红果彻底无语了:“吴姐家女儿好上的煤老板,姓乔?”

姚香铃点点头:“好像是吧,她傍上之后,对我的话敷衍起来,正事儿不做,想着怎么怀孕上位,可笑吴姐还以为找了个好女婿呢。”

红果看了看顾昌宗,揉了揉头疼的脑袋,真的好头疼啊。

红果实在是无力:“大姨,吴姐和你从小是好朋友,又给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钟点工,你对她女儿也能下得去手,安排她做那样的事情。”

姚香铃发火了:“哪样的事情?她求我给安排个挣钱的事情做,我一个月给她五百,让她监视顾昌宗矿上的一举一动,她自己选择用傍大款的方式立足,可不是我安排的,凭什么怪我?”

姜红果怕她发病后什么都聊不了,忙安慰:“大姨,你别生气,我冷静想想,发病时候安排的这些事,其实不是你安排的。”

姚香铃熄了火,表情发怔,随后做了个决定:“你说的对,发病的时候,对你下得去手,对我儿子也下得去手,说明上我身的祖宗,是个没人性的,我已经受够了,不如哪天结束这一切,然后你们把我送去火葬场烧了,我看还怎么上身!”

姜红果怕姚大姨想不开,想了个别的办法:“大姨,你愿意换个地方休养吗?或许离祠堂底下远一点,你的病能缓解。”

姚香铃笑了:“别说得冠冕堂皇,你们不就是想观察我吗?可以,正好我也受够了。”

……

姚家大姨愿意,姜红果赶紧联系老魏,很快,老魏亲自来了,给了大姨捐赠书。

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姚香铃把祖屋捐了,要去别的城市过好日子,吴姐怪舍不得的,摸着红红的眼睛不舍,上午下午都来。

姚大姨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块,吴姐高兴的狠了,接下来就没来了。

红果帮着在祠堂的底下,清点那些宝石,一一做标记,搞了好几天,然后这里安排值班人员,外面人倒也不奇怪,只说姚香铃大方,连祖屋都捐,还说她聪明,这样能帮儿子女儿,换些门路好处。

姚香铃跟姜红果抱怨:“我儿子女儿啥都落不着,好处都叫你占了。”

姜红果叹气,这是好处吗?这是麻烦呀。

红果帮魏馆长问道:“大姨,那个碗口大的、当做月亮的宝石,你知道哪儿去了吗?”

姚香铃说:“应该是你.妈妈带走的,没有那个月亮,仪式不对,才导致我和祖宗的沟通出问题,才有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对了,上我身的祖宗,知道顾昌宗在做的事,你们一来,就蛊惑人去下毒,还预料到你们会在饺子铺,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姜红果猜了下:“说明那个祖宗有一定范围的预测能力,说明我和昌宗过来,威胁到它了,它也没有预料错,下面的东西清点打包,你再一走,它就上不了身了吧?”

姚大姨点点头:“对,我是想通了这点,才同意走、捐了这地方的,其实你们正确的做法,是让我灰飞烟灭比较好。”

姜红果

忙说:“大姨,你也别这样说,或许每件事情的安排,都是有意义的,你还有别的事交代吗?”

姚香铃想了想:“等哪天搞清楚祖宗上身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一声,别的就没什么了。”

姜红果答应下来,询问闻起鸿:“姨夫,你有什么要求吗?”这是魏良正让红果问的。

闻起鸿被姜红果那句,任何事情的安排都有意义,点醒了,或许他儿子身上的经历,也有意义。

想通了,他释然了,说道:“我想和香铃一块儿,方便吗?”

姚大姨不解:“你还跟着我干嘛?还没受够我?”

闻起鸿笑道:“好奇心重,跟着你,总有搞清楚的一天。”

姚香铃默认了,红果连忙说可以,心里暗自庆幸,魏馆长正是这么想的,让闻姨夫和姚大姨一块儿,不然还得分开安排人。

闻姨夫自己提出来,皆大欢喜。

准备好之后,姜红果和顾昌宗、魏馆长他们一道儿,顾昌宗给她送到岩城郊区,等虞山来接。

虞山来了之后,聊了些话,然后,顾昌宗和魏馆长,带着姚大姨、闻姨夫,转道走了。

第102章 第102章“姜红果,抱歉啊,有人实……

因为姚香铃说不想进岩城见一对儿女,顾昌宗已经绕路送到这里了,红果就坐虞山的车回家。

现在,至少弄清楚了亲妈的家庭关系,爸爸一直没提过妈妈,红果想来想去,可能爸爸是怕她对亲妈家好奇,找过去被奇奇怪怪的事情缠住,才一直没说的吧?

也或者,是妈妈压根就没跟爸爸说起过,红果回到家,先洗了个澡,坐着想了想,姚大姨不见儿女,却叫她带话,几句话的事情,但需要见面说。

姚大姨不管是精神分裂、还是真的有祖宗上身作恶,都要调查清楚,她愿意认罪,但情况特殊,会被带去特别的地方去,直到搞清楚为止。

红果更倾向于,姚大姨的情况,是昌宗世界的某个生物,被强行请过来了。

对比徐闻英家误打误撞,直接换个人,红果家这个厉害,一直到她妈妈这里,应该都能控制住上身的东西,用来搞些超自然事件,身份、地位、崇拜、钱财、几百年来应有尽有。

但妈妈没有继续下去,到了姚大姨这里,传承不全,就控制不住,出了差错了。

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很接近了,总之,先把姚大姨要带的话,给带了吧。

如果可以,姜红果不是很想去联系闻永善,顾昌宗吃醋吃的厉害,但带话这事,他没反对。

红果给闻永善矿上打了个电话,不想造成什么误会,直接说:“你妹妹在吗?我刚从你们老家回来,姚香铃的一些事情要说一下,她有几句话,要我带给闻晴。”

这几天,姚香铃捐赠祖屋,清点底下玉石宝石,绘制纸质图纸期间,别的事情没提,但捐赠的事情,闻起鸿给闻永善说过,闻永善漠不关心,但闻晴坐立不安。

终于要尘埃落定了吗?闻永善替闻晴答应:“可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姜红果说:“就你家茶楼吧,我现在就能过去,她方便吗?”

“方便,应该和你差不多时间到。”

红果想了想,说一句吧:“有一些关于你们一直以来的疑问,可以解答的,如果你想听,可以一起来。”

姜红果得到的回答是拒绝,但态度很好,找了个大家心知肚明是借口的借口。

“我手边忙的很,过不去,你跟她说了,就相当于我也知道了,只不过迟那么一会。”

他不来,红果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呢,放下电话,红果就坐车去了闻家开的茶楼。

……

姜红果坐车只用了半个多小时,闻晴已经等在茶楼门口了,她的样子没有之前的张扬,反而忐忑挂满脸上,带着焦虑的笑,给姜红果带去二楼包厢,拘谨的很。

“前几天,我哥说,爸爸从老家来电话,说我妈要把祖宅捐了,还说我妈其实不是亲妈,让我不要惦记家产,我是不会惦记家产,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儿?”

