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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间章4

来古士所描绘的未来, 没有属于人、属于鹤鸢喜爱的人的位置。

诚然,他所描绘的愿景实在诱.人,成为【独一份存在】这种条件, 也足够让很久以前的鹤鸢倒戈。

若鹤鸢还是最开始那个略带乐子人属性的玩家,大概率不会介意存个档、答应来古士的要求, 体验一下宇宙热寂后的生活。

但也正如阿哈所期望的, 他对这里的“人”有了牵绊。

牵绊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抉择。

他无法接受没有他们的未来。

“这个‘他们’…包括阿哈么?”

与鹤鸢推心置腹、告知目前能告知的一切后,正在索取报酬的阿哈急不可耐地吻上青年的眼角, “阿哈是你的牵绊么?”

滚烫而黏糊的肢体交缠。

敏.感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收起、让那双漂亮的蓝紫色眼睛被人为地染上水色。

鹤鸢推了推祂, 诚实地说:“你还不算。”

阿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发出难听的哭腔,“阿鸢不喜欢阿哈!阿哈不服气!阿哈要闹了!”

祂变脸比翻书还快,青筋暴起的物什横冲直撞,死死抵着腔口。

鹤鸢后头的“但是”被吞没在惊呼与欢愉之间。

他以为自己愿意放下偏见、跟搞笑男好好相处……已经算是好得开始了。

这难道不是在证明,他有接受阿哈的想法么?

牵绊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鹤鸢想说几句话,但阿哈压根不给他机会。

莹润的白肉在指缝间溢出, 黑暗中紧绷的小腿一下一下的打着阿哈的脊背。

黏着的空气无处不在, 即便后背接近悬空,依然有种对方无处不在的感觉。

鹤鸢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冲撞, 摆烂地松开手, 往后倒去。

他不知道阿哈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总归对方不会让他受伤就是了。

黏糊又柔软的东西托住了他, 身体因为重力的缘故,稳稳的陷进去。

鹤鸢以为是奇特的床,没有多想,习惯性地想要旁边抓个枕头埋一下脸。

吸盘模样的东西在上身的每一处开始蔓延。

“……这是什么——呜!”

章鱼腿一样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却不像餐桌上的那样白净美味, 反而带着不属于海鲜的腥味。

连舌头也被吸着。

鹤鸢闹腾地想要挣开,伸手去扣住阿哈的肩膀。

他用舌头去抵章鱼腿,反而被借机吸了出来。

这比以往的亲吻还要可怕。

更可怕的是,目之所及的地方还是黑暗,只有阿哈的红色头发是黑色中唯一的异色。

“阿哈不太高兴…”星神的声音有点不满,“阿哈帮了阿鸢这么多,竟然还不算阿鸢的牵绊,阿哈很不高兴。”

祂强调了两次“不高兴”,就像在说快来哄哄我一样。

鹤鸢“唔唔”的想说话,但嘴巴被撑得满满的,只能努力睁着眼睛去看红色的地方,手指也用力戳着阿哈的肌肉。

“很不服气么?”阿哈看着像是没接收到鹤鸢的讯息,固执地往里面埋了很多。

温软的粉肉颤巍巍地围上来,又像年糕一样被捣开、黏上,挤出多余的清水。

祂绝对是故意的!

鹤鸢还算清醒地想明白——阿哈就是想玩这个。

他用力踹了一下阿哈的小腹。

“我…我话都没说完,你就不能让我说完吗!”

阿哈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我听,阿鸢说自己说完了我再动。”

其实是里面太舒服了,祂压根不想出来。

还有……刚刚瞪祂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像是在撒娇赌气一样。

阿哈简直要心花怒放了。

鹤鸢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祂埋得不是那么深,“感情是要慢慢相处的,我已经接受你了……”

“别那么着急好不好?”

利益交换,刚刚阿哈给予了他足够多的情报和道具,那他也乐于提供一点情绪价值。

反正出力的是阿哈。

爱人柔软甜蜜的话语在耳边回荡,阿哈心满意足地亲上去,霸道地把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

“阿哈知道了,阿哈不着急,”祂温柔的研磨着,“我们好好培养感情。”

大红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与黑色的发丝纠缠,焦灼的气息在这片空间回荡,又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回响。

“真好看。”

祂的手紧紧握着青年的腰,脸颊亲昵的贴上单薄的小腹,隔着一层单薄的肌肤,祂感知到了属于自己的温度和生命。

柔韧的腰线在每一次高超时都会绷出姣好的线条,皮肤呈现迷幻般的粉色。

“我不行了…”

鹤鸢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他知道,这一定超出了他们约定的一日。

救人要紧,但阿哈怕他空手套白狼,想先吃点利息。

星神信誓旦旦地说:“阿哈知道有个地方,里面待一天,外面才过去两三分钟。”

都说星神无所不能,那……

“好,但要是不像你说的的那样……”

阿哈立刻接话:“那就让阿哈永远失去你。”

这是最毒的誓言——对阿哈来说。

祂精心谋划了一切,为的就是与爱人拥有更近的距离,如果在此刻撒谎欺瞒,岂不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千载难逢的独处机会,祂一定会握住。

阿哈怜爱地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时间还没到,要休息一下?”

当然,休息祂也不出来就是了。

刚刚鹤鸢就傻傻地以为休息就是睡觉,结果是含.着睡。

休息跟不休息没什么区别。

鹤鸢想尽早结束,摇摇头,手指与阿哈紧握,主动贴上去。

“快点结束好不好?”

