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臻：“邓主席，这本书的第六章第四节，是不是在讲苏联海军八十年代出事，的时候，先顺便介绍了戈尔什科夫的生平？”

邓主席把《19171986：苏俄兴衰69年》翻到第六章第四节：“有。‘谢尔盖格奥尔基耶维奇戈尔什科夫，军事家、苏联海军元帅。曾在1956年 至1985年任苏联海军总司令、国防部副部长。”

聂荣臻举起今天刚出版的报纸，把头版版面偏下方的豆腐块报道展现出来：

《戈尔什科夫被解除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兼海军总司令职务，弗拉基米尔卡萨托诺夫接任》

聂荣臻：“.. 现在才1976年。”

由于发生了此前的时间线从未发生过的“警戒"号起义并被镇压事件，戈尔什科夫的海军总司令也当到头了。

苏共中央主席团召开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其实主要就是讨论怎么处置戈尔什科夫。因为苏联元帅的授予或降档必须要主席团的会议决议。

在处置戈尔什科夫之前，从里加基地司令政委、波罗的海司令政委，条线上的将军已经被开了好几个，就差最大的那位了。

从这件事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也决定了苏联处理海军的将领不能只处理到舰队司令为止，海军总部肯定也得被问责。所以，戈尔什科夫丢官算是一一个意外，但如果事前仔细分析的话也能分析出来这

件事的发生概率并不低。

在苏联那边，随着戈尔什科夫”下课”，从军队到党政干部，现在必须面对一个与每个人都相关的新玩意：

党的“再教育系统”。

..鉴于最近发生的种种严重事件，党中央提出了改进意识形态工作和政治教育工作的任务。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每位党的干部、军队的干部都必须履行的义务性工作。”

“过去，党在教育方面存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它的效果。我们希望我们的党员干部具有什么政治思想？在国际国内发生诸多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党员干部应该持有设么样的立场？能不能按照党和国

家的真正要求去行动？

“话句话说，我们希望党的思想理论工作、政治教育工作能达到真正的效果，提高党员干部们的理论水平和实践水平，提高党员干部的思想认识，而不是走过场。”

“要把学习班、政治学校及大学办起来，这是党的再教育系统的主要形式。

“在再教育中，人们自己应该努力让自己的思想向上提升，从正确的角度讨论党的迫切的理论问题与政治问题，统一每一 一个学员的思想认识。”

...

总之，现在苏联提出的应对萨布林事件的招是"党员干部再教育”。

从苏共中央发出的通知字面上看，这就是个再教育系统，把军队和地方的干部再教育一次。

但在字面之外，恐怕这会是苏共干部系统的新次内部筛选。

会把什么样的人筛下去，什么样的人提上去呢？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把看起来像萨布林这样的人筛下去。

“对苏工作小组这几年的进展不大，确实我们的工作手段有一些过于缓和，该做大动作的时候没做。这方面我负有 定的责任，这两三年没有直接去推动一些事。”

..不不不，总理，是我们几个小组成员缩手缩脚了，没有放开胆子。

“苏共二十五大的全国代表，我们接触过并交流过思想的几乎没有，是这样的么？”

“是的，在近五千名苏共全国代表中只有2人。”

天津。

总理周总理，和几位同志在疗养院谈话。

刚手术过去才半个月，周总理还坐在轮椅上。

退出一线工作之后周总理常住天津，总理的工作移交出去了，但有一项事情除外：1968年成立的对苏工作小组。

王丙干：“我说一下我这边。我成为这个对苏工作小组的成员不久，苏联那边高等教育部就通过了项政策，限制了苏联学生到中财、上财留学深造，所以，我招收的、深入交流的苏联学生和培训学员非常的少，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周总理：“苏联不放学生过来，所以你这边能接触到的苏联青年干部很少，这是客观因素，改变不了的。王丙干同志，你在这些很少的学生里边，做了不少的工作，虽然前后只有20多个学生是经你的

手培养出来的，但这20多人今后都会发挥作用的，只是由于年龄的原因，他们在苏联那边的升迁没那么快。

王丙干点点头：“是啊，苏联那边，现在论资排辈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再加上领导干部终身制，中青年干部根本出不了头，把上头的熬死了，他们估计也成老头了。

周总理：“听说前几年在这儿读硕士的有个切尔诺梅尔金，又来中国，回到你这里当培训学院了？”

王丙干：“是。切尔诺梅尔金在我的这些学生中算是发展得比较好的了，但也就这样。此外和切尔诺梅尔金一起来的还有一 一个叫叶利钦的。这个...怎么说呢，在经济和金融方面的天赋很一般，但这

个人他有一点特殊的能耐。

周总理：“叶利钦，. 上次你打电话说这个人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了。”

王丙干：“对。他这样的个性和处事方式... .在苏联党政体系当中比较容易发展。只是我有点疑问，这样的人，能在苏联党政系统中钻营出一条道来，爬上去，但他的执政思想，恐怕未必会和我们吻合阿。

“总理，我这边主要和几个苏联的军官、参谋有联络，“林虎说，“我这边有这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些军官普遍对苏联的体制不满，但他们又坚持自行其是。由于工作的敏感性，我不能向他们摊牌，拐弯抹角地交流呢，又没法和他们拉近距离。

周总理：“林虎同志，现在不一样了。前一阵子你的工作不好开展，但鉴于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再过一年左右，这些军官可能就会自动地想寻找同志，形成个个的团体圈子。因为不形成团体圈子，

他们不但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无法自保。在形成团体圈子的时候，就是你接近他们，与他们深入交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