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折玉衔珠 徐书晚 1914 字 2天前

她摇摇头:“夫君是我的天,侍奉夫君便是我的本分。”

“卫筠嫣,休与本王耍什么花招。”章怀肃冷道。

卫筠嫣心底亦冷笑,面上却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夫君,是我做得不好吗?夫君别生气,既嫌我毛手毛脚不会伺候,下回我小心些便是了。”

“昨夜夫人那般柔顺屈从,婉转承欢,怎叫不会伺候。”

“……”

他是极少连名带姓呼她的,寻常叫她夫人倒也中听,这般连名带姓,却是有些凶,还面不改色说这种床笫之欢……他真是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

卫筠嫣脸是红的,却不敢反驳什么,心下不停腹诽他那种时候不是人。

丫鬟进来替他整了衣冠。

一阵风自轩窗刮进来,他朗朗清风之态,真真是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难怪京中女子称他玉面修罗,他是当得起这玉面二字的。

宝莺进来,见主子还没换衣裳,忙叫了绿珠进来侍奉。

卫筠嫣瞅了眼那身浮光锦的衣裳,却是蹙了眉,说:“绿珠,去取昨个儿锦荣堂送来那套蜀锦的让我穿吧。”

绿珠低眉顺目地回了句:“王妃,这身浮光锦的可是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这浮光锦难得,宫里的娘娘才可穿的,我哪能穿这些。”

一旁榻上手握一卷书的章怀肃闻言,当即撂了书,砰的一声,对绿珠道:“下去吧。”

绿珠应了声,同宝莺一块儿领着两个小丫头下去了。

吱呀两声,门关上了。珠帘也放了下来。

章怀肃拾起那套浮光锦的衣裳。

卫筠嫣心中感到有些不妙,退了步,嗓音还是柔柔的,刮在他耳朵里有些酥麻。

“夫君,你为何叫人都退了,还关门……”

章怀肃一步一步走来,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轻轻一搂,便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他怀中。

他的薄唇微擦着她的耳珠,一下一下擦着,说话间,另一只手已解开了她腰间的绸带。

“不关门,怎么伺候王妃更衣。你是本王的妻,身子只能由本王看。”

“……”

好霸道的人。

卫筠嫣有些不服,却是没奈何。

章怀肃是个劲儿大的,不过一只手搂着她罢了,她却丝毫不能动弹,挣扎无果,只能由他胡作非为……偏偏他是个极坏的人,不过替她宽衣罢了,举止却也那般狂肆。

先是指腹按压着她的腕,一路上下摩挲了好一会儿,在她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扯开了腰带,裙裾掉落在地上,她羞涩万分,耳根都红了,要捡起来穿上,他不让,自身后扣着她的纤腰。

她羞红面,咬着唇,扭头刚要说句什么话,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暗着眸,俯首,飞快在她唇上啄了回。

沉暗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她心跳咚咚咚地响,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一时像被什么妖魔摄取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施为。

本以为这狂徒还会做点什么,他却只是在亲了一回后,大手扯了那身浮光锦的衣裳替她套上了。

他本不是做这些事情的人,替她系那腰带,却是久得很。

她不免失笑,柔声道:“夫君,还是叫宝莺来吧,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章怀肃似微哼了声,沉着面看她一回,好像在说“再多嘴别怪本王不客气”。

嗯,果是活阎王,别人说他一句不行是万万不能的。

卫筠嫣闭了嘴,不敢再催。

幸好,章怀肃也还算识时务,他因她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而终于失去了耐心,果断叫了宝莺进来侍奉。

腰带、环珮、披帛、耳坠、头上的步摇……一一妥当了后,二人自王府正门出。

府门前两架四轮的华盖马车已久候多时。

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王府的主母上了车,待丫鬟放下帘子,却有一只手伸进来又撩开帘幔。

卫筠嫣看着自己的夫君道貌岸然上了她的车架,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

“夫君……今日怎想着与我同车?”

“没什么。夫人不愿与本王同车?”

“……夫君既想与我同车,我自然没异议的。”

以往入宫,他和她总各乘一车,并不会如此待在一块儿。

虽这马车极大,能坐三五人不在话下,可,他来了,她的四个大丫鬟坐哪里呢?

总不能去乘他的车架吧?

那是亲王的车辇,恐怕宝莺等人不敢去乘坐的。

宝莺、绿珠、香雪、画梅四人见此情形,也不好继续待在车里边,于是都下去了,同那些丫鬟婆子一样跟着马车走罢了。

卫筠嫣虽已出阁五年,此刻那股气又已经过去了,她仍是个小姑娘,爱美。

上车后,她拿着把小铜镜照啊照的,发现一支簪子歪了,便柔柔道:“夫君能替我捧一捧镜么?我有根……簪子……歪了。”

她后半句说得犹豫,因她的夫君懒懒歪坐着,一手撑着半边脸正闭目养神,神色间略微有几分不耐,显然不是很想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