来之前,姜红果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有闻起鸿的铺垫,更容易开口。

红果说:“那我就直接说重点了。”

“你快说吧,我这心里真是急得很。”

姜红果道:“因为姚香铃说是我大姨,我只能和顾昌宗过去一趟,这趟过去确定了,姚香铃是我大姨,她和你爸爸协议结婚,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爸爸和家里的佣人有了感情,生下了你和你哥哥,这些事情,姚香铃全都知道并接受,她和你爸爸、还有你亲生妈妈三个人之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做评价了。”

闻晴想到这么多年,姚香铃的喜怒无常,好的时候很好,发作的时候,她心里诅咒过姚香铃去死的。

闻晴摇摇头:“她不是我亲妈,我反倒庆幸,至少我不会遗传她的精神病了。”

红果心里微微叹气,果然,连家里人都以为是精神病。

姜红果继续说:“嗯,是的,姚香铃已经确定有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我在去的路上,她正好发作,找人下毒,想毒死我。”

闻晴一点不奇怪:“幸好你没事,不然今天我们之间就成仇人了。”

红果点头:“姚香铃清醒后,和你爸商量,去个封闭的地方疗养,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

闻晴想从姜红果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可惜没有。

闻晴觉得,她养母应该是被姜红果的关系,关到不能出来的地方了,如果是,她觉得是好事,不然再次发作,还不知道伤害谁呢。

但是,闻晴也知道,就算姜红果和顾昌宗能力大,按照姚香铃的性格,不愿意的话,宁愿死都不会走,居然被说服了,真是不能理解的事,不管了,反正对她是好事。

闻晴问道:“总算是确定了精神病,那她清醒的时候,叫你给我带什么话?”

红果说:“她知道这次你们的关系会说破,还说她以后不出来,不管你们了,让你跟你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居然是这样一句解开枷锁的话,闻晴心里一阵狂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看姜红果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高兴之后,她突然空虚了,喃喃自语:“我总想着摆脱她,真摆脱了,好像又没有目标,不知道干什么好,又什么都想做,这时候谁要引诱我去干点坏事,我一准上当。”

姜红果知道她不会的,好笑:“你是个珍惜自由的人,今后管好自己的钱,别叫人骗去了,这才是紧要的,事情的话,慢慢找着做吧,我还要去找穆珍真,先走了。”

“你找她干嘛呀,胖老板老婆知道胖子干的事,都闹出一锅粥了,别去。”

闻晴八卦心起,跃跃欲试:“你看,我这刚自由了,闲得很,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我替你去干了。”

红果不理她的忽悠:“是姚香铃,也有几句话叫我带给穆珍真和乔老板,不能让人代劳,她是吴姐的女儿,我吃过吴姐做的饭,把话带到,心里才安。”

……

可能是姚香铃和吴姐一起长大的,在岩城外分开,她还叮嘱姜红果:“你一定要和穆珍真还有那个煤老板说清楚,我原先给她五百块一个月,是别人七八个月的工资,只需要告诉我,你男人和矿上的事情,可不是要她找已婚煤老板,这点要说清楚,以后她怎么样,是她自己选路的后果,和我无关。”

红果答应了,就必须把话带到,找穆珍真家,还是很好找的,虞山提前帮她打探到了,姜红果直接上门,听到屋里是穆珍真逼着乔老板离婚的声音。

红果没另外找时间,直接敲了门,里面的人可能以为是乔老板老婆这边的人,吓得禁声。

姜红果自报家门,喊道:“穆珍真,是我,姜红果,姚香铃让我带几句话给你。”

这么一喊,穆珍真开门了,用眼神给姜红果示意别乱说话:“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姚香铃。”

姜红果并没有被邀请进去,侧头看看,乔老板躲起来了,没看到人

,那红果也要把话带到。

“你这么闹法,最后都是要被知道身世的,姚香铃捐了祖宅,走了,不能和你对峙了,但是话要带到,她给钱让你来岩城,是来监视顾昌宗,没让你引诱已婚的煤老板,你现在怀孕逼婚,是个人行为,和她无关,她让你做事,给了钱了,属于双方协商好的自愿行为,你今后的路,因果别算在她头上,就这话。”

随后,她朝着屋里喊:“乔老板,我家姚大姨叫我也给你带句话,穆珍真偶遇你、怀孕、逼婚,不是她安排的,姚家骄傲,有什么都是上手段直接开干,不屑让个邻居的女儿来对你下套,说白了,就是你还不配,所以有事儿你们内部解决,不干姚家的事情。”

乔老板气疯了,挺着胖胖的肚子跑出来:“姜红果,你欺人太甚。”

姜红果才不杵他呢:“是你欺负你老婆太甚,我没有一句话说的是假的,是穆珍真骗了你,不是我。”

穆珍真好恨姜红果,反正都到这时候了,如果老乔离婚,打结婚证的时候,还是会知道她编造了身世。

穆珍真说:“姜红果,听说你在乡下长大,身边都是穷苦人,你能坦然面对那样穷苦的生活,可我不行,我隔壁就是闻晴家,姚香铃是会发作精神病,但物质上,她过得是千金小姐一样的生活,闻晴拼命想逃离的、不屑的,却是我最想追求到的。”

穆珍真摸着高高隆起来的肚子:“我已经最求到了。”

姜红果哦了一声:“你追求到了,和姚香铃没有关系,我来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没帮她办事,前前后后拿了她五千块了,是不是把这钱退一下。”

穆珍真跑回屋,回来的时候,冷冰冰给了姜红果一沓钱:“还给她吧,我跟老乔是真爱,你们看着吧,我们会幸福的。”

姜红果把钱数了一遍,对的,是十个月的数,她也冷冰冰的:“你幸不幸福,我和姚家一点儿都不关心。”

红果最护短了,妈妈是姚家的人,虽然姚家现在没几个人了,气势不能输。

她知道会得罪人,那就得罪吧,反正这几个人她不喜欢。

……

乔老板一肚子怒火,家里老婆和即将帮他生个儿子的穆珍真,逼得他没法选,找到闻永善抱怨。

“姜红果和你家是亲戚,你去说说,叫她跟珍真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闻永善莫名其妙:“我说过的,不管家里任何事,所以穆珍真的事情,我不闻不问,我妈妈那性格,肯定是和姜红果做过交易,她不能不带话,我只能说,这些话没有一句说错,你要怪,就去找我妈妈去。”

闻晴已经没有约束和负担,正是想凑热闹的时候,嘻嘻一笑:“老乔,你老婆一直不能生,为啥断定是她的问题?你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生,你先搞清楚,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再说吧。”