“求你了。”

他好像知道阿哈很吃这一套。

阿哈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好哄,那些人做了多久、跟阿鸢纠缠了多久?祂才多久?

反正这里的时间都是祂来定义的,祂说才过去一小时,那就是一小时,那就是还没结束。

“我好累啊,让我休息好不好?”鹤鸢眨着眼睛凑上来,环住祂的颈窝,“或者我们说说话,聊一聊有趣的事情。”

“光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压根不是喜欢我。”

不好,鹤鸢明明没跟自己相处过,怎么就抓住祂的命门了?

阿哈艰难地抽出来,算是回答。

“……刚刚才一个小时。”祂说。

鹤鸢才不信。

但考虑到阿哈还算好哄,目前很有用,他装作不知道地说:“那你好好记下来,我们休息完了再继续。”

有这么好骗吗?阿哈奇怪地观察鹤鸢的表情,没发现不对劲。

不对,阿鸢明明很敏锐的,特别是时间方面,他总有办法戳穿自己。

阿哈不知道怎么说,祂觉得自己应该坦白。

按照以往的经验,鹤鸢是很记仇的,这时候不追究,后面哪次说不准就翻旧账了。

阿哈笑嘻嘻地说:“刚刚是阿哈骗你的,其实已经十二个小时了。”

“阿鸢好厉害呢,能撑过十二个小时。”

阿哈很清楚地记得,鹤鸢之前的最高纪录是连续十小时,所以祂变相地赢了那些前夫哥。

浮黎这个开外挂的不算哦,而且浮黎还没有现实交集,这个记录现在是阿哈的。

鹤鸢:“……”

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哈怎么就自爆了?

但能少受十一个小时的罪也好。

既然阿哈这么诚实,那鹤鸢也不介意多给点甜头。

“等结束了,你想要跟我一起旅行么?”鹤鸢靠在祂胸膛问,手指戳戳腹肌之间的缝隙。

阿哈开始怀疑前夫哥们是不是不行。

阿鸢明明一直在勾.引人,他们是怎么忍住的!

“好啊,不过阿基维利的列车不欢迎我呢,”阿哈阴阳怪气,“当初我们三个一起结伴开拓,明明我先跟阿鸢确定了关系,但阿基维利不服气地跟我打架,非要阿鸢做选择,阿哈气不过,炸了一截车厢,结果就被踢出开拓队伍了。”

鹤鸢:“……”

暂且不提阿哈说得是真是假,但炸车厢的行为就是不对!

万一里面有人怎么办?

而且列车来来回回这么多人,房间都有点不够用,炸了车厢,不是给本就不富裕的经费雪上加霜吗?

“那你伪装个身份吧,或者你自己开个星舰在旁边跟着。”

为了帕姆的心情,还是后者比较好。

阿哈倒也没介意:“那我晚上来找阿鸢偷.情怎么样?”

祂埋进鹤鸢的颈窝,黏黏糊糊地说:“不要那两个人类好不好?阿哈会让阿鸢每晚都睡得很好的。”

鹤鸢觉得不是不行,反正米哈伊尔和铁尔南那边比阿哈好糊弄。

“可以啊,不多偷.情肯定不能每天都来哦。”

鹤鸢提醒祂。

阿哈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阿哈就要天天偷.情!”

鹤鸢义正言辞:“天天偷.情算什么偷.情?肯定是偶尔来一次才刺.激啊。”

阿哈竟然无法反驳。

祂开始闹:“那阿哈不要偷.情了,阿哈想跟阿鸢天天睡一起,阿哈想当阿鸢的男朋友和老公!”

鹤鸢冷笑:“男朋友你还远着呢,慢慢熬吧。”

阿哈幽怨地看着他,像是个怨妇一样在等他回心转意。

但鹤鸢心如磐石,一点都不动摇。

阿哈只好妥协:“好吧好吧,但是阿哈一定得是你最喜欢的情.人才行!”

鹤鸢掩饰自己的惊讶与快意,“你当然是我最喜欢的情.人。”

也没有比阿哈更好哄、更好拿捏的情.人了。

也没有比阿哈给得更多的情.人了。

虽然还能压榨,但考虑到触底反弹的可能,鹤鸢还是选择多给点甜头。

“要不要多来两天?”他主动坐上来邀请,“以欢愉星神的能力,改一改时间差…一定没问题的吧?”

阿哈高兴疯了,随便应答了一句就冲进去,把自己的满腔热情都灌进鹤鸢的身体。

“再来两百天都不够!”

“那我会死的!”

“阿哈才舍不得阿鸢死。”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才是——

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192章 间章5

阿哈给了很多很多的信息, 有条不紊地像是早早等待这一刻一般。

鹤鸢从翁法罗斯脱离后,最先从星穹列车的房间里醒来。

按照游戏规则,他在翁法罗斯内获得的属性与加成都以某种比例回馈到本身, 一股温热的暖流在筋脉中流淌。

他粗略地看了眼属性,目光转向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阿哈。

此时, 房间里有两个人、以及一位星神。

米哈伊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手臂黏着地伸过来,将鹤鸢抱在怀里。

不知是有意无意, 他的手臂蹭掉了一点布料, 半个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突然被未现身的星神咬上。

“……嗯。”鹤鸢抑制不住地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半阖的眼睛努力睁开,瞪向某个捣乱的星神。

米哈伊尔凑到耳根吻了吻他,低声问:“怎么了?”

