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依和比奇拉异口同声。
“好像就只有他们俩个?”比奇拉不太确定地补充,接着就看到阿托斯在监控镜头前冲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快出来。
考虑到装甲车的损坏可能,比奇拉当然不想跟它陪葬,只得迅速把所有掉落的终端拾起,逐一放进自己颇有先见之明选择的用有很多个口袋的上衣。
等海姆达依同样做好了准备后,比奇拉才打开了车门。
车门前,爱维瓦和阿托斯已经在等了。
“这是哪?”比奇拉问,“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们俩个?我们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比奇拉抛出一连串问题,却没有等到二人的回答,更无暇注意二人的表情如何,就连海姆达依下车时都顾不上搀扶,就在他抬起头的一刹那,就彻底被周遭的一切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
古老且粗壮的森林遮天蔽日,明明是烈日正盛的时间,却几乎看不见阳光,只有些许光斑从枝叶间洒落,可想而知也没有月光。可这里却始终都是明亮的,就像拥有永不消弭的光,让光亮无处不在。
苔藓与杂草混在一起的地上,每行走一步都是如此的柔软,让人不禁想躺在斑驳裸露的泥土和落叶之间,享受那些光斑,享受风穿过缝隙出现的动人沙沙声,涓流不息的清澈溪水。
比奇拉不自觉向前,一步又一步,直至他遗忘了自己究竟在这片苔藓与森林中行走了多久或多远,直到他面前出现的“障碍”让他被迫绕道。
那是一面过于宽阔却古怪的深棕色墙壁,上面有奇怪却粗糙的花纹。
1分钟、2分钟……10分钟过去了,比奇拉脚步不停,逐渐意识到自己或许并没有站在一面墙壁前,而是一处完全没有尽头的障碍。
“萨谢尔。”
听到海姆达依声音的时候,比奇拉才发现对方和阿托斯以及爱维瓦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自己前面去了,当即疑惑地停下脚步,望着对方,仿佛根本无法理解他们是如何跑到自己前面去的。
“这不是墙壁,”海姆达依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你退远看,越远越好,就会发现——”
“啊?”
对方没有给出答案,却钓足了比奇拉的胃口。
他将信将疑的依言照做。
后退用的时间比走过来更久,但比奇拉不想背过身去,仿佛担忧那堵墙会突然消失不见,他就这么在三人的注视下,倒退着抵达足够远的距离,这才亲眼确定有一棵过于高大的仿佛能连通天际的苍天古木。
无论是谁,主要距离不够远,即便昂起头,也看不到这棵树的全貌。枝杈像是一柄无法丈量的撑开的巨伞,几乎笼罩住了整片天空,围着它的主干走上一圈,至少都需要花费五分钟。当然任何人踏入这里,最先注意的都不可能是这棵过于庞大的树,只能注意到周遭茂密的树木、洒落的光斑、翠绿的青草、嫩黄的苔藓以及过于明亮的事实。
但它毫无疑问是一棵树,虽然看起来的确不像。
——小海姆达依。
奇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四个人的脑海里。
不是通用语,也不是精灵语,但是大家却无一例外都能听懂。
“小?”比奇拉一连惊讶地看向毫无疑问是个慈祥老人的海姆达依,不知道该怀疑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
——小海姆达依,你们碾到我的树根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奇特声音突然出现在四个人的脑海里。
“这……”海姆达依错愕地哑了。
“树根?”比奇拉把惊讶的视线飞快挪到面前那堵墙似的树皮上,“哪有树根?”
“有可能是就那个‘颠簸地带’,”海姆达依有些无奈地小声告诉比奇拉,“全都是。”
“全都是?!”比奇拉怪叫,“开什么玩笑!而且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这棵盛气凌人的破树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名字是风炎。
奇特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这次带上了被忽略的不悦。
——是精灵族的圣树。
比奇拉:“……”
——请你们为碾到我树根的失礼行径道歉。
风炎圣树愈发不悦地表示。
——这是我应得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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