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2(1 / 2)

润玉痕亲手洗了郁舟的衣物,晾晒在屋舍外的空地上。

润玉痕一回屋,郁舟就像个很体贴人的道侣一样迎上来,轻衣翩翩,手如柔荑,装模作样地抬手擦了擦润玉痕额上并不存在的汗:“你回来啦。”

然而他的袖子甚至没有碰到润玉痕的额头。

他在屋里休息了一天,全靠润玉痕在外做事,然而连摸摸润玉痕都没真的摸上去,好像怕沾到他从外面带回来的细小尘埃。

润玉痕又是一阵沉默。

郁舟继续甜甜腻腻地凝望着他:“今晚,我们……”

郁舟的食指指尖,轻轻在润玉痕垂落在侧的手掌掌心里勾画。

暗示意味十足。

润玉痕腰腹一绷,薄唇微抿。

郁舟终于柔柔说出后话:“吃什么呢?”

杂役的伙食都是粗茶淡饭,郁舟很不习惯。

前几日他与润玉痕路过管事的院子,他闻见院里飘出来的炖鱼香味,一下就驻足住,走也走不开,翘首眼巴巴地望着管事的院墙,喃喃自语:“要是能喝一口鱼汤该有多好,管事家吃得真好呀……”

当日,润玉痕就去了一处危险山谷,从水势凶猛的河里捉了大鱼,带回来给郁舟炖了鲜美的鱼汤,以示他们的小家也能跟管事家过得一样好。

郁舟发现润玉痕有能力开小灶后,对每日的三餐都格外期盼了起来。

他的目光那样蕴含期许,润玉痕闷声就开始日日外出打猎。

“今晚是烤麻雀。”润玉痕回答。

润玉痕负责打猎,做饭,摆盘。

烤好麻雀后,将其从木签上剔下来,切成小块,放到郁舟碗里,块块精细香酥。

十分令人有食欲。

郁舟抬筷正要去夹,手腕忽被润玉痕用两指轻轻挡住:“你我究竟为何会做道侣?”

润玉痕神情有些凝重。

就算失忆,可他的本能还在,知道自己的本性,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道侣的理解。

他以为道侣应当是两人心有灵犀,互相扶持,坐而论道,共同进步……至少,不应当嫌弃对方,不应当有事则甜言蜜语、无事则十分避嫌。

郁舟也慢慢放下筷子,看着润玉痕认真的眼睛,想了想:“你我竹马情谊,日久生情……”

润玉痕:“不应当。”

润玉痕:“如果日久就能生情,那岂不是不论与谁待久,都能生情。”

郁舟又想了想,想到系统说润玉痕一天到晚都在看自己的脸,于是说:“你特别中意我的脸。”

说到这点,润玉痕无言以对了。

郁舟以为应付过去了,高兴起来,开始津津有味地吃饭。

直到他吃到最后一口,沉默如雕塑的润玉痕才再度出声。

“可你朝三暮四,怠惰因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意志薄弱,毫无道心。”

郁舟微微讶异,原来短短几天中心人物就可以这么讨厌自己。

他悟了:“即使如此,你还是喜欢我的脸。”

润玉痕:“……”

郁舟吃好了,伸手:“湿巾。”

润玉痕起身将一块绢布放到水盆里打湿拧干,沉默地递给郁舟。

郁舟轻轻擦了擦嘴。

润玉痕又将另一块干净湿布递给他。

郁舟轻轻擦了擦脸。

润玉痕又将一杯清茶递给他。

郁舟轻轻漱了漱口。

兔子习性里十分注重清洁,只要有条件,就会将自己舔毛舔得干干净净。

等润玉痕也洗漱干净,即将转身去屋外,继续在外面为郁舟守夜时。

郁舟忽然轻轻捉住他的袖角。

“那个……今天还没有做。”

他们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例行一件重要的事。

是郁舟需要从润玉痕身上偷取元阳的事。

“……”

润玉痕垂下眼睛,冰凉的手指捧住他的脸,垂首吻了吻他的额心。

郁舟抿抿淡粉的唇肉,小声细气:“是嘴巴。”

润玉痕更垂首下去几分,克制地碰了碰他的嘴唇,轻如鸿毛。

太近了。

啄吻太轻,也太慢,太慎重,以致于这样的近距离停顿维持了很久。

两人轻轻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不要让我再教你……”郁舟睫毛微微扑扇,“要张嘴巴。”

润玉痕静默,微微张嘴。

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个湿濡的吻。

“唔……好、好了。”郁舟被亲得太久,他还是学不会换气,总是会被亲呆、忘记呼吸。

做完后,润玉痕帮他把复杂的衣裳带子解开,然后就向屋外走去。

郁舟脱掉外袍,熄灯,上榻。

夜深人静时,系统查到了某份资料,突然出声:【他前世修的道是无情道,这一世若无意外,应该还是会修无情道。】

郁舟半梦半醒,睡得困懵懵的,不太清醒地复述系统的话,咬字一顿一顿:“无、情……道?”

郁舟反应过来什么,泪眼汪汪:“意思是以后他会很无情地拿剑捅了我吗?”

系统:【放心,炮灰部门有安全保护机制,不会让你被他捅的。】

郁舟放心了,精神一松,沉沉睡去。

翌日。

这已是外门弟子选拔测试前的最后一日。

只靠亲吻,汲取元阳的速度终究过于缓慢。

系统替郁舟计算了下,还需要亲吻十次,才能让郁舟的资质提升到能成为外门弟子的标准。

饭桌上,郁舟正在沉思,该怎么让正人君子做派的润玉痕与他多亲几次嘴。

忽听润玉痕问:“你我是何年何月何日结为的道侣?”

郁舟愣了一下,以为他还是不信他们是道侣,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五年二月一日前……”

润玉痕凝重蹙眉:“我们竟已成亲五年?那时你我才多少岁?”

郁舟心下一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个不合理的时间。

他连忙补救道:“你,你也知道的,凡界乡下就是成亲很早的。”

“况且我们自幼定亲,竹马竹马,两小无猜,从小都是像小夫小妻一样长大的……那天我们成亲就是家家酒,勾勾手指就那样子成亲了。”

润玉痕仍皱着眉,关注的重点完全偏移:“我们的婚礼很简陋?”

郁舟斟酌着怎么说才合适,慢慢道:“是挺简陋的……”

他捉住润玉痕的袖角,小声嗫嚅:“不要再提从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已经比从前过得好很多了。”

润玉痕脑中隐隐闪过一丝记忆碎片。似乎,他从前确实是在人界一处穷乡僻壤的地方长大的,家境颇为贫寒。

润玉痕沉默了下:“是我亏待了你。”

郁舟困惑了一瞬。

也不知润玉痕是脑补了什么,竟这样说。

不过他还记挂着自己今天要跟润玉痕亲十下。

郁舟又来勾他的手指,声音纯纯:“那你跟我再多亲亲……就是弥补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