有这么敏.感吗?只是抱了一下而已。

不,不只是拥抱。

米哈伊尔也说不准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睡在一张床上、昨天还有了单独相处的二人世界,鹤鸢又总是用若有若无的眼神钩他……

米哈伊尔都觉得自己思想龌.龊了。

鹤鸢这么一个大大方方又善解人意的前辈, 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但…但另外说的话, 这种事也没什么。

如果对象是自己、如果这个猜想的答案是肯定…米哈伊尔保证,自己绝对会高兴的跳起来, 向自己的朋友昭告这件事。

福至心灵间,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刚下意识的举动似乎宣告了他未曾察觉的心思。

仙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食色性也。

因为皮囊喜欢一个人,不是需要排斥与厌恶的事情。

这世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可唯有怀里的鹤鸢,会让他的心脏怦怦跳,会让他纠结自己会不会太孟浪、太随便。

毋须多想,这已经证明了很多。

无名客的行动力有多强呢?

——大概是意思到的第一时间就准备追求告白吧。

不过米哈伊尔也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贸然表达心意的话, 只会让对方为难。

再加上从星网上了解到了鹤鸢的过去,米哈伊尔更倾向于,鹤鸢不会很轻易地接受他的告白。

见过的爱恨悲欢太多,见过的风花雪月太多……这样的人很难被打动。

倒不如说,这就是仙舟人的通病。

寻常夫妻不多半辈子的相处,走到后半段时,总会想着孩子或是别得,将就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仙舟人不是。

他们有大把的寿命去体验各种爱情,几乎不会将就。随着时间流淌,心墙越来越厚,后来者很难撬开心扉、打开一个口子。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是。

米哈伊尔收紧胳膊,紧紧贴上鹤鸢的脊背,两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他莫名庆幸自己昨晚只穿了个裤衩,通过手臂的磨蹭和挤压,能碰到裸.露一半的脊背,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战栗。

所以是怎么了?

鹤鸢有这么敏.感么?

“没事。”

怀中人的声线有点颤.抖。

鹤鸢有苦说不出。

阿哈压根没显形,就趴在床边捧着胸膛吸,完全不顾他的眼神和暗示

更奇怪了。

米哈伊尔正打算给鹤鸢翻个身,看看到底怎么了,柔软的手就向上攀住了他的手臂。

他动作一僵,不理解鹤鸢这样做的用意。

刚刚行为已经有点越距了,他都等着鹤鸢骂他了。

可是…可是握上来的手、还有往后靠的脊背是什么意思?

很难不多想。

现在不是晚上,窗户边的窗帘没有拉开,屋里灰蒙蒙的,只有一点外头的光亮在地板上映着。

把现在当晚上,好像也没问题。

他们是不是太暧昧了?

不是昨天那种相处的暧昧,而是…而是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床的关系。

米哈伊尔深吸一口气,但压不住的东西怎么都压不住。

他能感觉到怀中的躯体也跟着僵硬了一下,柔软的臋肉往外移了点

应该是他想错了。

如果真的要来一次的话,对方应该不是这个反应。

那鹤鸢到底是什么意思!

米哈伊尔苦恼地叹气,打算把手抽离,去浴室自行解决一下。

但鹤鸢紧紧抓着他,好像在贪恋他的拥抱。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想不出来,那还是直白一点的问吧。

鹤鸢闭了闭眼。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沉默着,用膝盖去顶阿哈的方向。

欢愉之主被他顶了个正着,吃痛地往后倒去。

红果被拉出一小段距离,随后弹了回去,聚拢的软肉也重新散开。

鹤鸢松开握住米哈伊尔的手,推推他的手臂,把胸口散开的衣领和布料重新弄好,装作无事发生。

“不用,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先去洗漱吧。”尽量用稀疏平常的语气打发了米哈伊尔。

对方没怀疑,只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起身去浴室洗漱解决了。

哗啦啦地水声响起,鹤鸢放松地躺在床上,正想问阿哈关于翁法罗斯的事

他瘫软在被褥中,脸蛋红扑扑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情。

“阿哈,你住口!”

这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住口。

鹤鸢小声地警告:“信不信我现在就消失!”

阿哈像只饥肠辘辘的狗一样抬起头,嘴巴鼓起一小块,又凹陷下去。

被、被吸了。

鹤鸢第一次见识到阿哈的底线——没有底线。

祂住口了,但祂的面具顶替上来。

比口腔要冰冷的东西甫一贴上来,就让鹤鸢差点弹起来。

“阿哈住口了,”祂立刻爬上来压着鹤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哈很乖的。”

鹤鸢:“……”

他伸手推了下,推不动。

……好像惹上了不好摆脱的人。

他伸手就想去读档重来,大不了出去看看有没有外挂……

可翁法罗斯相关的存档一片灰色。

【该角色已迭代】

【该角色已退回】

【该角色已消失】

【数据恢复失败】

再往前一个档,是进入翁法罗斯之前。

鹤鸢记得这个【翁法罗斯轮回游戏】的规则说得很清楚,如果重开的话,遇到的人都是不确定的。

他确定那个时空有白厄他们吗?

阿哈又在往身上蹭,动作愈发放肆。

“阿哈,你先别动,”鹤鸢努力喘了口气,“我们谈谈?”

阿哈帮着他把这次疏解了才停下,还邀功似地问:“阿哈的技术好吧?”