乔老板没出得掉气,反而多添了一肚子气跑了。

闻晴神清气爽,对闻永善兄妹情深起来,毕竟现在爸妈不知去向,身边就这一个亲人了。

闻晴说:“哥,妈卖了祖宅不知所踪,我没有约束,陈清织也没有,你看我狂起来了,陈清织也会,你小心点哦。”

闻永善说:“有一点,我和妈是一样的,自己走的路,结果自己承担,我认,你不需要提醒。”

闻晴翻了个白眼:“但她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可不会忍让。”

闻晴心情特别好,她现在总算自由自在,虽然还没有新的目标,但有钱呀,先玩几天,再找个目标做做。

……

陈清织心情一样好,她并不知道丈夫不是婆婆亲生的隐私。

但是,婆婆把祖宅捐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丈夫那天回来,轻描淡写一句家里把祖宅捐了,她就特别吃惊,随后悄悄联系了穆珍真,打电话回家,才知道姚香铃被人带走了。

说是去治疗精神病,但是陈清织坚信,婆婆是做了坏事被抓,就把祖宅捐了,好减轻过错。

没有婆婆的管束,陈清织神清气爽,打电话叫丈夫回家吃饭,没想到闻晴厚着脸皮回来,有小孩在,陈清织忍了,招呼大家坐下,分发筷子吃饭,说起老家的事情。

“听说妈把宅子捐了,她去的是哪个疗养院呢?我们也该知道,过年的时候好去看她。”

闻晴就知道,陈清织知道她妈走了,绝对开始作妖,什么探望,都是借口,真实目的,是想问遗产的事情。

闻晴哈哈一笑:“我妈那会千方百计阻止你跟我哥结婚,差点弄死你,你还要去看她?行,要去你去,我好不容易自由,绝对不去,还有我哥,早就说过和家里没关系,你别拿我哥当幌子。”

陈清织不觉得丢人,不装就都不装,直接说好了。

她说:“那我问问,家里宅子捐就捐了,难道连家私都捐了?”

一提到财产的问题,闻永善低声呵斥:“你们怎么回事?当小孩子面,什么都说?”

陈清织闭嘴了,闻晴也不说话,小朋友察觉到大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沉默不语,快速扒着饭,很快吃完了。

陈清织带孩子去梳洗,小朋友不安的很:“妈妈,我现在觉得很幸福,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你别说闻叔叔和晴阿姨不喜欢的话了。”

陈清织安慰小孩:“小雨放心,妈妈知道该怎么做。”

哄好了孩子,陈清织决不放弃,姜红果回一趟老家,毫发无损的认了亲,难不成还想把家产都占了去?

她出来一看,书房依旧亮着灯,隐约听到兄妹两个,关在书房里几乎吵起来了。

陈清织过去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看到兄妹俩脸色都不太好,但也顾不得了,今天不说,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妈的事情太奇怪了,我都担心,是姜红果和顾昌宗,用手段把妈送到关押严密的精神病院,然后独占了财产。”

说完,她看着丈夫和小姑子,财产怎么说,有他们俩的一半,怎么不去找姜红果要?

闻晴要笑死了,爸打电话来,说出身世,就是开导她和哥别惦记姚家的钱。

她故意逗陈清织,给哥看她的真实部分:“占就占了吧,还能怎么办?”

陈清织不可思议:“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姜红果妈妈,和婆婆是双胞胎姐妹,姜红果也只能拿一半。”

闻晴看看哥,这就是他找的洁白无瑕的爱人,还视钱财如粪土,那还惦记夫家这边的财产干什么。

闻晴哈哈大笑:“你想要,先把我哥睡成功再去挣,你现在凭什么提?”

陈清织伤心的坐在一旁,低声啜泣,希望闻永善这次,依旧能帮她出头,教训闻晴。

闻永善彻底发火了,两个一起厌烦:“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

……

被赶出来后,闻晴没什么心理负担,得意的看着陈清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比刚开始你的日子,明明已经好上十倍都不止,怎么还不满足?”

怎么能满足?顾昌宗变化天翻地覆,对姜红果那么好,一对比,她就受不了。

“因为姜红果在小雨幼儿园的事情上使坏,她捐钱给幼儿园,不让小雨去矿上的破园,她凭什么这么做?”

闻晴鄙夷,她打听清楚了,是顾昌宗干的。

“不是姜红果,是你那好高中同学顾昌宗,他厌恶你

,恨屋及乌,都不喜欢小雨了,你都说是矿上的破园,为什么要让小雨去?”

陈清织认了:“就当我嫉妒了,可是,婆婆的财产,你不要,还有你哥那份,你哥不要,扔了都不能全给姜红果,小雨下去过你家的祠堂,捡上来一兜子的宝石,她说下面还有好多,不能都给了姜红果吧。”

闻晴脸色大变,瞬间明白了:“让个孩子溜进我家祠堂,得要偷钥匙、等时机,你打掩护,让个孩子去那种阴森鬼气的地方,等着报应吧。”

闻晴真是气死了,不知道她清高孤傲的双胞胎哥哥,怎会看上陈清织这种人?

闻晴从小没缺过钱花,她不知道家里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哪怕最苦的那些年,只要花钱,高价不要票的肉菜,还是能买得到的,所以,她没缺过吃喝。

她觉得有很多东西,都比钱重要,所以不理解陈清织,跟着她哥已经不缺钱花了,还想额外的干啥?

以前闻晴进祠堂,就非常不舒服,陈清织居然又偷钥匙又放风,让小孩子进去,行吧,以后有得她受的。

……

红果下午办完了事情,给闻晴和穆珍真带了话,把钱自己拿了,送了张收条给闻晴,做个见证吧,免得哪天某个环节扯皮。

小不点已经等在家门口了,望眼欲穿,老远接出来:“妈妈,你可算回来啦。”

红果一把给他抱起来,小家伙,再长长,她就要抱不动了。

小不点趴在她耳边说:“妈妈,爸爸打电话回来了,没听到你的声音,他不开心哦,先吃饭饭,然后爸爸说,明天放学之后,再打过来,想让你在家里等。”

红果笑道:“好,我知道了。”

老郑看着姜红果忙一天,长话短说,说新矿那边进展顺利。

“储成武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管理得挺好,人品也行,咱们矿上待遇好,好多人想走后门,把亲戚塞进来,他没开任何口子,公平公正,倒也服众。”

姜红果怪自豪的:“我眼光不错吧,他是个能干活的,以前怎么样不管,能帮我干好活就行。”

红果好好睡了一觉,早上送点点去幼儿园。

一路上,点点左看又看,看得姜红果摸摸脸,笑着问他:“妈妈脸上有什么吗?你要这样看。”

点点小手摆了好几下:“没有不好的东西,妈妈还是漂漂亮亮的,但是妈妈,我发现你有一点心事哦,能跟我说说吗?”

