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桥，你看，这两幅字，哪幅比较好一点？”

主席把两张看上去差不多的、都写着开封大学”的纸举起来。这是主席 个上午的成果。

李银桥看了一会儿，摇头说道：“我看其实差不多嘛。主席，您是知道的，我不懂书法，所以也不知道哪一幅字比较好。就... .就是这一幅的大字的撇比较长，这一幅的比较短。”

主席转头看了看他写的这两幅字，点了点头：“这确实就是主要的区别喽。我看长点比较搭，就给他们这一幅好了。”

李银桥把一撇比较长的“开封大学”收好，卷起来准备送出去，另一幅他则悄悄收在一边一个不容易看见的角落。“主席，这开封大学的名字听起来好响亮，像是所名牌大学。”

主席：“省名、省会城市名的大学，还是比较好一点。以一般城市命名的大学，就是所在城市的大学喽，以后可能会成为名牌大学，但现在，这个开封大学还有待发展。”

1969年确定的高等教育扩大计划，现在各地的第一批新高等院校也差不多建成了。学校校园建起来，校门上面总得有个校名吧。

谁来题写校名呢？....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李银桥：“那我明白了，开封虽然现在是河南的普通地级市，但是开封这个城市以前比较有名，所以开封大学听起来就像是一所老牌大学。”

主席：“开封呀，还有更厉害的名字。北宋的时候开封叫做汴梁，也叫东京。如果他用古名做大学的名字，那可不得了。”

李银桥：...

主席：“开封大学的任务就交出去了。银桥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大学要我题校名。”

李银桥：“主席，写完开封大学之后，还有71所大学的校长在排队求字。”

主席呆立片刻，把笔放下，揣上烟盒出门了。

“我要行使宪法赋予我的权利，罢工。今天不写了！”

....

1969年11月启动的高等教育十年扩充计划，最先增加的是现有院校的扩招。

这不是大学变成巨无霸大学，而是六十年代有一些高等 院校的学生着实少了点，不少大学全校本科学生不到一千人，甚至七百多人。这对教学硬件资源和师资都不能充分利用起来，此外还多用了一

套高校行政班子的人员。

这些迷你院校的扩招相对来说是比较快的。校舍教学楼建设完成的时候，师资也调配完毕，可以多招了。随着学校容量的增加，每一年都比上一 年多招一点，用五年时间扩展为每届招生1000人左右、全校在校本科生4000人左右的“正常大学”。

而新建 的大学也分很多种。完全从无到有拔地而起的高校也有，但不是不大多数，般还是能找到一个中专或者什么其他学校的校址作为基础，不算从零开始。至少原来就有几栋楼，就能把校舍建

设办公室放在这儿。

高等教育十年计划还包括院校的调整，弱化工业部门与高校的对口绑定关系。不是说这个学校是纺织工业部的，那大学毕业出来就只能去纺织工业系统。

这方面中国科技大学的“通用性”就好一些了，它原来是中科院的，中科院办的大学，本科生毕业当然没法进中科院做研究(最多是研究助手)，有很大比例的会流向社会。

中科院的合肥分校也是如此。

“为什么这合肥分校，我看起来有点儿...剑桥大学的样子？”

在清华大学建筑系，钱钟书看到了建筑系参与设计的中科大合肥分校的建设蓝图。

“大概是剑桥大学捐款了吧。好像是直接捐了 座天文台？”

钱钟书：..

合肥分校真有一座射电天文台，剑桥捐赠的仪器中国只管盖楼，但并不在校内，而是在合肥郊区的冶父山。虽然现在合肥工业还不怎么发达，但以后要是工厂起来了，汽车多起来了，市内和近郊的

能见度就下来了。还是放在治父山比较合适。

合肥分校的校园格局有点儿像剑桥，这其实是那几位建设方案拍板者...个人趣味。

现在合肥分校的建设一切顺利，1972年的高考志愿填报单上就会出现中科大合肥分校的名字，9月迎来第一批400多 名学生。

中科大合肥分校变成了小剑桥，复活的河南大学有点像南京大学。

在台湾中央研究院院长钱思亮的默许下，中央研究院有十多个研究院以及在美国的教授悄悄与大陆联系，甚至到最后在台北的中央研究院研究员也以去美国访问为名离开台北，在美国打一圈，再到

大陆

这行程几乎是半公开的。

“钱院长说他也想来大陆看看！

在河南大学，中央研究院物理所的齐叶正研究员说。

“哦？那好啊，我们一定欢迎钱思亮院长。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才能过来。”

齐叶正：“钱院长说，他应该也可以走美国中转着过来。来大陆的话，肯定会到河南大学看，毕竟这儿中央研究院的人最多。”

原先的河南大学其实在开封，现在变成了开封师范学院。1912年 建校的河南大学最初叫河南留学欧美预备学校，冯玉祥时期扩建成大学，那时候叫中州大学，后改名国立河南大学。河南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中变成了4所专门院校，1970年又重建，校址改在了郑州。

毕竟郑州现在已经发展得比开封大多了，靠着京广线，交通便利，发展工业和贸易对开封肯定有优势。

河南山东河北这三个北方的人口大省，现在的高等教育资源太少了，不能不加重力度建设。在高等教育的10年计划中，就有"各省大致按照人口比例，确定高等教育的发展规模"。

高考当然是全国招生的，任何一个省的考生可以考到任何一个省的大学读书。但从实际情况看，本省的大学还是招收本省的生源比较多：一些。总不可能让一一个省内没几所大学，学生全到外省读书

这到最后就必然导致该省变成“高考大省”，学生个个都是高考卷王。

河南、山东就是如此，鉴于这两个省人口极多且本省的自然资源还算有点儿搞头，不至于大规模跨省移民，因此高校的建设项目多得不得了。

比如在郑州除了河南大学，还有一所郑州大学。除此之外还有河南农业大学，这三所高校刚刚被列入全国重点大学。

河南大学还有另一一个特点，那就是招生规模很大。刚才说的“标准大学规模是一届招收1000本科生，河南大学自在郑州重建时起，定的招生计划就是每届1500本科生。

在开封的河南大学旧址建起了河南师范学院和河南财经学院，除此之外又新建了一所本科的开封大学。

“中央研究院院长钱思亮，是不是有点想去大陆？

在总统官邸，常凯申休息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睛，严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