一定比那些前夫哥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这可是祂仔细研究了好久的技巧,也是他研究了好久的面具玩具。

还有很多很多东西,等阿鸢答应了,让它们一起陪着阿鸢玩。

只有一个人的前夫哥算什么,阿哈身后可有一整个团队!

还都是跟阿哈共感、更给阿鸢极乐的团队。

想起自己的准备,阿哈就骄傲的挺起胸膛,“你放心,阿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鹤鸢一个枕头直接砸上去。

“滚啊!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阿哈立刻嬉笑着脸凑上来,“阿鸢生气了?那打这里,阿哈随便你打。”

鹤鸢不客气地甩了几个巴掌,冷冷地问:“现在冷静了没?”

阿哈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挤出一张哭脸,“阿哈冷静了,都听你的。”

鹤鸢这才满意地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先别说话也别显出来,我先让米…让浴室里的那个先离开,我们好好聊聊。”

“你没意见吧?”

阿哈哪里敢有意见。

刚刚不过是仗着鹤鸢有求于他和旁边有人,才悄悄吃了口心心念念的饭。

现在没有特殊条件了,阿哈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然真走了怎么办?

起码得等鹤鸢身上有超过三名星神的印记才行。

其他支线的不算,必须是这个时间线进程的。

直到现在,也就一个药师……

浮黎那个也不算。

阿哈真是对那群呆子恨铁不成钢。

特别是岚。

那么好的优势,就这么白白作没了。

阿哈心里暗自骂着,面上却是那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都听阿鸢的。”

祂好像一个妻管严,什么都听妻子的。

妻子鹤鸢:“……”

就说他不喜欢搞笑男吧!

阿哈长得其实不错,奈何长了张嘴。

“但愿你都听我的。”

鹤鸢绷着表情回答。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变小,鹤鸢示意阿哈从床上离开,去窗帘后面。

一个成年男性坐在床上,痕迹很明显的。

阿哈假模假样地站起来,转了一圈,又钻到鹤鸢的被窝里。

来不及把祂踢出去,米哈伊尔出来了。

无名客一出浴室,就见到一张桃腮粉面的脸颊,看过来的眼中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春意。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

米哈伊尔以为是自己从浴室带出来的,拘谨地给自己喷了点香水。

他几步并拢跑到床边,克制地保持着距离。

“那我先去用餐了,需要我给你带回来么?”

一出口,米哈伊尔就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夹了?

“不、不用了,”鹤鸢紧紧按着月退间的头,哑着声音,“我一会儿自己去吃,让……让帕姆留一份就行,”——

作者有话说:晚安[可怜]

第193章 间章6

米哈伊尔走了。

鹤鸢抓着被褥, 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踹着阿哈。

但祂就是没松口。

“你——你怎么会喜欢做这种事!”

鹤鸢惊喘着问。

要是他,绝对不乐意给恋人做这种事。

嘴巴要被撑的鼓鼓囊囊的,还会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更别提到时候会有的姿势了。

就算是六九也不行。

可是阿哈已经来了三次了。

祂好像乐此不疲地重复着、用各种新奇的技巧与方式。

阿哈的回答只有愈发紧缩的喉腔。

又是一次结束后,祂吐.出已经湿淋淋的物件, 喉结滚动几下, 手脚并用的往上覆在鹤鸢身上。

美人已经累地张嘴呼吸,眼角一片熟红, 瞳孔湿.漉漉地看祂。

阿哈想凑上去亲一口, 被一个软绵绵的巴掌推开。

鹤鸢有气无力地说:“去漱口刷牙。”

阿哈逗笑道:“这可都是你的东西, 难道阿鸢还嫌弃自己吗?”

鹤鸢又是一个巴掌糊过去,“问那么多干什么?给我漱口去!不刷牙不许亲我!”

美人发起怒来也是好看极了。

特别鹤鸢经历了四次潮起潮落后,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牡丹,沾着晶莹剔透的雨露,看着就可口。

阿哈贴心地问:“需要阿哈抱你去洗漱吗?”

鹤鸢也没刷牙呢。

美人对祂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

阿哈一只手把人抱起来, 另一手利落地解开鹤鸢胸.前的扣子, 在怀中扒下来。

“你在干什么?!”

鹤鸢惊疑不定地又给了祂一个巴掌。

阿哈习惯地把另一边送过去,“要洗漱呢, 难道阿鸢洗澡不脱.衣服?”

祂的语气带上明显的调笑, “还是说……阿鸢不想洗澡,想带着阿哈的气息出门办事?”

“你把自己说得跟狗一样, ”鹤鸢恼火地讽刺祂,“我就不该找你,找药师或是岚都比你守规矩!”

阿哈笑嘻嘻地抱着他坐进浴缸,“那真是可惜呢,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至少未来的一段时间里, 阿鸢的时间都是祂的。

“而且…你怎么就能肯定,祂们不会比阿哈更过分呢?”

哎呀呀,要不要告诉阿鸢,药师给他吃得东西是有副作用的?

还有岚现在也在悄悄捣鼓什么东西、准备看准时机就给阿鸢用呢。

阿哈已经是最不过分的了。

阿哈只准备了小道具,非常欢愉地给阿鸢带来快乐。

鹤鸢凝神思索,觉得也有道理。

药师就算给得多,但开头也是强制。

岚更不用说了,直接把他带走。

有前两个衬托,阿哈竟然和蔼可亲起来。

毕竟祂没有真的做,只是泰迪精再世、到处舔舔舔而已。

不!不对!