这小孩可真聪明,姜红果并没有不开心,她觉得点点能听得懂,就和他说:

“你好聪明,妈妈是有心事,但不是不开心,而是发现了我自己妈妈的小秘密,突然就觉得,我跟你爸爸在一起,不是偶然,而是有千丝万缕的缘分。”

小不点“哦”了一声,觉得好神奇,爸爸妈妈之间,是有奇妙的缘分,那他可以给妈妈做儿子,也是缘分啦。

小不点最容易开心了:“那多好呀,妈妈不要担心了,爸爸不在,我会保护你的。”

红果被小不点暖到了,送到幼儿园,她就去新矿上,好几天没回来,这边进度很快,开挖后的工作有条不紊,

储成武正在安排工作,姜红果就在临时的活动板房外头,等了一会。

等安排好工作,储成武急忙跑了出来,刚才进来的工人说了,姜老板来了,他觉得姜老板的性格,是愿意等他把活儿忙好的。

储成武小步跑到姜红果跟前,笑道:“姜老板,你可算回来了。”

姜红果鼓励道:“我不回来,你工作安排的也很好,老郑都夸呢,你好好干。”

姜红果这么信任,储成武更有干劲和信心了,给她汇报了一下工作,她不在的这几天,矿上的进度很顺利。

红果不太懂经营,但是她能摆平麻烦,她现在靠自己的积累,还是有一点正常人的人脉的。

红果就跟储成武放豪言:“你放心大胆的做,违法我包庇不了你,但只要咱们合情合法,我就是你的靠山。”

这话说的储成武豪情万丈,热血沸腾的在心里发下誓言,要跟着姜红果好好做一番大事。

两人正计划着怎么发展矿业的时候,警车来了,关城出马,事儿应该小不了。

红果还以为他是来请她帮忙的,结果关城焦灼中带着歉意,说:“姜红果,抱歉啊,有人实名举报你。”

姜红果想要储成武卖力,刚刚跟他放下豪言呢,这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

姜红果指指他:“我记仇的,下次别想找我帮忙。”

关城又着急又无辜:“走程序,没办法,你多担待。”

红果看他怪急的,应该是有正事儿,就跟储成武保证:“你放心吧,怎么给我请走的,还得怎么给我送回来。”

第103章 第103章顾昌宗正在按照补充后的图……

姜红果来了公安局,看到了举报她的人,是陈清织,这个人,不出意外的,以为红果抢了本该属于她的财产,真是自以为是。

她说她现在联系不上姚香铃,那是她婆婆,她有责任和义务找到,如果真的被害了,财产还在,还在就能分,打的是这个最终目的呢。

“姜红果去一趟,我婆婆就不见了,现在人联系不上,我不能怀疑她跟顾昌宗合谋,给我婆婆谋害了吗?”

姜红果无语,无稽之谈,白跑这一趟,想了想,不算白跑,她可以反过来,告陈清织诬告陷害罪,对,就这么办。

姜红果质问:“陈清织,你既然举报我,得有实际证据吧?不能仅凭臆想,没有证据,就是诬告了。”

陈清织不是临时起意要告姜红果,这是她昨晚深思熟虑决定的,她觉得,从娶到她后,闻永善对她越来越失望、冷淡,等约定期一到,他会选择分钱给她分开。

如果和闻永善最后不能在一起,那她就要多分钱,现在争取,相当于帮自己争取更多可分割的财产。

陈清织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可是,为什么不怀疑姜红果?

她冷冰冰道:“还要什么证据,我好几天都联系不上婆婆了,你回一趟老家,我婆婆、婆家的家产在哪儿?这两点你能回答的上来吗?回答不上来,你嫌疑最大。”

姜红果怪无语的:“你突然跑到公安局来,实名举报我谋害你婆母,那也是我亲大姨,来举报前,不想后果吗?如果姚香铃好好的,真的在疗养,你怎么收场?你的孩子有个坐牢的妈,她怎么办?

陈清织不听,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你不要拿我家孩子,试图威胁我放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能承担后果,你说吧,我婆婆在哪?”

姜红果不废话了,询问关城:“关队长,她诬告陷害,且带着明显目的,就是奔着让我坐牢来的,如果诬告陷害罪名成立,怎么判呢?”

关城解释:“情节严重的判三年以下,还有更恶劣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姜红果感叹:“那就好。”

她再一次问陈清织:“如果你现在不继续告了,我们都可以走出去,你还是坚持的话,我会找律师告到你坐牢。”

陈清织态度坚决:“姜红果,你不要再忽悠了,除非让我婆母出现,不然就是心虚!”

姜红果挥挥手:“行吧,我打几个电话,让姚香铃证明一下,她好好的。”

虞山是除姜红果之外,最知道详情的,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关城看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好笑,问道:“你知道是诬告,还催着我去给姜红果带来?”

虞山:“闹大了,闹事的不坐牢,是收拾不了的,现在耽误一点点时间,解决个麻烦,不是挺好的吗?”

关城摇头,明明是姜红果表弟,性格却和顾昌宗一个样。

……

姜红果被举报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了,储成武下定决心了,不管姜红果如何,和矿上的事情无关,士为知己,他绝对要帮姜红果,把矿务搞好。

他跑来老郑负责的矿,急吼吼的:“郑哥,你怎么淡定的下来?你们是自家人,还没我一个外人着急?”

老郑轻描淡写,一点都不急:“是自家人,我才确信红果没事,别慌,回去干好活,你把矿上的人心稳住,就算帮红果了。”

储成武悬着心,只得回去等结果。

知道这事的,还有乔老板,他终于下定决心,和老婆离婚,目前正在商谈阶段,所以搬来穆珍真这边了。

乔老板虽然恨姜红果,但理智告诉他,姜红果不至于傻到把姚香铃给害了,毕竟姚香铃还有闻永善和闻晴这对子女,真害了,他们俩再恨妈,也不可能放任凶手不管。

乔老板瞧着等看好戏的穆珍真,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昨天深更半夜,陈清织找你谈了小半宿,今天一早就去举报姜红果,你可别让姜红果恨上,到底和她说什么了?”

穆珍真马上撇清:“陈清织举报,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她来是问我姚家的家底,我告诉她了而已,她自己听了心动,觉得姜红果都抢走了,不管谁抢,我都抢不到一毛,犯得着掺和吗?”

乔老板听了怪心惊的,追问:“姚家在那么个小地方,改革开放才七八年,她家能有多少钱?”

穆珍真翻了个白眼给他:“没见识,人家那是祖产,捐赠的祖宅,至少有两三百年历史了,一直传承下来,文g的时候,姚香铃是我们当地g委会的头头,家里一点影响没波及,你说有多少家产?”

