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棉花糖(1 / 2)

绝对音感 鱼星草 2462 字 2天前

好想······再喂一颗

考试周终于还是在狂欢过后来了。

杨今予是蹭谢忱的车赶到学校的。

临近期末, 倒不是谢忱突然觉醒了什么复习之魂,而是乐队在联欢会上的演出效果太过惊人,瓜瓢居然同意了批下艺术楼排练室给他们用。

以后「离谱」可以放学后在学校排练了, 不再是背着「不务正业」的名义。

一切,都在变好。

学校里不允许骑自行车,杨今予在校门口跳下车, 谢忱也下车推着。

他们一起穿过铁栅栏时, 闫肃正在认真巡查学生的校服着装情况。

夏季款的校服衬衫,穿在身形出挑的人身上,十分赏心悦目……杨今予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

“衣领扣子。”闫肃见杨今予和谢忱走近了, 伸手比划了一下,十分官方说道。

杨今予撇嘴, 乖乖把半晌着的领口系到脖子根。

谢忱偏偏就不爱听闫肃磨叽, 嗤之以鼻没有理。

闫肃目不转睛盯他。

“真他妈事儿。”被盯了一会儿,谢忱不厌其烦系了一颗。

扭头对杨今予说:“下午排练叫我。”

他推着车走开, 朝闫肃背后竖了竖中指。

此时又有同班的同学路过, 向闫肃打招呼:“早啊大班长。”

闫肃照例检查了他们的校服才放他们走。

“我可以走了吗大班长?”杨今予故意学着他们的模样。

“你不可以。”闫肃说。

杨今予:“嗯?”

闫肃正低头写着方才违规的人名,勾完一个漂亮的比划, 才抬眸小声:“你要等我一下吗, 我马上就好了。”

杨今予闷声笑, 往闫肃身边凑了凑,佯装要看他手上的扣分本。

闫肃不给他看, 掩了一下, 干巴巴问:“平时上课..都是谢忱骑车带你?”

“他平时不上课。”杨今予脱口而出。

闫肃表情变得奇怪。

杨今予立即「哦」道:“不是,他平时也上课。”

闫肃表情继续奇怪:“他上不上课你知道这么清楚?”

啊这。

杨今予又琢磨了一下:“..他住我隔壁, 我知道不是很正常?”

这次应该是没意会错了, 杨今予强行压了压嘴角, 忍住没笑出来。

装傻道:“啊,也不是经常一起,偶尔吧,一周有个两三次。”

闫肃不说话了。

杨今予欣赏够了这么难得的画面,蜷指在闫肃的笔记本封面弹了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哎,我说你就信啊。”

他惯常用倒打一耙岔开话题,嘟囔道:“再说,上周学姐那事,你也没说清楚呢。”

闫肃冷不丁被耙了一下。

大班长神色一凛,忙认真解释:“刚刚你没来的时候,我问她了,她说当时忙忘了,后来想起来我已经走了,就没来得及告诉我。”

杨今予挠挠耳垂,哦了一声。

“还有什么想问的?”闫肃说。

杨今予想了想,也没什么想问的了。

但就是想跟闫肃没话找话:“那个..”

“早上好啊大班长!”忽然传来一声喊。

以陈兴为首,班里几个篮球队的同学正向这边过来。

陈兴拎着篮球网织带边甩边走,见杨今予也在,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诶杨今予!今天这么早,你俩一起来的?”

“陈兴,篮球收一下,马上升国旗了。”还没等杨今予回答,闫肃一板一眼道。

“哦哦好,我马上。”陈兴忙把篮球夹在手肘下,回头跟几个哥们说:“你们先去操场吧,我去器材室放篮球。”

闫肃余光斜了下他们。

等陈兴走远,才转过来问杨今予:“饿吗?我在你课桌里放了早餐。”

杨今予笑他:“心虚什么,这话你当着他们面问,也不奇怪。”

闫肃登时微怔,没否认。

毕竟现在是在「执行公务」,该端的架子一定要有,闫肃承认刚刚陈兴一打岔,他下意识就答非所问了。

检查工作完成,两人一起小跑着赶去操场升国旗。

闫肃跑两步等杨今予一步。

杨今予本来就是个四体不勤的家伙,眼下跑得气喘吁吁,鼻头上渗出了点薄汗。

闫肃扫了一眼,突然就有点羞愧……怪自己一时没抑制住贪心。

不应该让他陪自己站在校门口那么久的。

人都有着得寸进尺的劣根性,不仅闫肃有这种「贪心」。

杨今予以前上课时,爱用余光瞥闫肃,但不怎么正大光明。

他曾经想过最坏的结果。在他决定掰手腕输给闫肃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满盘皆输的准备。

毕竟赌徒是必须要面对任何结果的,撑死也就是绝交两年!

他也想过较好的结果,就是闫肃这个人,太过于善良,很容易产生愧疚心。

就算接受不了自己的那种「喜欢」,也还是会维持表面平静,继续心平气和与他做朋友。

只不过那种友谊,永远不会纯粹了。

他不是多么乐观的人,所以怎么也没想到,或者说是没敢想太多的就是……赌得越大,赢得越多。

自己居然这么幸运地中了头奖。

闫肃主动吻了他。

闫肃也喜欢他……吧?

闫肃甚至敢接受他。

这个认知一旦具象起来,杨今予上课再看向闫肃时的神色,都变得正大光明起来。

这是他男朋友,看看怎么了?

好看吗?我的。

别人想看那得收费,杨今予小气又好笑地想。

直到被杨今予笑吟吟盯得心里发毛,闫肃终于忍不住了。

趁老师不注意,闫肃拿笔杆子敲杨今予的手:“..听课。”

杨今予不敛放肆,大言不惭:“我这手以后是要上保险的,你敲这一下得赔多少知道吗?”

闫肃:“-.-”

自知是半点恋爱经验都没有,说什么都显得笨拙,大班长目前对这位无赖艺术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无奈,转头继续听课,随他去了。

这是期末冲刺小组存在的最后一周,小组四个人每科的习题册也翻到了最后一个篇章,闫肃最开始列得课表刚刚好。

陈兴和乔依离开后,在等乐队过来扒歌的空隙,杨今予冲闫肃喊饿。

闫肃便心领神去了厨房。

他在冰箱里摸索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勾头朝门外说:“范老师这几天已经住院了。”

杨今予的手倏然往后背,回道:“情况还好吗。”

“她精神不错,应该就是周五前后生了。”闫肃顿了顿,“你手里拿得什么?”

“啊,没什么,曹知知的东西。”杨今予含糊道。

嗯?闫肃狐疑,明察秋毫站起来。

关上冰箱门往外走:“拿出来。”

杨今予被当场抓包,叹了口气,交出了手上的一个粉色袋子。

闫肃一看,还真是曹知知的东西。

平时曹知知上学路上,总买这个牌子的棉花糖塞包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杨今予这儿。

杨今予咳了一声:“那什么,她送我的。”

“不可能,我跟她说过别给你糖。”闫肃笃定地注视他。

男朋友太铁面无私了怎么办?

杨今予心虚,打起马虎眼:“我替她扒谱,这是报酬,她不敢跟你说。”

闫肃:“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