鹤鸢你的底线怎么能往下放!

阿哈这也是半强制啊!

鹤鸢紧紧揪住阿哈的凶器,威胁道:“你再敢动手动脚……后果你自己清楚。”

他被翻了个身,和阿哈面对面。

星神脸上没有一点被威胁的紧迫感,反而……

反而很享受的样子。

凶器像是有意识一样,弹了他的手心一下。

“还得用力点才行,阿鸢。”

阿哈贱兮兮地鼓励,“加油,阿鸢,加大力气。”

鹤鸢伸脚踹祂脸。

阿哈伸舌头舔回去。

“……你今天不许亲我!”

变.态,这是纯种的变.态。

鹤鸢把脚收回来,阿哈却握住他的脚踝。

“不许亲嘴,那阿哈只能从别得地方讨回来了~”

之前被隐匿在被褥下的场面又一次显现。

“我、我没有允许你——”鹤鸢挣扎着离开,大片大片的水花溅起,落在瓷白的地砖上,浴缸周围湿淋淋了一片。

太不讲道理了!

阿哈义正言辞:“我只是在收取带阿鸢出来的报酬。”

“可我自己也能出来!”鹤鸢反驳。

阿哈戳穿:“火种也是吗?”

鹤鸢一个人能离开,却不能带着火种离开。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但我们之前说好的是后面再谈报酬,你谈都不谈,直接收取……”

很没有信用。

阿哈凑上来舔吻他的耳廓,“这么相信阿哈会信守承诺么?阿哈好感动呢。”

“但你要清楚,现在的阿鸢,可没有跟阿哈谈条件的实力。”

“我是没有那个实力,”鹤鸢掐住了祂的脖子,“但你一定不想看见我死掉吧?”

用自己来威胁对方,办法老套,但好用。

他一直不明白星神对他的感情从哪来,也无意探究——实力相差太多的恋爱他在游戏里也不想谈,但都到这份上了,该用还是得用。

阿哈闷笑:“阿鸢用自己来威胁我,怎么掐得是阿哈的脖子?”

“因为死也要拉个垫背。”

阿哈把他轻轻地放在浴缸边,手臂向上打开,“好的,阿哈投降,阿哈跟你谈。”

鹤鸢:“……?”

鹤鸢:“你在耍我?”

阿哈吹了个口哨,“是也不是,毕竟阿鸢要是狠不下心,那群素了几千年几万年的疯子可比阿哈还不讲道理。”

要不是有阿哈苦苦维持着,阿鸢现在已经被透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哪里还有哪几个前夫哥的事情?

“……谁?”

鹤鸢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名字,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哈用手指轻轻抵住鹤鸢的唇,“嘘,不要喊祂们的名字。”

“万一祂们醒了、或者复活了,那可就不好了。”

现存的星神都算是克制了,但要是能逮到机会,保准比阿哈还要过分。

至于远古销声匿迹的那几个……

鹤鸢要是还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阿哈是绝对严防死守的。

祂真的很辛苦。

每天看着阿鸢跟别人恋爱做艾已经很烦了,还要费心里的去整这些。

阿鸢也不心疼祂~

鹤鸢懵懂地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帮我屏蔽了很多星神?”

这游戏太智能了吧?

竟然选到一个压根不会ooc的星神来执行。

阿哈立刻揽功表现:“对啊对啊,不然纳努克那家伙还要不死心地往你身边钻呢!”

要不是阿哈用了点小伎俩,阿鸢还没法发现,差点被白白占了便宜。

“所以阿鸢现在很危险,要带上阿哈才比较保险。”

阿哈趁机推销自己。

鹤鸢推推祂,示意阿哈起来,“我考虑一下,但你刚刚的行为我很不爽……”

阿哈很上道:“会补偿的。”

有种气发不出来的感觉。

鹤鸢气还要打祂,阿哈很自觉地把脸凑上来。

唉,阿鸢什么时候能明白,他打过来的巴掌都香香的,也不痛,跟调.情一样。

就算被指甲划破了口子,也只会让人兴奋。

鹤鸢发泄似地给了阿哈七八个巴掌才解气。

他气鼓鼓躺在浴缸里,指使道:“给我加水和搓背,快点洗完,不能错过早餐。”

阿哈美滋滋地去收取自己的奖励了。

搓背好啊,还能偷摸留下几个印子,让那两个人类收一收心思。

鹤鸢无知无觉地穿好衣服出门,来到餐车。

帕姆端出给他留好的早饭,关切地看着他:“鹤鸢乘客没事帕”

听到米哈伊尔说鹤鸢会迟点起的时候,帕姆的脑子里想了很多。

阿基维利还在的时候,鹤鸢经常起迟,总是蔫蔫地出现在餐车用餐,更过分一点,就是阿基维利端着餐去房间,然后中午再出现。

阿基维利说祂们在做灵魂交融的事情,对双方都有益的那种。

今早米哈伊尔告知鹤鸢起迟的消息时,帕姆很紧张地问:“米沙乘客不会……”

米哈伊尔立刻解释:“应该是昨晚没睡好和认床的缘故。”

帕姆松了口气。

它不太喜欢有人来到跟阿基维利同等的位置——在鹤鸢的身边和心里。

但认床也允许发生帕!

鹤鸢连下一站都没去帕!

鹤鸢笑着安抚:“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事的。”

梦见整个银河快要热寂了,可不是噩梦么?