穆珍真想起小时候,很是羡慕闻晴的生活,嘲笑身边的男人:“别想象了,闻晴小时候,拿红蓝宝石打磨圆了当弹珠玩的。”

乔老板咂舌:“她家到底做什么的?你家住隔壁都不知道?”

穆珍真摇摇头:“我哪知道,反正从没见她家缺过钱花,人脉也有,遇到事儿,总有人出来帮忙,所以别看是女人当家,搞不倒她家的。”

……

另外一边,顾昌宗正在按照补充后的图纸,布置一处防空洞,恢复头顶的星辰布局,他是觉得这么做,是在作死,但老魏坚持,那就弄呗,当初被姚香铃破坏严重,再修复,谁敢保证能还原正确?

才回去两天,红果就被陈清织举报,知道这个消息后,“咔嚓”一声,顾昌宗捏碎了手里等着镶嵌的宝石。

姚香铃侧头瞥了眼,好像并不奇怪顾昌宗的力气,来到这边才短短几天,但脑清目明后,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什么请祖宗上身,都是骗人的鬼话,请的不是个好东西,但因为能克制,所以只用好的部分,现在办法失传了、失控了,被控制的东西,那还不可着劲的做坏呀。

不过这些,她不是很关心,她原本就冷心冷肺,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何况别人的。

顾昌宗把捏碎的碎屑随手抛掉,和姚香铃建议:“你刚才被心理医生催眠,想起来陈清织家那小孩,被她偷着送进过祠堂地下的事,别再说了。”

目前只和顾昌宗提过一次,姚香铃当时处于被上身状态,估计当时是身上那个鬼东西,故意放小孩进去的。

她冷漠道:“那小孩的事情已经定型了,说不说都改变不了结果,你说不提,那就不说,我只是想等个结果,至于陈清织痛不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昌宗满意:“那就多谢了。”

……

姜红果电话打完了,等的时间有点久,她表面淡定,其实心里一样不急,就是奇怪,让姚大姨打个电话澄清一下的事情,怎么流程走这样久,不是姚大姨发病了不方便吧?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虞山买来盒饭,红果在案情分析小会议室里,跟大家一块儿吃饭。

没人搭理陈清织,她也不想吃公安局的饭菜,只是冷漠的提醒催促着。

“姜红果,继续拖延没用,公安局的饭有什么好吃的?等你被关起来,多的是牢饭吃。”

这话不单姜红果不爱听,大家都不喜欢。

姜红果呵呵一笑,说话刻薄:“我看你是沉不住气了,趁着还有时间,你还能出去吃饭,再等等,牢饭就是你的了,你对我的恨意真是莫名其妙,是因为看到顾昌宗对我太好,扎你眼了吗?”

陈清织不说话,那就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了。

午饭刚吃完,闻永善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他一来,脸色平静的可怕,没有表情的,陈清织心里发慌,这是真生气了。

和她预料的一样,不管她做不做今天这事,闻永善都已经决定好,会和她分开,但如果她成功了,就能分到和小雨,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值得。

闻永善冷冰冰的告诫陈清织:“我妈妈从来没认过你这个儿媳妇,你其实没有身份立场,来举报姜红果,现在立刻道歉,撤销举报。”

陈清织立刻拒绝:“来不及了,都到了这份儿上,就算我撤销,姜红果不会善罢甘休。”

姜红果表明态度:“那当然,但你别说的委屈,是你先想要我坐牢,我必须追究到底。”

两个人都表明态度,闻永善不是纠缠的人,不会强调多余的废话。

他只是很失望的看着陈清织,仿佛不认识一样,终于露出了嫌恶:“你怎么变得面目全非了?”

陈清织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很难过:“我一直是这样啊,只是以前没能力追求想要的,现在能追求了,我不会放弃,闻永善,你答应离婚给一半,不会反悔的,对吧。”

闻永善没回答,没回答就是默认,他言而有信,这是结婚但分居之前,说好的事情,他不会毁约。

闻永善看向姜红果,红果心里一惊,心想他想干什么?都是理智的人,不会犯傻吧?

姜红果怪无辜的,哪怕他真是顾知青,那也不用怕,她了解的,绝对会嫌弃她,可能只是随便看看。

闻永善看出姜红果心里在骂人,可能是在骂,都是因为他的原因,给她带去这么多麻烦。

闻永善问道:“姜老板,顾昌宗不在,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姜红果连连摆手:“不需要,你转头看看陈清织的表情,别给我拉仇恨了,我这儿不需要你帮忙。”

闻永善转头看向陈清织,已经看不懂她了,见不得他关心一句,他能理解,可是顾昌宗对姜红果好,她生的什么气?

闻永善说:“陈清织,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小雨的事情,我会管到你出来为止。”

闻永善撂下话走了,陈清织一脑子无名之火,冲着姜红果喊:“到底还要等多久?我还要接孩子呢。”

她还想出去?姜红果气定神闲:“别想了,你今天出不去了。”

……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澄清的人,居然是庄书记,劳烦到他亲自来,红果是真没想到。

她本来以为,姚香铃打个电话过来,加上闻姨夫,足够证明,这事就能结束。

没想到顾昌宗那边,把庄书记请来了,难怪花了这么长时间安排。

姜红果忙站起来,怪不好意思:“抱歉,为了我的事情,耽误您时间了。”

庄书记笑着摆摆手,他心里是纳闷的,按理说,姜红果这事儿,远不到告知他的地步,但现在告知了,只能说明,姜红果参与的事情大,所以需要他出面,给诋毁彻底澄清。

庄书记一上午,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帮助姜红果澄清,她刚认的大姨姚香铃没有死。

庄书记爽朗的笑道:“红果,你之前办了啥事儿,功劳那样大?听说你被人污蔑陷害,你大姨所疗养院所在地领导,亲自去核实过,打电话和我亲口确定,姚香铃已经安顿好,有主治医生照料,精神状况稳定。”

庄书记说的话,有各方面联系过程的证明,当然是最让人信服的。

姜红果忙道谢:“为了我这点小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庄书记摆摆手,这次的事情,跟姜红果一点关系没有,她被人揪着不放,总要有个交代。

庄书记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陈清织,说道:“我和姚香铃通过电话,她逻辑清楚,是在清

醒状况下说,她从来没拿你当过儿媳妇,她的钱,和儿子都无关了,和你更没有关系,叫你不需要妄想。”

陈清织感觉她完了,摇头不信:“你们都在撒谎、演双簧!”

