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2(2 / 2)

润玉痕眉眼挺直清肃,正色道:“你我已入仙门,当以修道心为第一要务。我这几日观天地间自然变化,有些修道心得可以与你分享。”

他顿了顿:“既已脱离凡界,我们还是不要再做那种俗事了。”

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

简直是正得发邪了。

郁舟慢慢松开原本勾着他的手指。

润玉痕一怔,下意识想伸手握住挽留。

……

一盏茶时间后。

微微的喘息,压抑的闷哼,都萦绕在小小一间屋舍里。

“不是说,不做俗事吗。”郁舟表情冷冷,眼尾艳红,长发都散在床里,美得惊人。

他被润玉痕按在床上,早就被润玉痕亲够十次,润玉痕却反而还不松开他。

润玉痕忍了忍:“是我失言。”

郁舟轻哼一声。

润玉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艰难启齿:“但你不能再那样勾我,有伤风化。在家里就算了……”

郁舟:“我怎么勾你了?”

“你未着鞋袜,在桌下用脚勾我……”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郁舟面无表情,“是你自己道心不坚。”

被郁舟拿道心说事,润玉痕无法反驳。

他只能闭目,再认错:“是我失言。”

郁舟胜负心得到满足,又轻轻哼了一声。

从润玉痕身上汲取元阳后,他能感受到自己丹田内暖洋洋的。大约是润玉痕的元阳质量好,仅仅是一丁点元阳都有明显的滋养效果。

忽然,润玉痕握住他的手腕,突然为他把脉。

郁舟现在略有些那方面的知识了,曾经他以为接吻就会怀孕,现在他知道不会了,他也好心告诉润玉痕:“亲嘴巴是不会怀小孩的。”

“……都胡说些什么。”润玉痕额角青筋都蹦起来一根,“刚刚我感应到你身上有异样波动。”

刚刚郁舟的丹田被微量元阳洗涤过,产生了些变化,郁舟没想到这都会被润玉痕发现。

他警觉起来。

往被子里缩。

他找借口道:“明日就是资质测试了,我要休息了。”

润玉痕太敏锐了。

郁舟跟这种聪明人做不了同路人,他玩不过聪明人。

等润玉痕恢复记忆,郁舟心想,自己肯定比谁都跑得快,直接人间蒸发,单方面与润玉痕断联。

毕竟润玉痕前世有一柄宝剑,遇邪则嗡鸣,视炉鼎如邪物。

等润玉痕恢复记忆,拿回自己的剑,发现他是炉鼎,必定会拿剑捅了他!

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这都是郁舟诓骗他的,什么道侣都是虚的。

郁舟并不认为润玉痕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等明天通过资质测试,润玉痕成为外门弟子,接触的修士越来越多,也许他就会被认出是剑尊转世,直接被剑宗高层接走秘密培养了……

这一晚,润玉痕是与郁舟同榻而眠的。

资质测试在郁舟看来跟考试没什么区别,他认为考前应当好好睡一觉,保持充沛精力上考场,于是让润玉痕不要再在门槛边睡,要早早上床睡。

只是这床格外窄小,被褥也只有一小条。

郁舟躺在靠墙的床内侧,睡相不好,时而平躺时而翻身,蛄蛹来蛄蛹去。

润玉痕谨慎地侧着身躺在外侧,半个身子都越出床沿,悬在空中,背后还是会被郁舟贴上。

郁舟睡得无知无觉,一翻身,身躯柔软地贴上来。

胸脯贴着润玉痕宽阔的脊背,只隔着两层单薄亵衣。

郁舟被布料磨得鼓起的两粒小珠,绵软粉腻,都让润玉痕感受到。

润玉痕背肌坚实,郁舟压着他似也觉得难受,柔软的胸脯都快要被这硬邦邦的脊背碾扁,于是微微远离了。

润玉痕才松一口气,忽然后腰就被踹上一脚,直接被踹得滚下了床。

润玉痕一下狼狈得匍匐跪在地上,又懵又不可置信地回首,看见郁舟在昏暗中都白得发光的脸,还正睡得香甜。

只听郁舟口中咕哝梦呓:“讨厌大狗……不要舔我!”

润玉痕颇感荒缪:“……”

他舔他了么?明明是他贴他,还蹬他……蹬得他起了俗人反应。

这、简直无处说理!

润玉痕重新上榻,只是这次没有立即躺下。

他额角沁着汗,屈起一条腿掩着,掐按着自己不知为何低.俗.硬.胀的地方。

怎么拧都消不下去。

究竟该怎么消下去?

此时过于年轻的润玉痕还不明白。

润玉痕后半夜也没能入睡。

·

晨光熹微,郁舟准时苏醒。

郁舟一夜好眠,第一次起得这么早还神清气爽。

润玉痕则一夜未睡,冷静了一夜,终于恢复如常。

照例,润玉痕为郁舟系衣裳,又为他梳束长发。

郁舟因为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能通过资质测试成为外门弟子,因而心态十分轻松。

好似个陈世美,要飞黄腾达了,在临行前让自己的糟糠之夫为他梳妆打扮,把他的发丝梳得漂漂亮亮,闭眼仰着一张娇娇的小脸,像只小动物。

润玉痕心中所想的却是,即使郁舟不能入选,他也会想办法让郁舟跟他一同留在剑宗。

他不知道郁舟胜券在握,还在心中思量如何为郁舟托底、为郁舟谋后路。

当了七日道侣,终归是有了些情谊。此时前路未卜,心中竟有些风雨来前微含隐忧的萧瑟静谧。

然而郁舟并没有领会到润玉痕的千思万虑。

郁舟想起什么:“对了,成了外门弟子后,你不能跟别人说我是你的道侣。”

他怕知道的人越多,这个谎就露馅得越快。

润玉痕为他整理衣领的手指一顿:“为何。”

郁舟绞尽脑汁,努力地想,想到了:“修士都是先立业后成家的,仙门里没有像你我这样还未及冠就成亲的,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润玉痕没吭声了。

如今的他确实还没有什么成就建树。

郁舟不放心,又耳提面命一遍:“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道侣。”

润玉痕手指默默收紧,还是“嗯”了一声。

没有功成名就,连自己的道侣都不能在外相认。

他必须尽快增进修为,在仙门中打拼出一番事业。

梳理完毕后,他们各自收拾行李,准备日后搬出这间窄小的杂役屋舍。

他们的东西都不多,费时并不久。

郁舟在屋内这一头,手中拿起一枚玉佩,温润剔透如羊脂,略看了看,就往自己的包袱中塞。

这就是定亲玉佩,他那素未谋面的寒酸未婚夫那里有一块对称的。

他虽并不打算与那寒酸未婚夫履行婚约,但反正他已入仙门,料想此生都不会与那凡人相遇,把这玉佩放在身上也没什么。

润玉痕在屋内另一头,手中亦握着一枚玉佩。

他蹙眉看着这玉,却因失忆而想不起自己身上为何会贴身带着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