来古士长成那样,也符合噩梦的风格。

帕姆松了口气,“好的,要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列车长帕!”

但肯定不会的,因为之前鹤鸢跟阿维都过得很好!

鹤鸢吃完饭,盯着米哈伊尔跟铁尔南灼热的目光,回到房间。

阿哈已经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我们该谈谈了?”鹤鸢问。

阿哈肯定:“是啊,阿哈该告诉你,怎么解决那个大铁块了!”

阿哈想解决的不止一个铁块,希望阿鸢能擦亮眼睛,看清那个铁块的真面目。

那可比阿哈还过分。

鹤鸢坐下来,矜持地看着祂,“说吧,要怎么解决。”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是被宠坏了。

阿哈乐呵呵地说了半天。

鹤鸢努力提炼其中的信息。

第一,翁法罗斯的内部时间太快了,如果不想铁墓尽快诞生,就需要调整流速,尽量让内外一致。

有白厄在,能拖很多时间。

第二,他们需要拿到权杖的权限,这少不了两位天才的帮助,阿哈作为星神,不能插手太多。

“为什么?”鹤鸢不解。

阿哈耸肩:“你就当是均衡在作怪吧。”

毕竟要把一个世界弄成游戏,祂一个人就算能做到,也要付出不少的妥协。

在完成以上两点后,他们就有了拆除权杖的时间。

万幸这会儿没有那么紧迫,不然只能启动最差的方案了。

“那翁法罗斯的数据怎么办?”

虽然黑塔的模拟宇宙可以作为媒介,但…数据量太庞大了,而且记忆也有很多。

“……只能用相机了。”

鹤鸢掏掏捡捡,发现自己只能疯狂升级相机去捏一堆身体——

作者有话说:晚安[摸头]

第194章 间章7

阿哈没有肯定, 祂跟作弊一样暗示鹤鸢:“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两位天才呢?想想还有谁会对这里感兴趣?”

“而且模拟宇宙显然更适合他们生活吧?”

鹤鸢沉思:“这样绚烂的记忆…忆庭也会插手?”

记忆派系下两个分支,分别是焚烧一切无用记忆的焚化工和留下一切记忆的流光忆庭。

翁法罗斯这个地方,鹤鸢倾向于两者都会来。

它既是焚化工所认为的【有价值】的记忆, 也是流光忆庭会想要保存下来的记忆。

如果跟忆庭合作的话,模因身体这一块倒是不用担心了。

“匹诺康尼……”鹤鸢喃喃道, “阿斯德纳星系最多的就是忆质, 翁法罗斯甚至可以暂时生活在忆质中!”

就目前的技术来说,也有用忆泡保留人类意识, 让其在记忆与数据层面永生的技术。

鹤鸢记得公司有申请过相关专利, 那天才们恐怕早就研究出来了。

简单梳理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 鹤鸢直白地问:“你想要什么?”

阿哈想要什么?

阿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虽说如今的宇宙失去了【秩序】,但均衡还在。

来古士创造的铁墓或许会给银河带来巨大危机,但在均衡的制衡下,银河绝对会保留一线生机……

况且,如今铁墓的进程还未到圆满,以白厄的努力, 或许…还能拖个几百年。

不知想起了什么, 鹤鸢忽然问:“白厄的回退也在均衡的计算之内吗?”

或者说,博识尊也算到了?

阿哈没有回答, 但祂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阿鸢真聪明, ”祂借机靠近了许多,“若是无人插手这一切……要等到七百年后, 「阿基维利」再度启程,才能终结铁墓的诞生。”

七百年,以翁法罗斯跟外部的流速差,是多久?

那是个无法说出口的数字。

“你觉得他想不想一直在筑墙的克里珀?”阿哈凑近了很多,“克里珀在为了未来的某个毁灭节点一直筑墙, 却无法去真正的消灭那个敌人。”

“你心疼的白厄,也是如此。”

鹤鸢摇头反驳:“之前的白厄或许是这样,但现在的白厄不是。”

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

不同的是,阿哈口中的白厄是为了一个从未知晓的、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希望,现在的白厄已经知晓了希望的存在,所有的黄金裔也会知晓,他们会更努力的去反抗这一切。

究其根本,都是反抗。

或许有人觉得徒劳,有人觉得没必要,但对白厄来说,他一直想要保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伙伴,他愿意为之反抗,并不为此感到迷茫。

“即便没有我,白厄也会成功的。”

鹤鸢有点难过,“你们一定要写这么难受的剧情、弄这么伤人的设定吗?”

这个游戏不能积极乐观阳光开朗一点吗!

他不能安安稳稳地谈个恋爱吗!

阿哈摇头晃脑,“其实是可以改变的,但是阿鸢…有人限制了你,不肯你改变这一切。”

“祂希望未来的一切进程都能毫无差错的运转,继续维持着宇宙的均衡。”

现在的鹤鸢去饮月之乱的节点,肯定能保下一切。

未来的鹤鸢前往翁法罗斯,肯定能在永劫轮回前解决铁墓。

现在的鹤鸢面对匹诺康尼的一切,也能有足够的应对能力。

可惜祂的接受能力就到这里。

毕竟在均衡眼中,匹诺康尼反而是最不影响大局的那个。

鹤鸢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均衡无奈之下,智能提前将翁法罗斯的大门打开。

七百年后的鹤鸢去翁法罗斯…

那时候的他估计早已接触枷锁,带着一堆星神男友过去一顿猛轰,暴力拆解权杖了。

至于数据?