庄书记心情沉重:“陈清织同志,你冷静下来,我不会用自己的官声前途,去撒谎骗你,既然你的丈夫答应,离婚的时候分一半财产,你就还有退路,好好认罪,把罪过赎清,出来后重新开始,这个过程,不会等太久,可千万别犯糊涂,一错再错。”

……

事情由庄书记亲自澄清,姜红果能走了,陈清织不行,红果要告她,虞山把律师都找好了。

红果笑着看向关城:“关队长,咱们说话可要算话,我这没事了,就麻烦你亲自送我回去。”

那是自然的,关城从一开始就不信,姜红果和顾昌宗会把他们大姨弄死霸占财产,两口子又不是不能挣钱,不至于,他很乐意送姜红果回去。

红果要回矿上,给大伙儿瞧瞧,她是被关队长亲自送回来,是诬告,她没事的,给矿上的大家吃个定心丸,不然影响团结和士气。

虞山对钱不看重,所以很不能理解陈清织铤而走险的动机:“闻永善开矿的啊,以他的身家,分一半不是小数目,干嘛做这种孤注一掷的事情?”

是啊,一半不少了,还不知足,只能说明,姚家的财产比矿还多。

关城都忍不住感叹:“那说明姚家有的,比我们想象的还多。”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吃一碗饭,睡一张床,有个差不多就行了,要那么多,还能每顿吃下去一缸?

关城笑话虞山幼稚:“还有别的欲.望呢,你看那些赌的,为了面子一掷千金的,这些虚荣都需要钱来买单,何况是那么多钱,够不到的羡慕几句,陈清织觉得她能够到,不疯才怪。”

红果说:“我就没贪,我都没问姚大姨,家里的钱被她藏哪儿了,她临终前都不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呀。”

关城回头看看坦然的姜红果,想到她“占卜”的神奇能力,他说:“你无所谓钱财,是有比钱财更重要的本事,没钱了随时能挣到,我没说错吧。”

姜红果呵呵干笑,是的,关城没说错,就她这摸东西的能力,找到有钱人忽悠一番,挣到优渥生活的钱,那是没问题的。

红果平安回到矿上,像说故事一样,说起这大半天在公安局的经过,这次她底气十足,豪气万丈。

“是庄书记亲自过去澄清的,这下大家都放心了吧,跟着我好好干,一起挣钱。”

那当然放心了呀,大家热情高涨。

储成武彻底放心了,姜老板要么立过功劳,要么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总之是不用瞎担心了。

他招呼众人别闲话了:“好了,都去干活吧,以后要对自家老板有信心,稳重点儿,别听风就是雨的。”

大家哄然大笑,打趣储成武:“就数你最坐不住,真没想到,顾老板不在,姜老板一样镇得住场子,我们都放心了。”

姜红果放心的是别的事,今天因祸得福,估计都以为她的关系是庄书记,只要她不欺负人,应该没人敢来冒犯她了。

……

已经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绝大多数小朋友,都被家里人接走,陈清织家的小雨,孤零零等在幼儿园门口,等着家里人来接。

闻晴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急匆匆赶过来,一接上小雨,忙道歉:“小雨,对不起呀,让你等久了,我是临时被叫过来的,又等了好久的公交车,才来晚了。”

“没关系的,谢谢晴阿姨。”

小雨牵着闻晴的手,仰头问道:“晴阿姨,我妈妈怎么没来?”

闻晴很不想这么小的孩子,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但瞒不住,可能明天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就会知道并且嘲笑她,还不如自己说呢。

闻晴蹲下来,整理着她的头发衣服,告诉她:“你.妈妈做了点错事,在公安局接受教育,过段时间才能出来,这段时间,就由我来接送你。”

小孩默默的跟着闻晴走,忽然又天真的问:“晴阿姨,那闻叔叔会和我妈妈离婚吗?”

闻晴对陈清织刻薄,但不愿意对小孩撒谎,她安慰说:“他们离不离婚,我不清楚,等你.妈妈接受完改造,出来就知道了,不过就算离婚,我哥哥也会分你.妈妈一半的钱,你以后的生活不用担心,那是一笔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的钱了哦。”

小雨语气单纯:“可是晴阿姨,我不想要一个坐过牢的妈妈,你们能把我妈妈救出来,别让她坐牢吗?”

闻晴哪有那个本事,而且她心里,巴不得陈清织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抱歉:“你.妈妈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样的后果,小雨,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跟我哥这次救不出你.妈妈,而且,你别听人乱说,你.妈妈的事情,怪不了点点妈妈,是你.妈妈先想让人家坐牢,才有今天她坐牢的后果。”

小雨似懂非懂的模样,还是听话的点头:“晴阿姨,我知道了,我不怪任何人。”

……

这之后,小雨一直很乖巧,但很沉默,可怜的让接送的闻晴都心软了。

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从爸爸妈妈那边听说过,说小雨妈妈是要坐牢的坏人,都不跟她玩,只有香香愿意和小雨说话。

这天,已经连续几天,在机关幼儿园门口踩点的冷血团伙,发现有两个软糯糯的小姑娘,怪漂亮的,而且手里玩着的,不是石头,好像红宝石。

老婆子眼神儿差些,叫身边男扮女装的中年人说:“你瞅瞅,那孩子手里拿着的,是石头还是宝石?”

中年男扮女装、降低注意力的男人怂恿:“我的娘呀,看着是宝石,妈,你再过去问问,谁家阔到把弹珠大小的宝石,给孩子当玩具?怕不是孩子从家拿的,那这家很阔啊。”

一个孩子和一颗宝石,老太婆知道价值,跑过去,隔着铁艺围墙,看清楚了,是宝石。

她笑眯眯的问:“好孩子,你这石头真漂亮,在哪儿捡的呀?告诉我,奶奶想捡一块给我孙子玩。”

小雨乖巧无比,毫不设防的回答:“奶奶,这是在我老家的房子里捡的,老家有个房间,都是这些石头,好多呢,不稀奇,你要是去我老家,我带你去捡呀。”

老太婆心里一阵的激动,天哪,一屋子,甭管怎么回事,都要过去看看了。

那么巧,徐知孝妈妈来了,矿上的幼儿园有姜红果家的捐款,更新设施,今天安装,园里放半天假,她才给孩子接了,顺道过来看看园里的朋友,趁着午休的时间说会话。

她警惕心很高,这老太婆和孩子们搭讪,甭管好人坏人,都要警惕。

她出言提醒:“你们俩孩子,怎么跑出来了,别靠近大门,想玩回活动室去。”

老太婆呵呵笑:“我给孙子看幼儿园呢,就这幼儿园,我还看不上呢。”

徐知孝妈妈看她穿着确实很好,像是条件很好的人家,这里可是机关幼儿园,这都看不上,得是什么样的人家呀?不好随意得罪,她等老师来开了门,进园了。

徐知孝跟香香关系好,不想听大人聊天,眼巴巴看着小朋友们玩的方向:“妈妈,我想跟香香和她的新朋友玩。”

徐知孝妈妈怜爱的摸摸他脑袋:“那你去吧,不许跑远,一定要在妈妈视线范围内。”

“谢谢妈妈。”徐知孝跑去找小朋友玩儿了。

徐知孝妈妈眼睛时不时去找儿子,和他之前班级的小朋友们,玩的开心呢。

她和朋友聊的忘记了时间,一口气说到午休时间结束,抬头一看,徐知孝不在,怕是跑外头场地,她赶紧找出来,可是园内任何角落都没看到。

老师们和园长都慌了,集合清点小孩,发现少了三个,徐知孝、香香、还有刚转来没多久的小雨,都不见了。

徐知孝妈妈当场腿软的站不住,慌得快晕过去:“知孝找不回来,我怎么活?赶快报警!”

