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想什么玩意儿呢,小说看多了吧。”
“就是,就那omega那装逼德行,他长得跟天仙一样我也阳痿了。”
黑子在旁边催老蔫儿继续读,他还是喜欢他的乖乖omega千金!
夏纱野从来不参与他们alpha之间的这种“增进感情”的活动,老蔫儿读到最下流的桥段时,只能听见沙发里传来夏纱野“zzz……”的呼噜声。
他们老大根本没有性.欲这玩意儿,简直是耶稣转世,太他妈牛逼了啊!
*
沈珂被易感期击倒在床上三天了。
怪不得前阵子下点雪他就觉得冷,出点太阳就觉得热。
以前他的易感期还算有固定周期,这两年完全不锻炼懒散在家里以后,不仅体力下降,易感期也跟着紊乱了。
不过打了抑制剂,这玩意儿的症状就跟感冒发烧差不多,沈珂额头上贴着降温贴,手指慢悠悠划拉着手机上星网今天的新闻讯息。
不是血腥暴君又发射了几颗卫星船,就是记者洋洋得意地炫耀帝国的军事储备,以及对周边国家放下豪言壮语。
看得沈珂犯困。
门被轻轻叩响,佣人泡了有舒缓作用的凉茶送进来。
“诺埃尔先生来了,夫人不在家,我就自作主张把人请进来了。”
“也行,拿个外套给我吧。”
沈珂今早叫医生过来补了一剂强效针,现在状态还行,披上佣人拿来的宽松家居袍衫,雪青色的冰丝面料,长度一直遮到小腿,索性裤子也没穿了,蹬了双轻巧的拖鞋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把滑落到肩膀下去的袍衫拉上来,锁骨线条在他动作间轻轻浮现,凹陷处积了微微的薄汗。
“沈珂?”
客厅里的青年坐得端端正正,一见他这样下来,不由面露诧异。
“……你这是?”
“嗯。”沈珂往旁边沙发上一坐,嗓子还哑,“你来得巧了。”
诺埃尔跟沈珂差不多大,可能就比他小个一两岁,算是为数不多的除了池宴礼以外,还愿意和沈家来往的贵族。
诺埃尔和沈珂有中学同窗的情谊在,加上住得近,所以关系还算可以。
不过要论地位,诺埃尔·金——金家也是血腥暴君登基后得了其青睐,摇身一变成了现在当红新贵的一员。
金家家主是个有些愚钝又心直口快的人,上一任领袖在世时就因为对其出言不逊,受了冷落。
想想以前金家势弱,连沈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摸不着,现在今非昔比,金家两个主人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余夫人之前在皇宫里受了他们的气,回来以后大怒了一场,警告沈珂以后绝不准再放诺埃尔进他们家门。
余夫人迁怒诺埃尔也很正常,以前他和沈珂一个中学,一个班,诺埃尔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吃太好了,长得有点胖,加上他体格比一般omega要壮一些,总之是不太符合时下审美,在学校受了很多欺负。
沈珂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帮他把欺负他的几个同学打了一顿,揍得那几个人嗷嗷求饶,沈珂自己也挂了彩。
从那之后诺埃尔就整天和沈珂形影不离了。
余夫人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总归有股旧贵族的傲气在,觉得诺埃尔能被所有人都这么欺负,自己多半也有点问题,让沈珂帮了就帮了,不用整天跟他在一起。
沈珂不在意这些,他从来都是想和谁玩就和谁玩,说不定哪天他就不和诺埃尔玩了。
后来沈珂考上军校,他和诺埃尔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顶多过年过节在chat上发个消息聊几句。
后来诺埃尔再来登门,和沈珂渐渐又有了往来,就是血腥暴君登基以后了。
余夫人觉得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沈家遭殃的时候来,多半是为了炫耀自己鸡犬升天,每每看见都不给诺埃尔好脸色。
好在余夫人今天不在家。
“那你这几天岂不是都在家躺着?”诺埃尔问。
沈珂道:“我妈妈不让我易感期出门,四十多个监控都开着。明明平时为了节约电费都没开。”
这也是旧贵族那被人诟病的“封建”“老古董”思想,生怕自家的omega在婚前出去乱搞失身。尤其沈家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余夫人看他跟看眼珠子似的。
哪怕这么看重跟池家的婚约,对于婚前性.行为也警告了沈珂好几次。
诺埃尔不禁笑了:“你妈妈从小就这样,‘咳咳,我们家的规矩是……’”
他模仿得还挺像,沈珂翘了翘嘴角:“所以你是过来看我的?”
诺埃尔忙点点头:“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
沈珂道:“这几天太难受了就没想起来。”
沈珂不是个喜欢秒回消息的人,他行事比较懒散,做事全靠心情,想看就看,不想看那就懒得看了。
池宴礼有时候都着急找他找不到人,一顿狂call沈珂的各种亲朋好友。
“你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
诺埃尔笑了笑。
他不像小时候那么胖了,反而非常瘦,瘦得侧脸都有些微微凹陷,沈珂想让他减肥还是注意健康吧,又觉得自己多嘴一句显得很泼冷水,索性什么也没说过。
“这是我之前逛街看见的,还挺好看的就给你买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花纹精致繁复的桌垫。
沈珂莫名觉得这图案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行,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啊。”诺埃尔伸手拍了拍他,沈珂瞥见他手腕上多了一个银镯子。
“这是……我男朋友送的。”诺埃尔有些羞赧地说。
“你谈恋爱了?”沈珂道,“什么时候的事?”
诺埃尔小声道:“其实已经谈了三年了。”
这还是沈珂第一次听他说起。
他说了几句恭喜,又吃了点茶点,才把诺埃尔送走了。
坐了一个小时感觉跟军训了一天似的累,他又回床上躺下了。
“诺埃尔来过的事,别跟母亲说。”
佣人点点头。
“他那个桌垫也收到柜子里放着吧。”
佣人再次点点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人也是余夫人留下来看着他的,除此之外沈家宅邸的每个角落都在监控探头的注视下。
沈珂除非化身成一只大蛾子从窗户缝里飞出去,否则还真没什么办法。
“抑制剂有点失效了。”他揉了揉后颈,“帮我再拿一支过来。”
佣人这下走了,沈珂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通讯器摁开开关。
“您有时间能来看看我吗?”
他放轻声音说。
“我……生病了。”