有三位天才与一位比肩天才的存在,这完全不是问题。

鹤鸢很不满:“就不能给个通道吗?”

他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虽然能打出一个好结局……

但是!

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喜欢的角色受苦。

虽说他自己也吃美强惨这一款,但他的身份是对方的【恋人】。

恋人就是会心疼对方,会希望对方不受苦,无忧无虑的长大。

——就像景元对鹤鸢自己的承诺。

他完整的感受过这份爱,这份爱在心里播下种子,如今,生根发芽。

“祂就这么在意均衡?”鹤鸢问。

阿哈看他满脸不满的表情,心中暗自发笑,“对啊,均衡星神当然在意均衡——”

一阵衣料的摩.擦声后,阿哈对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美人说:“就像欢愉星神很在意你的欢愉一样。”

“刚刚的感受怎么样?喜欢的话,阿哈愿意一直这么做。”

鹤鸢眼神游弋,慢吞吞地勾着阿哈的衣领,小声地说了句“喜欢”。

最开始是有点没法接受,但那处被尽心侍候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如果自己看不见的话,体验是很不错的。

阿哈秒懂,“那阿鸢放心,在阿哈这里,你会一直「欢愉」下去。”

气氛越来越暧昧。

鹤鸢一直记着自己要做什么,毫不犹豫地打散氛围,“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阿哈想要吸一口的动作被打断,被眼前的白.花.花晃了眼,一时没有回答。

直到鹤鸢捏捏祂的脸,凑近观察祂时才说:“阿哈说了呀~”

“阿哈想要与你的欢愉。”

祂说得直白又暧昧。

鹤鸢端详着欢愉之主,忽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什么欢愉?是要跟我玩游戏、还是想去哪里玩一玩?”

“但我得提前说好,一切以翁法罗斯那边为重,如果时间消耗很多的话,我们可以先签个合同,等结束了跟你履行。”

阿哈知道他在装傻,但舍不得拆穿。

这样的阿鸢…太可爱了!

面上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软乎乎的月退肉却一直蹭着祂,快要石硬的忍不住了。

还好祂刚刚收了不少利息,现在能忍得住。

阿哈模糊地说:“当然是身体上的欢愉,阿鸢难道不懂么?”

鹤鸢理直气壮、大大方方地说:“我不懂,我刚成年。”

顶着这样一张水葱的脸,说自己是早熟的未成年也有人信。

仙舟人的年龄真是个迷。

阿哈握紧他的腰,脸埋进颈窝,“刚成年啊……那让欢愉之主教教你什么欢愉,怎么样?”

鹤鸢“咦”了一声,“你好油啊,阿哈。”

阿哈在他脖颈种了个红印子,很是不满,“明明是阿鸢先装傻的,怎么还怪到阿哈头上?”

祂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标记。

相必那两个人类都看见了吧,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吵架、还是在分析局势?

鹤鸢也反驳:“你想跟我做艾就直说,那么弯弯绕绕做什么?”

阿哈:“……这不是太直白了?”

虽说欢愉星神在各种传闻中都是幕后黑手的形象,但只要描写本来来到台前,那必定是沙雕与小丑并存的存在。

阿哈有心拉一拉自己的逼格,结果给鹤鸢不留情面的拆穿。

“阿哈也没有得罪你吧,怎么不给点面子?”

听着是抱怨,但语气听着不像那么一回事。

鹤鸢总觉得,阿哈好像为此骄傲。

“不过这也是阿鸢亲近阿哈的表现,所以阿哈不生气。”

鹤鸢:“……”

算了,至少祂说服了自己。

平心而论,鹤鸢对阿哈没什么感情。

奈何欢愉星神又是送情报又是送道具,还到处给他开作弊通道,就算没什么感情,现在也有了。

有哪个玩家不喜欢福.利?

当某个角色进邮箱直接送的时候,玩家甚至会拜为“义父义母”。

阿哈这种天天塞道具送福.利的,玩家也喜欢。

……作为伴侣,颜值和身材都挑不出错,还放得下身段。

除了“搞笑男”这个标签,鹤鸢暂时找不到缺点。

祂说亲近就亲近吧。

至少目前,阿哈是鹤鸢最信任的星神。

他承认找阿哈的时候他在赌,也做好了读档换人的准备,但阿哈很快的回应他,配合他,这让他生出了许多好感。

……早上的闹剧,鹤鸢可以暂时忽略。

从根本来说,那都是在给他服务,阿哈是服务他的一方。

“你直接这么说,我也不会拒绝你。”鹤鸢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从阿哈身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房间内开着智能空调,湿度事宜,可有早上的插曲在,他总觉得口.干舌,燥。

阿哈短暂地缓神后,立刻来到鹤鸢身后,紧紧抱住他:“那阿鸢是答应了?”

鹤鸢沉默了一会儿,听着身后不断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忽然转身,用手覆上阿哈的胸口,“星神也会有心跳么?”

他好像听到了“咚咚咚”地响声。

阿哈压低声音,“衣服脱了能听得更清楚。”

鹤鸢清了清嗓子,手指松开,“……那听听。”

阿哈这么骚的,他还没遇到过。

“不过你能找个时间流速不一样的地方吗?”

鹤鸢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们先办正事吧。”

他认真的承诺:“我不会失言的。”

阿哈当然知道他不会失言。

但翁法罗斯这事还要好久呢!