第104章 第104章顾昌宗的电话打过来了:“……

机关幼儿园一下子丢了三个小孩,其中一个还是重点关注的徐知孝,这案子就上了特殊案件处理科。

老魏那边的意思是,孩子不分哪一个,都要救回来。

线索找到了,根据徐知孝妈妈口供,搭话的老太婆排查后,附近并没有符合的居民,应该是来踩点的,嫌疑最大。

姜红果在现场遗落的红宝石上,看到了当时老太婆和孩子们的答话,她觉得陈止雨小朋友,好像有意用红宝石引诱贪财的人贩子,那目的是什么呢?换个身份,抛弃有案底的亲生母亲?

现在要信息共享,和魏馆长沟通后,决定让关城加入进来,他负责小朋友们失踪案,不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电话会议之前,姜红果和关城说:“你先旁听,心里再不可思议,不要问问题打断。”

关城心想,姜红果是用红宝石,又占卜出什么了?

占卜这个事情,心照不宣,经过姚大姨老家祠堂底下的排查,红果知道魏馆长已经心知肚明了。

小会议室里,电话开的免提,红果说出细节和自己的猜测。

“幼儿园午休的时间,陈止雨小朋友不睡觉,带着同样不睡觉的香香,跑到围墙旁边玩弹珠,红蓝弹珠已经证实了,是小雨从闻晴的首饰盒里拿的,以前都不拿,偏她母亲关押、遇到人贩子踩点,就去拿,老师几乎每天强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雨却主动说老家有一屋子这样的宝石,目的太明

确了点,好像就是想让人贩子把她带走。”

关城听的心惊肉跳,这才几岁的小孩,哪来的心机?

他看姜红果和虞山,都见怪不怪的表情,好像早就习惯了,他被提前告知,可以听,不要打断问问题,便强忍住了。

但老魏电话那头偏向他提问:“关城,红果说的都是真的,实情如此,你怎么看?”

关城负责特殊案件,已经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他理性分析:“那除非陈止雨这小孩,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不信一个四岁的孩子,能策划如此周密计划。”

陈止雨小朋友如果不是陈止雨,那问题就很玄妙了,连不知内情的关城,都有这样的直觉,几乎不会错了。

姜红果和老魏、顾昌宗、虞山,也觉得是什么东西上了小孩的身体。

现在紧要的问题,是先给人找到。

红果说:“如果我们的推测是对的,陈止雨能在路途中找机会甩掉人贩子,她没必要带人贩子回徽州城。”

“确实怕这样,但还是要提前安排蹲守,人贩子带着三个孩子,走不快的,关城,你和虞山带人提前去蹲点,现在就出发。”老魏直接安排。

时间争分夺秒,挂断电话后,关城没打听多余的话,和虞山开上车,路上轮换着歇人不歇车,应该能提前比人贩子先到,加上安排的当地警方,只要人贩子去,就绝不会让他们跑了。

红果从公安局出来,徐知孝妈妈还在门口熬着,她想偷偷绕着走,被看见了。

“点点妈妈。”徐知孝妈妈跑来一把抓住,自责的重复着许多次的话:“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回机关幼儿园,如果不去,知孝就不会丢,都是我的错。”

姜红果四处看,没看到她男人,问民警:“她家里没人来吗?”

徐知孝妈妈忙说:“家里人都去找了,留我在这里等消息,知孝爸爸没有怪我,是我自己受不了。”

哎,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红果知道这次徐知孝,是受到连累了。

应该能找到,昌宗有办法,连点点都有办法,只是现在还不到用他们办法的时候。

红果有底气安慰,说:“知孝是个幸运的孩子,肯定能回来。”

徐知孝妈妈难过的不行:“找不回来,我真没法活了,只要知孝能回来,我一定把自己那些虚荣攀比的坏毛病都改了。”

……

等了两三天,人贩子在徽州城落网了,但一同被拐的三个小孩,只有徐知孝、香香解救回来,陈止雨下落不明。

人贩子审讯后交代,只进了祠堂,没能进得去地下室,那个机关的门,没有钥匙,除非拿炸开,否则打不开的,不然如此重要的地方,几百年不会安然无恙到现在。

姜红果摸了人贩子的金首饰和手表,又开了一次电话会议。

“看到了,人贩子母子贪心,撇开团伙去找宝石,这一路上,一个老婆子、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带着三个小孩坐车,想不引人注意很难,但陈止雨总能适当的时候,掩护他们不被怀疑,还安抚香香和知孝不要吵闹,这才有惊无险到达目的地。”

现在可以确定了,陈止雨和姚香铃的情况一样,只不过,这次那个东西,彻底控制了小孩,如愿借助人贩子之手,成了失踪的小孩。

姜红果说的细节,和关城审讯人贩子的视角描述,完全吻合。

被抓后,人贩子后知后觉的说:“那个叫陈止雨的小孩,确实有点问题,在陌生人跟前,太乖巧了。”

……

香香和徐知孝找回来,他们两家的家长失而复得,激动的给解救的警察跪下道谢,红果看了会,没她什么事,她先回家了,没想到闻晴等在家门口。

闻晴去公安局那边打听过消息,只说陈止雨小朋友目前仍然没有下落,叫她回去等。

她等不下去,坐立难安,想来想去,跑来找姜红果打听。

“小雨没找到,我可怎么跟陈清织交代,本来我哥打算和她离婚,现在小雨不见了,我跟我哥这辈子都欠了她的了。”

姜红果没办法告诉她内情,只好说道:“只是暂时找不到,还在查,孩子在幼儿园被拐走,幼儿园要担大部分责任,你别太有负罪感。”

闻晴是没有负罪感的,绝不内耗,只是觉得这次太麻烦了。

“要错也是陈清织的错,谁叫她闹来闹去,把自己闹去坐牢了,连累我担了这么大罪过,等她出来,找我和我哥麻烦,估计也要来找你麻烦。”

姜红果不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还出了力帮忙找了呢。

“为什么找我麻烦?”