难道祂要一直智能看着不能吃吗?

那太受罪了吧。

阿哈立刻说:“有的,有这样的地方,我们在里面呆两三天,外面一两分钟都没有。”

祂极力保证与推销:“阿哈只想解解馋,不会呆太久,也不会耽误正事的。”

鹤鸢略微动摇,但还是救人的想法占据上风。

阿哈见他这样,立刻抛出新的诱惑,“阿鸢知道双修吧?阿鸢不是想弥补遗憾吗?跟阿哈双修到一定境界的话,能去往平行时空的过去……”

这片时空的遗憾或许无法弥补,但别得地方总会存在。

鬼使神差般的,鹤鸢心动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195章 间章8

阿哈说, 那个地方很神秘,需要蒙着眼睛才能去。

“为什么?”鹤鸢不解。

有什么地方需要他闭着眼睛才能去?

阿哈胡诌道:“那边的时间流速不对,如果被看穿的话, 会出大问题的。”

鹤鸢没明白祂的逻辑:“我怎么看穿?难道我去那片空间就得当个瞎子吗?”

阿哈耐心哄他:“阿鸢,人对时间的感知是可以剥夺的, 最重要的就是视觉, 那是我营造出来的幻觉,被戳穿的话就没用了。”

“……你这么没用?”

鹤鸢不相信, 堂堂星神, 比自己厉害这么多的星神, 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你想玩什么就直说,别又弯弯绕绕的,”鹤鸢说,“现在你是甲方,我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你的需求。”

阿哈这种睡了不算亏,更何况这里还是游戏, 鹤鸢随性了很多, “当然,过分的我是不会答应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时间这方面也得提前说好, 不许偷偷加时长。”

阿哈兴奋地抱着他又亲了一口, “我看书上说,蒙着眼睛或者被剥夺视觉的时候, 身体会很敏.感……”

鹤鸢踩了祂一下,把水泼到阿哈脸上,“你看得那本小黄书?”

什么更敏.感?

这么直白的话也说得出来?

——那你说做艾的时候就不直白了?

阿哈内心腹诽,但面上还是讨好道:“阿鸢不能满足这个条件吗?那阿哈还有别得。”

鹤鸢点了点祂的胸膛。

两人这会儿是面对面、阿哈抱着鹤鸢腰身的状态,祂的手在脊背托着, 两人之间有一点距离,但不多。

鹤鸢戳祂的时候,面庞近在咫尺。

“我当然可以满足,”鹤鸢顿了顿,“但要蒙眼的人是你。”

“不是说更敏.感吗?那你应该会更兴奋吧?”

阿哈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祂早该知道鹤鸢总是能给祂惊喜。

阿哈毫不犹豫地拍板了这个决定,继而提出要求,“我要阿鸢给我绑。”

鹤鸢斜睨祂一眼,轻松地靠着祂的手臂,“一会儿把你的手也绑起来。”

“那不就是骑马了?”

绳子就像缰绳,鹤鸢捏着,就控制住了这匹马的命门。

可惜阿哈可不是什么温顺的马,祂凶猛得狠。

对星神来说,腰部发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鹤鸢抓着束缚阿哈双手的绳子,还是被撞得一颠一颠,像是老式大巴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奔跑。

不过司机阿哈的驾驶技术娴熟,不仅能精准的找到路径,还能让大巴车完美契合道路,每一段路都行驶的游刃有余,开到最合适的地方。

减速带像是摆设一样,在重力的作用下几乎为零,只能徒劳的缠绕上去,又恋恋不舍的分开。

鹤鸢有种被绑住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阿哈被蒙了眼,嘴巴却总是精准的找到自己爱吃的食物,“啧啧”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个不停。

甚至阿哈被绑住的手还能帮他抚慰。

两人都是一身汗,湿哒哒的水互相交换,又被打成难以消去的泡沫,堆积在交融处。

鹤鸢耳边是各种各样的水声,目之所至的地方洇迷一片。

这里是独属于他跟阿哈两个人的地方,怎么做都不会有人知道。

阿哈更不可能说出去。

他抖着手解开阿哈的束缚,软绵绵地说:“……我没力气了,你撑一下。”

其实拿里也能撑住,但腰太酸了,鹤鸢不想使劲。

阿哈从善如流地托住腰,翻身给鹤鸢腰下塞了个软枕。

“一切交给阿哈就好。”

祂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太久。

从刚来这里、还是小孩子的鹤鸢开始就在期盼,像个痴汉一样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那些能与鹤鸢欢愉的前夫哥们咬牙切齿。

偏偏这又是必须的。

如果只有阿哈一个,鹤鸢迟早会离开。

阿哈可以去找他,但阿哈不被那个世界接纳,只能当个旁观者。

有时候,星神也需要遵守规则。

所以阿哈想到了游戏入侵。

反正银河中未被大众所知的星球只多不少,多一个阿鸢所在的星球,又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终于……

阿哈终于拿到了一张入场券,一张被鹤鸢认可的证明。

祂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很用力的卖弄自己的学术成果。

鹤鸢从未感受过高超交叠的感觉。

他的身体像是被严密划分了几个区域,几个区域的高峰总是轮流到来,让他保持着清醒又沉.沦的状态。

太新奇了。

他舒服的流泪,大月退紧紧缠住阿哈,无力的手臂也抬起来环住星神的脖颈。

阿哈交出的答卷实在出人意料,也太过完美,几乎要打败前面的所有,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