“你捐款不让她家小孩转去矿上幼儿园呀。”闻晴肯定:“等她出来,你看看,我绝不会看错她。”

红果一想是有这个可能的,陈清织坐了牢,出来小孩不见,那路边的草都要被她踩几脚,何况是她呢。

红果是不怕她的,但一想到陈清织堵着门骂,还是有点烦人的。

陈清织放出来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听说在看守所已经精神偏激,要找幼儿园、办案的警察、看孩子的闻晴算账。

虽然没提姜红果,但红果觉得,这才麻烦呢,她肯定是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个算账。

……

陈清织是在暑假前放出来的,果然,她给幼儿园闹的没办法正常上课,因为快放暑假了,机关幼儿园索性提前几天放假。

之后连香香家里、徐知孝家里,都被陈清织找去,质问:“三个孩子一起丢的,为什么你们两家的孩子找回来,就我家小雨没回来,你们是不是买通了警察,故意不救小雨的?”

“小雨妈妈,你的心情我们能体谅,但不能胡乱污蔑吧,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那么做?再说那是警察查案子,不是别的事情,你别乱说。”

闻晴躲起来了,根本不敢住哥哥家,怕陈清织走极端,好心来给姜红果通风报信。

“陈清织估计下一个就要来找你了,她吵不过你,这点我相信,但是,万一她拿从我哥这分的钱,找人对点点不利,再连累点点幼儿园同学,还是很麻烦的。”

红果懂她的意思,没有千年防贼的,点点有自保能力,但是他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没有呀。

徐知孝小朋友如果再来一次意外,

他.妈妈精神估计真垮了。

姜红确实头疼起来。

小不点看出妈妈这几天,又开始有心事了,爸爸好几个月没回来,那有事情可以和他说呀,他做不到,他的大鱼很厉害的。

小不点就问:“妈妈,你是怕小雨妈妈过来,找你吵架吗?”

估计是听徐知孝小朋友说的,陈清织闹事并不避着小朋友,连点点都知道了。

姜红果为难的很,说:“你爸爸也想了办法找小雨,但是他那边正是实验关键的时刻,走不开人,要是能把小雨找到,那就没麻烦了。”

小不点悄摸摸给红果说了个小秘密:“妈妈,大鱼说它可以找到哦,晚上我带你去找。”

金蛟还能找人?红果想试试,早早吃了晚饭,小不点的大鱼飘了出来,头上已经长出了浅浅的犄角,怎么感觉要鱼跃龙门开始转化了?

大鱼把姜红果和点点裹上,然后开始游动,很奇妙的感觉,像做梦一样轻飘飘的。

红果感觉身体是没有动的,移动的是意识,意识跟着大鱼飘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大鱼还给了好几个选项,曲莲正在暴打小郑和时锦舟,怪他们俩给她安排,没提前打招呼的相亲,老焦和桂枝,在挂满柿子的树下围炉煮茶,昌宗正在琢磨最后几块屋顶的宝石拼图,月亮那一块,始终不知道该用什么代替,正凝神思考。

红果觉得,她意识飘过去的时候,昌宗的视线是看过来的。

她心里甜蜜得意的想,别人都没有察觉,只有昌宗感觉到了,他好厉害。

原来这个金蛟,在普通人的世界,能很快给不普通的同类,都定位出来,也蛮厉害的。

小不点牵着红果的手晃了晃:“妈妈你看,是小雨。”

红果看到了,陈止雨穿着新裙子、粉色的小皮鞋,牵着教授父母的手,开开心心回到家。

开门的是保姆,还有一个怯懦的小男孩,教授养父母给介绍:“这是爸爸妈妈刚刚领养的弟弟,以后你们就是姐弟啦,要好好相处。”

陈止雨乖巧的点头,等教授父母不注意,她没有表情的把刚收养来的弟弟,从二楼的楼梯上推了下去。

小不点吓的捂住眼睛:“妈妈,好可怕。”

红果连忙给她抱起来,大鱼的尾巴一转,她和点点的视觉,回到房间内部的环境了。

红果心也跳得快,天哪,她觉得姚家地下召唤过来的东西,和昌宗他们完全不一样。

昌宗虞山曲莲老郑,是没有多少同理心,但是,相处久了之后,他们越来越有人类的道德底线,可姚家几百年召来的,彻头彻尾是个冷血的生物,难怪要有一套系统的体系来克制。

姜红果拍拍点点:“不怕的,我们让虞山和关警官,去把小雨带回来。”

小不点纠结不已:“可是,带回来之后,小雨还是不会变好呀。”

红果知道:“带回来再说,不能让她在完全控制不了的地方。”

带回来先把陈清织安抚了,再计划下一步。

红果并不耽误,马上给关城单位打电话:“我有陈止雨的地址了,先给人带回来交给陈清织吧。”

……

陈清织把能闹的,都闹了一遍,还剩下一个姜红果,矿区幼儿园还没放假,她打算过去闹一场,绝不让姜红果好过。

她刚和闻永善谈好了,拿到了一半钱,有钱就能做好多事情。

姜红果用钱不让小雨转园,那她就用钱,让矿区幼儿园的所有家长都害怕,害怕被姜红果家的点点连累!

陈清织花钱找了俩人充气势,跑到矿上的幼儿园,等着放学,果然看到姜红果了。

红果一样看到陈清织了,才几个月不见,她变得好多,刻薄怨恨全都显露在脸上,这就是顾知青青春年少时,偷偷喜欢的姑娘,如今这样,两个人心里都失望了吧。

姜红果不给她发挥的机会:“陈清织,你是因为小雨的事情过来的吧,我想知道理由?”

“还需要理由吗?我的小雨不见了,你的孩子却能承欢膝下,这就是理由,姜红果,你自认倒霉吧。”

陈清织怨恨的看着姜红果,是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她可以用钱,让幼儿园别的小朋友家长,联合起来施加压力,赶走她家的小不点。

这真是不讲道理了,姜红果懒得和她扯,幸好点点有奇遇,把人找到了。

姜红果故作惊讶:“你这就不识好人心了,为了帮你找孩子,我和表弟都出了力的,你要不来,估计接到过通知,你家小雨找到了。”

“你胡说!”陈清织根本不信。

“幼儿园不会跑,我家也在那里,你去公安局看看不就清楚了?”

姜红果嘲笑:“有消息了居然不信,我看你也不是很想找到小雨,换了别人,早就飞奔过去了吧?”

陈清织咬牙跺脚:“姜红果,如果小雨没回来,我还是会来找你算账。”

姜红果摇摇头,早在她偷钥匙,让孩子进祠堂的地下,她就已经把小雨弄丢了。

……

陈止雨找到了,但是失去记忆了,她的教授养父母说,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一身的伤,问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法找到她的家人,送去福利院过一段时间,心里总是想着,就先收养回来了。

家里那个男孩子,是好朋友的孩子,答应过好友,在好友去世后,会收养好友的孩子,好好照顾,没想到收养回来第一天,两个小孩玩耍,弟弟就意外摔下楼梯,还好抢救回来,不然真没法和死去的好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